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屹着身子:“芝寒,你要我怎么说?子崖对你那份情,我从未眼红过。但是请你……”我强调,“请你也不要眼红太多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她的脸一阵难堪。
我在心里叹口气:“你出去吧。”
她单手捂着鼻子,终究没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我知道她心里千万个委屈,爱着子崖,为他生下孩子,便盼望着与他长长久久。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可是这事发生她胡芝寒自己身上,便不能算常情,已是遥不可及的梦了。
要说委屈,我也委屈着。嗬!不如吞进肚里装作不经意般。
佣人一大早便来叩门,我懊丧道:“谁?”
外面人唯唯诺诺道:“少奶奶,有人找。”
我头脑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尔安来找。匆匆套上绣花外套,拢好头发,往脸上扑好粉才走下楼。
只有尔安才会不挑时宜找上门。他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味道,张开双手:“我回来了。”
我很想靠在他臂弯里,但意识到多有不便,只好含蓄内敛地走到他身边,轻轻道:“你可回来了。”
没有预料中的拥抱,他显然带着几分失望,摊摊手:“是的。”
我暗暗靠进他,悄声说:“真高兴见到你回来。”
这是真心话。
果然,他洋溢起笑容。我很喜欢看他笑,很纯粹,不带什么深意。
楼上有人说:“谁一大早来找?”
我抬头,是子崖。穿着棕色格子睡袍,睡意浓厚。
“噢。”身边佣人道,“是少奶奶……”
我忙说道:“来找我。你回去睡吧。”
子崖反而走下来:“找你的?”
我暗暗懊恼着,悄悄对尔安道,“快快借口离开。”
尔安立即道:wWw.“抱歉极了,打扰余先生清梦。”
子崖走下来,打量他:“这位是……”
我提醒他:“是上次在香港帮我找你们的邹先生。”子崖眼睛一亮,想起来,“原来如此,有失远迎。”说着伸出手来。
我眼尖,把自己的手递到他手里。他一怔,我笑笑:“人家邹先生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邹尔安的眼睛一直盯着子崖的手握着我的手。听到我这么一说,忙收回心思,微微颔首:“余先生,我先走了。”说完大步离去。
看着他离开,我的心微微起了异样。
子崖问我:“怎么大清早来找你?”
我随便找了籍口:“托他有事。”说着转身走上楼去。
“哎!”子崖在身后跟上来。走到楼上,刚好撞见芝寒,她站在廊上不知多久了。我停下脚步看着她。她见我看着她,也没说什么,扯扯了嘴,回到卧房。
子崖拉拉我衣角,欲解释:“这……”
我一瞪他。他立即矢口。
等到一个人不开心了,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的。
如果我是芝寒,我不会摆这样的脸色。名不正言不顺待在这个家中,最起码得安放好自己的身份,看别人脸色做人。
做人,要知道自己的地位。但是很多人不知道这个事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