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望着母亲,李凯旋再一次重复他以前说过多次的话,音透祈求。
“那又怎么样,你也跟我说过了,是别人先撞上你,你站不稳才推她倒在地上的,你又不是故意的。还有,我和你爸爸已经想尽了办法补救他们,尽量让钟?瑶在医院的日子好过些,现在又想尽办法调了汪瑾瑜两口子过来上班,让她们姐妹团聚,现在她上不了班,那还是因为她们自己家根底不清楚,你记住了,以后,他们家不再和我们李家有任何瓜葛,你也不再欠他们什么,不许一提起来就哭丧着脸,更不许再去汪家。少惹是非”。母亲严厉。
母亲严厉的脸色让李凯旋想到汪瑾瑜脸上的恬静,忽袭一瞬强烈的向往和惦念,他很意外母亲说是他们想办法调汪瑾瑜夫妻来的。他一时找不到话说。
“我,我今天也只是上午去看钟?瑶为什么没来上班,刚好碰到了她的姐姐――”
“只是上午这么简短吗?”母亲追问。
“嗯。”李凯旋不想多说。
“够了!你还敢撒谎,下午你们办公室的人已经告诉我,你留了假条就走了,你不要在妈面前自以为聪明,总是自以为是,你在外面的一举一动我这个母亲都清楚得很。”母亲生气了,似乎她很有权利生气。
“你?谁告诉你的?你为什么要盯着我?”李凯旋也有些气恼。
“你还敢犟!天晚了你才从汪家出来,我亲眼所见!”母亲证实自己说话的权威性,这让李凯旋想起来那辆从他和汪瑾瑜身边开过去的吉普车。
“妈――你跟踪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就没有了自由吗!你――你真让我失望!”李凯旋气愤极了。
“为什么?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你让我省心吗?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也为了你父亲好,总之,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
母亲的脸,涨红着。
李凯旋气得很,他看着母亲较劲儿的脸色,不想再跟她争执,他知道,她总是有道理,自己跟母亲理论,从来都说不明白的,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汪瑾瑜,他觉得“妻子”和“母亲”的脸上,应该是“香露儿”脸上的纯净、柔和。
母亲说完了儿子,见他不再吭声,也不管他想着什么,话语对准了丈夫:“还有你老李,我们也该到此为止了,不要再冒这个风险,毕竟他们是有问题的人家,咱们自己家过来的也不容易!”
母亲这样的目标转移在平日是很正常的表现,李凯旋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这次不同于往昔。父亲很快回话了,语气坚定。
“好了!好了。别再为此争执!要说有问题,这要看在什么样的历史条件和标准下。正如你所说,我也没少出“问题”。既然我们过来的也不容易,你就更应该soudu.org_4460.htm明白才对,你也更加地不应该皂白不明,是非不分。既然已经说到这里,我实话告诉你,功绩不论大小,汪瑾瑜姊妹的父亲钟泌,为了争取民族独立、###和自由,对我们共和国是有贡献的人,不仅仅是她们的父亲,她们的祖父一代也不例外,从青少年时期就有着强烈的爱国热忱,在我们国家经历的任何坎坷艰难时期,都从来没有因一己私利而做过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的糗事,他们的家庭家学渊源,传承着我们民族的优良传统。我,我很了解他们。只是,多年来我和他们一家失去联络,如果没有发生旋子推倒钟奇生母亲的事故,至今恐怕我仍不知道他们家的状况,当我知道了他们一家的境遇,又无能为力帮不上他们的忙,我的内心已经很是愧疚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