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本站公告

    其实女人怀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女人都要怀孕。只是你怀你的孕没有关系,那个总经理的位置却不可能空下来等你吧。

    尤其是在这种私人企业里面,谁上去谁下来,还不是钱老爷子一句话的事情。所谓的人情还不是人一走茶就凉。

    其实钱老爷子也不希望林小蕙退下来,他也试图再三的挽留过。这个女人,钱老爷子引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十二岁。闪着一双狡黠的大眼,瘦瘦的,精得象一只狐狸。她有今天,是老爷子看到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她的生活作风钱老爷子并不介意,一个从小便在一筐子染料污泥里面打滚的女人,再清白也不可能再清白了。

    老爷子欣赏的是她的办事能力以及她的聪明。

    办事能力和是否聪明也是衡量一个人能否做他的总经理的唯一依据。

    这两年她干得都挺让他满意的。为他省了不少心,也让那些觑见的人暂时安静了下来。可偏偏她又怀孕了。

    是女人都有可能遇上那档子事。尽管是这样,钱老爷子还是愿意弄个女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去。他一直觉得女人的野心再大也不会超过自己的家庭和男人。

    曾诗雨一听说这个女人怀孕了,也不闹了。为什么呢!那说明并不是soudu.org那个花小兰受器重,而是老爷子另有打算。细想一下就能知道,就算那个花什么小兰真的有本事能够爬到总经理的那把椅子上,等林小蕙一生完孩子回来,她还不是得乖乖的滚蛋。

    想一想,这倒是一件频为痛快的事情,这就好象人们戏耍一个小孩儿的时候,先给他一颗糖,让他欢喜,让他乐不可支。然后在他刚要送进嘴里的时候又给他夺过来。

    “老公,我新卖了一件睡衣,我去穿给你看!”曾诗雨突然有了兴趣,变得柔情似水。钱老爷子带着一脸期望,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躲进了卧室。

    华灯初上,杏花楼里春心荡漾。

    此时麦圈的车正从楼下驶过,连车都是翩翩倒倒象喝醉了一番。

    卡呲撕裂地划着地面,重重地停了下来。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麦圈在楼底下大叫。

    可惜他的方向错了。他站着的是花小兰的楼下。

    花小兰撩开窗帘,看到一个东倒西歪的男人一脸醉态,吼得象只野兽。

    对面楼里的灯大亮,有两个女人从屋里冲出来。

    “哎呀老公,你走错了。怎么喝得这么醉?”钱丽丽穿着睡衣从屋里疯头乱发地从屋里跑出来,后面还跟了一个呵欠连篇的翠红。就是吴阿姨口中所说的老处女。

    第一次看到人也许都会说,倒是丫环比小姐象小姐。

    钱丽丽伸出手去拉自己的男人。

    麦圈却望着她笑。“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他的眼睛翻着,醉得一塌糊涂了。

    “哎呀,你看你,又喝成这个德性。翠红还愣着干嘛,快去给姑爷拿一条湿毛巾来。”

    “哦。”那个翠红被这一叫终于清醒了一点,刚才要转身。钱丽丽又说话了,“先别拿毛巾了,来帮我将他扶进去。”

    现在麦圈已经喃喃自语地躺在地上了。真正的仰面八叉。窗帘背后的花小兰心都忍不住了,但她的嘴里却在说,“酒品真差,丢人啊~啧啧”

    两个女人废了很大劲,又是拖又是拉的又是扶,花小兰看到她们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把这个醉得象泥一样的男人弄了进去了。

    拉拢的窗帘背后,不知道她想些什么心事。

    “小姐,醋!”

    钱丽丽接过醋,将杯子递到麦圈的嘴边。

    那股味道让麦圈很不舒服。他皱着鼻子将她手里的杯子一把推开。钱丽丽被撒得一身都是。

    “酒,我要喝酒!”

    钱丽丽的眼圈泛起了红丝。醋还在身上涕淌着。“你怎么老这样啊!”

    钱丽丽已经有了哭声。

    拿毛巾来的翠红瞧见那哗啦啦的醋,又急忙搁下热毛巾寻了条干毛巾来,一个醉鬼,一个哭哭啼啼的大小姐。

    折腾了大半夜,总算都免强地弄到床上去了。

    麦圈已的呼噜声传出来。翠红又劝慰了钱丽丽几句,“啊,好困啊。”她打着呵欠,总算又能躺进被窝里了。

    明天星期天,她在脑子里思索着该怎么找个理由请个假回家呢。她妈打电话来,叫她明天回去一趟,是去相亲。

    第二天一大早麦圈家里的佣人翠红便来到她的女主人面前,为她搁下一杯清盐水。钱丽丽昨天夜里可能是哭够了,哭得个皮泡眼肿。这让她原来就显得丧气得脸更难看。

    “小姐,你这样可不好,伤身体呢。”翠红小心翼翼地说。钱小姐是个脾气古怪的人,她经常面对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总是有一抹压抑让话堵在喉咙里,让人显得手足无措为此,下来她没有少在其他保姆佣人面前抱怨。

    有些保姆会觉得自己的主人很古怪,但是日子久了自然就摸到了他们的脾性,“要顺着毛摸!”这是吴妈的心得体会。当她滔滔不绝地炫耀着她们花小姐对她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亲切的时候,翠红就羡慕得不得了。她们家小姐从来不会体恤一下她的生活,关心她的感情,甚至连她的工资都不曾过问一下。其他的保姆在主人的争取下,工资象芝麻开花一样,升了一节,又升一节,就她的没有动过。有人说母凭子贵,或者说难听一点的话叫做当狗都要看主人,摊上一个这么柔弱只知道哭,而且从来不为下人着想的主子,她觉得自己是那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人。可是,谁不知道,她是钱家花园里最特殊的那个“佣人”呢!

    在这幢楼里面唯一舒服一点的就是麦圈还算对她不错。这是一个即便笑一笑便能让女人从内心底感觉到幸福的男人。她的女主人根本就配不上他。

    现在看到她的女主人哭,她心里甚至闪过一丝快意。于是她带着很可怜她的心情为她倒了一杯盐水。“你喝嘛,早上空腹喝这样好。也许能消除了你的肿眼呢。”

    钱丽丽拿她肿得愈渐细小的眼睛看她一眼,眼神带着一抹可怜。“翠红,我是不是很丑?”

    翠红的眼神闪了一闪,她没有预料到她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个问题来。她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怎么说呢。”翠红吱吱唔唔一下。

    钱丽丽一脸乞求地望着她。这使她的话中断了,因为真话是赤裸裸的,象刀子一样,会把人割伤。皇帝的新衣这样的故事会发生,就证明人们宁愿听谎言,也要让自己感觉良好。

    “其实,也许对男人来说关了灯,女人都是一样的。她们需要的是另一种感觉。”

    “另一种感觉?”这个字眼让钱丽丽愣了一下,而且还是从一个女佣人的口中说出来的。她的眼神好象就是第一次看到她。

    “是啊。温柔,体贴,让他迷恋你。”她有些侃侃而谈的样子了。

    “迷恋?”

    “对,要让他迷恋,你就得让他觉得你很诱惑,很勾人,让他感觉到美好。你没有听过歌里唱的吗,爱情要坚持半糖主义,让他觉得意犹未尽。小姐,你总是这么软绵绵的,男人尽早是会腻的!”

    “我真的很乏味吗?”钱小姐又陷入游神太虚了,象三元归位时闭关修行的使者。这让翠红慌了,她的正事还没有说呢。

    她趁她还没有入境的时候赶紧张开了。

    “钱小姐,今天星期天,我妈想让我回去吃饭。我晚上再回来……小姐?小姐?”

    翠红接连叫了几声,终于将钱小姐的听力拉了回来。

    “什么?……哦,请假,好吧。麦他一早就出去了,说好了晚上有应酬。就我一个人……你去吧……”

    翠红原来是想不管她答应不答应,她都是要出去的,既然她是主人,那就看在这个份上,打声招呼也就废不了多少事。那就说一声吧,免得又问起来烦人。

    这是一个很厉害的佣人,有时候连钱丽丽也会畏惧她三分。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前面已经提到过,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丫环。

    钱府一向都不是一个干净的地方。

    翠红样子生得是不错的,可惜就是个小姐身子丫环命。要不是不甘心,她又怎么会屈居一个帮佣的佣人呢!虽然平时也不见得她做了些什么苦活儿累活,有时候她的一些吃的用的,甚至比钱丽丽都还要高档。但是佣人毕竟是佣人。

    外人都是拿你当佣人看待的。身份是低贱的。

    翠红撸了撸长长的发丝,扭着腰在钱家花园的林道中走过,路边一个的修剪花草的男工人忙着看她,差点儿剪到自己的裤角。

    “你往哪里看呢?”他的女人穿着一身黑麻麻的衣裳,肿得已经看不出身材了。她披着一头乱发正虎着一张脸象拉屎似的蹲在地上拨草。她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男人看得口水都快滴出来了。最擅于妒忌的是女人。女人对着自己的男人狠狠地翻了一通白眼,顺手将一堆夹根带泥的杂草狠狠地扔在了男人的身上。这还不够解气,她又对着那个走得象模特儿一般摇晃的背影一阵指桑骂槐地乱骂。

    当然她骂什么翠红肯定听不到的。她不敢大声的骂,她怕她听见。

    如果翠红听到了她骂人的话,肯定会过来扇她耳光。而且会将那正拨出来的草往她的嘴里塞。这个翠红真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拨草的女人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嘴夹泥的滋味。

    翠红很快就拐进了林子,穿过草地,到了另外一条道上。那里有一辆银色的大奔停靠着。

    车窗玻璃摇了下来,一张男人的脸从窗子探出头来。原来是钱老爷子的那个风流成性的小舅子――欧志钱。

    这个男人已经不年轻了,但浑身上下仍是一副浪子公子哥儿的气息。他将墨镜从脸上摘了下来,嘴歪着,舌头绞在牙齿上,身子一抖一抖地象有音乐伴奏。

    翠红绕过草地,径直过来,熟练地拉开车门,一双长腿迈了进去。

    欧志钱的眼睛在她的身上贪婪地甩了几秒,发动了车子。嘴里吹着哨子。

    翠红睨着眼瞟了他一下,又将视线收了回去。

    欧志钱感觉到了,回头也去瞟她的时候,这女子已经正正经经的样子了。

    欧志钱的嘴扯了一下,又止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今天不高兴?”

    “哪有呢。”翠红说。脸上依旧没有太大的表情,显得酷酷的。

    “肯定有事。”欧志钱上上下下地看她,视线停在那对高耸的胸部上。

    “这是要去哪呢?每次都跟做贼似的!”翠红问,脸上有嘲讽_4460.htm。

    欧志钱的拿牙流里流气地咬了一下嘴,当作没有听见。

    车子乖着风,驶出了钱家花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