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集 情绝白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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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才朦朦亮,白衣少年就被俩小娃娃拉起来在院子里习武,还真别说这俩娃娃练得可认真,想想比自己小时候认真多了,那时候的武术就是在妖谷逼出来的。他指点着两娃娃的分寸,看着这两孩子不由得想起在妖谷与冰龙同甘共苦的日子。

    “早啊,这两孩子真调皮。”进岗端来三碗白粥,对着两孩子说道,“不准太调皮,不然妈妈就变成大老虎吃了你们。”

    “好啊好啊,妈妈快变大老虎。”这下可好,这两小子抱着她非让她变成大老虎,本想吓吓他们,哪晓得这两娃娃非要看老虎。“好,看我不吃了你们。”说着井岗摇身一变化成一只大老虎,对着两小子张开血盆大口。“哇~~妈妈变老虎了。”这两娃娃一爬上虎背就兴奋地叫个不停。

    “这两个孩子是人类吧。”小和走到农夫身边好奇地问道。

    “他们是我跟前妻生的孩子,前妻过世后一直让井岗照顾了。”农夫烧着水说道,“这两个小家伙胆特大,一点不怕后娘是妖怪。”

    “呵呵……他们很可爱。”小和淡淡笑着,走到志虎耳边低语几句便出去了。“这丫头……”他抱下两娃娃说道,“不要再欺负你们的妈妈了,喝完粥再接着练功。”

    “是!”这小家伙捧起粥吹着热气就咕噜咕噜喝入肚中。

    小和一人走到村里的土地庙,土地庙虽不大却很干净,她站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额?楚星超?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不能来?”那少年轻摇着折扇走到她面前,“当然是来看弟妹喽……呵呵……我那四弟还好吗?”

    “你不知道吗?”小和迟疑道。

    “我知道什么?”楚星超倒是一阵迷惑,“出了什么事情吗?”

    “你那宝贝四弟丢下我们走了,说有要事办就不再回来了。”

    “不可能吧,这不像四弟的作风。”他收起折扇,拉着她向村口走去。“找他去,办什么屁事敢丢下我的四弟妹。”

    “楚星……”

    “叫楚哥哥。”他领着她快步走出村口,从胸口掏出一张符纸,拉拔下她的一根长发绑上符纸上,“我现在用符咒做媒介,你用你对四弟的思念传达给符纸,这符纸自会领路。”

    “好!好!”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今日有贵人相助,只要能见神无道她什么都答应下来。楚星超看她焦急而兴奋地神情暗暗偷笑。他将符纸掷入空中,念道:“东方张师路,北方李媒人,中宫婚姻行,嫁拦路凶神,拦路小娘。”(选自《咒语大全-道家咒-求爱符咒》)她闭上双眼,满脑子是他的身影,是思念,更是爱恋。

    符纸灵光一闪,朝一条山路飘去,两人紧跟符纸向小山路跑去。“那是在干什么?”欧阳平看不明白,只得悄悄尾随。神无道躺在白凤河边还在贪恋梦乡,忽然传来一声大叫声将他惊醒。发生了什么事?他朝着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原来是一群山贼打劫一支几十人的军队粮草。看着数以百计的山贼砍杀着护粮的军队他也不能坐视不理,抽出双剑冲入人群中,只见得一道剑气冲入云霄。神无道站在粮草车上对着众山贼吼道,“除妖师神无道在此,不怕死的上。”说罢他舞动双剑,一条冰气之龙盘旋于空中,吓得那群山贼拔腿就跑。“呼,吓我一跳。”他走到负责押粮的士兵前问道,“你们的将军呢?”

    “将军受伤了。”那士兵领着他走到更后面的粮草车边,他看到原来押运粮草的原来是一名女将,看她按着肩,压着左腿,看来受伤不轻。“谢谢大师相救。”这位女将军忍着痛不忘道谢。“谢什么,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蹲下身抱起女将军,倒是让这女将花容失色,受宠若惊,“大师您干什么?”

    “为你治好伤口,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他轻巧地回道,看着两旁的士兵拔刀相向,不免冷哼一声。“你们不让我救?好。”他放下女将,无所畏地说道,“反正再过一会儿她就会失血过多而死,谁叫她倒霉伤了大动脉。”说罢推开眼前的士兵离去。

    “等等,请大师救救将军。”校尉喊住了他,看他没有停下,无奈之下校尉领着众将士跪下来,“大师,请您救救公孙将军,求您了。”

    神无道摘下一片绿叶回过身走到女将的身旁,淡然道,“我可能会冒犯将军,但请你们不要跟上来。”他抱起女将军走进树林,到了一片枯叶地他才轻轻放下女将军,“我会撕去你部分的衣服,但请女将军见谅。”

    “没事……没事……”她感觉头脑发晕,全身发冷,这明显是失色的症状,他撕下她肩上与腿上的衣料,这两处伤口已是血肉模糊。他将摘来的绿叶嚼入口中,然后一边涂于伤口一边念道:“日出东方一点油乎执金骑白牛,三声喝住长流水,禁止洪门不准流。雪山童子来,雪山童子到,雪山童子止。”(选自《符咒妙法全书》)

    看着她瑟瑟发抖,他用双剑轻放在伤口上,剑上的灵气如春风一般拂过她身上,那么温暖,那么舒服,很快她就不再感觉到冷,原来的两处伤口也消失不见,“遇到我真是你的幸运。”他淡淡一笑,收起双剑。“伤口的痕迹也都消失了。”

    “谢谢大师救命之恩。”女将军吃力地说道,“公孙绮南无以为报。”

    “报什么报,呵……我送你回去吧。”他扶起女将军,看她还站立不稳二话不说又环抱在怀里,“在下神无道,不用叫我大师……公孙将军。”

    “嗯……”泛出淡淡地红霞,她公孙绮南自懂事以来都没有被至亲以外的男人这么抱过,这种心情是紧张还是害羞,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流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玫瑰般粉嫩的嘴唇,白皙的肌肤,还有笑起来连柳眉也泛起柔柔的涟漪。

    “看够了没。”他坏坏地低语一句,倒让她尴尬害臊地垂头靠在他怀里,回到粮车边他惊愕地看着一地的血水,到处是惨死的尸体,粮草已经被洗劫一空,看着怀中的公孙绮南该不该叫她看一眼,又怕她伤心欲绝。“怎么了?”看他停下脚步她扭过头看着那一片狼藉,一时气恨交加晕厥过去。没有办法,他放下怀中的公孙绮南抽出双剑在地上挥出一剑,一条剑沟就在他身前。“今天可有得忙了,可恶。”看着那遍地的尸体唉叹一声,整整用了一早上的时间终于埋好尸体,见她还没有醒来他也不好去叫,背起公孙绮南向附近的村子走去。

    走至正午终于到了白凤林,村里他选了一家小酒楼订了两间上房,顺便叫小二多买些红枣回来,将她安放在床上打来温水替她洗去脸上的血迹,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忍不住想去大吃一顿。“客官,您要的红枣来了。”小二敲门而入,“哦……放桌上吧,记得带些菜上来。”神无道坐在椅子上已不想再动,这么忙了一上午体力也消耗地差不多。“好……客官您稍等。”小二放下红枣就关门而去。

    不一会儿送来了不少菜,他狼吞虎咽地大吃一顿,肚子很快就圆滚滚地。“没想到有这么好吃。”喝着两口清茶漱口,“呵……还是一个人过得最自在。”

    “无道大师可否……”

    “醒了?”神无道走到床边替她端来一盘饭菜,“吃吧,这几碟菜我没有动过。”

    “谢谢无道大师……”

    “别大师了,叫我无道好了。”他坐在床边嘻嘻笑道,“等你好了我送你回军营。”

    “嗯,那就麻烦无道了。”

    “啥麻烦,助人为乐嘛。”

    另一边小和与楚星超一路追赶,时至正午腹内空空,正当食物无处可寻,林间跳出一只似羊非羊的妖怪,看这妖怪头长四角,楚星超可乐坏了。“是土蝼,我们的午餐来了。”(土蝼:其状如羊而四角,食人。选自《山海经-南山经》)

    “不知死活的人,你们才是我的点心。”土蝼嚣张地吼道。

    二十分钟后,楚星超烤着土蝼,闻着那一股香味口水都忍不住掉下来,小和小地将腿上一小块肉撕下来。“还是四弟妹懂事,给我留这么多。”他闻着香味,正要啃去,小和将撕下来的肉塞入他嘴里,夺过整只土蝼疯狂地啃食,看着他冷汗狂流,是惊诧,迷惑,叹服的扭曲的神情,她又撕下一小块肉递到他手上,“楚哥哥再给你一块吧,不用客气,剩下的我会消灭干净。”

    这丫头胃口真不小。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啃着烤肉他还能再说什么,没一会儿功夫整只土蝼就剩一堆白骨被扔在一旁。“哈,味道真不错。”她拿出手帕擦去唇上的油渍,心满意足地打了饱嗝。“楚哥哥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饿……不过总不能说出来,拍了拍扇子轻笑道,“饱了饱了,我们还是快动身找四弟。”

    “嗯。”

    神无道借了一匹快马让公孙绮南骑坐在上面,他则牵着马走上去军营的大路,这一咱还算风平浪静,虽说夏日酷热,但他一路用手上散发的寒气驱散着热浪,公孙绮南感觉到阵阵清冷,可周又无风,这头顶的太阳看上去晒得很猛,“奇怪了,这么大的太阳怎么会这么凉快。”

    “气候反常吧……呵呵……”他淡淡一笑,牵着马走进白凤林,才刚进林间就看到从四百八方围来的山贼,这批山贼他已打过一次交道,冷声一哼,“识相的就让出路放我们过去,否则……”他左手一甩,一道冰柱竖在山贼们面前。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现在总算明白什么气候反常,原来是他在散发寒气。山贼头目不屑一顾地吐了口水,轻喝一声,从人群里走出三个身着怪服的妖人,不男不女,体如黑炭,面目凶恶,身上还有浓重的腥臭味。

    “妖邪士!?”神无道握住龙鳞棍,戒备地盯着三个怪人,

    “哟,好眼力,你小子居然认得出我们。”其中一人冷笑着,右臂戴着铁套,套上画着从未见识过的血符。“我们就是虹镇洞的三邪士,我是黑蝎,人称血臂杀神。”这人张狂地说道,“小子你的死期到了。”如此嚣张,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我是没听过什么虹镇洞三妖士,既然你们报上家门那我也得自报家门。”他抽出双剑,剑上缠绕着的灵气让那三妖邪士一振。“神川家四少爷神无道参上。”

    “你是神无道?那个灭了半死崖五妖王的神无道?”另一妖邪士惊愕地问道。这人身披豹皮,手持钢叉,脸上画着虎纹,看似这人三分人七分妖像。

    “那又如何,我灭的妖怪多的去了,区区五妖王算什么。”他不屑一顾地语气让这三妖邪气更是畏惧三分,倒是山贼头目急了,挥着大刀吼道:“管他是谁,砍了他老子有重赏。”

    “有本事就来砍呀。”他护在马匹前,一场刀光剑影一触即发,忽然从空中射下一道白光,在他的身旁站着手摇折扇的美少年。“哟,敢欺负我四弟,得先问问我楚星超同意了没。”

    “就是!”小和将天空剑架在山贼头目的肩上,如鬼魅一般站在他的身后。“要动手就看谁的剑比较快,对不……”剑上反射出的寒光刺入山贼头目的眼睛,这人早已吓得双腿发软。“那什么妖邪士还要动手吗?”楚星超挥出一扇,扇上的光芒击穿棵大树,这赤裸裸威胁就不怕这三个妖人还敢动手,果真那三位妖邪士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们一眼便盾地而去。

    “剩下就只有你了。”小和将剑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碰,锋利的剑刃立刻在他粗糙的皮肤上划出一条浅浅地血痕,吓得那山贼头目立刻跪了下来,“妹子,我亲爱的大妹子,哦不,女菩萨,观世音,您大慈大悲饶过我吧,我……我有眼无珠,不知天仙下凡……放过我吧,放过我吧。”看着这没骨气的男子,小和也不想脏了自己的双手,她收起剑轻喝一声,“快滚,下次还作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是!是!仙女说的是。”说罢这山贼头目连滚带爬地领着部下撤离了白凤林,看着麻烦走了她快拍了拍手嘻笑地跑到他面前,“喂,死无道怎么不说一声就跑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他回得有些冷淡。

    “四弟怎么可以这么跟四弟妹说话。”楚星超上前喝道。

    “没你的事,大哥。”他冷眼一瞟,拉过小和的手向不远处的溪边走去。“那小子是什么态度,有空非揍他个半死。”楚星超气呼呼地说着,看着马匹上的女将军正呆呆地看着他搞得他极不自然。“那……那……我说着玩地。”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公孙绮南至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本应该会有一场紧张地恶斗,现在却因为来了这两个人把几百人吓回了老窝。“我们嘛……你想知道?”他轻摇折扇,倒是卖起了关子。

    “嗯,感觉这不是凡人才有的能力。”

    “呵呵……或许我们是有些不平凡。”

    神无道领着她走到溪边,苦笑道:“我根本不喜欢你跟着我,你为什么要紧追不舍,跟屁虫。”

    “跟屁虫?”她甩开他的手,鼓着腮帮气嘟嘟地说道,“因为我很担心,我担心你会出事,难道这也不行吗?”

    “担心?哈哈哈……我说风大小姐,我在没有遇到你之前生活一直很娱快,可是遇上你,每次让我遭罪,我是人不是拯救天下的神,你只会拖累我。”

    “我在拖累你?原来你是这么一直看待我的。”

    “不是看待,这是事实,你这个大胃王,笨女人,你以为我每次救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想有人在流血,因为我是除妖师,我有这个职责,可你只会利用我的职责与仁慈……你这个拖油瓶。”

    “喂,无道……我怎么会是拖油瓶,而且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朋友?”神无道冷冷一笑,“那又如何,朋友算什么?”

    “是应该互助,值得信赖……”她不相信,才短短几日眼前的他竟会说出这种话,心好痛,好痛,泪总会那么任性地流下来,“无道……你知道我喜欢你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喜欢,喜欢又算什么?”他发狂地掐着她的咽喉,“我可没说喜欢过你,而且我讨厌你,讨厌你这种自作多情自作聪明的女人。”

    “不……你说谎,你从没有讨厌过我,你说过会用生命守护我的!”她推开他的手,喉咙被掐得生疼,这一刻她从没有想过竟会这样,“无道……你有什么苦衷不能跟我说吗?”

    “苦衷?呵……我才没有!”他扭过头,心在滴血,她流下的每一滴泪对他而言都是血的折磨,都是一种精神惩罚,听着她在耳边啼哭,他告诉自己心绝不能软下来。“有!有!龙师父说过你应该已经死了,是不是为了这个才这么说的?”小和并不傻,她这一句如同一把刀刺穿他的心,“师父他居然跟你说了?呵……呵呵……”含着泪不知是哭还是笑,用复杂地眼神凝视着她。“是,我已经死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个灵魂。”

    “就因为这样?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想离开你……已经失去过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一次,你明白吗?你明白吗!”她擦掉泪水压制着满腔地难过,伤心,“就算是死我也想陪着你……我就想一直在你的身边……”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小和……我只希望你开心快乐地活下去。他别过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已落下的泪珠,“死?陪我一起死?哈哈……我才不要任何人陪,我的确死了,可这又是谁之过?”

    “是我的错!那我现在就把命陪给你。”她握着天空剑,将剑举过头顶,想自刎可不管怎么使力手臂都动不了。神无道甩下她的剑,淡淡一笑,“你死了我会活吗?我可不想让神川家蒙羞,让你为我偿命……”

    “那你打算怎么样才肯回来?”她望着他那泪盈盈地双眼,“记得第一次相遇就是你为我解围,第一次觉醒救了我,第一次用生命替我挡下豹妖的刀,第一次说会用生命守护我,我知道……我很任性,我很不懂事,可每件事都是那么真实,那绝不是假的,我知道你为了我才刻意避开我……你是不想让我为此难过……”

    “啪。”他一耳光打在她泪容上,“你说够了没,不管以前如何,不管是否记得每一件事,从今开始我与你割袍断义。”说罢撕下衣袍用龙牙剑斩断,这一刻看着落在地上的断袍,捡起那块衣袍,喉咙好痛好痛,是苦是甜她已感觉不到,只是看到他离去的背影,离去的不止是人,还有那颗心,那段情……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刻,想着他的那美甜的笑容,心里却阵阵刺痛,血从唇边流落,她感觉着眼皮好沉好沉,似乎这个世界也将她抛弃。

    我不想离开你,没有你的日子如冬天般寒冷毫无生机,无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为什么从来不肯跟我说,为什么……为什么……“无道……”她悲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井岗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这她这一叫吓得连水都打翻在地。看着熟悉的小农庄,又看到井岗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欧阳平把你背回来的。”楚星超在门口凝重地问道:“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哭成这样还流血了?”

    “……割袍断义……无道他跟我斩断了一切的关系……”那起那一剑,那块断袍还让自己紧紧捏在手里,泪又是那么不争气落在床单上,看着她如此伤心,楚星超气愤地狠狠砸了大门一拳,“四弟居然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我非要好好教训他。”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她看着手中的断袍,没有好好的开始,却是如此悲凉的结局,她呆呆地一笑,“或许是天意吧。”

    “什么天意?你真打算放手?”欧阳平他将一切看在眼里,“我不知道无道出了什么事,只是如此绝情绝义不像他的作风,你就不觉得的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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