我记得太爷爷曾对我说,娃儿,你将来会有7个老婆,一个赛一个漂亮。我说,我不信,我一个也不要,我要练少林童子功。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撅着屁股拉屎,太爷爷摇摇头说,你当不了和尚,你听我的,你从第一个就往死里挑,你一辈子只能挑7次。我说,好,我听你的,我一个也不挑,留着你给我挑。太爷爷笑了,胡子一抖:恩,这才是我的娃儿。然后一挥手打死了我屁股上的一只蚊子。
不知道是否受了太爷爷的影响,我长到快20岁了,果真一直也没挑过,当然,我身边没几个像样的值得我挑也是主要原因。强子有一次眨巴着眼问我:哥,你说咋咱俩就碰不到个好看点的娘们儿呢?我说,你别急,排后边去吧,反正碰到了你也抢不过我。强子一歪嘴巴,一脸不屑地说,你就吹吧,你也就抢个王丽红那样的。我说,我他妈的揍你个大小便不能自理。
王丽红初中毕业后去了一家饭店做了服务员,每日里端着盘子扭着胖屁股,扭呀扭呀,也不知怎么着就扭到了饭店老板的床上,被老板娘那一顿胖揍呀,要不是那天我和强子刚好路过,估计那肥娘们儿能把她头上的卷毛给薅光了。我上小学的时候,跟王丽红同桌,也偷摸摸地好过一阵子,我还让她摸过我的小鸡鸡,当然,我那时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她从家里偷点猪下水给我解解馋。后来强子常拿这个取笑我,我说,你懂个屁,这叫等量交换。直到我长到二十几岁的时候,我才忽然顿悟了,觉得自己从小就很有做鸭的天分。
说实话,马上就20岁了,你要说不想女人那是你生理有病,我想,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一扣着扳机就会想,但我觉得太爷爷说得有点吓人,一辈子只能挑7次,要都挑些王丽红这样的,我可就真是完蛋了。我觉得我上二年级的时候,我和王丽红亲过嘴那事wWw.应该不算挑了一次,因为那时候太爷爷还没跟我说挑7次的事,我认为应该不算,再说那时候亲嘴我都不知道中间还能换气,每次都让她憋得我像个蛤蟆似的。
其实我看上了一个洋妞,叫奥黛丽?赫本,我第一次从村里那台黑白电视机里看见她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已经被她给生擒了,我盯着她使劲地瞅,兴奋的小腿肚子都哆嗦地像要抽了筋。我觉得我和这个娘们儿有缘,但我不知道她家住哪里年方几何婚配与否。《罗马假日》里一句台词是这样的:ultto...llmeans,herishmyvisithereinmemory,aslongasIlive!等我长的大了一些,懂几个英文单词后,我觉得那句话对我来说应该是:每一个女人都各具特色而令人难忘,想忘了岗卓(临淄土语,很的意思)难...…赫本,绝对是赫本,我会珍惜看到她的任何记忆,直到永远!
当然,我觉得这些话应该用英语说,地道的伦敦音,我不会,我只会说临淄普通话,还经常把“很难忘”说成“岗卓难忘”
我一直觉得自己会是个音乐艺术家,将来会成为中国乐坛最牛逼的大人物。我觉得等我功成名就后我会去找赫本,告诉她我曾经多么的仰慕她,但令人遗憾的是,当我拿到第一个艺术方面的市级奖项那一年,姐姐才告诉我说,赫本的年龄做我的奶奶还差不多,而且早和我太爷爷一样去西天云游了。
这个消息令我当即就感到异常沮丧,但是它却更坚定了我仔细挑好第一个老婆的信心,我觉着我未来的老婆要有一头棕色的柔软头发,要有新鲜的像水果般的皮肤,要有清新隽永、纯洁可爱的形象,关键是她要有赫本那样一对迷人的眼睛,清澈而又柔情四溢。这个标准订的好像有点高,以至于我姐姐直接就认定,她这个可以做个好木匠的弟弟疯了,犯了花痴。她一直认为我抱着吉他的样子像极了鲁班,我无法理解她的品味,一气之下弹断了两根弦,而且还是最粗的五弦跟六弦。
老实说,那时的我并不懂得啥叫爱情。我曾经看过,并且也曾经很爱看,有关爱情,特别是情爱描写特别裸露的大师们写的书。但我可以发誓绝不包括那些手抄的《少女之心》之流的黄书。虽然此书一度被强子视作红宝书一样的珍贵,每日复习,导致了性知识口头表达能力日益蓬勃,右小臂肌肉也异常之发达。
据大师们说,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我不以为然,因为我太爷爷告诉过我,癞公狗就是转仨圈儿,母狗也没有撅腚的。这话听起来很粗俗,但它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你要有本事,有能力,有实力才有女人搭理你。我觉得很对,所以我从小就起早贪黑地勤练武功,苦学艺术,为的就是将来能有个冲着我撅腚的。这一点我不像强子,这厮见个有姿色的女人就转仨圈儿,也不管人家撅不撅腚。可这世道有时候还真是挺怪,他就那样转圈还真转来了不少妖蛾子,每日里围着他嗡嗡地像些无头的苍蝇。
天慢慢黑了下来,几片黑色的云彩慢慢地遮住了夕阳,我伸手捡了地上一张宣传单,百无聊赖的折着,忽然看到远处的人群忽然剧烈地骚动了起来,其间并夹杂着几个男人厮打的声音,我心头一紧,暗想,不会是强子吧?这小子脾气暴躁,经常会为些琐事把人家打得头破血流。想到这里,我坐不住了,一拧身随手抄起了路边的半截棍子,急呼呼地就冲进了人群里。
临淄是一个武术之乡,南霸低攻拳的发源地,朋友们你们知道啥叫武术之乡吧?武术之乡就是那种连八十岁的老太太都会整个二踢脚的骠悍之地。我八岁就和强子一起习武,每日里摸爬滚打,苦练南霸低攻拳。你可别小瞧这南霸低攻拳,它可是淄博独有的传统武功绝学,讲究上招下打、巧字当头,招招紧扣直击对手下三路。这么说吧,这整套拳耍起来,呼呼生风,足让敌人感觉裆下发凉,闻风而逃。
当然,我们出来打架一般也用不上这套阴毒刚猛的功夫,而是基本上借鉴了地痞流氓的一贯打法,上来就狠击面门。
在一九九八年的夏天,我出差宁波,某天深夜,我与一单身女客户在三江口的灵桥上散步,畅谈人生理想时,遭到两个带刀流氓的无耻打劫。那个漂亮的女客户当时就吓得花容失色抖如筛糠,为了维护宁波市的安定团结及坚决贯彻党中央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的若干会议精神,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试图靠一张嘴说服这些妄想快速致富的家伙未果。并且遭到他们无耻地推搡,当然,其中还包括一记让我眼冒金星的耳光。我当时就被打得急眼了,骂了一声小子你找死呀,一猫腰动如脱兔,第一次在外地施展出了低攻拳绝学。当然,结果肯定是大快人心,一悍匪被踹入奉化江中喝足了脏水差点撑死,另一名小子的睾丸肿胀如球,躺在地上生不如死,被闻讯赶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英勇公安干警生擒活捉。
不过事后让我略觉遗憾的是,第三天宁波日报里的新闻,却以某某山东商人代替了我林绍林这令人敬仰的名字,甚至压根就没有提关于绝世武学南霸低攻拳的一个字眼,悻悻之余,至今我都觉得采访我的那个秃头小子很不讲究。
长话短说,我拖着半截棍子忽的一下子就冲进了人群,定睛一看却有些傻了眼,正在厮打的两个人我都不认识,但见二位蓬头垢面,衣冠不整,拉拉扯扯,骂骂咧咧,却没有一点纯爷们殴斗的激情,听原因好像是他踩了他一脚,他又吐了他一口之类的小事。真你妈的没劲,我臊了他们一口,转身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快!六排十五号!你先进去我有点事”
强子忽然像一阵风一样拉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冲到了我面前。
没容我说话,他把那汗津津的票一把就塞到我手里。
咦?刚才他带的那个姑娘好像长得不错呀,跑起来小屁股一扭一扭的,从我身边过的时候,她一甩头发冲我笑了一下,头发扫到了我的脸,嗖的一声,留下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王八蛋,你跑这么快干吗?我又没抢你的。我嘟囔着伸了一下脖子,远远地看见那个姑娘的白牛仔屁股上,赫然印下了强子一个大大的黑手印,像中了梅超风的阴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