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梳妆台前,让使女们给自己梳妆打扮。长可垂地的一头黑发,被精wWw.心梳理着,盘成一个高髻,戴上了金簪玉步摇,光彩盈目;玉面敷粉涂脂,更似三月桃花一般迎风待露;指甲上遍涂蔻丹,本来就很纤细的手指越发像葱管一样细长。她穿上坠着珍珠的深衣,披上飘渺如云的披帛,满意地打量镜中的自己,窈窕的身材,细腻的皮肤,宛若少女的神态,她的自信完全来自她的身体,她就是这个国家最美的女人!
她坐在锦榻上,看着他程序化地向自己行礼,看着他的脸上布满谦卑的微笑,看着他颀长健硕的身材,一种满足的感觉油然而生。他长得这么美,风度翩翩,真难相信他生长在一个偏远的小国。他的年纪看起来比自己的大儿子大不了二三岁,而他的目光却是如此灼灼,深深地搅动她的一池心水。
“臣得知再过些日子就是娘娘的芳辰,特献上微物以表寸心,物虽菲薄但臣对娘娘的景慕却如高山仰止。”他捧上一只檀木雕做的盒子,开启了盒盖,那里面是满满一槲珍珠!
那确是她的最爱。于是,她的眉毛挑了挑,脸上还是一贯的微笑,“你为什么不等到那一天在送给我呢?”
“因为我实在等不及了。”他低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高丽出产很好的珍珠,”她接过盒子,手指插进盒里,拨弄着珍珠,“我很喜欢。那你希望我给你什么呢?”
“只愿您能记得我。”
“这可难啊。你迟早要回国的,那些在我眼前的人,我都不见得认得清啊。”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能让您过目不忘的地方。就像那盒里的珍珠,不过寻常之物,而这颗,”他从怀里取出一只象牙盒,轻轻地打开,夺目的光彩刹那迸发,那是一颗鸽蛋大小的珍珠!
丽华虽然见识过无数珍宝,但这么大的珍珠的确让她过目难忘。她的眼睛凝视着珍珠,而在珍珠光滑的珠面上,她看见了自己漆黑的瞳人。
杨素等人找不到晋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情况这么危急,在这节骨眼上,他跑哪里去了?
正焦急间,杨广骑着高头大马慢慢走进大门。杨素一听他回来,从屋里飞奔而出,把正要从马上下来的杨广拦下,“阿摩,我们要赶快走,回北边。”他说着鲜卑语,结结巴巴地。
“为什么这么急?怎么了?”杨广用鲜卑语问道。
“庾卿说司马消难要从扬州回来了,这几日就到。”
“啊?”杨广意识到危险,脸也白了。司马消难,这老东西可是从北边过来的,他认识我们啊。就是听说他驻防扬州,我们才敢大模大样地进建邺城,要是被他撞见了,那不是……!赶快走!
杨广看了看偏西的太阳,不能管那么多了,“走,走!”说完他就掉转马头。
得到主人的准许,这队人急匆匆出城,恨不得肋生双翅,不分昼夜地赶路,直到离船上岸,踏上自己的土地,杨广长出一口气,才敢回首眺望江南。楼台高阁,依然巍峨矗立;绿柳红桃,仍旧沐浴在细雨和风里。
沉醉吧,不要醒。
等我,成为你新的主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