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者:赵公明
序言
这决不是一部刻意吸引大家眼球的时髦小说,也不是一个失意男人的伤心告白,更不是一部充满诗情画意的爱情史诗。它是我,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一个还算得上有良心的普通男人。用他青春的汗水、热情、真情、心血、精心浇灌培养出来一株罂粟花。用他所有的努力,用他所有的奉献,用他从来也没有为自己着想的无私行动,用他每时每刻的拼搏,试图成就世界上最完美的爱情。
让我从来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令所有朋友羡慕,令不少人敬佩嫉妒的完美组合,竟然在有一天,后院自动燃起熊熊大火,理soudu.org想的金字塔,因为内部的腐烂而轰然倒塌。那时刻,用目瞪口呆,用臆想不到,用做梦也想不到,都无法恰当表述我在那之前的思想。打死我,我也不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世界上任何文字,都无法描述,我在那一刻表现出来的惊呆与震惊。我从来不相信,我那所有模范的爱的奉献,竟然没有任何收获。那些写在情书纸上的山盟海誓,那些不时从嘴里说出来的海枯石烂话语,只不过是她满意的那一瞬间,那一片刻的短暂戏言。那一年,电视剧〈渴望〉正风靡全国,窝囊的沪生,成为大家对上海男人的印象,前苏联的电影〈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看得大家云山雾照的。
最早的震惊,是我走在大街上,走在去财政局电大班上课的路上,一个号称是法院的女人拦住了我,说是我的妻子去法院咨询过离婚的程序,最快离婚理由是什么?那长相很丑的女人说,她了解过了,我的为人特别的好,我对她在单位也是最模范的,同事们说了,肯定是她没有事情,和法院的人开的玩笑,单位的同事还说,就算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夫妻都去离婚,我俩也是最后一个。那女人还说,现在媒体上正流行《围城》这部小说,许多女人都尝试离婚的快感,我发现一个现象,六三年属兔的女人,是现在离婚最活跃的群体,她还说,这六三兔,要么是最合格的妻子,要么是最不可思议的时髦群体。有学者已经注意到这年出生的女人,她们对婚姻的驾驭要求,是非常高的,还包含着不可思议的可能成分。我查阅了,你妻子也是六三年出生的,尽管大家都说这事情是不可能的,我建议,你还是回家和媳妇沟通一下吧,别往这流行的六三兔群体里凑热闹。
那天,最初我原本想用尽全身的气力,给那给我忠告的女人一个响亮的耳光的,后来,听她娓娓说起的六三兔离婚学说,加上她与有名有姓的许多单位同事专门咨询我的情况,我才没有抡起那鲁莽的手臂,才没有对竟敢“亵渎我们神圣爱情”法官,痛下毒手。我从愤怒转向了半信半疑,转向了神智模糊。我忘记是怎么回到家的,我忘记是哪条褪先迈上楼梯的。回家第一句话,我就问她,你去法院了吗?去了!干什么去了呀?你应该知道的!我用《走西口》里梁满囤名言说:怎可能呀,没生过气,没打过架,也没有任何理由呀?昨天你还说,你是天下最幸运的人,嫁给我幸福无边呀?没理由!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已经不爱你了!就这么简单!那你咨询的事情,是一周之前呀,一周之前,我正在北京求爷爷,告奶奶,把你那参加八九事件的二哥弄到美国躲避呀。我为你_4460.htm家赴汤蹈火的时候,你去法院咨询和我离婚,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太不可能了?
那天,我没有过多与她斗气,隔了一天,我在她的药房,发现了不该出现的男人,我狠狠煽了她一个大耳光!我俩的婚姻,也就走到了尽头。那人是单位的总务科长,是她的上司,也是她给他买过,摆放到办公桌上的礼物的人,我还问过她,这礼物,你俩的办公桌上,一人摆放一半,不太合适吧?他说,都是你的哥们,卖点东西你大惊小怪个啥。煽她耳光的那一刻,我不得不相信,她那些所谓的劳保鞋,都是他为她专门买的礼物。那老头子,要钱没我多,要职位不比我高,才能没法和我比,做人更没我好,也不可能为她奉献那样的多,唯一的优越,就是他哥哥,当时在公安部上班,据她说,他承诺,让她当共青团中央的书记,无法考证这事情到底真伪。我没有骂她忘恩负义,也没有指责她见异思迁,我觉得,婚姻的真谛在于心甘情愿,从心里发出来的爱,真心真意的爱,我煽她的那个大耳光,是她甜言蜜语整天说爱我,是她在欺骗我,利用我,调到省会大城市,过上等人上人的日子,假如,她提前告诉我,我不爱你了,我想和你离婚,我也绝对不会打她的,心里再有恨,心里再愤怒,做为一个爷们,也没有必要为一个不爱你的人动粗。大丈夫何患无妻?可是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那样的话。为我搽辛劳的汗水的时候没说,搂抱着我的脖子亲吻,取笑外人夫妻的粗俗的那一刻,也没有说过,温柔轻声告诫我,走穴到外面讲课赚钱的路上,小心注意安全的时候,也没有说。所有的从前,所有的过去,她给我的,都是柔情蜜意。怎可能,真的就晴天来个霹雳。一下子就把风和日丽的天气,咔嚓一下子整到暴风骤雨里去呀?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所有的人也不相信,大家都认为我俩吃饱了撑的,和大家开国际玩笑。于是,单位的,地方的,亲戚的,朋友的,还有我教授的学生,她曾经的同事,都出场了,都自信地出场了。所有的人都认为,只要他(她)出面,我俩间那孩子般(他们这样认为)的耍性子闹剧,立马就会烟消云散。他们太自信了,他们太大意了,他们都认为与她的关系很铁,掰开饽饽一说馅,以她的大度,以她的明智,肯定会回心转意的!
事情就是那样的无情,事情就是那样残酷,事情往往出呼善良人们的意料。所有的信心百倍做好事的人,最终都惨败落荒而逃。即便是那样,依然有许多不死心的人,怀疑我和那些朋友们的沟通能力,继续做着努力的梦想。我的直接上级铁路教委主任说,好好干工作,这老姑娘,让她父母给娇惯坏了,等我下次去海滨。带上咱教育系统那些能说会道的老太太们,那可都是咱系统的能人呀,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你就放心吧,她要实在觉得没面子,我把你们俩调到其他地方,铁路系统的学校,你们任意挑选!
他的努力,也在那年的暑假,在一个突然下起暴风骤雨的中午,和他带去的,那帮同样被浇成落汤鸡的,我的那些大姨大姐们一道,彻底绝望了。那天,老领导专门让我去海滨,还买了一大堆的庆贺食品,让我等候在鸿运宾馆,专门等待他们凯旋的归来。我没有看到他们凯旋的笑容,一个个进屋都是脸色铁青,一个个都是满脸怒气。一个大姐告诫我:小赵!假如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你也别再想她了!你看,把老领导给气的,冒着大雨和她谈心,老头一下子掉到旁边的下水道里,腿都被划开十多厘米的大口子,再怎么说,原来大家还是熟人,她也是学医的,她竟然笑话老头。看!多管闲事遭报应了吧?
我拉着老领导的手,我说不可能和好的,你们不相信,我是怕冷落大家的好心才来的,害得领导为我遭罪!那老头说,孩子,你回家吧,对象以后我给你选!我不需要新的对象,因为从那时候起,我已经不相信甜言蜜语了。我需要时间,调整我受伤害的心灵。我发誓:五年之内,我不会与任何女人交往,哪怕她是天仙,她是皇帝的女儿!
那一年,我二十六周岁,那一年,正是公元一九九零年。那年的七月,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和我一样,不得不接受这不可能让人相信的事实。有的人甚至问我,你是不是那东西不好使?你是不是那方面很冷淡?我知道,他们不是在探听我的隐私,他们是琢磨一切可能,找出来让她变心的星点缘故,我那辉煌的事业以及努力人生,大家都有共睹,她找不出来任何理由。总得从我身上找点理由,那怕是微不足道的过错或过失,也好让大家找个安慰呀!
或许,朋友们会这样想,我肯定非常地恨她?是的,非常的恨,大丈夫说话,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观点。这种恨,可以用这样的假如来形容,假如她后来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再原谅她的。但我不会报复她,作为男人,没有必要去报复,为了那些曾经的热吻,为了那些曾经火辣的情书,为了那曾经的一路走来,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一直相信的,曾经对我的那些情谊,我绝对不会报复她。即便是现在写文章,我也是尽量写她曾经的好,包括她家人曾经的好,真实地写出来。
那之后,我更多的是失去了自信,失去对生活的热情。想得最多的是,没有脸面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我开始躲避熟人,躲避亲友,躲避过去的一切。我试图用自杀来解脱,我从教学楼的三楼闭眼跳下。没想到,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前滚翻,飘浮着,缓缓地站立在水泥地上。跳楼的过程中,仿佛有神仙,在我身体上,用力托了我一下,我就不再选择跳楼了。我把办公室的电灯开关的外壳卸下,试过双手单手握电源,只是被电得麻一下。我用刮脸的刀片割手腕,却被恰巧赶到的同事给骂了一顿,人家不带我去卫生所包扎,还说倘若我再胡闹,他就开始瞧不起我。
于是,我不在消沉,我选择了出游,铁路上有坐火车不花钱的便利,我去华山,去壶口瀑布,去内蒙古大草原,都是一个人,茕茕竭立,行影相吊地出游。
往事如梦,弹指一挥间呀。过去的事情,一幌过去十九年了。十九年中,最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再梦见过她。尽管这十九年里,有五年,我每到天黑的时候,就独自流泪三四个小时,委屈着进入梦乡。可我从来也没有梦见过她。
奶奶在世时对说我:人的眼泪,也能把眼睛烫瞎的,孩子,你要是不想让亲人们揪心;就搽干眼泪,重新开始吧。你是男子汉,你能做到的!奶奶说这话的时候,从她那柜子里,翻出一个布包,里面另另碎碎大约有一千元钱,都是一元到十元的零钱,许多还是五几年流通的。奶奶要把那些钱送给我,为她未来的孙子媳妇,买上一样礼物。我哪能要奶奶的钱呀,但从那天开始,我决心换个活法。过最普通人的平凡思索生活!
心不再流血,痛苦的曾经的过去,早就成为过往云烟,我那株用青春和汗水精心浇灌的罂粟花,早已经在别人的屋檐下,搬来搬去。我也没有必要打听,它现在肥水可足?新易几多花工?
我也不敢苟且偷生,不敢忘却朋友们的帮助,感激感恩的心态,是我牢记的人生信念。无论人生上过多少次当,这世界上好人最多的信念不会改变!我感激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朋友,我感激那些说我是好男人的朋友,我感激那些帮助我爱护我关心我的朋友们,我感激哪怕给我发一个短信一句问候的所有朋友们!深情感激所有爱我和我爱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