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岳沐森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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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欣盯着眼前的一扇门好半天,犹豫着,内心莫名紧张不安。小小门铃上似涂了毒,手伸出去好几次始终没触到,楼外天色已暗下来。经过的人均狐疑地看她一眼,这时又一个人下楼梯,她只得按响了,但等了很久也没人来开门,又按了一次,依旧!反而轻轻拉了一下门把,门却开了。

    “岳沐森!岳沐森!”辛欣站在门口叫了两声,见无人应答张望着进入,硕大的房内光线黯淡,一片寂静,“燕淑明明说他周六在家,门也没锁,人呢?岳沐森,你在吗?”

    岳沐森房间门虚掩着,突然从里面断续传来几声痛苦呻吟。辛欣顿了一下,忍不住上前推开门,只见满室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打开灯却惊讶地发现躺在床上的岳沐森,满头是汗,身体缩在被子里不住地抖动。

    “岳沐森你怎么了?身上好烫!岳沐森,醒醒!你哪里不舒服?这么健壮的身体怎么会生病,烧得这么厉害?”辛欣看他痛苦模样即慌了神,发现他整个身体蜷成一团,表情痛苦不堪,双手似乎捂着肚子。难道是阑尾炎?小时自己得急性阑尾炎时好像也是如此,但记得当时大夫说阑尾炎若救治不及时会死人的。想到此辛欣害怕极了,一屁股坐在床上,泪水刹那间灌满双眼,“不会的!你一定会没事的。岳沐森,赶快起来,要马上去医院!醒一醒好不好?”

    “好冷……妈!我很冷……妈!不要走!不要离开……妈……”岳沐森不断呓语,辛欣听了心为之一颤。

    “冷?被子,被子在哪?”她像是得到提示,抹干泪水,强制自己镇静下来,满脑子是怎么令他的病好转。但,几乎翻遍整个房间,就连抽屉也扒了几次均没找到被子。可脑子依旧似灌了糨糊混沌一片,无法思考,终于急乱中在另一个房间找到了,并仔细地帮他盖好。接着冲到洗手间随便抽了条毛巾(辛欣后来才知道那是擦脚布)冷水打湿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见他稍微安静下来,终于松了口气,盯着他苍白睡脸心不觉被揪紧,“药!对!得尽快先吃上消炎药和退烧药!家里应该会备着的,会放在哪?”

    很不幸地,原本整洁的房间又被翻腾了一遍,突在最下边抽屉发现放在精致盒子里的照片,一个温柔女孩满脸微笑,亲密地搂着岳沐森的脖子,他也是开心地笑着。她从来没见到他如此轻松快乐的笑脸。心似乎被照片中紧紧握着的两支手掏空般,眼睛突然有点酸涩,顿时脑子清醒许多,望了一眼熟睡的岳沐森,重新将照片放回,抬头发现桌上的手机,眼前一亮,拨通代郎明电话。

    “郎明吗?我是辛欣!”

    “怎么了?”一个疲惫低沉的声音传来。

    “岳沐森病得很厉害,我怎么也叫不醒他,家里也没有药……”

    “别着急!慢慢说!你现在在哪?”

    “岳沐森家里。”

    “好的,别担心,我五分钟后到。”

    辛欣挂断电话来到床前望着他痛苦模样,心焦难耐,仍试着喊醒他,“岳沐森!岳沐森!醒一醒!快点起来,换上衣服去医院!岳沐森!醒醒!”

    岳沐森头痛难耐,勉强睁开模糊的双眼,周围一片模糊,似在做梦般,一张脸在眼前晃悠,顿时更是头晕脑胀。见他重又闭上眼睛,辛欣焦急地要强拉他起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岳沐森,起来!郎明马上就到了!”

    “放开!不用你管!”他被她惹怒了,猛地推开她。

    “啊!”

    她后背恨恨地撞在桌子棱角上,并摔倒在地,撕裂般的疼痛贯穿后背,泪水泉涌而出。

    岳沐森朦胧中,清晰地听到辛欣痛呼声,顿时清醒过来,模糊的眼睛渐变清晰,望向四周,却真切地看到坐在地上痛得脸色苍白的辛欣,心似被猛地撞了一下,急忙掀开被子,顾不得刺骨的冷,紧张地查看她的伤势。

    “伤到哪了?”

    “你终于醒了!你病的很厉害!但是我怎么都叫不醒你……是不是肚子很痛?赶快换上衣服马上去医院!晚了就来不及……”辛欣虽满脸泪痕,但见他醒来仍掩不住欣喜,忍着剧痛着急地叫喊。

    岳沐森凝视着她为自己担心的泪眼,碰触她关切的眼神,不顾自己而最在意的却是他,心底一股暖流胀得慢慢的,上前将她揽入怀。所有人均离开他,但他知道她会在自己身边!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出奇的沙哑及忧伤,令人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在哭泣。

    “啊!我的背痛死了!不要碰我!”辛欣惊呼。

    岳沐森深深地看了辛欣一眼,扶她坐好,转身打开衣柜,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换衣服。想着大夫叮咛的话,不禁加快速度。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抹掉眼泪,抬首去正对上他强健的脊背。这是第二次看到他裸着上身,羞红着脸急忙转过头盯着地面。

    不到一分钟时间,他又蹲在她面前,把她的双手搭在自己肩上,“慢慢爬到我背上,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我一会就好了!你肚子已经那么痛了,怎么可soudu.org以让你背?要去医院的人应该是……”辛欣却瞥到他右手臂随便包扎的绷带上渗出一片斑驳血迹,且伴随一股难闻的异味,心惊,“你的手臂?不是应该早就好了吗?难道你发高烧是因为伤口被感染?不是因为得了阑尾炎……你肚子不痛?说话啊!你根本就没有按照大夫说的去继续治疗是不是?为什么不爱惜自己?已经高烧的昏睡过去了还不去医院?睡觉病就好了吗?到底折磨自己给谁看啊?”

    辛欣暗骂自己的愚蠢,没有细细了解事情原委又乱扣帽子了!又窘又气,抽回手臂,隐忍着剧痛,倔强地说:“我不去医院!已经不痛了!”

    岳沐森脸色一沉,不顾她的反抗,小心并强硬地背起她就走。她是一个率直、单纯又善良的活泼女孩,从来不懂得掩饰任何情绪,没有心计,关心人没有任何讨好性质和做作,却是那么理所当然又简单直接,且不求回报。记得燕淑曾经说过她最关心的人永远是别人,最不关心却是她自己。他一直知道这些,不知为何内心却一直暗暗抗拒,害怕再次受到伤害吗?他自己也不清楚,冥冥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远离她,因此对她故意冷漠,有时刻意疏远,但一切却抵不过去关注她,心早已不受控制。

    “放我下来!你的伤口在流血,会裂开的,放我下来!”

    岳沐森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在楼梯上恰遇到赶来的郎明和小东。两人不解地盯着吼叫的辛欣和执意要背着她、表情凝重的岳沐森。

    “老大你不是发高烧吗?干嘛还背着她?喂!你不会自己走?”卓小东没好气地冲辛欣喊,见她看也不看自己,张口又要说什么,被郎明适时阻止。

    “沐森,你们……”

    “郎明,岳沐森的手臂……”辛欣看清是郎明即冲着他喊,话没说完却被岳沐森打断。

    “郎明,去车库提车!”

    “任臻早把车开走了,这几天看你心情不好,他担心你又飙车……”对此,郎明很佩服任臻,他总是比别人想的远,考虑周全,活脱脱诸葛亮在世。

    就这样,岳沐森不知疲惫地一路背着辛欣向医院跑,她痛得蜷缩在地上时满脸泪水的模样深深印在心里,虽然全身既冷又热,轻飘飘的又疲惫乏力,但双脚似乎失去控制,却停不下来。

    耳边风呼呼吹着,隔着衣服辛欣仍感觉到他身上很热,他的脚步逐渐慢下来,大口喘着气,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突然有种被珍视感觉,有种难言的悸动。手臂不觉圈住他的脖子,将身体完全靠在他宽阔的脊背,头停在他有力的肩头。但想起刚才郎明的话,心顿时黯淡下来,又将身体移开一段距离。他应该是为那个白衣女生心烦吧!

    代郎明凝视着气氛怪异且有点暧昧的两人,不知为何本生病的沐森却背着辛欣紧张地向医院赶。沐森从小就对女生避而远之,除了表姐和田蜜儿,从来没看他对任何一个女生如此紧张重视过,虽然表情依旧淡漠,但眼神早已出卖了他。

    岳沐森背着辛欣直接进入急诊室,欲开口却觉眼前发黑,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羞红着脸从他背上下来,背部疼痛已没那么剧烈,伴随着辛欣的尖叫声岳沐森整个身体向后倒,幸亏郎明及时扶住。他本来一天没有进食,再因发着高烧背着辛欣一路奔跑,而体力不支差点就此昏过去。

    “沐森!”

    “沐森!”

    郎明和小东也是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见他的身体如此虚弱过,急忙扶他坐下,“大夫,赶紧看一下!”

    “我说过不让你背我,干嘛死撑着?你以为自己是神啊?”辛欣边哭边对瘫在椅子上的岳沐森大吼。

    “别担心!我……”大夫望了一眼哭成泪人的辛欣说。

    “这是她的病历,刚才推撞在桌子棱角上,赶快替她检查。”岳沐森对她的大吼置之不理,而是从口袋掏出病历递给医生。房内的人惊愕地看向他,特别是小东不悦地瞥了辛欣一眼,似乎他的病都是她造成的。

    “老大,干嘛这么关心她?你病得这么重,应该先给你看?”卓小东终于还是忍不住喊出来,本还想要说什么,被岳沐森一瞪,硬生生憋进肚子里。

    辛欣默默地注视着岳沐森,自己病的那么重却不忘带她的病历,泪水再次淹没她的双瞳,他身体已经很虚弱仍旧坚持背着自己跑步到医院,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不是很讨厌她吗?

    “别着急,小伙子先试一下体温。”中年大夫展现一个和蔼笑容,递给他一支体温计,拿过病历仔细看,“被木棍击伤,轻微裂痕,又被撞了一下。怎么这么不小心?幸亏不是很严重,否则骨折戳破肺若抢救不及时会要人命的。”

    郎明和小东莫名地听着,疑惑地看向两人。

    大夫起身为辛欣检查背部的伤,每轻按一处,均传来辛欣的痛吟声,“再去拍个片子看看!去吧!”

    “但是他……”辛欣不放心地看向岳沐森。

    “大夫在这里还怕什么?我看一下表,39.8℃,小伙子,若一般人早就熬不住了。我看一下你的伤,把手伸过来。”

    岳沐森左手支撑着头,身体似乎快支撑不住斜靠在桌前,还不忘示意郎明陪同辛欣。

    “伤口?什么伤口?老大你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卓小东惊愕地瞪大眼睛,看了眼同样惊讶的郎明。

    郎明也狐疑地看向岳沐森,不仅开始对面前的大夫另眼相看,还没有问病就什么都已知晓。

    “感染很重,小伙子,若再不小心点,小心你的整条手臂会废了。你一坐下,我就嗅到很浓的异味。我先给你消毒包扎一下,然后打几天点滴就无碍了。咦?你怎么还没去?你们两个把他扶进换药室。”

    “辛欣我陪你去吧!”郎明把岳沐森搀扶进去后对辛欣说。

    “不用!我记得地方,上次去过了!谢谢你!沐森就拜托你们了!”听大夫如此说辛欣这才放下心来,没等郎明回答急忙奔出去,在收款处交了钱,摸索着放射室的位置。

    沐森?他心脏漏跳一拍!这是第一次听辛欣没有连名带姓叫自己!

    几乎将整个医院所有的楼一层一层都逛遍了,却始终没有找到放射科。爬楼----下楼!辛欣不知重复了多少遍,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

    “如果让我找到,非把你拆了不可!”

    终于,疲惫不堪的辛欣干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天呐!到底在哪里?医院没事建这么大干嘛?我快累死了!”从小到大她是从来不记路,因为记也记不下来,以后干脆就不记了,到时候“临场发挥”,不过往往像唐僧取经般非得折腾几下才能到达目的地。

    这时候,恰好走过来一个护士。她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奋力迎上去。

    “您好,请问放射室怎么走?”辛欣气喘吁吁地说。

    “放射室?这是医院的太平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顿时,辛欣觉得毛骨悚然,背后感觉阵阵阴风,而且好像有人抚弄她的发丝,轻拂她的脸,还在她耳旁哈着气。以前看的电影的恐怖镜头现在纷纷到她的脑海里集合。

    “太、太……平……间?不……会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到……这儿来的。快告诉我怎么到放射室?我很急!”她边打着哆嗦一边害怕地说。

    <_4460.htmbr/>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尽头向右拐,再往前走,看到一个三层白色的楼房顶楼就是了,记住……”

    没等她说完,辛欣就飞奔而去,感觉无数个恶狠狠的厉鬼张牙舞爪飘荡着尾随着她,只是拼命往前跑。

    惊魂未定的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三楼,两个高大黑影忽然出现眼前,吊死鬼般挂在放射科门口。心想不会是鬼魂追来了吧?她可是好人一个,从来没有害过人!上天明鉴!

    辛欣停下脚步,慢慢转身下楼,刚要踏出第一步,一个凶悍的声音猛地响起,她立即呆住了,整个人僵立原地,时刻准备逃命!

    “你到哪去了?”

    顿时,心吓得漏跳一拍,慌张地要跑,却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战战兢兢地转过身。

    “辛欣,拍完X片了?”是代朗明的声音。

    “是你们啊!你们怎么在这儿?”像见到救星,立即扑了过去。

    “唉!老大真是料事如神啊!终于云游四海肯回来了?是不是哪为避世高人传授你绝世武艺了?”卓小东气愤地说,“我们在这儿已经等你快半个小时了!”

    “要你管?我又没让你等!”辛欣不客气地说,毫不领他的情。

    “不可救药!”

    “你无药可救!”

    “卓小东!”代朗明呵住又要开口的卓小东,接着说道:“辛欣,快进去吧!”

    她瞥了卓小东一眼,进入放射室。突然发现代朗明并不像表面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在回去的路上,郎明追根究底沐森受伤始末,辛欣含糊其辞,只是简单讲述是为了就她和一个女生被人打伤的。对这个答案小东自然是不满意,不满地直瞪视着她。

    而辛欣看着代朗明凝重的脸,不禁替他难过,暗自决心一定要促成这对姻缘,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真的相爱,那就没有理由分开。

    “那天晚上你走后,悠然抱着我哭了很长时间,哭的很伤心。我能感觉到她是爱你的!对了,悠然每天晚上都会去201自习室的。”

    他猛地转过身看她,眼睛里满是疑问。

    “怎么不相信我?”辛欣被他突然止步也吓了一跳。

    “不!”

    “那还不去!”

    代朗明微怔,强挤出一丝微笑,转身走开。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张悠然的痛苦,因为他而痛苦,瞬间明白张悠然对他的爱是如此深。

    卓小东莫名其妙地看着辛欣和走掉的代朗明,怎么也不明白他们说的话。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吧!那就好好想想!你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走出医院,代郎明并没有去找张悠然而是来到健身俱乐部,疯狂地重复做着各项健身器械,挥汗如雨,他要麻痹自己!想着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悠然,心被撕裂般痛!爱是甜蜜的,也是痛苦的

    最近,严聚见到爸妈的时间少之又少,而且周末两天也不在家,姐姐更是消失得无踪影,特别是最近家里笼罩着不寻常气息。周围的人均对他遮遮掩掩,他实在按捺不住,晚饭后跟随妈妈身后探个究竟。一路跟来却进入省立医院特护病房,透过门窗不可置信地见到骨瘦如柴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姐姐,猛地推开门伏在姐姐身上大哭。

    见闯进来的儿子,许芯雅惊愕地说不出话来。走上前,欣慰地看着懂事的儿子,抚摸着他的头,母子俩紧紧地抱在一起,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

    而病床上的严思欣对此毫无感觉,仍旧睡美人般静静地躺着!

    毫无疑问,严聚问起姐姐为何会这样?许芯雅痛心地简单讲述一遍。从那之后,放学后都会迫不及待地赶到医院,给姐姐说话,讲一天所发生的事情,但是她始终没有动一下,犹如冰冻了般。

    “姐姐,以前只要我给你讲笑话,不管好不好笑,你都会笑的。现在不要板着脸嘛!笑一个!噢!你是不是学童话里的白雪公主,等着你的白马王子把你吻醒啊?姐,你睡的够多了!快点醒吧!我以后再也不抢你的零食了!”他不停地讲着,她逐渐有了反应,有时眼睛会转动似挣扎着睁开。

    她真的再等待白马王子来拯救她吗?

    严续看到日渐变好的女儿,还有就要见面的小女儿,忍不住内心振奋,很快又投入到工作中,却发现庄石岩好像有什么心事,工作的时候不专心,而且错误百出。对一向工作严谨、十分突出的他来说很反常,遂今天特意将他叫到家里。

    “小庄,最近累坏了吧?休一个星期假,放松放松!公司的事情交给副总就行。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有什么心事?”严续和蔼地说,像对儿子般,看他强振作精神仍坚持上班,怀疑是不是老家里又出了事情。

    庄石岩听了刹时全身冒汗,双腿打颤,内心惶恐不安:他是不是觉察到什么?开始怀疑我了?那……他的意思是要把我踢出公司?深吸一口气,说:“董事长,我没事!可能因为这几天没睡好,只是有点疲乏而已。您因为思欣的事情已经身心疲惫不堪,在这个关键时刻我更加应该协助您才好,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而去休息玩乐呢!”

    “小庄,思欣的事情是对我打击很大。但是告诉你,她现在正不断好转,大夫说不会很长时间她就会醒过来。对了,我多年的寻找也终于有结果了,所以更高兴了!看你这几天心事重重,真的没有别的事情吗?有事告诉我,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庄石岩脑子“轰”得一声鸣响,差点没站稳。他虽然也希望思欣赶快好起来,但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恐惧万分。但是严续的最后一句话,又让他充满了罪恶感和无限的愧疚,对自己的卑鄙行为深恶痛绝,懊恼万分,几乎要向他和盘托出!

    “太好了!有时间我去看看她,我也挺挂念的。严叔,我一切都好,谢谢您!”

    从严续家里出来的庄石岩双手不住地打颤,掏出手帕擦拭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水,战战兢兢地回到家,坐立难安,恐惧与愧疚时刻绞缠着他。每个夜晚更是噩梦连连,吓得他整夜不敢入睡!看着身边善解人意的妻子,他更是心里万分焦灼难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