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启事 第一部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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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丘说,政府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就能做到吗?这个好像很难。

    我又想深深凝视了,但昨晚忘了清洗的隐形眼镜实在太不舒服,算了,我低下眼皮说,傻货,政府吃不到的食我们才可以捡漏,更何况,凭政府官员的智商怎么想得到最巧妙的方法去找人?我看你的智商,完全可以去政府当个副处级巡视员。

    杜丘瑟缩在一边,但其他股东七嘴八舌――咋个找嘛,街拆了八遍,人不被###也可能被融了合,哎,大海里捞针,鸡蛋里挑骨头啊,苏东坡早就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只怪造物弄人……众说纷纭,摇头晃脑,牛头大大地不对马嘴。

    我很了解合作伙伴,他们是遇到困难抒发情怀,遇到好处敞开胸怀。我还给他们编了一首打油诗――遇到困难,紧急撤退;撤退不及,假装午睡;午睡没用,赶紧装醉;装醉不成,全体下跪……

    此时我差点忍不住又想说CAO了,但想想我现在是要做500万大生意的CEO了,不方便说这么没素质的话,就冷冷地说了一句:笨蛋才去找人,聪明人去找手镯。

    冷冷的,真他妈喜欢这三个字饱含的杀气,冷冷的,我就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全被震住。我喜欢冷兵器时代。

    我听见他们容量偏小的大脑硬盘咔嚓嚓生生运转一个小周天,很满意,一根一根地帮他们搭线:在发表本次演讲前,我不得不先说明一个前提,一对雌雄羊脂手镯,来自一千年前五代十国之一,后周。

    作为国军家属的庄妻和庄子(听着有些别扭),在###时代一定会有两个待遇:一、被###;二、抄家。如果是被###,我们找到了手镯也找不到人那一切都是屁话了,所以现在让我们来谈谈不是屁话的话――抄家。(众人点头。)

    如果被抄家的话,作为反革命重要证据的手镯也有两个待遇,一、被砸烂;二、被红卫兵抄走上交。如果被砸烂一切都是屁话了,所以我们不谈屁话,这就是手镯上交(众人加紧点头)。如果红卫兵上交,革命头头是识货的,虽然他们一直想革国军家属的命,但一定不想革国军家属手镯的命,所以,手镯就有可能,我说的其实是肯定会留在当初负责那个片区的革命头头手里_4460.htm(众人头如捣蒜)。有人会问,为什么他就不可能大公无私交给正规的组织保管,坏的时代也有好人,所以这里我不得不向历史知识稍差的人普及一下:当时革命头头就是组织,组织就是革命头头,所以当革命头头想去找组织时,找了半天才发现,哦,原来自己就是组织,就哪里都没交成,自己的左手交到右手了,是不是(非常使劲儿地捣蒜,注意别伤到颈椎)?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改革开放后,革命头头有可能被###了,他被###,但手镯不会被###,所以手镯有可能交到新的革命的头头手里;新的头头更识货,要么上交给文物单位,要么私藏家里,甚至趁机捞点实惠卖掉。但无论上述哪一种,手镯肯定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别捣了,都成蒜泥了),只要我们放出消息要高价收购来自后周的手镯,要是有人知道手镯的下落,我们就等于是掌握庄子和庄孙子的下落,即使手镯已易手,但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手镯的上一个拥有者,上上个拥有者,上上上个,最后就倒溯到庄子和庄孙子(这两个名称听上太不像话了),或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目击者是不是……(众人疯狂点头如捣蒜,大厨,上蒜泥白肉。)

    这个逻辑的核心是,在茫茫人海时代巨变中,人们,是不太会记得一对渺小可怜的母子的下落,但人们,一定会记得到一个豪华手镯的下落,虽然手镯的下落并不等同于母子的下落,但这总比跑到大凉山去咕噜叽查猜他们家的颂蓬好吧,因为,我们已经发现方向和线索。你们智商有限,我简短发言至此,完毕。

    毕敬问,要是庄妻和庄子并没有让手镯被抄去,而是自己提前窝藏了起来,那我们就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哪里。

    我说,聪明,可是这个问题又暴露出你还不够聪soudu.org明,所以我又要进行一个雄手镯展出活动,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拥有雌手镯的人想,咦,公的来了,我母的要不要去看看?一看,就入了我们的套了。当然,大家要是知道这是寻亲的话,中国人口基数这么大,就很可能变成一次人口普查,累?别怕累,因为有小费。总而言之一句话,只有我们才知道正确的方法,要找人,先找手镯。

    环顾四周,他们还沉浸复杂的逻辑思辨中,或者刚才头如捣蒜伤着了颈椎,没来得及想起第一时间给我鼓掌,我只得率先鼓掌,然后听到雷鸣般的掌声,不对,真是雷鸣,还电光闪闪,已进入深秋了居然还打雷,太怪了。当时我并不知道,我这一生,已被这笔不知能否兑现的500万沉重地改变了。

    这时杜丘才如梦初醒,使劲鼓起掌来,好,CEO说得好……我懒得理会这躯干过大导致神经传导缓慢的家伙,好比恐龙,上午不小心踩到它尾巴,傍晚才哎哟哟喊痛,太不讲效率了。白他一眼,径直去机场接青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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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提前的大雪关闭了沈阳机场,她们取消了两段航班,这是旅客的郁闷,是空姐们的节日,里程费照算却多出半天的休息。她说想去看《满城尽带黄金甲》,我早早买好了情侣包厢票。

    坐在紫荆广场电影院的黑暗里,我被汹涌的波涛刺激到不行,那一排排呼之欲出的丰乳,即使捂住耳朵,也听得到“扑噜、扑噜”的声音,说实话我没注意到故事的发展,因为我提心吊胆,生怕两只小白兔突然就从李曼的怀中跳出,或者巩俐在宫中跑着跑着因重心过高摔了一跤,结局是什么,倒忘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