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集 再遇欧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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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小镇,神月婷回到了龙之谷,谷口的巨龙一见她别提有多亲热,一爪抓起她伸伸出巨大的舌头舔了她一身的口水。“好了,好了,守护龙放我下来,都把舔湿了。”她真受不了这条巨龙,巨龙刚放下她头上就扔来一包衣物,看着露出来的文胸就猜到是谁干的好事。“乖徒弟,师父的见面礼一定要穿上。”龙之圣人笑呵呵地站在巨龙的头上说道。

    “穿个头,变态师父!”说罢将那包衣物砸过去,“我可是一个男人呀。”

    “哈哈……龙又欺负月婷这丫头了。”天威老人在她身后微微笑道。

    靠!都是神出鬼没的。神月婷看着师父师伯特无语来着,“来,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天威老人拉着她似一阵风一般跑入谷中,谷里倒是多了几张新面孔,不过都来不及看清楚就让天威老人带到一空地,族长,不死绝地,火雷神徐锦早已等候多时,看这阵势心中一阵嘀咕:又要干什么了?难不成要惩罚我?

    族长轻咳一声两位高手左右出拳,她当时就吓了一跳想避可根本跟不上这速度,结结实实挨了两拳,“月婷你可知错?”族长开口问道。

    “月婷知错。”她稀里糊涂地认错,虽不知错在哪里。“月婷未经同意私自离家,那两拳就是惩罚。”族长走上前淡淡说道,“可一不可二,下次再不是如此轻罚了。”

    “谢谢族长爷爷。”

    族长微微一笑,从腰间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将药丸交到她手上,“把这药吃了。”

    “哦。”也不管是什么药先咽下去再说,服下这粒红色药丸她猛然感觉到体内灵气翻腾,好像曾经失去的灵力全都从药里释放出来。“这药丸只有十五天功效,你去取回龙剑莫让剑落入他人之手。”

    “是族长爷爷。”她现在可是兴奋不已,不止灵力回来,同样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不过她到还有一个请求,“族长爷爷,七神九海至今昏迷未醒,我担心……”

    “我明白,我会联系神川家的人去接回灵狐。”

    “还有……族长爷爷,我离开师弟,你老人家也知道师弟就一愣头虫,没我聪明,我想让雷师伯……”

    “嗯,你下去吧,这些事我会去办的。”

    看着族长离去,她向绝地与徐锦做了一个鬼面就蹦跳着离去,现在身如轻燕,在岩壁上简直是可以行走如飞,她来到十二神将神柱之地,看到欧阳平与腾蛇斗得竟不相上下,真是士别三日待刮目相待,不过奇怪了这腾蛇没有被封印力量吗?的确欧阳平的功夫进步让她大感意外,可那腾蛇更令她堂目结舌。

    “想不想上去较量一下?”雷胜天站在她身旁问道。

    差点没把她吓死,她连连摇头,“不了不了,别跟小平说我来过。”她转身跑去,想想现在灵气恢复差不多她也要修炼一些没有控制好的招式,回到自己所住的小屋,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有家的味道。“我要好好修炼,嘿嘿……”

    “修你个大头,你还有几天呀。”龙之圣人当头一拳,“去拿回龙剑,你把族长的话当耳边风吗?”

    “师父……”

    “快去!”说罢老人像提着小狗一样拖着神月婷走出小屋,“六妖不除也就算了,可龙剑是神兵利器怎么可以当封印剑一直丢在珍鱼山。”

    “是!是!我知道了。”

    “知道就给我快走,那剑可是你以前为了替他们悄悄封印妖怪才丢在那的,一丢丢了几年了。”

    就这么被赶出圣龙之谷,可她现在又不想就去五胡十六国时代,想来想去还是回家去,很久没有回过家。“想回家?可不行。”红尘在她身后说道,“不然可又要受罚了。”怎么连红尘师伯母也来了。神月婷真有对自己拍砖的冲动,没法子自己的想法她老人家全能看穿,在红尘的监督下乖乖开启时间大门。“快去快回,不然就没有机会道别了。”

    另一边,一行三人抱着灵狐来到了一个小山村,山村很小,不过景色优美溪水伴绕,所以这村就叫小溪村,一进这村子就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妖气,闻着这股妖气三人来到了一户小农庄,农庄里有两个小娃娃在玩耍,可这妖气就从那屋子里飘出来。“妖怪就在里面。”志虎与小英几乎同时说道。

    “是,是,知道你们是心有灵犀是夫妻。”小和淡淡笑道,倒是那二人尴尬万分,又齐声指着对方,“谁跟他(她)是夫妻!”这下小和真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呵呵……你们太能搞了……嘻嘻……”

    “还说。”小英捂着她的嘴,一脸通红,“住口,住口,我被你气死了。”

    “哟,三位还真热闹。”在他们身后走来三十出头的农夫,看他一身布衣普普通通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妖气。“呵呵……要不到舍下坐坐。”看这农夫还挺厚实,三人也没有拒绝,感谢着进了农庄。“老婆来客了,去准备些茶水来。”农夫笑呵呵地搬来几张木椅,“请坐,请坐。”

    “大哥你太客气了。”志虎微笑着说道,却很在意屋里飘出来的妖气,没一会儿从屋里走出一位妇人,虽穿着简单却掩盖不住她那娇美的面容,冰洁的玉肤。这妇人将茶水递到三人的手上,微微笑着,“各位农家粗茶,招待不周请见谅。”

    他接过茶水仔细打量这妇人,淡淡问道:“不知大姐家居何处?看似不像本地人。”

    “我娘家在驼峰山……山上的村子。”

    “哦。”他喝了口茶,注意到这妇人神色有些紧张,又看了一旁农夫低头不语只顾着自己劈材。“那驼峰在何处,有空我也去玩玩。”他放下杯中的茶,将背上的刀扔在桌上,这翼虎刀上的灵气如轻风吹拂在妇人的身上,她咽着口水,脸颊滑落两滴冷汗。“我也不妨直说,在下乃除妖师志虎,这位大姐可否说真话呢。”一句除妖师吓得她瘫倒在地,农夫惊慌地护在自己夫人的身前,跪下身乞求道:“大师,放过井岗吧,我知道她是妖……可是她也是我的妻子,求求大师放过她吧,要杀就杀我别伤害井岗。”

    这下好了,农夫又是跪又是磕头把俩娃娃吓哭了,这俩小娃娃抱着井岗哭喊着:“娘是好妖,你们这些坏蛋不准动我娘……呜哇哇……”看着这场面,志虎倒是吓翻,感觉他怎么成了恶魔,倒是小和与小英上前扶起这一家子,两少女将七神九海丢给他抱着俩娃娃又哄又扮鬼脸。“别哭别哭,姐姐从来不对付好妖怪,乖,乖……姐姐给你看魔法。”小和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空气中轻轻一点,轻风拂起的落叶在她的舞动下千变万化,逗得两小娃娃目瞪口呆,看这两娃娃不闹了,小和走到井岗的身前微微一笑掏出一块玉璧。“这是不妖璧你带上的话就不会把妖气传染给他人了。”

    “谢谢姑娘。”她接过不妖璧连连又跪下身磕头,“多谢姑娘赠璧之恩。”

    不妖璧?她哪来的这东西?志虎一时想不通了,这一路上他们也没遇上什么人送过不妖璧,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既然都表明了立场他也得去说几句,以免在两娃娃心里留下什么坏印象。“咳……咳……”从农庆幸外传来熟悉地轻咳声,看着家人其乐融融,那两丫头也挺处得来他就放心地寻声而去,扛着两只灵狐到了村郊,看到黑衣少年躺在田边。“哟,原来是你有事吗?”

    “把灵狐交出来,我奉命将其带回。”黑衣少年冷冰冰地说道。

    “那就拜托你了。”他将肩上的两只灵狐丢到黑衣少年的身旁,“替我像她老人家问声好,王城。”

    “哼!”黑衣少年拾起两只灵狐开启时空之门二话不说跳入黑色的空间中,“还是老样子这么冷淡。”他放下两包袱终于松了口气,现在嘛就想回去陪那两娃娃去玩会。他回到农庄看到小英到与孩子们处得不错,又唱又跳,看起来她倒更像一个孩子,只不过似乎少了一个人。“小和人呢?”他走上前问道。

    “小和?她不是在吗?”小英回过身看着他,又四处张望几眼,那风之少女还真的不见了。“呃?小和跑哪去了。”

    “说帮我捡材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井岗拿来一盘水果说道,“先吃点山果吧。”

    “真是不好意思。”小英拿着俩石榴交到俩小娃娃的手里。

    “哪里的话,人多更热闹点嘛。”

    “老婆说得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农夫整理好材擦着汗说道,“你们不嫌我们家简陋就不错了。”

    小和走到村郊,不远处就是一片小树林,她快步跑到林中泪被风带走,红扑扑的脸上分不清是汗与泪,只有那苦涩地滋味,她靠着一株杨树坐了下来,看着林间飞过的一对画眉心里不知为何会隐隐作痛,回头看看那一幕幕,清晰得可以触碰到柔软的心,情浓处,意真处,泪如血滴,心如针刺。“……无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怎么才好……我一点不懂怎么去舍掉过去的日子,不知道怎么去忘记心中你每一个微笑……无道我真的好烦好烦……现在我又是一个人了……别丢下我一个人……”

    林中偶尔漏下几束阳光射在她的泪容上,她紧紧地抱着双膝卷缩着,为何会那么孤寂,这种冰冷的伤痛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明明不会再失落了,明明希望不会再分开了,明明想陪他一直这么走下去,明明还有好多好多想跟他说我话,为何苦楚地泪又会落下,为何又一次不告而别。“……无道,我真的喜欢你,请带我一起走……不要丢下我,我会害怕,会寂寞……会没有人戏弄我,无道,求求你回来吧……回来看看我……带我走……”

    “我知道一直是我不对,不知道在小平与你之间做出一个好的决定……是我的犹豫……是我的自私……是我的不对……可我知道每一次失去你,见不到你我就开心不起来,疯不起来,无道,因为只有你才能逗我开心,才会在每一次危险的时候陪伴着我,守护着我……呵呵……我每次都这么说,换我来保护你,可总是让你一次一次受到伤害……是不是气我食言,气我没有保护好你……记得四尾鼠鲛的时候,看到你又一次为我流血……我真很难过,我恨我自己,我恨自己那么弱小……我一点都不想让你为我流血,每次都会让我饱偿失去的痛苦……你知道吗?……你是不是故意一次又一次惩罚我……你真的很坏。”抬起头看着那束光芒,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泪溅落在青草上,如雪莲一般绽放也如冰雪一般溶在青草上,为什么只有你不在身边我才能说出来,为什么又要离开我,太多太多的为什么……你却都没有告诉我。她痛苦地咬着下唇,唇上流落被咬出的鲜血,甜甜地唇血却引起喉咙地干疼,有一种放声大哭地冲动。

    “你找的是一个叫无道的人吗?”她在跟前站着一个小女孩,单纯灿烂地笑容。“我知道他在哪哟。”

    “你说你知道无道在哪?”她扶过小女孩激动地喊道,“告诉我,快告诉我。”

    “我带你去吧。”小女孩领着风小和向树林的更深处走去,一路上她寻问了不少,原来这女孩叫讹,有个小名叫小诞,从小深居山林跟随大人到处打猎,这孩子看上去还诚肯的,三拐七拐来到了一片沼泽,眼前一片大沼泽已无了去路,小和倒是奇怪了。“是这条路吗?小妹妹。”

    “好像记错了,对不起大姐姐我再领过。”

    看这孩子道歉很有诚意她也满相信这孩子,现在只想快点见到无道,跟着小女孩又是七拐八拐绕了一大圈,可眼前却是一片泥泽。“又……又没路了。”小女孩尴尬地强笑着,“我……我再重新领过。”

    “好,可别再走错了。”

    “我明白了,绝对不会了。”

    说罢领着小说往回走,这次拐得更多,天色已入黄昏,两人的肚子都饿得直打雷,小和在附近的树上摘上些野果充充饥,边吃边走进一个峡谷,可很快就又走到头。“怎么又没有路了?不可能呀!”小女孩狂抓着,对着她信誓旦旦地说道,“下次保证不会了,一定带你找到那无道。”

    “我应该不应该相信你呢?小妹妹。”她已经感觉被这孩子耍了。

    “相信呀,我讹一定带你找到无道。”

    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点了点头,“好吧好吧,你再带路吧。”

    “嗯。”

    小女孩领着风小和又走出峡谷,七拐八拐找到一条溪,两人沿着溪走向上游,天色愈来愈暗,林中的鸟雀都已经归巢,冷清的山风吹来忍不住打起喷嚏。“我说这条路没错吧。”她回过身看向小女孩,可那女孩早已不见。“讹,讹,你路哪里去了。”

    “哈哈……笨蛋让我骗了。”不远处跳着人面兔身的妖怪。(讹兽:人面兔身,能说人言,喜欢骗人,言多不真。其肉鲜美,但吃了后也无法说真话。)《神异经(西南荒经)》有载。

    “居然拿我寻开心。”这次小和真的动怒了,手中化出天空剑,剑气凌厉逼人,一丈之内草木被风切成碎片,讹兽一看不对头转身跳入草丛。“别走。”她持剑追去,同样跳入草丛,可未料草丛后面是一个大坑,这下摔得可实在。“哈哈好玩,真好玩。”讹兽探出头朝她笑道,“要我拉你上来吗?”

    “不用!”她一招空间移动站在讹兽的后面,飞起一脚将这小妖怪踢入不远处的草堆里,只听得惨声,从草堆里丢出半具讹兽的尸体,尸体上的肉还在抽搐,讹兽的双眼还惊恐地瞪着草堆。从草堆里跳出一只像猪的妖怪,不过叫声似狗。“狸力?”小和认出这妖怪,更是加倍小心。(狸力:猪状兽,脚后有突起,声音像狗吠,有操土之能。)《山海经(南次二经)》有载。

    “汪,汪,汪……”这妖兽连吠三声,不一会儿从附近的草丛又跳出四只狸力,五只妖兽将她围困在中间。“能耐我何?”她挥舞天空剑,剑气如一道白光斩出一条大沟,她自身也让天空剑反弹的力量震得吐血。还是不能控制这把剑……她握紧剑柄朝面前的狸力冲去,五只妖兽齐吠一声,一堵土墙挡在她面前。“汪汪……汪汪……”又是几声犬吠,土墙上长出无数的怪手向她抓去。

    “给我斩!”她全力挥下天空剑,剑气吞食无数的怪手,并撞碎了土墙,可她又一次让天空剑的力量反震,这次的力量却比先前的更凶让小和直接吐血倒地。看来不能再用这把剑了。她收起天空剑,看着五堵土墙拨地而起,从墙上窜出各种泥形怪物向她扑来。“风月刀。”双掌释展风之魔法,风化成数以百计的大刀砍向泥兽。

    “汪,汪……”一只狸力大吠一声,她脚下的泥土如流水一般,而这软弱的土里竟伸出一双怪手把她往下拖。“血蛇之刃。”一把小飞刀刺入一只狸力的额头,这妖怪应声而倒,小飞刀上的火焰如一条蛇一般缠在尸体上。“炎蛇。”火焰的长剑斩断她脚下的泥手,他抱着小和跳到一棵大树上。“好久不见了小和。”

    “……平……小平!”她害怕地紧紧地抱紧他,“我以为……我以为……”

    “没事,有我在。”他掷出四把小飞刀,四只狸力狂吠一声,四个泥巨人起来拍掉飞刀,他冷哼一声,右手紧紧搂紧她,左手燃起烈焰,烈焰的手上掷出八把小飞刀,八把小飞刀似八杀火蛇长嘶着穿透泥人的身体,干裂的泥土瞬间瓦解掉落,另外四把小飞刀已全命中其余四只妖兽的额头,看着妖兽化成一堆灰骨他才甩手去掉手上的火焰。“没有事了,小和。”他收起炎蛇。

    她回过身看着地上的五具尸炭,这种自卑感油然而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被保护的对象总是我,为什么……明明只是些小妖怪……为什么……”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他替她轼去脸上的泪痕,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因为我喜欢保护你,这样我才有觉得我有活着的价值。”

    “小平……小平……”不知为什么,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伤痛而嚎啕大哭,泪浸湿了他的肩,安静地陪着她一直到她终于哭到昏睡过去。“不开心的事也可以跟我说,我会永远倾听你的心声。”抱着她跳下树,轻轻地在好了她的额前吻下。

    “怎么搞的,天都黑了还没有回来。”小英不安地站在门张望,“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吧。”

    “有的话也应该用空间移动回来了,要不也有大动作嘛。”志虎扒着饭说道,“没事的。”

    “没事?我还想知道无道是怎么回事,还有七神九海一声不响就送回神川家。”小英沉着脸说道。

    “没事,没事……呵呵……没事。”

    “鬼才会信你。”

    “两位不要急。”井岗盛来一碗菜汤,微笑道,“这附近没有什么厉害的妖怪了,不久前来了一个叫神无道的少年替我们除去了凶狠的妖怪,现在可以说是难得的太平。”

    “神无道?”小英瞪大了眼睛,“他不是没有灵力了吗?怎么会?……”她看着低头扒饭的少年,拉起他的耳朵凶目而视,“说!还瞒了什么?无道恢复了灵气?为什么他要走?”

    “我……我哪知道!”他咽下嘴里的饭,喝了两口菜汤,“我又不是无道,他说他要去办他应该办的事,何况他服了二日灵我也拦不住。”

    二日灵?她听过这种药,服用后会恢复一半的灵力而且有两日的功效,“原来这样呀,那么你真是没用,连无道都拦不住。”

    “能怪我吗?当时又不是你在场,你在的话也拦不住,因为……”

    “因为?因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功夫比我好。”

    “功夫?哥哥会功夫吗?”小娃娃放下饭碗崇敬地看着他。

    “会呀!”他得意地说道。

    “哥哥能教我们吗?”两娃娃好奇地问道。

    “能!”

    “太好了。”两娃娃围着他是又蹦又跳好不兴奋,“能像哥哥那么厉害吗?”

    “能。”

    这笨蛋!小英白了他一眼,她真被他气死了,小和都没有回来还有心情玩。天这么想着,从门外进来一红衣少年,“我把她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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