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轻轻地在艾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艾茹一惊,头一低触到胡一敏松软的前胸,白晃晃的一览无余,连黑莓一样的乳头都看到了,她万分尴尬地别转脸去,急急地说:“敏姐姐我该回家了。”
走出茶馆发现雪已经停了,但天却更加阴沉。艾茹掏出手机看了看,心里清楚自己在等谁的soudu.org电话。
那天连艾芒都看出章墨对她有意思了,她自己会没有觉察?本以为第二天章墨请吃饭的时候会有特别的表示,心里还隐隐地期待过,但除了殷勤地询问她爱吃什么,他通席再没有任何暗示,_4460.htm连一个特殊的眼神都没有捕捉到,艾茹不禁有些失落。
直到吃完饭章墨才问她要了手机号码,她暗暗高兴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认为很快就能接到他的电话,还设计了好几种拒绝他的方式,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为什么要期待一个不相干男人的电话呢?李建设刚走,即使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也根本没来得及想要背叛他,她的这种期盼应该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魅力吧?一个刚刚三十岁的女人,就像饱满成熟的果子,鲜艳欲滴,是理应引人欲望的,这不是自然天理么?
到了晚上,天空又开始飘飘摇摇地散下雪花,这回下得密了点,树下那圈裸露的土地渐渐变白,与树冠上的白呼应着,努力营造出一点纯净的风景。
艾茹搂着伯阳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今天真是奇怪,往日拥挤的车上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乘客,艾茹心里有些惴惴的,大概是前面刚刚过去一辆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伯阳不乐意地在妈妈身上扭来扭去,问妈妈为什么不住在南山路呢?他说:“反正爸爸也不在家,我们就住外婆家多好,还可以节约自己家的地板。”
艾茹被逗得笑了一下,但心里却酸酸的,她说:“爸爸不在,那儿也是我们自己的家。”孩子又缠着她讲故事,她心神不宁地把丁丁和汤姆索亚混在一起乱讲了一通,伯阳也没计较,乖乖地在她怀里睡着了。
又过了几站,其他人都下车了,偌大的车厢里只剩下她们娘儿俩,司机时不时的就回过头来看一看,似乎在奇怪怎么她还赖着不下车。倏地一下,她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场景跟她现在的情况如出一辙:
在一趟夜行的公车上,司机发现只剩下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个女人,他往前开了一段,再回头却发现车厢是空的,刚才没有停车呀,那女人是怎么下的车?司机摇了摇头又继续向前开……过了一会儿他再看,那女乘客又出现了,司机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女人又不见了,吓得他猛地一踩刹车,那女人披头散发地出现在后视镜里……司机自认为是不信鬼神的人,就鼓起勇气勇气继续开车,可那女人又不见了,他赶紧刹车细看,那女人明明就端坐在那里……就这样,他一开车女人不见了,一刹车女人就出现,如此反复多次,当司机看到那披头散发的女人脸上开始流血,就再也挺不住了,停下车开门就跑,急得那女人在后边大叫:师傅你搞什么搞?我一系鞋带你就刹车我一系鞋带你就刹车,害得我鼻子都撞破了,你反倒跑什么?
当时听故事的人都笑了,可现在艾茹一点都笑不出来,她想:我在司机眼里是不是也像女鬼?在这样一个接近年关的寒冷的夜里,一个孤身女人坐在空荡荡的车厢,怎么看都不太正常吧?
终于到站了,她抱着孩子艰难地下了车,踩着薄薄的积雪,小心翼翼地往家里走。路灯把她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直到跟整个夜融为一体……地上那两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就被雪花覆盖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