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最后一次发出心满意足的感叹声时,她彻底爆发了,把手中的东西扔在一旁,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我不干了”。
幽怨的盯着一脸享受的女人,明明是她莫名其妙的偷跑到这里,无缘无故的跑来这里说什么看看传闻中的赤鸟倾城王究竟多美,除了迎接钮钴儿皇子时在街上有一面之缘,剩下的时间,不是吃喝玩乐就是闹失踪,再也不提什么倾城王,前几日在逍遥茶楼碰到的女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不过她不得承认一点,那个女人浑然天成的高贵优雅令人心生好感,这也不用每天都去逍遥茶楼等得望眼欲穿,还美名其曰,有缘自会相遇,可是等了几天,缘分没来,到是孽缘不尽,她快把她整疯了,到哪都改不了风流的本色,几天下来,左一口甜心,右一口宝贝,把人家男子迷得晕头转向后,立马逃窜了,更过分的是,居然把自己扔给他们,害的自己每天都得面对浓妆艳抹的男人的死缠烂打和怒骂,一口一个负心女,薄幸人等,呜呜,明明是她的风流债,为何要自己背啊,自己天天盼着回去,盼到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今日好像是在举行什么皇女和凤君的葬礼,她又消失了,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自己赶快收拾比山还高的东西回家,可,清净,可本座却喜欢天下大乱,只有委屈你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笑眯眯的摆摆手,王爷大人,祝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天快黑的时候走,一想起有可能会拖着一大堆行李在无人迹的雪地里过夜,搞不好还会有狼,浑身一激灵,她还想回去抱着小离离,可不想成为饿狼的盘中餐。
女人吃完最后一个点心,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发出满意的饱嗝,拍拍饱饱的肚子,冲满腔怨恨的女子无辜的笑了笑,站在她身旁,像小狗一样,拍拍她的头,“布兰纳洪,如果你不介意为国捐躯的话,本王就先行一步,你放心,回去后,本王绝不会忘记你,每年在你的忌日的时候,会为你上根香。”
布兰纳洪敢怒不敢言的瞪着眼前脸上写满我善良吧四个大字的女人,天哪,天下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快要崩溃了,灾难哪,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漆君赞笑嘻嘻的看着身旁不情愿背着行李的布兰纳洪,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城门,脸色瞬间的凝重,既可恢复了往日的狂傲不羁,一副天塌下来与我无关的表情,手中的扇子摇啊摇,好不风流快活,全然不顾早已被行李压的直不起腰的布兰纳洪。
就在此刻的逍遥茶楼,某人正喝的酩酊大醉,浼风紫又一次的抢过萧凤瞳手中的酒坛,“小祖宗啊,别喝了!这是茶楼,不是酒楼啊!”
再次看到手中空空如也,明明喝的很醉,怎么总是能从自己手中快速的吧酒坛抢回去呢,唉,长叹一口气,单手支着额头,无力的看着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的人,自从西门凤君父女去世后,她就这样,不过以前只是小酌几杯而已,还从没像今天这样,现在已不叫喝酒而是灌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几日虽然和往常一样,但他还是从微妙的变化中察觉了出来她心中藏着一个秘密,而且还是令她痛苦的事情,若说是因为那对父女的去世,打死他也不相信,什么时候她对一向不熟悉的人有这么强烈的爱了,一定与他们死那一夜和圣鸣帝的交谈有关。
当第三坛酒下肚后,萧凤瞳撑着晕沉沉的脑袋看着对面的模模糊糊的浼风紫嘿嘿的一笑,而后,“咚”额头重重的砸在了浼风紫的手背上。
他轻轻的抽出被砸的通红的手,若不是他眼明手快的,恐怕,她的头早已鼓出了一个大包,轻轻的甩了甩发麻的手。
这时总是守候在他身旁一身黑衣的夜月走了过来,对她耳语一番,浼风紫手指在桌上轻轻的点着,大脑飞快的运转,这件事究竟该不该告诉她啊,当看到早已醉的不知东南西北的萧凤瞳,嘴角一抽,算了,人早已走远了,以后再说吧,早已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的夜月静静地告退了。
此时,萧凤瞳梦呓的转过头,正好面对着浼风紫,他突发兴趣的趴在桌上,与她面对面,距离近的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此时的她已卸下面具,如孩子般纯真的睡容,无意识的嘟嘟嘴,怎么看都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与平日仪态从容的王爷丝毫挂不上钩,浼风紫轻轻的捻起她垂到桌面上的一缕青丝调皮的在她的鼻子上戳了几下,突来的不适,令她额头一皱,孩子气的鼻子一哼,惹来了浼风紫的一阵轻笑,突然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命人拿来一盒唇粉,当拿过来时,涂上了一层唇粉后,狭长的双眼微撩,红色的嘴唇微微的张开,硬朗的线条柔和起来,邪气减少了,增加了男子的柔美,分明是一个美艳的绝色。
他在镜子面前站了一会,十分满意自己的装扮,没想到一向不爱化妆的他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化,纵使美丽又如何,可惜只能孤芳自赏,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旁,试探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没动静,轻轻的拉开一点外套,头凑了上去,当离开时,雪白的中衣领子上已出现了一个唇印,鲜红的亮眼,他左右看了一番后,似乎有些不满意,又拿来胭脂粉在她身上洒了些,你想要清净,本座偏要天下大乱,恶作剧得逞的无声大笑,这才命人把一无所知的她送回府,浼风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笑眯眯的摆摆手,王爷大人,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