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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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我吗?”欧志钱一脸多情地问。

    问得翠红身子都软了。她的手指头动了一动,但嘴没有动。

    这足以让欧志钱看出她的心思来。这个久经情场的浪子满意地看看她,眼神浓浓的。

    “我可是很想你呢!”他的呼吸急促得狠。

    车子很快停在了一家星级宾馆外面。翠红别扭的转过身子,故意漠视那些服务员的上下其眼的打量和猜测。她对这些冷眼白光早就习以为常了。

    欧志钱很快拿到房卡,走起路来依然是象在听音乐似的摆动。他没有多余的寒喧,甩了个饱含情欲的眼神给翠红,便径直按下了电梯。翠a红乖乖地跟在了后面,他们前后很默契地保持着一肩的距离。她的年纪足以做他的女儿了!

    电梯合下来的一瞬那,欧志钱转过来对她伸出了手臂,那具软软的渴望已久的身体紧紧地被圈在了他的怀里。

    那个怀抱是死紧的,勒得翠红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她试图挣扎了几下。仍旧无济于事。

    欧志钱灼灼的呼吸吐在她的脸上,满眼写着情欲。

    翠红的身体被他一碰就软了,想挣扎也没有力气了。她软软地摊靠他的身上,任由他折磨。

    “死人,等下又被熟人看到了!”她的手轻轻地推了他一把,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不会有人看见的了!”欧志钱说。

    “嗯,啊。”翠红的话已经被他含住了。

    叮,电梯门打开。两人迅速地分开,又恢复了一前一后的站姿。只有呼吸急促一些,其他跟平常没有两样。

    两人睁着眼向外面看,宾馆的暗红色地毯上空无一人,在这个时间整个走廊都是空荡荡的。

    欧志钱这下肆无忌惮了,搂着翠红的腰,两人缠缠绵绵地进入了房间。

    这回再没有多余的话了,说话太浪费时间了。

    欧志钱一把便将翠红摁倒在床上,将那具软软的身体压在了身下。

    那翠红也是相当的配合,伸出长长的双腿将他的背夹紧,香软的床被狠狠地挤压下去。

    欧志钱伸出嘴在翠红洁白细长的脖子上一顿地猛啃,然后伸手利落地脱她的衣服。情人间的话在他的嘴中,不经思索便象自来水一般泉涌地逸出。这是性爱最好的催情剂。

    “你想死我了。想得我快发疯了。”他喘着沉重的气说。

    “这是真的吗?”翠红伸长着脖子任由他啃。可她眼神渐渐地冷了下来,她将夹在他身上的腿放了下来,将被剥下来的衣服又拉扰,一个人坐到了床边。

    “你还在怨我啊?”见她忽然的冷却,欧志钱心里不快起来。现在他的下身胀得难受,急需要释放。她便在这个节骨眼上做作起来。这让他从心里不高兴。

    “没有。”翠红说,“我身上来了!”

    “什么?”欧志钱眼里升起怒气。

    “你怎么不早说?”男人的脸换得比什么都快。前面还是三月春风现在已经是睛天霹雳了。

    “你又没问!”

    “我不信,你是不是不想要?”

    “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扒下来瞧。”

    欧志钱恼了一阵,还是认了。他一屁股又坐了下来,脱下内soudu.org裤,露出那愤天一柱。

    “怎么……”翠红不解。

    “帮我舔。”

    “我不……”翠红一脸地不情愿。欧志钱已感觉到了她不再是那个千依百顺的好情人了。

    这更让他不快。“乖,来。”他又软语哄了起来。

    可翠红也不好将面子撕翻,她脱掉衣服,裸着上身,象一只母兽一般在服的下身跪了下来,躬着身子。她的脸在他胯前停顿了一下,容不得他的迟疑,欧志钱大手一摁。“唔。唔。”翠红痛苦地含住了他的地方。

    “啊……好爽。”欧志钱呻吟出来,满脸扭曲。

    翠红的脑袋开始一上一下地摆动起来。

    事情很快就过去了,男人的精液味道怪怪的。翠红憋着脸冲进了浴室,狠狠地漱口。脸上有一些隐忍的厌恶。

    欧志钱套上了裤子。

    “走吧!”他面无表情地说。

    他感觉到,这个曾经千依百顺的小女孩也变聪明了。

    原来这个翠红就是千依百顺的。他估计她可能带着怨气,所以要摆些姿态。

    欧志钱的脸上也相当的不快,男人找情人无非就是想爽一下。欲求不满的人都难免会带着火气。

    他发燃车子,侧过脸问道,“要去哪?送你去。”

    “回……”翠红想了一下,将长长的头发甩到了脖胫的一边,还是那么漂亮。漂亮的女人大多骄傲。但也因为漂亮才会让欧志钱一直惦记着她。

    亦不知是福份还是灾难。

    “回我原来住的地方。”

    “陈家巷?”

    “嗯。”

    陈家巷位于繁华的井市里。翠红原来住的地方就是深巷子里的一间阁楼上。属于迁置房,很快这些破旧的房屋便将从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消失,然后被车水马笼的人群所代替。房东抓住最后的敛财机会将这些房屋出租给这些外来的打工者们。

    认识欧志钱之前,她在一家酒楼做上菜小妹。黑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一脸乡村丫头的朴实。那时候她是一个少女,把衣服穿得一层叠一层,里是桃红外是大绿的翻着。而且里面的还要比外面的吊出很长一截来,被城里人称作“县里的下里巴人”(现里面的)。

    她没有文化,找不到什么干净的好工作,在一家馆子里干服务员。她有着高高额头,黑黑的柔软的头发,雪白的脸上干干净净的找不到一点暇呲。

    她的牙齿很白,爱笑,露出两粒尖尖的小飞牙。加上她有事没事会瘪瘪嘴巴,生了一副天生的媚相。引得很多来吃饭的男人们,老板们,都会忍不住对她那匀称而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流身段瞅一瞅。

    有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咸猪手,在她丰翘的小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她生怕端着的荤菜素菜小公鸡大姜鸭什么的被颠出去,只得一心去护那盘子。

    屁股上火辣辣的吃疼,她也无暇顾忌。

    她还是一个荤素未开的小丫头,心中装了些烦忧的情愫。

    有一天她暗暗喜欢上一个高大英俊的北方小伙子。

    但那小伙子身边还跟了个长相并不出众的小女孩。

    他看上去并不怎么理睬小蛾,偶而还会用敬而远之的神态笑着对她开玩笑,说你长得就象一只漂亮的狐狸精。

    她觉得很不公平,心里悲悲的,望着她们恩爱的甜蜜心里竟渗出绵绵的恨来。

    很快她就忘了那个北方小伙,遇到另外的男人。男人穿昂贵的西装,开小型轿车,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男人送花,接她上下班,对她展开猛烈的追求下,早晚电话找,扰得她简单的生活混乱成一团,心也乱作一团。她想,他大概是爱她的罢。

    没有费上摧灰之力她便弃械投降扑进了男人的怀抱。辞掉饭店的工作,全身心的过起了金屋藏娇的生活。

    可这个甜蜜的梦只做了几天,就被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捣碎了。女人是男人的老婆。她扯着她的头发用了许多她没听过的话骂她,在她脸上,身上吐满唾沫。她用猫爪子锋利的指甲抓她的脸,又伸手扒她的衣服。然后把她拉到人来人往的大街,面对人们的指指戳戳,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悲愤交加,象疯了一样挣脱她们跑掉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女人并不是她的老婆。原来也只是他的情人而已。

    然后,她走路时候后面就象吊着的大屁股跟南瓜似圆圆滚滚的,荡来荡去的。

    她把头发披了下来,把眼睑勾得极媚,眼里秋水盈盈的风情万种。她的唇极红,肤极白,胸前极伟硕。她还是爱笑,只是笑得象朵烂了的花,很勾人,很刺耳,象只在找窝下蛋的小母鸡似的咯咯地笑。

    她后来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林小蕙。

    也是欧志钱的情妇。

    她原来就在那间阁楼里住,现在那房子梁都掉下来了,破落的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四下里空荡荡的,早就人去楼空了。

    翠红的高跟鞋在低洼的青石路上踩过去,透出几分的莫落。

    欧志钱在车里抽烟,他将车子滑过去,朝她不耐烦地摁起了喇叭。

    “翠红,上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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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漫不经心,又象是故意这么漫不经心,走着走着就走到一街之隔的热闹的集市里。

    车,流人,搅得象拥堵的下水道。欧志钱一边骂咧一边将车象蜗牛一般缓慢地爬行。

    “快上来!”他再次在她的旁边催促。养情人的男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耍小脾气的时候。换了别人他早就掉头走了。

    翠红不同,她第一次跟他的时候是在四月里,她在他身下见红了。那朵花象一朵花一般娇艳,然后她在他身下哭了,哭得象朵打湿了的花儿。

    “翠红!得!”人群里冒出一个声音,有人轻轻地在翠红的肩头拍了一下。

    翠红一惊,掉过头来,一张冒着青春痘的脸朝她笑吟吟地,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阿如?天啊!真的是你哦!”是黄素玉,她竟在大街上遇到熟人了!翠红的脸上有一丝尴尬。她拿眼睛瞟了一下车子里的欧志钱,欧志钱已经不愉快地将脸别了过去。

    虽然看不见了的脸了,可是黄素玉不可能不认识他的车子。也许她早就把他们的看在眼里了。

    可她竟又主动和她们打招呼……

    黄素玉对着她笑笑,满脸的玄机。

    “出来逛街吗?”她伸着细长的脖子问翠红,并且故意用眼睛甩了甩欧志钱的车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是在说,我看见你们的事了,可是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样好象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更进了一步。

    “啊,是啊,出来逛一下,你一个人啊?买的些什么呢?”翠红看向她两手提拎的大包小包。

    “哎!就买了两年便宜的衣服!怎么你还来这种大众消费的地方呢!你该去那边转转!怎么要不要我陪你去!”

    她一脸的热络,弄得翠红有些烦腻。她看到黄素玉甚至在向车里的欧志钱抛弄媚眼。翠红跟她不熟,但她总感觉这个女孩老是有一种随时随地都想勾引男人的冲动。这是女人的直觉,虽然知道欧志钱看不上她,但她总就不愿意让她靠近了。

    男人,对于送上门的东西,哪里会懂得拒绝!

    “不用啦!我这就走了!”翠红向前面的人流看去,马上就是绿灯,欧志钱的车子已经先她滑开了,她急欲走开,于是不想继续和她说话了。

    “好哦,拜!”黄素玉一脸羡慕地看着她夹进汹涌的人群。她一直目送完她过马路,然后轻灵地钻进了欧志钱的那辆白色的车子里。

    “有钱的日子真是好!”黄素玉看看自己两手的廉价东西,羡慕地想。不过,能白得这么多东西也很让人高兴。她手里的东西是她新谈的一个男朋友刚买给她的。

    “翠红哪……”欧志钱叫了声她的名字,显得有什么话要说。

    “嗯?”翠红将头别向窗外,不看她,等着他的话。

    她一直不说,但某种情绪已经表露出来。她对她们现在的这种关系很疲倦。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欧志钱顿了一顿,“我会想办法的!”

    “切!”翠红的身子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冷笑,“什么办法?你舍得那个女人?”

    欧志钱的脸上涌过一阵难堪的羞恼。

    翠红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接着说,“我妈让我回去相亲。我累了!”她的肩膀跨了下去。她支撑了那么久。

    欧志钱脸上的青筋抽了抽,他把嘴里涌了又涌的话硬硬地吞了回去,然后很不屑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唯一泄漏情绪的是他猛地他车速调速,汽车在公路上嗖地一声拨得象支离弦的箭,害得翠红的身体向前一栽。

    翠红一惊,大声叫了一声停车!

    她下车时将门一甩就走,头都没有回一下。在单调的公路上,她修长的背影显得清坚绝裂,没有一点留恋的意思。

    这个男人,可以说这个男人误了她半辈子。如果能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她便会象一只金丝笼里放出来的小鸟一般,向天空飞去。随时飞走。

    她甚至不知道她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

    在这个将拜金主义进行到底的社会,谈感情显得很可笑。

    与此同时,在医院里面,门上挂着妇产科的牌子,那个折磨她们的女人正在接受着妇科产检。那个女人当然是林小蕙,现在钱氏企业的在任总经理。

    “医生,我的孩子没有什么事吧?”林小蕙小心地从床上将双腿移下来,伸出手下意识地抚住腹部,担心地问。

    医生的表情很凝重,那情形让人觉得不容乐观。“最好是卧床保胎,哪儿都别去,否则可能保不下来。”医生权威而严肃地说。

    “啊,要卧床?那得卧多久?”

    “你流过很多次,子宫已经极其薄弱,所以前三个月你一定要小心,很容易习惯性小产。”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医生。”

    林小蕙很快恢复了常色,很轻松地从病房里走出来,她的丈夫张建辉急急地扶了上去。这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很年轻,年龄最多不过三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时候。他一脸温和的书卷气,头发稍长,微卷,眼里闪着对妻子的疼爱。有人说卷发的男人痴情,不知道有没有根据,这个张建辉的眼里此时只有他的妻子。

    “老婆,怎么样?有没有事?”

    “医生说要卧床养胎。”

    “啊?那不把我的老婆闷坏啊!”

    “哎,没办法。躺就躺吧。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一点了。”

    “没关系没关系。”张建辉的脑袋摇得象只拨浪鼓,一脸的甘之若贻。

    “希望这胎是男的。”林小蕙带着祈祷说。

    “心心你什么时候去接?”林小蕙指的是她们三岁的女儿。

    “把你送回去了就去接她。”张建辉小心地接林小蕙扶上车子。

    林小蕙对着自己的丈夫望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怎么了?”张建辉问。

    “我在想,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那个花小兰……”

    “你操心太多了,咱们这回安心养胎吧。”

    “哎,也是……明天无论如何还得去公司一趟,让她去弄吧,我看她能弄出什么个花样来^”林小蕙将头仰靠在椅子上,在丈夫的呵护里开始闭目养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