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乡云和吴铎把晓云儿送到那所私立学校,看着晓云儿蹦蹦跳跳的进了教室,他俩的心都轻松了下来。乡云执意要回乡下看望父母。去她父母家的路程不远,也就二十来公里,但路很不好走,是土路,天又要下雨了,车几乎是在沙丘和草地间辗转前行。
风,仿佛是从历史的深处走来,云,柔卷着自然的画卷,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马兰花顽强地将生命的火焰燃向遥远的未来,蓝色的蒙古高原如同天堂的梦幻,浩淼无边。乡云的情绪也云开雾散,欢快的心情溢于言表,她一会儿把手指向窗外对吴铎说这说那,一会又轻轻地哼唱着草原歌曲。
车走到一半下起了大雨。整个草原被浓雾笼罩着,就像进入了远古时代。
大约走了一个多钟头,车在一个大的河槽前停下不走了,因为河槽里有水,虽说不深,但司机死活不肯冒险,一直等到雨停了,司机还是不敢过,说这个孔兑(沙河槽)人称“鬼谷”,专等人进去后沙洪才来。乡云不信这个邪,拉着吴铎下了车。河槽上停着几辆小四轮,是专门高价运客的,小四轮的马力大,拉的客又少,一般情况下不会被陷住。乡云给了司机一百元钱,司机屁颠屁颠地摇着了发动机。
走到河槽中间的时候,隐约听到有闷雷滚动的声音,潜意识告诉吴铎,他们将面临着灭顶之灾,正这样想着,就见河槽的拐弯处一股排天的巨浪奔涌而出。
人该着倒霉,处处都会遇到危险,自己已经够倒霉的啦,偏偏又遇上这么个倒霉女人!
乡云和司机早吓得丢了魂,嗷嗷叫着不知所措。吴铎此时异常得冷静,看着一股巨浪即将扑来的时候,拉起乡云迎着浪头跳了下去,迅速躲开了小四轮。等他们浮出水面,看见小四轮和那个司机已经被沙洪吞没了,又一股巨浪扑来,他们也被吞没了。乡云不会水,死死搂着吴铎的脖子不放。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往往是最自私的,求生的本能会使他不肯放弃任何存活的机会。吴铎从小在黄河边长大,经常去黄河游泳,母亲检查他去没去黄河只要在他的胳膊上用手一刮,如果能刮出很深的印子,拿起棍子就打。他十几岁就能横渡黄河,去对岸老乡的瓜地里偷一颗西瓜再游回来,遇到旋涡绝不能踩水或蛙泳,必须用自由泳快速摆渡。可乡云不是西瓜,没有浮力不说,双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足有百十斤的重量,两只脚乱蹬乱踹。吴铎几次想扳开她的手弃她而去,但做人的良心和责任感又使他几次放弃了这个念头。好不容易挣出了水面,一个浪头打来,又把他们拍进水底。乡云正张着嘴呼救,被狠很灌了几口水,她更慌乱了,腾出一只手乱打乱抓。吴铎趁再一次挣出水面的机会,在她头上狠很击了一掌,她被打瞢了,立刻松开了手。他把她的身子放平,一只手揽着她的脖子,顺着水流奋力向岸边划去。好在是沙洪,水中没有石头或树木等大型撞击物,但透过浪头还是能看见一些山羊和小树什么的翻卷在波涛中……
他们在河槽的一个拐弯处被冲上了岸,吴铎竭尽全力将乡云拉上一个浅滩,便一头栽到了地上。乡云死了一样地躺在那里,脸色煞白。吴铎爬过来拍拍她的脸,没动静,她上衣的纽扣全被冲开了,乳罩也挣脱了,露出白而大的乳房。吴铎又连着摇晃了她几下,还是没动静。他害怕了,光灌几口水还不要紧,要是呛炸了肺就完了。他骑在她身上,双手放在她的胸脯上使劲摁着,一连摁了许多下,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又伏在她的嘴上做人工呼吸,吸出许多黏液和泥沙,但就是不见动静。他恐惧到了极点,这让他回去怎么交待?人们会怎么看他?是劫财,还是劫色?纵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一时间,他仿佛看到了吴丹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假如自己真的出事了,孩子怎么办?他回头又看了一眼乡云,那对白而大的乳房仍霸气十足地挺在那里。“长得再大又有什么用?死人一个!”他骂了一句,照着她的乳房狠狠地拍了一把。奇迹出现了,乡云咳嗽了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口黄水,胸脯急剧地煽动起来。吴铎喜出望外,赶紧骑在她的身上摁了起来,乡云又连着吐出几口黄水,然后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见着吴铎惊异地问:“我还活着?”吴铎激动地抱着她就狂吻起来,嘴里不停地叫着:“活着,宝贝儿,你还活着。你吓死我啦!”乡云有气无力地承受着这一切。吴铎从她身上下来,把她揽进怀里,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和崇高感油然而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