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国守着行李,看着汪瑾瑜似乎冷了,他拿了件厚实的衣服给她披上,汪瑾瑜怕人看见,躲了躲,没躲开也就算了,反正春日晨早的寒气正重,既然躲不开,就任他了。
王新国继续东张西望地还在盼着来接站的人,他觉得,可能对方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由,误了接车的点儿。
瑾瑜示意王新国不要再等下去了,要他问问带着袖标的人,路该怎么走。
汪瑾瑜感觉北京的公交车还是挺不错的,他们倒了两次车就到了。在老国营店里吃了碗豆腐脑,上班时间也近了,王新国顺利地报了到,他们先是被临时地安排在了招待所,过了一天,就发给了房子钥匙。办事的时候,前后地都有人领着,很是方便。
很快,王新国上了班。
汪瑾瑜的医院工作安排并不顺利,一说她的政审没能过关,二说她去的那家医院揪反动权威和走资派,把管事的又揪走了。难怪没有人去接站了。
汪瑾瑜觉得暂时歇息了也好,身体还是总有些不适,正好熟悉一下新环境,更重要的,是要赶紧找到妹妹?瑶的下落。
汪瑾瑜早soudu.org晨醒来的时候有些恶心,下去了一趟,回来就又眯着了,等她再睡醒的时候_4460.htm,王新国已经上班去了,她起床洗漱,见外面煤火炉子上的小米粥还热乎乎地,就着咸菜喝了一碗下肚。
汪瑾瑜出了门,决定去寻找妹妹的住处。
尽管北京的街道四平八稳,可她是个没有方位感的女性,心里犯怵,凭着记忆里?瑶信上用过的地址,拿着王新国给她办的月票,汪瑾瑜乘车往崇文区。
她们小姐妹儿时感情热络,瑾瑜从不争先,又是孪生,彼此之间的那种牵绊,或许更不同于一般同胞兄弟姐妹吧。当时?瑶走了,乍然分开,瑾瑜经常表现得心神不宁,小小的人儿看上去怕是要得忧郁症,两三个月的时间她都是恬静地长坐在钢琴边,任谁哄逗不肯下来。凡是北京有关?瑶的信函,每寄到重庆,最开心活蹦乱跳的就数她了,每次都由她拿着把小剪刀延着边缘,细心剪开,长大些了的时候,都是她先开了信,当着所有的家人朗读。
汪瑾瑜心里是没谱的,和妹妹分开至今,已是二十多年了,她想不清楚即便是和?瑶对面重逢,自己是否能一下子认得出她,何况不仅如此,打从父母亲走了,算起来有很多年与?瑶断了书信,更不知道是否还住在原来的地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