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费力的绣着一朵花瓣,一时停了针,拿起来仔细端详,深悔不该绣什么梅花,只怕绣几杆竹子还省力些。或者,干脆不该应了十三绣什么荷包,量来我耍赖不绣他也不会说什么。
“姐姐!”
见是嘉萱掀帘子进来,我忙把手中活计随手塞在坐垫下面,起身笑迎。
“姐姐做什么呢?”
“什么也没做,只坐着发呆呢。”笑着让了坐,着豆蔻奉茶。
嘉萱喝了口茶,悄声道:“索大人的弟弟心裕被革职了,姐姐可听说了?”
我摇头道:“却是为了什么?”
“总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听闻他杖杀了三十余名奴才。”
我不禁咋舌,“竟如此胡为,皇上竟饶了他命去?”我心底深不以为然,根据我国《刑法》,像心裕这般犯了“故意杀人罪”,情节如此严重,当然是应判处死刑,附加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财产才对。
嘉萱却道:“这等小事怎会关乎性命?若非皇上存心拿他错处,杀鸡儆猴,他不是还好端端的?”
小事?杀鸡儆猴?鸡是谁?猴又是谁?古人的心思实在令人琢磨不透,我想我还是缄口不言的好,便忙把话题扯到别处去。两人闲话了一回,渐渐嘉萱的神色越来越是忸怩,几次张口却又欲言又止。
我不禁奇道:“格格可是有话要说?”
她脸上一红,低了头扭着帕子,轻声道:“想求姐姐一件事。”说着从袖中摸出个小包,推至我身前。“烦姐姐把这个给……给十三阿哥。”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已几不可闻。
我心下wWw.微颤,看来历史当真会循着它的轨迹发展前行。以前总纳闷他们怎么还不来电,现在不是终于有了开端?
我问道:“却是什么?”
嘉萱仍是不敢抬眼,伸手打开了小包,却是绣着一树寒梅的明黄荷包!
我拿在手中,只一眼便看出荷包活计鲜亮,精巧非常,强出我何止十倍。心里顿觉不快,为何总要我做这等事!口中便辞道:“格格自己拿给十三阿哥岂不是好?何必假我之手?”
“我只怕十三阿哥笑我轻狂。姐姐和十三阿哥这般要好,就求姐姐帮我这个忙。”她望着我,眼中一片求恳之色。
我心下只是不愿,便说:“十三阿哥豁达宽容,善解人意,并不是那等不识风情的呆子。你只放心送与他,他欢喜还来不及,怎会笑你?”
她一张俏脸越发的红,喃喃道:“我只怕他不喜欢。”
历史上的十三阿哥对他的嫡福晋情深爱重,恩爱无匹,几乎达到专宠她一人的地步,他们共同孕育了那许多的子女便可谓是最好的明证。想到此处,便对她说道:“你放心。他定然喜欢的不得了。”
嘉萱一走,我便从坐垫下扯出我的绣活,拆了绷子扔进了箱子里面去。想来十三有了嘉萱送的荷包,自然不会再要我的了。本来就是嘛,人家清穿小说里写得明白,满人旧俗,新婚妻子要给丈夫绣个荷包定情的。未来十三福晋送荷包那才是名正言顺,我送人家十三荷包算什么!也好,倒省了我好多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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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有历史达人论证,十三的嫡福晋应该是与十三同wWw.岁才对,我的文文里嘉萱比十三小两岁耶,不改了,就这样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