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闻声娇躯一僵,哽咽道:“奴婢是为公子伤心,更为自己伤心。”
秋远峰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笑了笑:“不过区区半碗血伤不了身子,你也莫要哭了,女人哭多了会很难看的。”
秀色在听到邹善谦称为老奴后,一颗心霎时凉了半截,恍恍惚惚间又传来两人的对话,心里更是不堪,此时却见他仿若无事发生似的,温柔替她拭去脸上泪痕,迷蒙水眸皆是不解与茫然,又想到彼此之间巨大的悬殊横亘拦在中间,心情跌倒谷底,倏地转过身躯幽怨道:“反正公子已经不需要秀色,丑了更好!”
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还是无意中表露那个意思?秋远峰非是反复无常的性格,如果坚持不做别人很难勉强他,不过先是秀色接着邹善,经他深思反省后渐渐明白是他一颗心肠不够狠;但是如果做了就一定要坚持不懈,光看他十二年幽居石洞中忍耐孤独寂寞的煎熬,那份坚毅坚韧绝非常人可比,所以就算明知萧家必将往昔仇怨发在他身上,他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只身前来,也要把事情做到。
期间年少心性作祟让他一度萌生退意,但他却丝毫不怀疑自己坚韧不拔坚持不解的态度。因此既然答应自然不会反悔,然而秀色的话是在令他一头雾水。
“秀色,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还是你误解我的意思?”秋远峰伸手扳过她浑圆着手的双肩,一脸疑惑不解。
那双清澈soudu.org如水的眼睛露出茫然不解,秀色一颗沉寂的芳心忽的鲜活起来,讶异表情透着莫可名状的欣喜,颤声道:“公子,邹长老谦称为老奴,那你自然是他的主人,有邹长老在哪里还有奴婢的位置。”
人的想法可真多啊,秋远峰暗道,知不知道很多事情就是因为单凭只言片便语妄加断言,误会横生纷扰不休。
秋远峰笑着说:“傻丫头,姑娘兰心惠质善解人意,我既然答应了姑娘自然不会赶你走,不要你胡思乱想。”说着刮了她琼鼻。
殊不知无意间亲昵动作,秀色何曾经历过这般暧昧情形,霎时间心如鹿撞,娇靥潮红面泛桃花,秋水双眸想要盯着他那款款情意的俊俏脸庞却又不敢正视,忽闪忽定,飘移不定,吐气如兰道:“公子,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秋远峰微笑道:“怎么啦,还是你不想跟着我?”
一个微笑的杀伤力有多厉害,秋远峰不清楚,秀色见到他温暖和煦的笑容,少女的矜持刹那决堤,猛地纵身扑到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宽厚的背部,螓首垂在那宽广结实肩头,一脸痴迷。
感受着怀里佳人丰满婀娜娇躯,特别是胸口处那两团拼命挤压,那股充盈挺弹摩挲着火热的气息,双手不自觉来到秀色那纤细蛮腰着手处结实平滑温润,即使隔着两层薄薄意料,秋远峰依然可以感觉到轻纱之下,抚上那结实平滑肌肤不亚于丝绸的光滑。
以秀色年纪自然早就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可知道是一回事,亲临其事时脑中昏昏沉沉一片空白,只知道急促的喘息,却不知呼吸越急促胸膛之上的双峰越发挺拔,摩挲出的火花越发炽热烫人。
怀中佳人娇喘吁吁媚惑姿态,胸口处酥爽快感持续蔓延以及着手处纤腰光滑细腻感触,秋远峰不禁心猿意马不经意间,手上一滑,修长手指掠过丰隆双臀之间的狭谷,弹挺细腻的触觉让他舒爽之极,俯首向那张晶莹润泽的红唇掠去。
顺手轻轻一弹,臀部脊椎骨酥麻感觉,秀色浑身如遭电击,长长吸了口气,仿佛离了水的鱼儿拼命张嘴呼吸,美眸张合之间那张俊秀刚毅脸庞越来越近,微微闭目轻吟道:“公子!”
一声轻音听在秋远峰耳中,仿佛变成两个声响,秋远峰恍惚之际脑中猛然闪过另一个美人儿嫣红俏脸,蓦然轻柔声音越来越响,刹那变作晴天霹雳响彻寰宇。
两张带着欲望的嘴唇在三寸处凝然停止,秋远峰眼中情欲之色渐淡,虽然两人仍然是极为暧昧撩人姿势,完全接触的地方却渐渐失去热度。
仰首等待热烈唇吻迟迟为降临,敏锐感觉到渐渐凉下来的躯体,秀色睁开一线眼眸,见秋远峰清澈眼中透着莫名的愧疚,忙压抑体内的欲火挣脱出那趋向平和的怀抱,红着脸垂首凝视脚尖。
怀里没了温香软玉,秋远峰渐渐恢复清明心中的愧疚更深,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莫名感觉,直到遇见赵晚晴之前,他心里只觉对不起疼惜自己的师傅:五湖散人,不能在侧尽孝。而今为何竟感到愧疚?对不起赵晚晴的感情?也可能是因为无意中轻薄了秀色?在秋远峰的意识里,男女之情的唯一性、排他性等等,他还真是懵懵懂懂。
挠挠头,秋远峰望着秀色尴尬道:“不知怎么的,竟然非礼轻薄姑娘,实在&:#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实在抱歉。”秀色愣了愣,她不清楚秋远峰的过去,哪里晓得,在这方面秋远峰比之初次的她远远不如,红着脸赧然道:“公子不必多礼,这是奴婢&:#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按着她向来习性来回禀萧夫人定是“奴婢分内之事”,不过此时此情如要再说这话那太露骨。
话才说到一半,两人皆互望愣住,秋远峰似乎也明白了秀色接下来的话,干咳两声。秀色更是不堪,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因为一句无心之言有陡然撩起,俏脸殷红赛若荷塘之上妖艳的红莲花。
许久,秋远峰轻咳道:“秀色,我尚有事情急着去办,少则三天多则半月,期间你留在这儿照顾邹前辈。”
秀色轻声道:“公子要去哪里办事?邹长老问起奴婢好回答。”“纤手会,如果事情能像红衣教顺利的话,大概不过三四天就回来,到时候你们再和我一起闯荡江湖。”
虽然不能即刻与秋远峰同行江湖,不过想到不用多久就能携手同游,还是让她满心欢喜,细声道:“奴婢遵命,祈盼公子早日平安归来。”
秋远峰摇摇头,道:“秀色不是早就告诉你,在我面前不要称呼自己为奴婢,不然本公子可是要生气会赶你走的。”
秀色且放宽心,知道他说的笑话,一笑道:“丫头领命,一切听从公子吩咐。”即将远行纤手会,秋远峰四下张望似乎怕被旁人窥视,压低声音道:“秀色,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你身上可有银子?”
秀色眼睛瞪得大大的,敢情之前说身无分文是真的,吃吃一笑:“还敢称本公子,连银子都没有,反倒向丫头要钱,这可是一桩奇闻。”
秋远峰无奈叹气,想到自己囊中羞涩以后还多两个人,他恐怕是最寒酸的公子,厚着脸皮尴尬笑道:“没有办法,出门忘记了,以后本公子十倍奉还。”
秀色盈盈娇笑摸了摸身上衣兜,囊中空空如也,在萧府平日里吃的用的全由自己去取,用不着身上带着银两,无奈笑笑道:“公子请稍等,奴婢这就去取银子。”
看着秀色往萧府大院跑去,秋远峰走进屋内邹善仿佛不觉仍是如老僧入定,看到桌上馒头想及自己空腹半天,顿感一阵饥饿拿起馒头就啃,以风卷残云之势三两口搞定,暗想:“该怎么弄点银子,不然老是破庙弃房自己习惯了倒也无所谓,如果让他们跟着我闹笑话那就实在难堪。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做个跑堂?寻找宝藏?江湖卖艺?占山为王?唉,难道我连糊口的银子也挣不到?有道是一分钱难倒英雄会,秦叔宝尚且窘迫忍痛卖马,可我身上没有一件宝贵物品,难难难。”
在当秋远峰为赚几两银子苦苦思索之时,一个沉甸甸的包囊忽然塞到他手里,当下以为天公开眼赏他几两银子,却见秀色巧笑倩兮,捂嘴偷笑,“公子,喏,这是五十两银子你可要收好,省着花,不然没有丫头在你身边让你饿着,丫头于心不安。”
“五十两!?”秋远峰瞪大眼睛掂了掂沉甸甸的银子,长叹道:“我至今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更别说拿了。”想起以前为区区几个铜钱沿路乞讨,那股心酸寒碜让他不堪回首,且看秀色一出手便是五十两,比之那份阔绰秋远峰只想泪奔。
见他失态表情,秀色不以为意只当他故作http://www./xuanhuan/5_4460.htm姿态,道:“公子请多珍重,一路顺风。”
“太谢谢你了,我会小心的。”秋远峰感慨万千地轻拍拍她的肩头,暗忖:“对不起了,秀色,只怕五十两我永远也还不起。”说罢,未见他双肩有动作,身子已如一只轻灵的燕子飞过萧府高墙红瓦,一眨眼间没了踪影。
萧府高墙外,极目远处屋舍林立,隐约听见人声鼎沸,一派热闹。
萧府内是一个江湖,外面也是江湖,更宽更深的江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