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阿齐图,放手啊,放手!”
九阿哥冷笑:“你在这里叫,他听得到吗?”
我心下大悔,自己一句玩话却陷哥哥与阿齐图于险境之中!
哥哥被wWw.两个黑衣壮汉紧紧抱住了腰,急切间不得脱身,而阿齐图那边也已形势危急,身上捱了不少拳脚却仍紧攥花炮不放手。正在此时,一群锦衣男子加入战团,和黑衣人斗在一处,哥哥便脱身出来。我正要欢呼,却惊见阿齐图身边的黑衣人竟拔出了兵刃!
顿时周围四处皆是惊呼连连,均未料到居然有人如此不顾廉耻!
我眼睁睁瞅着阿齐图肩上捱了一刀,霎那间天地万物似乎都静止不动,恍惚中心底只翻来覆去一句话:“若阿齐图为我死了,若阿齐图为我死了……”
泪眼朦胧中,却见阿齐图已立身于评判台,将花炮掷在评席上,四下里立时欢声雷动,阿齐图却身子一歪,颓然倒下……
我的心遽然收紧,踉跄便往楼下跑去,急得桃叶豆蔻在后大叫“小姐!”没跑出多远就看见众锦衣少年拥了哥哥往这边来。哥哥步履轻捷如常,显见并未受伤,我喊声“哥哥”,悬着的心略略放下,便又搜寻阿齐图的身影。走近去才发现他躺在担架上,左肩处用布粗粗包扎,大片鲜血浸染了衣衫,观之让人触目惊心。
阿齐图兀自微笑,黝黑的脸膛泛出微微的晕红,“小姐快瞧,走马灯就在后头!”
我再也忍不住,终于“哇”的大哭起来,直叫“傻瓜!”哥哥在旁揽了我的肩膀轻声安慰:“并没伤到筋骨。”
我渐成抽泣,忽地想起一事,不由大叫:“那个动刀子的贱人呢?姑奶奶要了他的小命儿!”
众人全都被我吓住,哥哥不禁失笑:“姑娘家胡言乱语些什么!你安生些,咱们快回府请大夫给阿齐图疗伤是正经。”
我这才收敛了心神,一迭声的叫备车。
九阿哥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下了楼,九阿哥吩咐道:“把咱们的马车赶过来,送舒尔脱他们回府。”顿了顿又说:“福尔陈送送。”
我真心实意的向他道了谢,却听九阿哥对十阿哥言道:“托合齐真是被太子纵坏了,不知天高地厚。底下奴才胡作非为,众目睽睽下竟敢行凶伤人!”
十阿哥“呸”了一声,恨声道:“这个狗奴才早欠收拾!”
勒什亨指着阿齐图向哥哥笑道:“这位小兄弟身手好的很啊,舒兄真是调教得好!”
哥哥口内谦逊了几句。此时,九阿哥的车已到了,小厮们抬了阿齐图上车,我便也要跟上。九阿哥的仆从跪在了地上弓了背供我踩踏,我皱了眉不理,到底还是哥哥把我扶上了车。
旁边有人问:“格格,这灯放在哪里?”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好气的大叫:“砸了!砸了!”也不理会旁人,只叫马夫快些赶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