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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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了。房间的光线一下子明亮了许到。高小风抬起满面泪光的脸庞,他看见一个白发长须的老者站在门前,正是他的师祖无尘子。

    无尘子眼中泪光闪闪,走进了房来。高小风哭着向他叫道:“师祖,师父已经……”

    无尘子举起手,阻止高小风说下去,他声音哀伤地道:“我已经在门外听到了你们所说的一切了!小风,起来吧!”他扶起跪在清风道长面前的高小风,接着说道:“小风,别难过了!你师父如今仙逝,也是命中注定!哀之无用!”

    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一本书籍,拿到高小风面前,说道:“你以前已经练到了仲咒,这里有大咒和死、灭两个境界的所有真诀和吐纳之法,虽说你现在身上有伏魔祖师爷的功力!但仍可渗透生的境界第三层大咒和死的境界!这对你自有益处。云霞峰现在已经散的散,死的死,师祖一大把年纪了,看了也难过!我现在就要离峰云游了!唉,小风好好葬了你师父,我就不……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说到最后,无尘子老泪坠落!他难以抑制悲痛,低声痛泣。然后,长袖拭泪,转身向门外走去,背影孤独而苍老……

    高小风就这样看着师祖无尘子离去,像一个没有泪水没有欢笑的木偶,坐在房间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床榻传来声响,却是乌龙老祖醒过来,他见房间里暮色沉沉,桌子旁坐着两个一动不动的人,不由感到奇怪!他发现其中一个是高小风。

    他从床榻上下来,走到高小风身边,向他说道:“小风,你怎么啦?”

    高小风抬起茫然的眼睛看着他,空洞的声音说道:“乌爷爷,你没事啦?”

    乌龙老祖发现高小风不太对劲!忙用双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发现他脸庞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看来一定是受了十分大的刺激!他轻轻问高小风道:“小风发生什么事了?”

    高小风慢慢恢复了常态,可他一想到师父已经仙逝了,顿时又悲从心来,向旁边仍安然而坐的师父哽咽着叫道:“师父!——”

    乌龙老祖一眼就看出了旁边闭目而座的清风道长,已经没有了呼吸!看他脸色神情如生,知道刚死不久!乌龙老祖已然明白高小风为何如此悲伤了!

    他用手轻轻拍着高小风的肩膀,高小风一下子伏在了他的胸前,悲伤欲绝地哭出了声!高小风边哭边想起几年来师父对自己辛勤栽培种种恩情,只觉师恩如海,今生今世也难以报答!想起以后再也难见师父一面,难听师父一语,哭得越发悲切,声振瓦动!

    暮色沉沉,高小风和乌龙老祖从柴房搬了半天柴樵,在广场上堆起了一大堆柴樵,柴樵上躺着清风道长的遗体。

    高小风用一支火把,把上面躺着清风道长遗体的柴堆点着了,晚风呼呼地吹着,柴堆的烈焰越窜越高,慢慢地向柴樵上清风道长的遗体烧去。

    高小风站在风中,一脸悲痛。乌龙老祖在他旁边,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忽然,“啪啦!”一声!从广场的池塘里跃起一个巨大的身影,水花哗啦一声撒了一地,却是云霞峰守护灵兽鱼龙跃上半空,发出一声悲怆的吼叫:“嗷!——”它驱水停在空中,望着熊熊火焰里的清风道长的遗体,眼中流着泉水一样喷涌的泪水,滴滴答答像一阵小雨洒着池塘,在池塘的水面上打出一个个涟漪。

    高小风和乌龙老祖望着流泪的鱼龙,知道它难舍主人,故此大悲,两人不觉心伤。

    鱼龙边流着泪边向柴堆上清风道长的遗体哀伤低沉地吼叫着“嗷!——”连叫三声,一声更比一声悲切,仿佛再三向主人送别。

    吼声悲切!听得高小风悲从中来,落泪无声……

    鱼龙叫完三声,鱼尾一摆,一阵风起,它往广场外的万丈悬崖跳落,看来是回云霞峰下的青玉潭去了!原来这灵兽极通人性,见清风道长已死,无尘子已走,高小风和程小影已散!这云霞峰就剩下了李善四人,冷清清,静悄悄,不似昨日!遂一摆鱼尾,回了原来居所青玉潭了。

    就在这时,天上传来飞剑“嗖嗖”破空之声,几束剑光迅疾如矢落在广场上,却是五个道士。高小风一看却是玉观门十三清的清光道长、清水道长、清波道长、清心道长、清乐道长。原来五道此行,是想把高小风与妖魔为伍,并被逐出师门一事告知无尘子与清风道长。不想,恰巧遇见高小风和乌龙老祖,在广场上火葬清风道长的遗体。五道一见高小风和乌龙老祖,顿时脸有惧色,他们又望向熊熊燃烧的柴堆,见大火吞噬着清风道长的遗体,五道顿时满脸愤慨无比,个个咬牙切齿,十目圆睁地望着高小风和乌龙老祖两人。

    清光道长右手紧紧攥着飞剑的剑柄,“嗖!”地一声,用飞剑的剑尖指着高小风,气得白须抖动地骂道:“你这个畜生!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竟敢……竟敢弑师!”

    其余四道俱是气极怒极,手攥飞剑,激动得全身颤抖!

    高小风痛苦地向五道说道:“我没有弑师!各位师伯,师父是仙逝的!不是我杀的!……”

    清光道长呸地一声骂道:“谁是你的师伯!你这个叛孽之徒勾结妖魔杀了清风,如今我们亲眼见到你烧尸毁迹!还想抵赖!”原来,他们看见高小风和乌龙老祖火葬清风道长的遗体,便误会是两人杀了清风道长,然后用火焚烧清风道长的遗体,想消尸毁迹!故此五道怒之至极!

    乌龙老祖一拂长袖,冷漠如刀地道:“是我们所杀又怎样?”他身为一代妖祖,如何把几个道士放在眼里,即便被冤枉了,也不屑辩解,反而把所有罪名揽在身上。

    清光道长冷哼一声,道:“贫道几个不是你们的对手!来日再报清风大仇!”说罢,五道御剑飞离云霞峰而去。

    晚风吹得柴堆烈火猎猎作响!点点的火星随风扬上阴沉沉的的天,夜幕慢慢地垂落,几只归鸦在暮色中断肠地鸣叫,悲凉的余音久久不绝地回荡在山峰之间……

    乌龙老祖向高小风说道:“小风,此地不宜久留!正道的人很快就会来的,我们快走吧!”

    高小风望着烈火熊熊,迟疑地说道:“可我师父的骨灰……”

    就在这时,广场的上山口传来脚步声。乌龙老祖忙催促高小风道:“小风,快走!不然,你又要被人误会了!”

    高小风还是神色留恋地望着烈火熊熊,不见动静。

    乌龙老祖一把拉了高小风的手,不管他是否同意,“蓬!”一声,两人跳下广场外的万丈悬崖,乌龙老祖手起真诀,祭起一片白云,和高小风御云飞离龙云峰而去。原来大凡是龙,必是云从龙,所以乌龙老祖能够御云。

    而这时,有四人个人从广场的下山口走了上来,他们看见广场上一个火堆烈火熊熊,个个脸有惊异之色!他们就是李善、李良、李道、李德四人,他们才从峰下的菜园归来。

    夜笼四野。森林中燃着一堆篝火,篝火旁坐着高小风和乌龙老祖。高小风吃着几个森林里采摘的野果。

    乌龙老祖在火光中抬起脸庞,向高小风说道:“小风,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高小风望着燃烧的篝火,半晌,才说道:“我想去找我的师妹!”

    乌龙老祖点点头,说道:“小风,明天乌爷爷就要回七十二峰去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

    高小风说道:“七十二峰?”

    乌龙老祖点点头,说道:“没错!七十二峰离这里很远,你往北走差不多九千里路,就会看到一条滔滔大江横在面前,一过大江就有七十二座雄峰起伏连绵七百里。我就在七十二峰修炼,以后只要你想找我就到七十二峰,那里有白虎,你会带你见我的!”说完,他拿过高小风的手掌,用道法在高小风的手掌上写了一个黑色的“龙”字,然后,乌色的龙字隐入高小风的手掌,不见了痕迹。乌龙老祖说道:“只要白虎看了我这个乌龙令,就会带你去见我!”

    高小风点点头。

    乌龙老祖看高小风因为刚失去了师父神情郁郁,不免担心,对他说道:“小风,以后只你自己可要好好保重!你往后和人交手最好尽量少杀人,免得赤婴嗜血,大开杀戒,走火入魔,最后自爆!”

    高小风点点头。

    乌龙老祖接着说道:“因为你在龙云峰和正道人交过手,所以正道中人许多人都认得你。你如果不改变一下模样,恐怕一走出去,他们就找你麻烦了!”

    高小风点着头。

    乌龙老祖接着说道:“你第一次在修真界行走,记住要多带盘缠!”

    高小风面有为难之色,说道:“可乌爷爷,我身为无分文?”

    乌龙老祖邪里邪气地嘿嘿怪笑几声,说道:“嘿嘿,这个容易!”

    高小风像一个摸不着头脑的和尚,心里不由疑惑:没有盘缠,怎么变得容易了?莫非乌爷爷腰缠万贯,可自己与他相处一年多,他除了两袖清风,他的身上再也搜不出一个铜子来。高小风虽然疑惑不解,可见乌龙老祖没说也就没有再问。

    乌龙老祖就在篝火前给高小风说了些江湖经验,看看夜也深,森林上空星辰寥寥,正是万籁俱寂。两人都困了,便跃上了一颗参天大树,躺在树干上睡觉。

    翌日,高小风从鸟语里醒来,晨阳缕缕从树叶的空隙照进来。高小风发现树干上的乌龙老祖不见了。他心里不由想道:莫非乌爷爷已经不辞而别了?

    高小风正为乌龙老祖离去而惆怅之际,树叶乱响,一个人影从上面落下树干来,正是乌龙老祖。

    乌龙老祖站在树干上,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笑嘻嘻地向高小风说道:“小风,我出去了一夜,总算有收获!”

    高小风不由吃惊地向乌龙老祖问道:“乌爷爷,难道昨晚您没有睡觉?那乌爷爷您去哪里了?”

    乌龙老祖笑道:“十里外是一个大城,我昨晚下半夜去走了一趟,嘿嘿,你的盘缠总算解决了!”说完,他把沉甸甸的包袱放在树干上,打了开来:里面尽是金银珠宝,光芒闪闪!原来乌龙老祖在高小风睡着了后,独自御云,去了十里外的一个大城市里,飞檐走壁在富家大宅,从这些官老爷大财主们的睡梦中,盗了这些金银珠宝出来。

    除了金银珠宝外,包袱里还有一顶宽沿的外白底红的毡帽,半圆的帽顶上披着一簇红缨。乌龙老祖拿起这顶毡帽,向高小风说道:“你先戴上这个,这样你的光头就不会引人注目了!正道的人也一下子发现不了你!当然,这还不能完全瞒过他们的眼睛!”说罢,他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假面皮,说道:“这是我从一个将军府偷金银珠宝时,顺便偷出来的假面皮,嘿,看来这个将军是预防着哪天要被皇上砍头了,可以用它来逃走!来,小风让我帮你戴上!”说罢,他先帮高小风戴上毡帽,又把假脸皮贴到高小风的脸庞上,这假脸皮不亏是将军之物,极是神奇,它薄如蝉翼,经过特殊胶汁熏制,在高小风脸上见肉就贴,柔软如肉生,让人真假难辨!

    戴着毡帽,贴着假脸皮的高小风顿少了许多英武之气,相貌平平,如同一个山野之中朴实的樵夫。而以前的那个高小风只能从眼睛里看出几分相像,其他的地方全然改变了模样,别人是无论如何也认不出他就是那个正道人人得而除之的高小风。

    乌龙老祖一边打量高小风,一边满意地点着头说道:“简直是判若两人啊!小风,你这个容貌打扮,走到哪里都百分百安全!”

    高小风心地善良纯朴,想到自己可以避免打打杀杀,心中也十分高兴!

    乌龙老祖这时双眼湿润,一脸难舍的神情看着高小风,用手拍着他的肩膀,慈声说道:“小风,乌爷爷就要回七十二峰修炼了,只要渗透大妖境界,就可以飞升成长生之仙!你一个人在修真界游历,实在让我不放心!记住,只要你有什么解决不了事,就到七十二峰找我!”

    高小风向乌龙老祖点了点头,神色间也是万般难舍,说道:“乌爷爷,你自己也要保重!我一定会去七十二峰看你的!”

    乌龙老祖看着高小风,他是打心眼里喜爱高小风这个小伙子,心地纯朴善良,对他更是有救命之恩,如今分别,心里确实是十分不舍!最后,他向高小风说道:“小风,保重!”

    高小风站在树干上,眼中泪光闪闪,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乌龙老祖已经御起一片白云,微风轻拂,树叶闪动,白发白须柔柔飘舞的乌龙老祖向高小风展出一个慈祥的笑脸,然后御云化作一道白影飞出了森林,飞出了起伏连绵的青山之外。

    微风轻轻地吹动着树叶,高小风站在树干上,双眼泪光还在一闪一闪,如同夜晚的星星。他终于拾起树干上装着金银珠宝的包袱,斜挎在背上,手拿伏魔剑,从大树上跳到地上。

    他的面前是一条大路,他沿着大路大步行去,晨阳照着他坚毅的脸庞和眼里的泪光,他登上了一个乱草丛生的山冈,脚踏大石,向晨阳普照下的整个幽静、苍翠、辽阔的森林大声喊道:“森林,我要一个人走了!我要去找小影了!以后我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不会让师父在天之灵为我感到失望!”说罢,他心绪澎湃着豪情万丈,又悲伤之感袭至,终于,一直忍_4460.htm着没有流的泪,刹那间在脸庞上流了下来!他只觉偌大的天地,他没有了师父,失去了程小影!而师祖无尘子走了,乌爷爷也走了!如今只剩下他孑然一身,不尽孤零!

    他用衣袖揩干脸上的泪水,握着伏魔剑,健步如风,下了乱草丛生的山冈,沿着大路一直走下去,天高云淡,他的身影变得只有毡帽上那簇红婴还看得清楚,如夕阳一样鲜红……

    他行了半天,到了一个大城市,叫东京(注:绝非今日的洛阳,也不是日本的东京)。

    城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正是四方商贾云集,八方买卖齐聚,一派繁华景象!这东京是华夏王朝(注:取自华夏民族的王朝之意,并不一定是指哪个王朝,可看作实与虚。)的一个经济枢纽,也是一个军事重镇。

    高小风自小出生在乡间小镇,紧接着他跟师父清风道长在峰峦之中修炼了几年,如何见过这般繁华热闹的所在,一时间,他站在人流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都有些发傻了。

    他在城中逛了半天,只觉满眼琳琅满目,全是新鲜玩意。直逛到正午,在一个小摊前要了二碗米粉,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小摊的几张桌椅上坐着十几个食客,几张桌俱是身强体壮的汉子,只有一张桌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的桌上放着一把剑。那几桌吃东西的汉子纷纷用眼睛偷看着她,色眯眯地在她身上瞄来瞄去,那美貌女子早已经发现有十几双色眼看着自己,她顿时粉颜薄怒,她的玉手几次放在剑鞘上,又慢慢移开了。然后,她对这些人缩头缩脑的偷窥视而不见。就在这时,一个衣衫破烂脏兮兮的老乞丐拄着个棍子,瘦得如同竹枝的手指抓着一个缺了口的碗,走近小食摊前,向小摊的老板声音凄苦的乞求道:“老板,给我一点吃的吧?我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小摊的老板不耐烦地向老乞丐驱逐道:“去去去!……别防碍我做生意!”

    “臭烘烘的!这老乞丐还让不让人吃动西!”有几个身强体壮的食客用大手捂住鼻子,嘴里没好声气地骂着。

    “老板,求求你了!你就好心给我一点吧!”老乞丐拿着破碗苦苦哀求,看来是被饥饿折磨得没有办法,才死赖着,不放过可以得到一点食物的机会!

    “快滚开!”小摊老板一声铁石心肠的断喝。他日日贪早摸黑,才勉强养活妻子与几个儿女,哪有功夫来顾及别人的死活?

    “老板,你就给他来一碗肉片米粉吧!我来付帐!”忽然,一个声音说道。

    老板,几桌食客,那个年轻女子、老乞丐全往说话的人看去:头戴宽沿毡帽,平凡的面貌,壮实的身子一身朴素着装。他就是高小风。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听不下去老乞丐的声声哀求。何况他自己以前也当过乞丐。所以,他向老板要了一份特意加了肉片的米粉,给那个老乞丐。

    老乞丐感动得干枯的眼睛里泪如泉涌,向高小风说道:“谢谢公子!你真是一个活菩萨啊!”

    老板、那几个骂过老乞丐的大汉自惭形秽得满脸通红。

    很快一碗香喷喷的肉片米粉倒在了老乞丐的碗里。一些粉汤从老乞丐的破碗的口子流了出去,老乞丐心疼地看着它们掉在地上,皱起的眉头,好半天才舒开。他端着粉边走边吃,还回了一个头,眼里感激地看了看高小风,然后消失在人流……

    “老板,我也要请这里所有的人吃一碗肉片米粉!”忽然,一个好听如黄莺之语的声音说道。

    那几张桌上的大汉心头不觉一酥!包括老板、高小风全望向说话的人:说话的人正是那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但见这女子秀发飘逸,长着一张瓜子脸,细眉浅浅淡淡,却似轻烟柳丝精致至美,双眼清清净净,如同一湖秋月柔美,小巧鼻子,玫瑰红唇。她身姿绰约地坐在一张桌子,确实让这个不起眼的小食摊蓬荜生辉了不少!连高小风也不由感叹:好一个绝色!

    那几桌的大汉听了,个个眉开眼笑,客客气气地向那美貌女子说道:“姑娘真是有心!那俺们太谢谢姑娘的心意!”说完,个个痴痴傻傻地笑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看着那个美貌女子。

    那个美貌女子笑靥如花地向他们说道:“各位大哥甭客气!所谓相识是缘!请各位大哥吃碗米粉是应该的,为了表示小妹我对各位大哥的诚意,我将亲自下厨为你们煮这肉片米粉!如果小妹煮得不好,请各位大哥不要见笑!”

    那几桌十几个大汉俱是一脸傻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齐声说道:“不会!不会!姑娘太谦虚了!”他们能让美人请客已是艳福不浅,如今,美人又要亲自下厨给他们做吃的,他们更是想入非非,飘然若仙,有几个更想到了和那美人洞房了,还有更下流的已经想到自己和她生了十个大胖儿子……

    他们个个笑得脸上像开了一朵向日葵。

    那个年轻美貌女子向老板说了几句后,便进厨房为所有的食客做肉片米粉去了。

    大家十分有耐心地等了约半个时辰。这时,那个美貌女子笑容温柔地用托盘端着一碗碗肉片米粉,从厨房走出来,向所有等候的人说道:“不好意思!让各位大哥久等了!”

    那些大汉连忙说道:“没有!没有!”

    他们一接过那美貌女子端上的肉片米粉,还没动筷子便开始赞不绝口地说这米粉怎么香怎么好吃!然后,挥动筷子,吃得噼里啪啦价天声响!

    她也为高小风端上了一碗肉片米粉,向他一笑,说道:“请大哥,尽管放心享用!”

    高小风说道:“谢谢姑娘!”

    她笑而不答,只是多看了一眼高小风放在桌面的伏魔剑,然后转身离去。

    高小风用筷子也吃起了她的肉片米粉,米粉入口,肉香绕舌,粉丝滑而富有弹性,果然味道可口!他不由想道:这女子手艺确实不错!

    “哎!那个姑娘哪里去了?”那几桌的大汉只顾吃,吃完后,才发现那个美貌女子已经不见了。

    “不用找了!她已经走了!”老板说道。他从那个女子坐过的桌子上,收起放在桌面上的几个碎银,看来是那个女子临走时为大家和自己付的帐。

    “唉,那姑娘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一个大汉不尽遗憾地说道。

    “是啊!吃了人家的东西,还不知道人家姑娘叫什么名字?”另一个也遗憾地说道。

    “你都有老婆了,还打人家什么主意啊?”接着一个数落前一个道。

    ……………

    高小风已经吃饱了东西,便起身向老板付自己和老乞丐的帐,忽然,那十几个大汉腹中咕咕如擂鼓般价天作响!他们个个痛苦地皱着眉头,双手捂着肚子,仰着粗长的脖子,脸色涨得紫红纷纷叫道:“老板!老板!你这里有没有茅厕啊?”

    老板指向屋子后面,说道:“有!在后面!”

    他们弯着身子,双手捂着肚子往后面的茅厕争先恐后地跑去。一路上口舌纷争:“我先上!”

    “我先上!”

    …………………

    高小风和小摊的老板“噗”地一声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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