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交警soudu.org看不下去了,拍拍我的肩膀,哥子,差不多就行了,毕竟是执法机构。我这才想起在六扇门前还是不要过于嚣张,加之这一夜新仇旧恨差不多都报了,就说好的,让警花出更吧。
康红咬着牙看我,恨恨上车,我对着她的背影招了招手,红姐慢走。
群众饭后无聊,免费看场好戏,纷纷鼓掌欢送。我看奔奔也无大碍,向四周作揖,在家靠父母,追尾靠朋友……觉得这句实在没创意,走了。突然想起,这个丹凤眼不就是昨晚在路上截下我查车的那妞么,当时她也说是执行特殊任务,咋个随时都在特殊任务,好拽么……其实此时我并不知道,未来不久,这个丹凤眼、漂亮眉毛,被小警察尊称为红姐的年轻女公安,就要和我纠缠不清甚至拳打脚踢,屡屡强迫我去做一个龟儿子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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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电,岁月如梭,已入深秋。那件决定我命运的事情,终于随着圣旨般的一张寻人启事,到了。
庄亦归,83岁,台湾首席船王,东南亚排名第二,旗下165艘海船,其中68艘为万吨级远洋轮。25岁时他作为少校军官随国军撤离大陆逃往台湾,后见###无望,退役后与当地一土著独生女结婚。土著本是台南渔村一霸,后与国军做橡胶生意发财,其中女婿庄亦归凭军界人缘立下汗马功劳。1973年,土著因为喉咙卡了一根鸡骨头过世,庄亦归借助土著过去的社团力量,逐渐垄断三分之二的台湾远洋业务,势力渗透到新马泰印尼甚至越南。在屡次经济危机中,庄亦归不仅岿然不倒,还奇迹般将资产扩大三倍,被海运业称为“永不沉没的庄一龟”。
庄亦归1949年撤离大陆时,其实在成都已有一身怀六甲之娇妻,委员长说三个月###,他深信不疑,不料这一别近一甲子,幸好为留个念想,当时还和娇妻在春熙大相馆合影一张以示小别,临分别前把祖上传下来一对来自后周的雌雄羊脂玉手镯,分而保存……
漫长的58年,庄亦归辗转得知其妻已在等待中去世,但生有一个后代,子女不详,音信杳无。大陆改革开放后,庄亦归本想回乡寻亲,可土著女儿剽悍无比百般阻挠,他虽号称船王,其实土著女儿才掌握集团百分之八十股份,即使膝下无子也不愿家业旁落他人。半年前,土著女因中风去世,已独享财权的他隆重安葬她后,暗中回乡寻亲,要在风烛残年之际寻找亲生骨肉,好让财产后继有人。经过几个月寻找无果,他悄悄通过公证,悬赏2000万新台币,也就是500万人民币――而灯火,经过三个多月来的努力争取,即将成为搜寻系统中正式的一分子。
空气凝固,时间停止,当阳桥断,日月无光。当然,杜丘脑子更不够用,刘一本头一次忘记小本本,毕敬再也不热烈地打手机,就连朱亚当,也开始说中文了,他说:庄,庄,装得真像呵你,成年人不要开,开,开这种玩笑。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念完这篇寻人启事,不语。此时我愈淡然,他们才愈震惊;他们愈震惊,我也才愈有成就感。转头遥望窗外,看白云苍狗,世事沧桑,竟至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场面:一个孤独的高手,一袭白衫在千军万马中信步踱过,忽而淡然一笑,指作拈花,不带走一丝云彩,尔后,一人一剑消失在远方……很久以后,那些俗人们才惊愕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被劈成两半,左眼甚至能看到右眼,左嘴和右嘴之间还可以互相打个招呼,纷纷倒地,气绝前,说了一声,你,你,没想到……
我现在就是那个白衫高手,震住了座下这帮俗人,当然,至于为什么他们被劈成两半后嘴巴还能说话,我并没有考虑得十分周到。
我保持凝视的姿势很久了,估计着对他们形成的气场已完全合围,同时也因为长久凝视已让戴着隐形眼镜的眼睛十分难受,所以收回了视线,他们看到我眼睛红红的,更坚定地认为我这次是动了真情,毕敬首先站起来高举拳头高喊,雄起,雄起。
我说,怎么挣到500万,拜托各位仁兄了,这不是一次战斗,这是改写灯火公司命运的战役。庄船王暗中寻亲,早已惊动了本市领导以及公安、民政部门,原本轮不到我们这个小公司,我也是经过三个多月才争取到这个项目,但政府经过一番寻找才发现,庄亦归离开大陆58年间,那条梨花街从解放后到现在已拆迁整改了八遍,原来的街早就不在了,现在上面是一个量贩式KTV和一个女式内衣直销商场,梨花街只剩下一个街名。
毕敬说,但还可以去找梨花街原居民打听。
我说,58年,打听有个屁用,政府打听很久了,但当初比他大的现在早就嗝儿屁了,剩下那些,在这八次拆迁中早就不知去向,而且历史的长河中,三反、###、抄家,听说有的按当时的规矩还被发配到云南、贵州和大凉山这些地方……经过民族大融合生下了第二代,一开口说的全是彝族话、布依话甚至纳西土话,咕噜叽布拉查,撒瓦猜恩颂达,什么意思听得懂吗,当然,我也听不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