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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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阶梯教室的最上边的一个角落里,目光顺着窗户望向外面,前面讲台上的老师在不负责任的讲着一本所有人公认的天书,没办法,中国的教育就是这样子的,不管你将来会不会用到,硬是塞给你一些他认为是很对的知识,可有时候你不觉得我们念的书里有一多半在社会上用不到吗?不但用不到,还占用了我们宝贵的那几个脑细胞,唉。。。。。。

    窗外是红黄的天下,红的枫树叶,黄的杨树叶,在几缕晨光中摇揶生姿,晃得眼睛有些花啊,在远处,可以看到院墙外的世界,热闹的人世间。一条弯曲的小路从林间穿过,嗯?那几个家伙怎么看着眼熟啊?几个打扮得象黑社会的家伙簇拥着一个英俊的老头走了过来,前面是我们那位校长大人领路,身后还跟着摄像机,啊?不是吧?这家伙跑这儿干吗来了?那老头我认识,成天的在电视上露脸啊,不是别人,是牛碧波他老爹,牛老先生,一个社会主义的败类,问我怎么知道的?没看他满头满脑的肥油吗?再加上他儿子成天的穿名牌戴名牌,他要不受贿那就见鬼了。

    吱呀一声,教室的门被打开了,这牛老先生和校长大人走了近来,装模作样的和几个坐在前排的同学握了握他那伸进党内的黑手,然后在摄像机的笼罩范围内整成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用土话说了几句什么也听不明白的烂话,再之后,这老家伙就走了,靠了,形式主义,绝对的形式主义!这不是浪费纳税人的钱吗?不用说,明天一定是上电视说什么牛委员亲切接见大学生代表之类的烂主题。也许今天晚上就能播出来呢。

    一节大课下来,同学们开始活跃起来,由于下一节课还在这里上,所以嘛,除了去洗手间的外,剩下的全三五成群的坐在一堆了,某个有着灵敏嗅觉的家伙这样子的说道,“哎,你们知道不知道,姐妹合唱组真的在我们这里上学啊,前天晚上隔壁班那个朱景春还和冰山妹妹跳过舞哪,那傻子一点也不知道和他跳舞的是谁,后来知道了,这家伙说他要一年不洗手。”

    “啊?至于吗?”另一个同学吃惊的说道。

    “怎么不至于啊,冰山妹妹啊,自从出道以来就没人见过她笑,要不能叫冰山吗?不过说来也奇怪啊,她们两个都在我们学校上学,可我们怎么就没看到呢?你们说是不是好奇怪啊?”这家伙提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是啊,我都走遍了所有的班级,可就是没见到过她们。”某个有追星僻好的家伙这样子说道。

    “既然她们那天出现了,那就是说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她们确实在我们这儿上学,这一点是肯定的了,要不那有朱景春那天晚上的艳遇,可又找不到她们,那就说明了一件事情,她们会不会是化了妆啊?让我们没有注意到啊?”这家伙得出这么个结论,还大案要案声的到处嚷嚷。

    “哦,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啊,看来我们得注意每一个一年级的女同学,说不定哪一个就是她们中的一个了呢。”另一个明显是猪哥的男同学这样子的说道。

    唉,以后还真不好混了,靠了,我担什么心啊,我现在可是男孩子的装束啊,在魔力屏蔽之下,除非你是精神异常者,否则谁也看不出来,嘿嘿,不过话说回来了,精神异常者好象都去非正常人类研究院去啦,听说最近是新开了个课题,研究关于人类思想不怎么健康的什么问题,所以大家都去了。

    什么?你们问我老婆哪儿去啦?我也不知道啊,嘻嘻,我们学得专业不一样啊,我学计算机,她呢,喜欢机械,就去机械系了,不过啊,人家可是考上的袄,不想我走后门来的。这个暴力倾向很严重的老婆当时是这么说的,“我在想,有一天我拿着自己亲手装出来的AK47在大街上这么一晃,嘿嘿,吓倒一片袄。”脸上表情做得意状,也是袄,吓倒何止一片袄,连警察也是卧倒来看望您的。

    中午很快就到了,我慢吞吞的走想食堂,问我为什么不跑?跑有用吗?早一大票人抢着打饭了,我们学校的饭菜不是那么难吃,但也不是那么好吃,我可是有钱人,用得着和他们抢吗?我买小炒不就得了。等我到食堂的时候,里面都快坐满了,老婆早就占好了位置,看到我来就挥手喊我过去,我走过去刚刚想坐下,老婆对我温柔的说道,“老公,还没打饭呢,你去打好吗?”

    好象是我不能说不好啊,于是,我就去打饭了,呵呵,远远看到牛碧波站在那个小炒窗口,嘿嘿,有人夹馅啦,我一边想一边走上前去。这家伙就觉得肩头沉沉的受了一拍,回过头来一看是我,“啊,三三哥,好久不见啊,你好啊,最近还好吧?咱妈咱爸都还好吗?”

    靠了,我老妈都去世啦,你这儿不是给我添堵吗?我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然后说道,“都好都好,哎,我今天看到你老爸来啦,你看到没有啊?”我走到他的身前,他往后退了半步,我就混进革命队伍了。

    “没看到啊,我老爸又上电视让你看到啦吧?”这家伙这么对我说道,正在这时候,挂在食堂中间大家头上的电视机传来一个声音,果然如我所料的说道,“今天上午,牛委员亲切接见了航院的部分大学生代表,并且在那里和他们亲切交谈。。。。。。”人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的眼睛都盯向电视机,刚好轮到我打饭,“来一份蒜苔,一份豆角,两份米饭。。。。。。”

    猛然间,人声乍起,“天啊,是真的,我看到冰山妹妹啦,原来她真的在我们学校啊,是阶梯教室,刚刚那几个家伙是哪个班的?快,大家快找,冰山妹妹穿了一身阿迪达斯的运动服,看看都谁穿这名牌运动服了。。。。。。”某个有领导组织才能的家伙如是的说道。

    晕死,我忘了魔力屏蔽不能给摄像机照这茬儿了,接过食堂师傅递过来的饭菜,急忙挤回老婆的身边,匆忙坐下,这老婆看着我笑得怪狡猾的,然后她靠近我说道,“老公啊,你还上电视啦?我看到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是想哪个小白脸呢吗?”

    再次晕倒,有你这么问的嘛?这顿饭啊,别提吃的有多闹心,还不能早走,大家都盯着运动服呢,嗯,不对啊,我现在是男人袄,我把饭盒一放,站了起来,“老婆,我吃好了,回去换件衣服再来,你先挺住的先,我撤了,要记住,党和人民都期待着你胜利的消息呢。”一边胡说八道,一边转身走掉了。

    换了件夹克,在套上条牛仔裤,这下该没人认出我来了吧?嗯,不对啊,今天下午好象没课啊,我换衣服干嘛?我换衣服究竟干嘛呢?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颓然倒在沙发上,顺手打开电视机,无聊啊,哦,对了,我不是有游戏嘛?我站了起来,走到电视机跟前,在电视柜里翻出红白机来,不一会儿就搞定了,然后拉了椅子过来,开始蹂躏电视机了,还没打上几分钟呢,某个家伙胆大包天的跑来敲门,还敲的三响袄,一边敲一边大声的说道,“三三哥,你在里面吗?”

    嗯???我没告诉别人我在这里住啊,听声音还很熟,谁呢?我一边想,一边走过去打开门,靠了,是牛碧波,这家伙怎么找上门来的?我还没说话呢?这家伙看到我一脸的惊喜,“哈哈,真的是你啊,冰山妹妹。”

    啊?该死,忘了用魔力屏蔽了,魔力在地球可是很稀薄的,不好恢复,我和老婆为了节省魔力都是一进家门就解除掉,刚刚在想事情就忘了,“嘘,”我把手指头放在自己的嘴上,摆了个禁声的姿势,“你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啊?快进来,你是牛碧波吧?姐夫常和我说起你来,”我一把拉住这张开大嘴巴,满脸惊喜的家伙,象拐骗无知青少年似的把他拽进屋子来,然后关上门。

    “你,你,”这家伙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站在那里象个小学生犯了错误正在检讨一样的手足无措啦。

    “牛大哥,我这么叫你行吧?我姐夫出去了,你有事儿就和我说,我一定转达给他,你先坐啊,客气什么啊?”我一边关掉电视,一边对他说道。

    “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就是想和他商量一下,借你一天,”这家伙这么说道。

    “哦?”我很意外的愣了一下,然后脑筋转了过来,“说吧,你准备借我去干什么?做老婆我可不干袄。”我这样子的对他说道。

    “真的,你同意啦?太好啦,这回那帮混蛋一定眼气死,哈哈,”这家伙就是没什么水准,一得意忘形就什么都忘了,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你不知道,那群家伙总他奶奶的瞧不起我,说什么我老爸全靠拍马屁才爬得这么快的,我他妈的就是一般暴发户,和他们比那可就差老远了,我呸,都他妈的什么东西,大家还不是都一样,没了老子罩着,都他妈的狗屎一堆,人间败类。”这家伙越说越激动,开始口不择言啦。

    要说牛碧波其人吧,其实也不坏,就是被老爹老妈宠坏了的小孩子而已,在他老爸神光照耀下,太过嚣张跋扈而已,没什么太大的毛病,比现在的那些二世祖可强多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肯答应他的缘故。看着他口沫横飞的样子,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从前。

    那是今年春天的夜晚,我们大家都坐在教室里专心致志的复习功课,教室门吱呀一声打开,在隔壁校长室的那个老不修的家伙醉熏熏的迈着八字步,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正好,牛碧波同学和他的青竹马的小表妹坐在第一排,这老不修的盯着人家小表妹上上下下看了好久,终于整出几句词来,“你说你啊,你本来就长得就不怎么好看,不好看你也别出来吓人啊,你不但出来了,还整两脑袋,你是不是觉得吓死人不偿命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可把我吓得够呛啊?不行,明天你一定要把你的家长找来,我倒要看看是谁生出这么难看的你来的。。。。。。”大家说这混蛋不是没事找抽吗?

    于是,第二天的早操过后,某个鼻青脸肿的家伙站在前面的高台上气愤的对我们大家说道,“昨天,某个学生打了我,你有种的站出来!别以为我喝了点酒就不知道是有人打我的了,你如果不站出来,全体给我罚站一上午!”

    牛碧波同学真是敢做敢当,立马走了上去,“你奶奶的,是老子我打了你,你没事调戏我表妹,也就是我没过门的老婆,你就他母亲的找抽,现在我站出来了,你准备把我怎么样,哦,对了,不是你准备把我怎么样,而是你个王八蛋能把我怎么样?”这小子一个手指头都指到校长的鼻子前距离零点零零一公分了。

    真不给面子袄,于是,武打上演了,那一天,我们学校领导换届了,那酒鬼被开出人民教师队伍了,后来我在菜市场看到他和他老婆在卖牛肉面呢,估计是杀不了牛也要吃牛肉的心理作祟。

    “那帮混蛋不相信我认识姐妹合唱组,靠了,非让我带一个去给他们看看,我知道嫂子也是其中的一个,可那是大嫂啊,再说我也没胆带大嫂出去,三三哥可老狠了,那回在山海关我可被打得疼了好多天呢,我想来想去只好求大嫂让我带你去,大嫂就是通人情世故,都没打?,立马就同意了,所以才让我来的。”这家伙还在口沫横飞的说呢。

    我心里这个气啊,敢情老婆把我出卖的,还没收钱,不行,咱怎么也得要出场费不是?“嗯,”我轻声嗯了一下,打断他的话头,这家伙眼睛是从没离开我的脸,那个贪婪像让我感到毛骨竦然,你也是注意一下形象啊,我可知道你有老婆的。“什么时间去啊?我好打扮打扮再去,怎么也得给牛哥你长脸不是?哦,我好像没衣服穿了,这样吧,我现在就去买,你在这儿等我回来。”我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

    “今天晚上就去,哪能让妹妹你自己去买呢?这样好了,我陪你去,”这家伙带着个老大的头站了起来。

    这可不是我要砸他啊,是他自己愿意的,有钱难买愿意袄。于是,我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就这样出了门。

    对门听到声音就开门了,出来个膀大腰圆的家伙,这家伙嗡声嗡气的说道,“三三,我要保护你的安全,我也得去。”哦,忘了说了,这可是方顶天老大哥专门给我们分配的保镖啊,怕我们遭到什么不测的风险,武力指数虽然不怎么高,可有劲啊,嘿嘿,免费劳力袄,不带白不带。

    于是,一行三个人就出门了,由于这两个家伙在,我也不能用魔力屏蔽啊,所以只好返回屋里戴一顶小帽遮住长长的头发,再拿个大墨镜戴上,霍,自己对着镜子一看都乐了,整个的遮住上半张脸。好在这两个家伙出去了,否则还不笑坏了,这不,我一出门,两个家伙就狂笑起来,我忍,我忍。

    “我们是打个车走吗?”保镖尽心尽力的问道。

    哦,那多浪费人民币啊,我也不是那么有钱的,“不,我们还是做公共汽车吧?”我征询他们的意见,于是我们就上了公共汽车。还在我们这里离终点不远,所以,每人混了个座。

    人总是在忙碌的,没过三站地,就上满了人。我把手支在腮边,借机挡住了半边脸,游离的目光望想窗外,外面也都是来来往往的人们,中国始终都是不缺人的。他们成天忙碌着,可我又忙碌什么呢?人生的目标又是什么呢?我茫茫然然的思索着,这时候,公共汽车一个刹车,又一站到了,人们下的下,上的上,一个老太太颤颤微微的艰难的走了上来。

    司机忙把喇叭弄响,“尊老爱幼是每个成年人的传统美德,请给老人和带小孩的人让个座。。。。。。”我也没回头,因为我坐在中间啊,又轮不到我让,可这声音喊了一遍又一遍,居然没人让座。

    当时我还在望着窗外胡思乱想呢。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道,“你可以给老人让个座吗?”嗯,还挺客气的,声音也还好听,没有北方人一贯的硬气。

    “我凭什么让啊?”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你难道没听见广播吗?尊老爱幼是每个成年人的美德,难道你不应该让一下吗?”那个还算好听的声音回答道。

    “喂,大哥,你可要听清楚了,只是传统美德,有不是义务,我不让能怎么的吧?”理直气壮的声音反问道。

    “你奶奶的,妈的,老子和你好说好商量,你他妈的竟然不给我面子,靠的,兄弟们给我扁他,你奶奶的王八蛋,我叫你嘴硬,妈了个粪的。。。。。。”那个还算好听的声音这样子的开导不开壳的家伙,呼啦,五六个人围了上去一顿爆扁。

    “噗,”听了这戏剧性的转变,不由的把我逗笑了,这一笑不要紧,本来就逛荡的大墨镜一下子掉了下来,周围的人的目光刹那之间聚拢过来,一时之间都呆住了,事后那个牛碧波对我这样子的描述,“当时你那一笑,笑得阳光灿烂,笑得倾国倾城,笑得祸国殃民。。。。。。”结果就是我把他从楼梯上踹了下去,有你那么形容的吗?我还就祸国殃民了?我怎么就能祸国殃民呢?

    保镖一看不好,急忙冲了过来,挡在我的身边,好在他坐我的后一个座,不过从他渐渐靠向我的后背就可以知道他在承受wWw.多大的挤压力量,靠了,这大身板往我身上一坐,我还不被压死啊?我急忙抬手抵住他的后背,呼,国军总算抵抗住了共军的进攻。在斗争中,在喧嚣声中,终于到站了,我戴上了墨镜,一把拉开窗户,身子一纵,哇,我老人家总算脱离险境了,紧接着着车上跑下来一群人追着我跑,靠了,我又没偷你们钱包,各位你们追得这么起劲干吗?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拐进小胡同遛之大吉。

    重新整理好衣服,我就从旮旯里走了出来,还没走几步呢,保镖跟了上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我不解的问道,呼,好险啊,幸好没用魔力屏蔽,否则不被发现了,这家伙看起来总是神神秘秘的,肯定是属于神经异常人士,和那些异常人类研究院的人士们有得一拼,这是我从他的色迷迷的双目中发现的,因为这家伙总是色迷迷的看着我。?,身后倒了一大片,这也算理由?不算吗?那就是女人的直觉了,不,我说错了,是男人的直觉,女人有第六感,我们男人有第七感,尤其是外面又有了个女人的时候,一般这种感觉都很准的,嘿嘿,照搬我那个外面彩旗飘飘的同学的原话,他也没注册,我可不算侵权袄。

    “哦,我是看到你进来的,你没出去,这里又没有第二条路出去,所以我就等在路口了。”有着神经异常人士身份的保镖这样子回答我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也在这里等了,”另一个声音也说道,我回头一看,是牛碧波,牛老先生。

    咦,连这单细胞的家伙都这么想了,那么说~~~~~~,我环顾四周,一片声音响里起来,“对啊,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果然不出所料,先前走掉的人们都在这里。

    怎么办啊?一群人围了上来,我看着他们渐渐逼近,苦苦的思索着。不是吧,难道要天绝我也?我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可没坐地上袄,坐在我那位有着神经异常人士身份的保镖的脚上,嘿嘿,我可不想被地面冰道。我双手抱膝,仰起头来,看看周围的人们,淡淡的说道,“说吧,你们想要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