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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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会,长老团议事会终于有了一个初步的结果。

    第一,魔法师公会对光明教廷采取防御反击的战略,不再退让,必要时可采取反击。是和是战,就看光明教廷的作为。

    第二,与一切反抗、抵制光明教廷统治的势力,包括贝宁、蛮族草原暗中交好,与精灵王国、北方冰原、森林德鲁伊、矮人、兽人交好,在外交上采取主动。

    第三,加快新生力量的培养。

    第四,成立一个以会长埃克托.杜龙为首,安德雷.兰迪斯、罗曼.罗切斯尔德等长老组成的紧急事务委会员,全权处置一切事务,不需要再经过召开长老团议事会讨论决定。

    第五,……

    在会议结束的当晚,杜龙就收到了从马尔堡来的信件,并获知蕾依丽雅中毒的具体情况。思考了片刻之后,他就让人请来了罗曼.罗切斯尔德。

    罗切斯尔德刚踏进门,他就问:“罗尔,告诉我,你来之前去看过依娜吗?”罗切斯尔德叫道:“嘿,嘿,埃克托,你不是说早就忘了她吗?噢,天呐,你又哪根神经不对了?”杜龙说:“是的,是的,我忘了她。可是罗尔,你知道吗?蕾雅这次中的毒有可能就是从食金兽的唾液里提炼出来的。你还记得依娜研究出来的那种溶液吗?”

    罗切斯尔德脸色骤变,厉声道:“该死的,埃克托,不要告诉我你是怀疑依娜在害蕾雅,这是绝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杜龙点头说:“是的,是的,我当然知道依娜不会。可是,罗尔,难道就不会有人利用那种溶液来害人吗?”罗切斯尔德说:“不,幻梦园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就是大盗贼古瑞夫也不可能进得去。依娜也从来不会踏出幻梦园一步!”

    “噢,天呐,和胃酸融合,引起剧毒反应的还有什么呢?”杜龙拍着脑门问。罗切斯尔德说:“不,我不研究魔药学。我不知道。”杜龙又问:“你和依娜关系最好。她一直都把你当成兄长……”罗切斯尔德顿时咆哮起来:“埃克托,多年前我就警告过你,别提这档子事。你是在存心激怒我吗?”

    杜龙无奈地耸耸肩说:“不,怎么会呢?罗尔,我在这不是在着急吗?蕾雅中了毒,急需要解药,我得想办法配制解药!”

    罗切斯尔德说:“好吧,埃克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要我写信问问依娜,她的那药水丢了没有。有没有解救之法,对不对?”杜龙拍掌笑道:“嗨,说得太对了。罗尔,你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被称赞的罗切斯尔德一点也不高兴,愤怒地骂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奥恩!”罗切斯尔德刚走,杜龙就叫道。奥恩推门进来,道:“是的,阁下,您有什么吩咐?”杜龙说:“带上你的人,去马尔堡。再不能让蕾雅受半点伤害了,再不能了……”他的满脸的疼惜之色,恨不能以身代之。奥恩道:“是的,阁下。我会尽一切努力!”杜龙又说:“看看她的身体情况怎么样,如果实在不行,就带她回来。如果没什么大问题,你就跟着她一起吧。真不该让她一个人去的,奥恩,替我照顾好她。杜邦那小子人虽聪明,但没有旅行阅历,你要随时提醒他们。”

    奥恩去后,杜龙叹道:“哎,可怜的蕾雅,你怎么能受这样的罪呢?若是让我知道谁害了你,我会给他好看的!”

    马尔堡。

    暗杀事件已经过了三天,蕾依丽雅的伤已然无碍,行坐如常。这让马尔堡上下大大的松了口气。杜邦中的毒与蕾依丽雅所中的毒不同,经过调理,毒素尽被逼出,伤口业已?合,连条疤痕都没有留下。蕾依丽雅在服用了杜龙新炼制的‘冼髓壮骨丹’后,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效果。让杜邦郁闷的是,筑基丹本就有易经伐髓的功效,但在蕾依丽雅的身上效果貌似不太明显――其实,他并不知道,蕾依丽雅的体质已较普通人强上太多了。她所中的毒毒性之强,连金石都能腐蚀,喷吐出来后,白曜石的地面都被腐蚀一穿,由此可见有多么猛烈,脆弱的肉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呢?别墅中的一名仆人沾上了一星半点,几分钟时间内就化成了一滩黑水,而蕾依丽雅的内脏虽然受损,却无什么大碍,虽说是杜邦救治及时,最重要的还是筑基丹的功效,若非如此,便是十个蕾依丽雅,已然香消玉殒了。

    十字军骑士团大神官列克.阿尔瑞回来后,对蕾依丽雅诊治了一番,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他却说出了一个可以完全驱除蕾依丽雅体内毒素的法子,就是集合30名牧师,用‘光明神的救赎’对蕾依丽雅进行三日三夜不间断的洗礼,别说只是小小的毒素,便是暗黑诅咒也能驱除了。不过,‘光明神的救赎’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必须是得到光明神承认,信仰虔诚的教徒方才可以。听到这个方法,杜邦嘿嘿地冷笑道:“我们命贱,可不敢劳烦光明神殿下大驾。免了吧!”

    列克.阿尔瑞的本事大,地位高,脾气也非常了不得,遭了杜邦这番抢白,他站起身来诘问道:“侯爵殿下,蕾依丽雅小姐是在马尔堡遭到的暗杀,我们必须得对此事负责。至于我们采用什么方法,蕾依丽雅小姐接不接受,恐怕还由不得你来作主!”杜邦说:“是么?大神官阁下,不知道蕾依丽雅小姐遭到暗杀的时候,你在哪呢?如果的事情咱们不说也就罢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蕾依丽雅早已经死了,若是如此,魔法师公会誓必会对马尔必采取空前的报复。就算你列克.阿尔瑞本事通天,那时候也无可奈何了。

    列克.阿尔瑞何曾受过这样的挤兑?正要发作,雷切夫发话了:“好了,列克、杜邦,这些都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要再争了吧。如果没有其他的法子,是不是可以用‘光明神的救赎’呢?杜邦,你也知道,一直让毒素潜藏在蕾依丽雅小姐的体内,她本人痛苦,你,我们都难以安心呀!”

    杜邦说:“什么方法我不管。但是,有一点我需要声明,蕾依丽雅小姐是魔法师公会的人,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列克.阿尔瑞大怒道:“侯爵殿下,你什么意思?”杜邦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雷切夫派专人将列克.阿尔瑞的救治方案送到了蕾依丽雅的床前,蕾依丽雅只看了个大概就断然拒绝了,她的理由是:“不,我不能接受。公会的条例虽然不禁制我们信仰宗教,但我本人对宗教并没有任何兴趣。也就不敢劳动大神官阁下费心了!”得知蕾依丽雅的回答之后,列克.阿尔瑞也是无可奈何。

    1月4日午后,蕾依丽雅找到了杜邦,她说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继续休养下去,可以上路西行了。

    杜邦摇头说:“不,不行。杜龙阁下已经说了,他正在寻找解毒的法子,让我们先等等。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冒险!”蕾依丽雅说:“冒险?我可不这么认为。我所中的毒,我的伤不都是你治好的吗?难道你的本事只有在马尔堡才用得出来么?”杜邦有些无奈地说:“不,我是担心长途跋涉,会导致毒素扩散。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蕾依丽雅说:“我觉得在马尔堡继续呆下去才有可能呢。我们现在都成了敌人暗杀的对象,呆在这里,敌人迟早会有机会的。你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在我的身边吧?”说到这里,她的脸顿时红了,瞟了瞟杜邦,又说,“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光明教廷的人,不喜欢他们的宗教理论。呆在这里,我的心情也不会好的。谁又知道心情会不会影响毒素的扩散呢?好了,杜邦,如果一发现有什么不妥,我们就停下来,好吗?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

    杜邦说:“我一直在怀疑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管得住偌大的魔法师公会。现在我知道了……”蕾依丽雅浅浅地一笑,犹如一颗映日生辉的蓝宝石,她问,“你知道什么了?”杜邦说:“你呀,思维慎密,口才一流,那些成天泡在魔法研究里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呢?”蕾依丽雅道:“你这是挖苦我?还是称赞我?”杜邦看了看蕾依丽雅,又看了看窗外的大海说,“当然是称赞。你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女孩子。有如大海般广阔,又有如天空般宁静……”蕾依丽雅脸上顿时浮起了两团红晕,但她却昂然地抬起头,看着杜邦,眼里尽是柔情蜜意――她在努力地让自己改变。

    当天晚些时候,他们就辞别了雷切夫,辞别了马尔堡,纵马驰出了马尔堡的西门,向着斯堪德维亚高原行进。

    当天晚上他们在距离马尔堡约30公里外的小镇上歇息。杜邦一夜未安歇,警惕着敌人有可能的暗杀,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

    从马尔堡一路往西,是马恩图的精华腹地,也是十字军骑士团统治的中心所在。在贝宁时,杜邦听当地人说马恩图人民的生活惨不可言,十字军骑士们驱驭他们有如猪狗,动辙就以各种罪名吊死,从断雪大峡谷到马尔堡的公路两旁,挂满了尸体。一路南下以来,杜邦却是一具尸体都没有看到,除了靠近断雪大峡谷的地域较南部荒芜外,整个马恩图地区较之贝宁安定、富裕多了。特别是从马尔堡往西的这一路上,杜邦特意留心观察,发现当地百姓安居乐业,从骑士到士兵大多谦躬友善,很少看到有欺凌弱小、鱼肉人民的事情发。在看到有按着十字斗篷的骑士经过,地里劳作的农人、赶路的商人都会停来,虔诚而恭敬地行礼,骑士们也会回礼,从他们的神态和眼神来看,尊敬与谦躬都是出于内心的,没有一丁点的畏惧与做作。

    三天后,他们走出了马尔堡南部的丘陵地带,即将踏入斯堪德维亚高原的南部地带。傍晚时,他们在公路上看到相当奇特的一幕,两名中年农夫、两名骑士、一名牧师学徒――读经员、还有一名猎人打扮的青年,簇拥着一辆马车朝东赶路,因才下过雨,路面滑,马车不小心摔到了路边的沟里,车轴断了。一行人都围在车边哀声叹声。蕾依丽雅好奇地问:“你们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披着斗篷的年轻骑士忙空出手来,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说:“尊敬的小姐,您好。请不要靠近,我们这有位病人,他得了很可怕的传染病,需要送到马尔堡救治。马是,我们的马车现在坏了!”蕾依丽雅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问:“你们怎么不就地找医师治疗呢?还有牧师呀?”骑士说:“小姐,您有所不知,镇上的牧师为了救治这位病人,已经不幸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噢,他真是一位德行崇高的圣职者,愿万能的神保佑他,他会进入天堂的。牧师先生临终前告诉我们,必须得把病人送到马尔堡,请大主教阁下或者是大神官阁下出手才能治好!”

    杜邦也好奇地凑上来问道:“他是什么人?是这里的领主吗?”骑士依然彬彬有礼地答道:“噢,不,先生。他是一位农夫,我的兄长、他,是这里的领主!”中年骑士正在抬马车,只是微微地朝杜邦和蕾依丽雅点头致意。

    蕾依丽雅说:“杜邦,你有办法吗?”杜邦说:“是黑死病。他可能是在外地被感染的!”蕾依丽雅大惊道:“天呐,不,这不可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