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功败垂成谁之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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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喀嚓”连声,此起彼伏,皆是兵刃断折之音。飞刀行经之处,血花飞溅,飘飘散散,耀人眼目。紧接着,便听见悲号之声,惨然骤响,遥传神英殿。狄雷气吞山河,豪气逼天,身子飞跃,涌湃铁血刀好似擎天巨柱,裹卷万钧之威,扫荡五十名武将刀罡烁光,透溢杀气,斫肌噬肤。

    一时间,残肢遍布,血肉横飞,悲号响彻,唯有一人,锐不可当,身如蛟龙,迸发雄威,任意而为。几转眼间,先前的惊天波澜也已平静,只有悲嚎之声,凄凄切切,戚人心脾,血水漫溢,流向四周。

    百来名文官放眼望去,只见二十余武将已无生息,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其余武将尽皆重伤,不是筋折骨断,便是失手残足,兀自痛嚎,颓然在地,挣扎不起。

    而狄雷立身血泊里,残刀断矛,兀自嵌在狄雷体内,有五六柄之多,鲜血泉涌,滴滴嗒嗒,溅落在地,展示是一坚强豪侠的气魄。百来位文官倒吸一口凉气,骇然相顾,心胆俱裂,二十来名文官吓得魂魄皆失,瘫倒于地,十余名文官惊得心志皆失,昏厥伏地。狄雷右手抡起涌湃铁血刀,左手执握两柄涌湃飞刀,虎目炫灼,面色如铁,缓步向前走去。

    五十名武将能力挡百军,贯战沙场,皆是九死一生之人,如今却被狄雷所斩杀,仅半柱香功夫,便死伤殆尽,了无生息,可想而知,狄雷的撼地霸气,惊天威势,是多么的不可匹敌。涌进来的数百御林军,即便是再剽悍绝伦,可是见得此情此幕,也不由得心惊胆战,殊无先前的夺人锋锐,怯了许多,蹑手蹑脚,不敢上前,兀自在殿门前茫然怔忡。

    努尔哈赤将此幕瞧得一清二楚,却毫无惶态,双目迸光,炙人眼神,仍自泰然自若,好似天崩地裂,也不能使他便色。狄雷缓缓向前走去,一足一脚印,颇有龙行虎步之态。前排的五十名武将死伤殆尽,后排的五十名武将瞧见以往与自己共经生死,齐力杀敌的同伴,惨然死伤,惊骇之余,更是悲恸,人人怒目圆睁,炽出戾光,直欲生撕狄雷,噬其骨髓,啃起心肺。

    狄雷殊无惧意,兀自你缓步前行。甫距五十名武将二丈之地,五十人齐声叱喝,宛似春雷落地,霹雳横空,响彻神英殿,震人耳鼓,五十柄刀枪烁光,迸璀寒芒,斫肌搠骨,正欲以席卷九洲之势,扑杀狄雷。正在此时,忽听努尔哈赤大声道:“诸位爱卿先且退下。”虽仅仅是一句话,却是有莫大的慑人威势,五十名武将的滔天气势,顿时消逝,纷纷垂下手中兵刃,怒目瞪视狄雷几眼,便退立在两侧。

    狄雷虽觉诧异,不知努尔哈赤何故如此,却容不得他多想,兀自向前走去。努尔哈赤虎目炙威,逼视狄雷一阵,随手揽起倚在龙椅旁的一支金枪,缓缓走下台阶,踏步殿上,气定神闲,周身散发一股帝王霸气,让人直有不怒自威之感。过得半会,两人已然接近,仅离半丈之遥,努尔哈赤稳身如山,雄伟巍然,又似龙姿,遒劲裹威,帝像尽现。狄雷立身如渊,万仞峻挺,又似虎表,傲然凛凛,不可侵犯。

    两人互视睥睨,过得一阵,努尔哈赤当先开口道:“阁下恁地勇猛,不知是高姓大名?”狄雷朗声道:“在下乃堂堂的汉人,姓狄单名一雷字。今日特来取你性命?”努尔哈赤不以为意,长声一笑,正色道:“不知狄英雄因何原故,而要杀朕?”狄雷英容变色,满面怒容,愤声道:“你等蛮夷之辈,殊无教化可言,本归附我大明朝廷,如今却擅自叛乱,侵我边关,掳我数十万百姓,做的皆是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之事?狄某乃汉氏男儿,岂会容你这等恶贼任意妄为?”努尔哈赤殊不因狄雷的斥言动怒,反而哈哈一笑。

    狄雷一怔,奇道:“你笑什么?又有何可笑?狄某说的话,乃铁铮铮的事实,皆是一汉氏男儿欲讲之语。”努尔哈赤目视狄雷半阵,正色道:“自古天下皆为强者所得,而要得天下,唯有武力一途。”狄雷怒道:“果然是蛮夷之辈,不懂教化。”努尔哈赤正声道:“狄英雄有勇冠千军之威,若能归附朕的后金王朝,助朕打拼天下,待得来日朕攻下明朝,到时狄英雄便是朕的开国功臣,富贵荣华,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努尔哈赤眼见狄雷以夺天地之势,力抗数百御林军,奋拼五十名武将,对狄雷的盖世武功,佩服不已,是以方有此言,欲收狄雷于麾下。

    狄雷纵声大笑,正色道:“承蒙阁下瞧得起狄某。狄某自生下来时,便是汉氏男儿,致死也是汉氏男儿,永无卖国之理。”努尔哈赤神色黯然,过了半会,说道:“狄英雄即然心意已决,朕自也不便多说。狄英雄欲取朕性命,朕焉能坐以待毙?”狄雷朗声道:“即是男儿,便应为了自己的性命,奋力一搏,怎能窝囊着死?”努尔哈赤道:“狄英雄说的甚是,朕便与狄英雄奋力一搏。”

    狄雷朗声道:“阁下身为王者,便该如此。”说罢,聚起周身劲力,裹满四肢,尤注右臂,直透掌心,手腕一抖,涌湃铁血刀横向一劈,挺于胸前。其实狄雷早已是疲惫不堪,先前又奋起余威,突破千余名御林军的重围,杀进了神英殿,受了六七处伤,适才又以盖地之势,斩伤五十名武将,又再受了五处伤,此时残刃兀自嵌在身上,从杀进皇宫至冲杀到神英殿,周身受了大大小小三十余处伤,鲜血也不知流了多少。狄雷之所以能撑至此时,全凭一股刚硬之气,与男子汉的铮铮傲骨,再兼救国为民的宏心。而先前狄雷借缓步前行之机,便默运心法,真气畅游周身,疏通淤堵筋脉,恢复了些气力。此时间,狄雷蓄势于身,挺立如柱,依然雄风焕发,勇猛不尽。

    努尔哈赤征战沙场,最喜用枪,其枪法自是其最擅长之计,随身皆携带一柄名为王者枪的金枪,此王者枪乃浑金加精钢经过千锤百炼,方才铸成,却也是罕见的兵刃,其擅使一路“君枪”枪法,为其生平绝技,此枪法刚猛威匹,乃枪法中的翘者,也不知枪下毙了多少亡魂。

    努尔哈赤右腕抖动,王者枪直拦胸前,只见那枪通身金黄,闪璨生辉,枪穗摇曳,恍如燕子穿花。努尔哈赤右臂发劲,王者枪蓦转,破空呼声,激起一股猎风,却是“君枪”中的一招“君临天下”,疾向狄雷右臂,去势疾急,小视不得。狄雷蓄势已久,劲力倏出,身子飘闪,轻轻巧巧,避过了这招。殊无懈怠,抡舞涌湃铁血刀,贯劲于其中,一招“山崩海啸潺五湖”,化于刀中,奋力劈出。

    须臾间,刀枪相击,金铁交鸣,嗡嗡震耳。王者枪与涌湃铁血刀一般无二,皆是罕见兵刃,虽及不上涌湃铁血刀的锋利,却也不至于断折。过得些许,努尔哈赤未有狄雷那般深厚的内功,王者枪受不住涌来的大力,蓦地飞开,努尔哈赤也被余劲震退了五大步。狄雷大喝一声,趁势疾上,欺身扑进,涌湃铁血刀好似游龙起渊,荡起滔滔巨浪,猛力劈向努尔哈赤,正是一招“波澜壮阔谱韶华”,刮起数阵飓风,汹涌斩去。

    努尔哈赤心头惊凛,稳住身势,双足一顿,劲力一吐,腾升身子,翻了筋斗起来,凌空后跃,宛似海燕掠波,轻捷闪快。努尔哈赤退势疾快,可狄雷来得更快,只见狄雷飞身纵起,跃离了一丈半高,好似苍鹰踞空,扑坠而去,向努尔哈赤疾涌击去,涌湃铁血刀宛如长虹横空,绽射光芒,煞人心魄。

    努尔哈赤忙不迭的向后退越,便如抱头逃窜的仓鼠一般,既慌且快。狄雷一如既往,凌空扑来,来势殊无怠慢。努尔哈赤连翻两个筋斗,甫才落地,堪堪险险,避了狄雷的奋力一击。努尔哈赤惊魂未定,狄雷刀势一变,长驱直入,正是一招“涛卷洪滥冲四海”,蓄劲宝刀中,闪烁寒光,刀气暴涨,逼人眼目,颇有席地之威,直搠努尔哈赤的胸口。

    努尔哈赤先前端坐于龙椅之上,虽瞧见狄雷的惊天威势,可未身临其境,难免有些不能置信。此时间狄雷的盖世神威,再次显露,将涌湃铁血刀舞得好似巨鲸穿水,冲波荡浪,一丈之内皆是刀气纵横,两丈之内皆是刀影朦胧。努尔哈赤虽然贯战沙场,东征西讨,多达四十余年,每次皆是九死一生,可也未曾遇到如今的此等凶像,只觉背脊生寒,涔汗如豆,虎躯颤抖,老脸绷得坚硬,好似一块铁板。

    不过努尔哈赤毕竟是天下霸者,此种意念只是稍纵即逝,换之而来却是从容镇定,意守丹田,右臂一抖,劲力直涌掌心,王者枪骤起,闪耀金辉,挽起四夺枪花,激起数阵狂飙,枪穗不住摇曳,好似黄莺滑翔,乳燕舒翼。王者枪长驱直进,劲力外吐,幻出枪影,恍若鲲鹏朗唳,振翅展翼,扶摇直上,冲破九天,使得正是“君枪”中的一招“君射天狼”,锐势疾急,快得邪乎。

    只一眨眼功夫,涌湃铁血刀与王者枪互触,金铁交击,激起疾风四荡,锋芒飘溢,鸣声刺耳,嗡音震心,争锋相斗,各展其能,泄出浑身劲力。王者枪横直于空,裹满劲势,炽耀生辉,枪影幻形,枪穗摇曳,好似悍匹虬龙,飞掠苍穹,绽射天威,肆意摆尾,扫荡万物,仰颈向天,睥睨云霄,长吟朗朗,浑是帝王霸者之气。涌湃铁血刀斜直于空,蓄足力势,闪烁寒芒,刀影多端,刀气暴涨,好似傲勇猛虎,踞卧峰巅,迸发雄风,金鬃激射,稳身天地,浑是铁骨大侠之形。

    涌湃铁血刀闪烁寒芒,王者枪炽耀金辉,相互交鸣,各施所长,四周的劲风飘然,呼呼作响,刺耳震神。百来名文官与五十名武将目不转瞬,盯视着二人,瞠目结舌,大气不不敢喘一口,凝神屏息,既是惶急,又是担心,心头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努尔哈赤能以帝王之威,杀了狄雷,灭了噬尽千余同胞鲜血的狄雷。

    随着时间悄流,努尔哈赤越来越显弱势,渐渐压制不住狄雷的滔滔巨劲,身躯微躬,手足有了些许颤抖。王者枪也不如先前那般稳重,已是摇摆不定,劲气收敛,缓缓垂下。而狄雷虎姿英发,越来越趋上风,虎目绽光,灼人眼目,脸色坚铁,铮铮傲然,涌湃铁血刀依然如故,恢宏似虹,气势锋锐,刀影朦胧,直欲有天塌之威。

    百来名文官见得此情,顿时间,慌了手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惶惶躁动,忐忑不安。五十名武将久经杀场,何等大阵势未曾见过,瞧见努尔哈赤濒临危境,虽有些慌意,可被男儿霸气掩盖,凝目聚神,紧拽兵刃,缓步前行,将狄雷团团围住,以便随时能救助努尔哈赤。

    过得一会,只听轰然大响,蓦地生起异变,王者枪奈不住狄雷的卷涛巨力,从努尔哈赤手中脱飞而出,飘飘忽忽,去势疾快,只一晃眼间,便听叮当声响,王者枪跃过了五丈之距,嵌入了玉阶上的龙椅,笔直而立。而努尔哈赤自是难以幸免,王者枪一经脱手,便觉强猛涛劲,汹涌而来,拂面刺目,荡己胸口,还未来得及缓神,一股波澜巨劲,倏然击中胸口,顿时胸口炙热,难以喘气,周身酸软,剧痛钻心,“啊”的一声,一口鲜血,夺腔喷出,溅满龙袍,殷红如霞。

    努尔哈赤只觉耳畔生风,身子倒飞,掠过十余名武将头顶,心志恍惚,未过些许,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噬入骨髓,背脊火辣辣的,好不炙痛,喷出两口鲜血,头脑晕晕,好似沉入了寒潭。原来却是撞在了石柱上,那石柱须五人合抱,方能围拢,可想而知,努尔哈赤被此物一撞,是多么的疼痛。百来名文官忙赶将上去,欲扶起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却也是剽悍之辈,虽受此重创,再兼年近花甲,兀自仍能站起,甩开了五名文官的手,稳立如上,口中喃喃道:“狄英雄果是勇猛,若能得他相助,何愁不能荡平天下。”百来名文官齐齐一怔,忖道:“圣上莫不是摔糊涂了,怎夸起那闯宫恶贼起来?”虽是这般想,毕竟不敢说出,面面相觑,立在努尔哈赤周遭,以免狄雷突破五十名武将,又来袭杀努尔哈赤。

    狄雷以遒天地之威,震飞了努尔哈赤,正欲一鼓作气,趁势扑去,杀了努尔哈赤,欲毙努尔哈赤于刀下。可双足甫动,五十柄刀枪霎时齐攻而来,闪绽寒光,卷起惊天撼地之势,四丈之内,皆是疾风骤响,劲气激荡,散发着锋芒,寒人心魄,夺人神魂。五十柄刀枪宛似五十条银蛇,昂首冽风,破口吐信,摆尾横扫,即便千军齐齐攻来,也未必能挡得下此等猛击。

    狄雷蓦感疾风扑面,刮得火辣生痛,锋芒拂身,震得魂魄飘动,再次感到死神袭来,较之适才破五十名武将的合击,更为险恶,身子便似坠入万丈深渊,即刻便将粉身碎骨,支离不全。狄雷乃傲骨铮铮的铁汉,此次决意北上行刺努尔哈赤,便以抱必死之心,越是惊难险恶之事,越能激发狄雷的冲天豪气,扫灭贼寇的无比决心。

    此时间,只见狄雷仰颈长啸,声势震天,便如猛虎踞峰巅之上,傲立咆哮,睥睨万物,啸声雄浑,沉厚苍劲,遥传整个神英殿,直欲冲破琉璃金瓦,震蹋偌大的神英殿。啸声遒劲,激荡四周,龙吟之声,也莫过如此。

    二十余soudu.org文官蓦闻此等雄浑劲音,只觉置身于惊涛骇浪中,仿佛全身即将崩裂,四肢已不再自己身上,魂魄飘飞,整个心都就此沉寂了,脑袋晕沉,似被烟熏,耳鼓翁鸣,似被锣震,口角潺血,瘫痪于地,无声无息死了。四十余名文官只感天地皆在摇晃,大殿正在坍塌,头脑一沉,昏厥了过去,颓然伏地。其余文官勉力支持,忙靠在偌大的石柱上,兀自凝神喘气。

    涌进来的御林军忽闻此等苍雄劲音,身子颤抖,耳鼓打锣,心腑_4460.htm振荡。二十来名御林军激战近四个时辰,早已是疲惫不堪,怎经得起这等劲音滋扰心神?顿时间,从伤口处泉涌出鲜血,惨嚎数声,就此死了。百来名御林军苦不堪言,脑袋沉沉,不由自主地垂下了手中的兵刃,晕厥倒地。其余御林军兀自不好受,只觉峻山崩于前,轰轰震耳,大地裂于前,隆隆震肺,全身便欲瘫痪,忙与同伴相互扶持,稳住正自剧颤的身子。

    努尔哈赤本有武功在身,再兼征战数十年,早就练铸了一身铜皮铁骨,可先前受狄雷强猛的涛涛巨劲,奋力一击,兀自不好受,即便是随同而来的十三大高手,也经不住狄雷的全力一击,即使不死,也要筋断骨折,可向而知,努尔哈赤受的伤是何等的惨重。

    努尔哈赤倏闻见狄雷的啸声,更是奈不住了,心腑震荡,耳里嗡嗡,好不难受。正欲摔倒于地之际,忽见一人从殿后窜闪而入,以迅雷之疾,奔了过来,揽起努尔哈赤,几个闪纵,快得不可思议,掠近了龙椅旁。接着只见那人随手一施,拔出了兀自在龙椅上的王者枪。努尔哈赤稳身坐在龙椅,叹道:“你又救了朕的性命。”那淡淡道:“你我之间,又何必说如此客气的话?”说罢,握住努尔哈赤的掌心,运气心法,源源不断的真气,霎时间,涌进了努尔哈赤的体内。努尔哈赤只觉周身顿时有了气力,暖洋洋的,一股绵绵内劲,游窜四肢百骸,好不舒服,劲音却再也扰不到他了。

    狄雷的长啸劲音依然如故,兀自在神英殿内激荡,遥传不休。五十名武将先前在狄雷周遭将其层层围住,以便及时救援努尔哈赤,可狄雷却是以电光石火之捷,震飞努尔哈赤,哪容得他们有?相救?五十名武将本以铺天盖地之威,袭杀向狄雷,怎料得狄雷蓦地施出此招,仰颈长啸,好似猛虎咆哮,呼啸山林,臣服万兽,又似游龙朗吟,扫荡万物,驻足云霄。

    五十名武将相顾骇然,只感热血沸腾,似欲破身而出,心旌飘渺,似欲破胸而出,耳畔轰嗡,似被雷击,难受不已。五名武将心神稍弱,再也承受不住,神色涣然,兵刃坠地,失魂落魄。六七名武将因离得狄雷较近,怎抵得住雄浑的劲音,还来不及缓神,便在茫然怔忡中,瘫痪在地,无声无息死了,嘴里兀自血流不止,静静流向四周。其余武将皆是怔忡,心志恍惚,紧拽兵刃,勉力屏心凝神,欲抵抗狄雷的雄浑啸声。可狄雷的啸声何等之强,乃是聚全身真气于丹田,喷涂而出,夹杂着浑厚的内劲,直有穿云破雾之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