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黄鹂却没有坐在干爹的身边了,而是坐在木总边上,殷勤地给木总斟酒夹菜。木总逗笑道:“到底是南陵日报社的人,变化挺快的嘛。”
木总准备向刘国才汇报考察情况,廖秋声挡了:“喝酒不谈工作,说说,你是怎么想念黄鹂的?”
“他呀,醉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哪还会想我哟。”黄鹂白了木总一眼。
木总本想说一句用不着他想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话题就转到“龙书”上了,因有谢工和黄鹂在场,廖秋声和木总就说得有些隐晦。
廖秋声说:“木总,如今首长的龙书是养在深闺人未识,你是书法界的,不能孰视无睹呀。”
“我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首长的龙书在国内书法界独树一帜,美好的事物往往有一个被认识被接受的过程,我相信一旦时机成熟,龙书必定轰动天下。”廖秋声本意是要木总拿主意,木总却说了这番赞美的话。
一直埋头吃菜的谢工这时插话了:“我是个外行,不知可否发表意见,如今时兴拍卖,假如将刘主任的书法作品上拍卖台,不是可以提升价值吗?”
廖秋声和木总互相望望,击掌叫好。
刘国才双手直摇:“不行不行,拙作怎能上拍卖台呢?”
黄鹂娇柔地说:“干爹,我看行,您说过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嘛,现在想到了,不妨试试。”
刘国才就高兴地举杯:“感谢各位抬举,干!”
酒桌上,廖秋声与木总商定,由木总到省里联系一家拍卖公司,拍卖公司在南陵的活动则由廖秋声负责。
这场接风酒喝得很尽兴,酒席散后,廖秋声扶了刘国才回去,谢工一个人打了的士走了,黄鹂扶着木总歪歪倒倒进了他们的住所。
木总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借着酒意,拿起空气清新剂满屋喷起来,黄鹂睡的房喷得最多。黄鹂从浴室里出来后,闻到刺鼻的香味,问:“你疯了,喷这么多干什么?”
木总古怪地笑笑:“这屋子里异味太重。”
黄鹂美丽的杏眼足足瞪了木总一分钟,最后一扭身走进自己的房间,甩下一句话:“莫名其妙!”
木总忽然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虽然自己怀疑黄鹂与刘国才有染,但毕竟没有证据,再说,自己也没有一定要娶黄鹂的愿望了,何必当真呢?要紧的倒是不能得罪黄鹂,万一她在刘国才面前说自己的不是,自己好不容易傍上的大树就难以遮荫了。
想到这里,木总走进黄鹂的房间,只见房间里打着暖和的柔光,音响里正传送着《城里的月光》这首曲子,黄鹂睡在被子里,以臂当枕,闭着眼在听音乐或是在想心事,那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像两条青色蛾虫,多美啊!
木总轻轻坐在床沿上,贪婪地欣赏着黄鹂这个睡美人,忍不住还是伸手去抚黄鹂的脸庞。黄鹂触电般一惊,见是木总,也不见恼也不见笑,只是侧过了身睡向一边。
“黄鹂,对不起哟,别把我的话当真,我只是想幽默一下。”木总的酒显然醒了许多,俯下身去赔不是。
“木哥,我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我想搬出去住,毕竟我在报社工作,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说出去不好,你也不要每月为我支付1万元生活费了,我自己想过自己的日子,走自己的路。”
黄鹂这番话一说出,木总一惊,赶紧说道:“黄鹂,别这样,我没有强迫你一定要嫁给我,你给我留点面子,不要搬出去好吗,就当是亲戚朋友住在一起也行呀。”
黄鹂便不再吭声。《城里的月光》的旋律在房间里回荡,显得有些哀怨凄清,木总换了一支曲子,《两只蝴蝶》的旋律在房间里飞了起来,“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房间里的气氛就轻松了许多。
“说说工作上的事吧,还习惯吗?”木总换了话题。
听木总问起自己的工作,黄鹂的心情就好了些,她回答道:“还行,读报纸,长了不少见识,常常陪客,认识了南陵不少上层人物,唉,只是我的记者梦还没彻底地圆。”
“不要急,好事多磨嘛,凭你的才气你一定会圆梦的。报社有什么趣事吗?”木总安慰道。
黄鹂想了想,突然调子就低沉了些:“报社倒没发生什么,陶子被害了。”
“什么?陶子被害了?”木总的眼前立即浮现出陶子那顽皮的模样,不禁感叹万分:“唉,洗脚就洗脚,按摩就按摩,还单独租什么房?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城里狼太多,能怪我们乡下姐妹么?”黄鹂用了“我们”一词,她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真正融入这座城市。
“城里狼虽多,可我不是狼吧,如果是也是只温柔的狼吧?”木总说着,揭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黄鹂赶紧关了灯,黑暗中,木总叫道:“你还是不愿开灯呵?”
“本来嘛,我们的关系就是见不得光的。”黄鹂说这句话时,一只乳房已被木总捉住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