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还在拟定之中的时候,工程角逐的战斗就打响了,果如刘国才所料,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关系各占去了40%的份额,剩下的20%工程,刘国才是紧抓不放的。
南陵各大媒体做了报道,南陵人民欣喜若狂,他们感谢市委市政府为民办实事,让市民在不久的将来生活在花园一样的环境里。
木总分得的工程全部在入城口,入城口的工程土方量大,今年底的任务就是做好这些基础工程,明春再植花植草。
黄鹂终于搬到报社去住了,木总也没强行挽留,他终于悟出,如果没有爱,这实际上就是一笔生意,但这笔生意成本出奇地高,远不如现在,他都可以从娱乐场所带女孩回家,一次200元,远比养一个黄鹂合算得多,况且,这些女孩在床上比黄鹂“敬业”,姿态万千,花样百出,更重要的是让他在灯光下进行,任其纵横驰骋。
黄鹂离开他的住所的那一刻,木总仰天一笑,心想,我老木教刘国才书法,刘国才让我发财,我发财了占有了黄鹂,让黄鹂有机会认识了刘国才,黄鹂让刘国才得到了肉体之欢,刘国才又让黄鹂拥有了工作,哈哈,真是一个“生物链”呀,一环扣一环,谁也不欠谁的。
眼看到了年底,黄鹂在办公室越来越坐不住了,她隐隐约约听同事谈起,报社每到年底就有一次人事异动,这样的机会,她可得抓住。于是在一个周末之夜,她在一家四星级宾馆里开了房,给刘国才发了短信。
刘国才练“龙书”刚刚卸下玉斑锦,那玉斑锦服药后把他折腾得手臂都酸软了,正在喘气之时,黄鹂来短信了:我在南陵宾馆5151房等你。
刘国才本想发个短信告诉黄鹂今晚休战,但眼前一浮现出黄鹂那美妙绝伦的肉体,就来了精神。他服下一粒“中华伟哥”,对正在电脑上视频的老伴说出去应酬一下,便直奔南陵宾馆了。
房间里打着淡红色的暖光,放着舒缓的音乐。刘国才进去的时候,黄鹂刚刚出浴,房间里弥漫着仙境里的气味,刘国才微闭双眼来了个深呼吸:这比常委会议室里的烟气好闻多了!
两人一番云雨之后,黄鹂依在像瘪了的气球一般的刘国才身边,撒娇地说:“干爹,我的事你可别忘了哟,你给冯总打个电话哪怕只是问一问我的工作情况,他都会明白的。”
刘国才抚着黄鹂缎子一样的头发:“我现在就打,行不?”
黄鹂就亲了刘国才一口。
冯总接到刘国才的电话后,想了一晚才想出良策,第二天下午,他召集班子成员研究报社人事改革的事,在会上,冯总痛心疾首地说:“如果我们再不痛下决心推行改革,国企的今天就是报社的明天,因此,我建议从今年底实行全员聘任制,社党委聘任中层干部,中层干部和记者编辑或其他员工双向选择。”
这项改革后来赢得了市委的肯定,表面上给了中层干部很大的自主权,实际上把矛盾也转嫁到了中层干部身上。
会议一散,冯总立即要新闻部主任到他办公室来。
冯总看着比自己还大几岁的新闻部余主任,关切地说:“明年是你提副处级的关键一年,这次的人事改革你一定要把握好。”
余主任听出冯总话里有话,就说:“请冯总指点。”
冯总也就干脆把话点穿:“办公室的内勤黄鹂文笔很好,你也看到过她的散文吧,虽然文凭不够,但不拘一格降人才嘛,你这次要把这事当政治任务落实好。”
余主任就什么都明白了。
双向选择填表那天,办公室牛主任看着黄鹂填了新闻部,颇感惊讶,以为黄鹂不懂政策,便提醒道:“你怎么填新闻部呢?那里竞争最激烈,如果人家不聘你,我这里报名的人满了,你不就落聘了么?”
黄鹂莞尔一笑:“谢谢牛主任关心,我试试吧,爱拼才会赢嘛。”
人事部张榜公布时,黄鹂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新闻部的人员名单里,全社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个老编辑说:“说不定哪天门卫都能当记者。”
正在埋头看梁羽生武侠小说的一个记者说:“我当初就说过,只要会写500个常用字就可当记者,你们还斥责我这是谬论。”
另一个编辑接上话:“英雄不问出处,不要小看人家,”他对看小说的记者说,“你是科班出身,看武侠懒得跑新闻,工作8年了一件获奖作品都没有,等着瞧吧,这个女孩说不定获奖作品就会比你多。”
老编辑和那位记者不约而同地说道:“一切皆有可能!”
黄鹂就在牛主任复杂的目光中离开了办公室,到余主任那里报到去了。
余主任一个人一间办公室,黄鹂敲门进来又返身关上了门,一丝淡淡的香就掩了过来。与这么漂亮的黄鹂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余主任很激动,耳边忽然响起冯总的话,“明年是你提副处级的关键一年”,便说要保持空气流通,又把关上的门拉开了。
黄鹂看了余主任这个举动,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余主任、余老师,我是个门外汉,今后全靠您指导了。”黄鹂很谦恭地说。
“不要想得太复杂,只是一道门槛,站在门槛外看里面,高深莫测,一旦跨过这道门槛,再看就不过如此了,”余主任以一副老江湖的口吻指点黄鹂,“消息是新闻报道的主兵器,会议消息最简单,你把去年的报纸翻翻,当官的去年底开了什么会,今年底也大概会开,你只要把时间地点人物换一下就行了。还有,总编室的墙上贴着南陵官职一览表,这个你要复印一份熟记于心,写消息时千万别弄错名字和职务。表述他们的讲话内容时,官职小的先出场,用‘某某说’,官职再大一点的用‘某某要求’,官职最大的用‘某某最后强调’……”
黄鹂突然问道:“那要是不只三个官发言呢?”
余主任一愣,心里乐了,这小女孩还挺聪明的,就说:“汉语词汇太丰富了,你查查字典,把相关词汇按语气的轻重排个顺序就行。”
黄鹂见余主任把当记者说得如此简单,不禁有些吃惊。
而余主任看到吃惊情态下的黄鹂的樱桃小口,喉结突然上下滚动了一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