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佩服这些“造谣者”的预见性,只是预言说的有些早了,离一废太子还远着呢。但“”尽管流言总归是流言,信与不信众人心中自有定数,但“皇上极为看重十三阿哥”一说却是宫内人人都不讳言的定论。
“不然,怎地撇下四贝勒,单单命十三阿哥祭泰山呢?”嘉萱正色道。
十格格道:“许是因为泰山太高,十三哥素来身子强健,皇阿玛便命他前去也不奇怪啊。”
我深深点头,连声附和。若说能做些什么让十三少遭人忌的话,我能做的也只有附和十格格的傻话这么多了。
嘉萱笑笑竟未反驳,迅速换了话题,“前儿个在太后宫中见着太子妃,见她目下泛青,显见多日里忧心。”
“是啊,太子病的也不知怎样了,太子妃自然牵挂夫君了。”我只循着十格格的套路装傻。
嘉萱嗤声一笑:“太子的‘病’自然会痊愈,太子妃忧心的日子恐怕还在后头呢。”说着忽笑了笑,眸光如冰,看得我心中微微泛起一阵凉意,这个小格格怎么如此嫉恨太子妃啊?难道她们之间有仇隙?
又听她问十格格:“十三阿哥的寿礼,格格送了什么?”
十格格老实答了,两人就顺势聊起针黹之事来,撇过了刚才的话不提。我自顾着纳闷,也插不进话去。
…………
谁知不过才半月,皇帝竟然结束南巡返京了。更加奇怪的是,居然扔了太子在德州。太子竟“病重”到不能随驾回返?或者说太子“病轻”到不会令皇帝担心牵挂?
宫里人均猜测皇帝父子二人之间必是起了嫌隙。那日刚巧十三在侧,我趁身边没有旁人就八卦的问他wWw.:“太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细察他神色,他嘴角动了动,瞥了我一眼,终答:“偶感风寒而已。”
我“哼”了一声,难免满心失望。原本以为我视十三为知己,百般的信任他,十三定也如是待我,原来却是我自作多情。
我背转了身,不再理他。窗外铅云低垂,显是要下雪,便想开口撵他。却听他说道:“皇阿玛说太子‘偶感风寒’自然就是‘偶感风寒’。宛如,你想听我说什么呢?”
我心里忽感歉疚,何必为难十三!就为了满足我这一点子好奇心,难道让十三少违逆圣意?忙对他说:“是我不好。我不问了。”
十三向着我温然一笑:“小时候和十四弟胡闹,一时惹恼了皇阿玛,便被罚跪在奉先殿内,跟着的上下人等全被责罚……”
我奇怪的望着他,不知他为何平白说起这个。
“皇阿玛一时气消了,仍是诸般的赏赐不断。”
我不知如何接口,只胡乱道:“父亲哪有真恼自己儿子的,罚你还不是为了你好。”
十三击掌笑道:“正是这个话!”又道:“过不多时,太子病愈,自然就会回京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十三兜了个圈子说这些却依然是为了回答我那无理的提问!十三的意思自然是告诉我,太子犯了错,惹恼了皇上,才被留在德州省过。
我心里感动,不禁正色道:“十三少,我胡说八道惯了,你其实不必理我。”
十三怡然一笑:“敢不理你么?嘴上说没关系,心里不知怎么骂我呢。”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你也看得出来?我总以为我掩饰的极好。”
“你心里想什么,便算脸上没有,眼睛里总是有的。”
我嗔他一眼,“那我岂不是很吃亏?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却不知道。你说,你现下心里想的是什么?”
十三眼里闪着笑意,“我在想――我的生辰已过去两个多月了,你的荷包却什么时候才绣得好呢?”
我假装咳了一声,不禁红了脸――我wWw.早把这事忘到了脑后,没成想十三竟然还记得。嘴里强道:“我选的花样繁复的紧,是一树寒梅!所谓‘慢工出细活’,你耐心着些,横竖年根底下就有了。”
十三只笑说:“我等着就是了。”顿了顿,又道:“我有的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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