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瞳努力克制着战栗的身体,大睁着眼睛直盯盯的望着圣鸣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圣鸣帝闻言身体一僵,缓缓的转身,仰视比自己还要高出半头的女儿,她是自己最爱的女儿,也是被自己伤的最深的女儿,一字一句的说出了沉重的秘密,“当年太祖皇帝一手创建了暗卫,随着时间的推移,皇位的更替,各派的争斗,不知何时暗卫内部竟出现了叛徒,并因此损失惨重,从此再也没有完善过,于是先帝便派她身旁的第一暗卫,在外暗中寻找和培养暗卫死士,希望能够建立起一支强大的暗卫,说起来墨算是你的半个师姐,墨也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疯癫道人?”萧凤瞳一手指着如鹰般残忍的女人,目光紧紧的盯着圣鸣帝,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丝毫变化。
圣鸣帝满怀歉疚的点了点头,看着她突然地疯狂大笑,心痛、愧疚、无奈等等,万般思绪集会心头,如果可以的话,朕也不想这样啊,对不起,瞳儿。
此时的萧凤瞳恍若疯癫,大笑中隐隐的带着哭腔,没想到,最后利用自己的竟是自己最亲的人,把自己多次丢在死亡的边缘的人也是自己的亲人,多年的怨恨的人竟是自己的亲人,而自己还傻傻的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多么的幸福,甚至还自不量力的想要守护大家,没想到,到头来,全是笑话啊·····
透过迷蒙的双眼看着一脸愧疚的女人,叫做母亲的女人,这一切都是假的,母亲是假的,爱是假的,王爷是假的······一切全是假的,满脸嘲讽的看了看画像上的女人,自己以前的破碎的岁月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而突然得知,自己眼前站着的活生生的人才是操纵着一切罪魁祸首,突然,迷惑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该爱谁,又该恨谁······?又一阵疯狂大笑后,摸摸干涩的脸颊,没有泪水,心死了,泪也死了,双脚犹如灌满铅,蹒跚着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地方。
看着跌跌撞撞的萧凤瞳,圣鸣帝无力的坐在太师椅上,后悔了,她后悔了,如果时间可以倒过来,纵使四面埋伏,也不会选择她,可现在一切都晚了,看到萧凤瞳转身前那略带恨意的一瞥,她就明白,她又一次失去了女儿,可是事到如今,烨青和西门凤君的死,已经把事情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她相信她一定能够明白,因为她是她的女儿,最引以为傲的女儿,等一切结束后,自会向她赔罪的,也不奢望她能够原谅她。
整座京城到处白茫茫的一片,人早已睡的不知东南西北,寂静无人烟的街道上,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深深清晰的脚印,她愣愣的站在王府门前,怔怔的盯着头顶上金色的牌匾,红色的四个大字“倾城王府”,右下方雕刻着欲展翅高飞的赤鸟,火红火红的,仿佛在嘲笑她,她自嘲的苦笑,她不在乎了,自己本身就是个笑话。
她在猛烈的暴风中一动不动,身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府面前什么时候多了个雪人。
一早起床打扫积雪的下人,悄悄的打开王府大门,一股旋风夹杂着粗大的雪粒迎面而来,下人使劲的缩头,不由抱怨这鬼天气,无意间的一看,咦,使劲的揉揉眼,没看错吧,门前什么时候多个冰人,揉揉冻麻的耳朵,跺跺脚,凑上前,这一看,不得了了,“来人哪······快来人哪········”
宁静的王府一时灯火通明,到处人仰马翻,白净云焦急的看着坐在床上失魂落魄的萧凤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这般摸样,话也不说,不管怎么样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呆呆傻傻的,令人担忧死了,他搂着她急的泪簌簌的留了下来,滴答 ̄ ̄ ̄滴答 ̄ ̄ ̄ ̄,泪水滴过她的脸颊,湿湿的、温温的,萧凤瞳呆滞的双眼轻而缓慢眨一下,又一滴泪水落在脸上,她的手指轻轻的动弹了一下,随着脸上越来越多的泪水,萧凤瞳渐渐的恢复了澄明,伸出早已冻得没有知觉的手,接住了一滴落下的泪水,暖暖的,手掌心渐渐的滚烫起来,瞬间冰冻的心因温暖而渐渐的融化了,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那滴泪水,艰难的弯曲起冻僵的手臂,紧紧的贴在胸口。
“殿下!”白净云惊喜的看着有了反应的萧凤瞳,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好好的看看她。
“别动,就这样!”萧凤瞳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因激动而加速的心跳,砰--砰--,剧烈的跳动,如此的真实,嘴角扯了个艰难的弧度,原来并不是一切都是假的啊······云云,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爱我!
在白净云温暖的怀里,萧凤瞳的大脑渐渐的能正常思考,事情一切发生的都太诡异了,萧烨青的意外身亡,西门凤君的自杀,母皇无缘无故的告诉自己真相,一连串的事情,从中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想守着家人远离一切是非,过着平静的生活,等解决萧函灵的事情后,她就会带着云云离开这里,走遍天下,一生逍遥。
以后女主将会参与政事,人也会渐渐的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