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自己的注视似乎惹来了皇帝的兴趣,月萦立刻低眉顺目,藏在袖子中的手紧了紧。
“整日隐藏自己的性情不累吗?”皇帝搁下茶来,目光落定在她身上。月萦不禁全身一个激灵,暗恼,刚才干嘛逞一时之勇,还了他个脸色。
皇帝的目光犹如两道惊摄人心的闪电,直指人心,“韩家的七小姐。。。。”皇帝的指节一下一下地瞧着桌面,“咚咚咚”的声音,像是在月萦装了两个小人在玩跷跷板,七上八下的。
“皇上,若没有什么事,月萦想先行歇下了。”
皇帝定定地望着她,唇角浮出笑容,“既然已经被看穿,七小姐还在那装着,不显得矫情吗?”
月萦咬了咬唇,这个男人就不能消停会,是他自己不长眼,认错人,把错归到她身上;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那个了,他也把错归到她身上;现在又三更半夜跑到她房间,搅了她的睡眠来和她讨论什么性情不性情的,是脑瘫还是怎样?再好的脾性也被他给磨得不剩半点了。想让她露出真面目,顺了他的意,她就不叫恋七七。
月萦睁大了眼睛,露出比白兔还要无辜的大眼,“咚”的一下跪在地上,头柔顺地俯下,连身体都在抖动(气得发抖)。声音颤颤的,惶恐地说道,“皇上恕罪,月萦愚钝,真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月萦努力让脸更贴近地面些,腰弯到不能弯了才罢休。“月萦有什么不是之处,绝非有意。”
脖子上一痛,皇帝的手蓦地抓紧了她的脖子,目露凶光,语气瞬间严厉,一字一字道,“朕不喜欢有人欺瞒朕。你既然那么聪明,也该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
月萦脊背一寒,两唇泛白,一脸黑线。他的手掐得她好紧,月萦深吸了口气,瞪着皇帝灼灼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你也该知道,如果没有这样收敛脾性,或许哪一天,我就在韩府凭空消失了!你高高在上,身份尊贵,懂得底层人生存的艰难吗?我有什么错,认错人的人是你,宣错皇后的也是你,若你是真心爱月荥的,就不该为一个史官的刁难就这样轻易将皇后
之位推到我身上。还是说皇上就是这么没担当,喜欢把错误推到一个小女子身上!”
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越发地收紧了,怒不遏止。
倏地,他手一松,让月萦得到了自由。
月萦猛地咳了几声,手抚上被掐痛的脖子,心想,肯定是红了。明天还得找个饰品掩盖住,真麻烦。
半饷,一只手抚上她的脖颈,轻柔地抚摸着她受伤的地方。月萦全身一震,惊愕地看着他。惊愕过后,月萦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落空的手顿在空中,皇帝看了眼顿在空中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疑察觉的怔然。
“皇上这么晚来,该不会是就想听月萦发发牢骚吧。”既然装不下去了,月萦索性竖起浑身的刺,刺死他,刺死他。
“七小姐这么聪明,你倒是说说朕是为何而来。”嘴角又漾开玩世不恭的笑容。
“皇上的心思,又岂是我这种卑微的小人物能够猜得的。”
听出月萦话中淡淡的嘲讽,皇帝也不恼,“朕忽然想起一个很好玩的游戏,而游戏的主角就是你,所以,朕向你要点东西。”
皇帝玩味的目光在月萦的身上逡巡。
一样东西?一个游戏?
明天就是婚礼,皇帝现在找她要什么东西?
月萦露出疑惑之色。
“朕只是想看看第一天进宫的皇后被打入冷宫时候的表情,而已。”笑意晕得更开了。
月萦冷笑,要的怕就是她身下那层膜了。
皇帝欺近她,温热的气息吐在月萦的耳后,“韩月萦,如果朕现在要了你,你会怎么做呢,会哭,还是迫不及待地喊人呢?”不安分的手探入月萦的衣襟,抚摸过月萦柔嫩的肌肤,“还不叫吗?再不叫可就来不及了。”暧昧地含住月萦的耳垂,令从未尝过情欲的月萦陡然一颤。
月萦慢慢地浮出轻笑。
皇帝一怔,看着她的黑瞳中闪过一丝银芒,待感觉到她轻笑中蕴藏着的讥讽意味,狭眸微微眯了眯。
“皇上要我的这层膜,何须自己动手,这种小事让月萦自个来就成,沾污了皇上矜贵的身体,月萦岂不罪该万死。皇上能否出去片刻,让月萦自个处理一下。”月萦迎视着他若有所思的眼瞳,淡淡地说道。
“韩月萦,果然没让朕失望。”皇帝的唇间逸出轻笑,转身离开房间,替她带上门。
看到他离开,月萦略松了口气。心里恨得牙痒痒,该死的皇帝,为你的小情人报仇专门找我出气。
目光落定在桌子上的毛笔,月萦脸一白,拿起笔。。。。
“皇上,进来吧。”月萦惨白着小脸,将一块沾了血的白色手绢递给皇帝,虚弱地笑了笑,道,“皇上这下你满意了吗?”
阴鹜的眼看着她,“朕怎么知道这血就是你的处子血。”
攫住月萦白皙的手臂,掀开她的衣袖,在看到光洁的皮肤时,愣了愣。皇帝定睛看她,
“皇上以为这血是月萦手上的吗?怎样才肯相信月萦。”月萦的眼眶顿时红了,呜咽从齿缝中逸出,“月萦是人不是神,经不起皇上的这番折腾。”
抓着月萦手臂的手僵住、石化,灿如星子的黑眸中竟不带一丝讥讽,却带着一丝。。怜惜。。。。一丝。。。懊悔?!还含着一丝狼狈,蹙眉看着她,在看到她脸上的脆弱时,心不自觉地缩了缩,握着手绢的手更紧了,“韩月萦,你着实让朕吃了一惊。
“皇上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可否离开月萦的屋子?”月萦敛下眸,淡淡说道。
他叹了口气,半饷,转身默默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回转过身,目光扫了眼低垂美目的月萦,落在她的脚上,愣了愣。
唇角缓缓的勾起,眼里闪过一丝趣味。
空气中的幽香消失,待确定皇帝是真的离开之后,月萦弯下腰,掀开裙脚。
皱眉看着伤口,血丝一点点从脚踝中渗出来,晕红了白色的裤子,长嘘了口气,月萦坐在地上。
还好刚才取的是脚踝上的血。
她可没那么傻,真的自己捅破处女膜,听说那痛可是撕心裂肺的。皇帝要的不过是她的态度,她不信皇帝会真要了她,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那那层处女膜在不在,他也不会真的知晓。至于打入冷宫嘛,除了地点不同以外,过的还是现在的日子,没什么不好。
月光之下,一道身影隐在高大的梧桐树上,月萦的动作全都落入他眼底。
看了眼沾惹血色的白丝绢,轻声低笑,“呵呵,韩月萦啊韩月萦,看来朕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临走之前,他已然看到她走路时的异样,原只是猜测,心想一个女子该不会有胆量欺瞒他,没想到。。没想到。。
呵呵,这个韩月萦总能给他带来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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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亲妈,不是后妈,不会狠虐女儿的。话说,有没有童鞋抽空给我写写长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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