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金茧微笑上前,温柔的替车芸推着木车,道:“你腿脚不好,怎么乱跑。零点看书”
车芸见此二人,心放下了一大半,道:“我只怕我不来,便没人来了,到时我们的小平胸师妹就要没了!”桑纹锦叹道:“刘大人叫她小平胸是开玩笑,我们师姐妹的怎么也这样叫她?”车芸恨铁不成钢的道:“她本事不大,惹事不小,你们都不知道吗?东骑的刘羲哪里是一个善人,万一把他恼了,真得罪了刘羲,杀个小小的平胸,还不是翻手之举,难不成,你也觉得这刘羲也是仅靠兵器怪打败邓陵子师兄的吗?”
柒金茧平和的笑道:“她刚刚进去,不过,我想刘羲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他方自说到这里,就听院墙里刘羲的声音大声道:“小平胸,你那么多师姐妹师兄弟照顾着,我怎么敢杀你!”柒金茧摇了摇头,道:“听见了没有,方今天下,对我们墨家看重至此的,天下少有呀!你说谁家君王能容忍小平胸这样胡闹?”
桑纹锦淡淡笑道:“只怕是另有他算!师弟,你不觉得这人的心机太恐怖了么?”
小平胸水镜提着剑喝道:“那好,你拿把正正经经的剑,我也不占你的便宜,只要你知道我墨家剑术的厉害!”刘羲微微笑道:“我上次打败你,你说是我的兵器怪,如果我这次打败你,你不定还要说我是男的,力气比你大,还有,我的年岁比你大,武龄比你长,怎么说你都有理,反正我不能伤你,你不是可以天天找我的麻烦?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把话定下来,你要和我再次动手也不是不行,但如果你这次败了,可不能再找我惹事了!”
小平胸水镜不由踌躇了,刘羲眼见于此,知道这小丫头也不是个傻子,便激她道:“这样,我们这次交手,你可以用你那把剑,而我只是空手,这样的情况下,你伤了我,便算你胜!让我见红,那是你的本事,怎么样?”
小平胸水镜不由大为心动,她手中的剑名叫青虹,是一把难得的好剑,想着凭着这把神兵利器,怎么可能伤不了空手的刘羲。零点看书当下道:“好,一言为定!”
刘羲从容一笑,双手背到后面去。零点看书这叫托大,一般来说,两人相搏,蒙古人的法子是两膀架势拉开,还要踩着步子,虎目相对,那叫一个认真,就连大侠郭靖也常用着。可如刘羲这样的虽然叫托大,可这里面也有学问,叫意在拳先,他表面上看是托大,其实全身的精气都在小平胸水镜身上,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
小平胸水镜大怒,她左脚向后,脚掌在地上一蹬,人已经如飞一般的蹿出去,一把青虹剑,如电一般激射刘羲。常人如果没有兵器,在这一剑的面前,是无论如何都要避让的。所以小平胸水镜冲得猛,突得勇,冲得一往无前,冲进果决。
刘羲也是知道厉害,他目光如电,忽然出手,就见那小平胸水镜一个大叫,整个人已经的撞在了刘羲的身上,可怜刘羲身上是着装胸甲的,这可是用上好模子铸成的两面板甲,甲上打着孔,用绳子或皮带连着,穿上身,主要是护着人的心胸,腰上是一条老宽的甲带,这条甲带上连拖出三面挡的鳞甲,小平胸水镜个子不是很高,但也不算矮,那头正好撞在刘羲的胸上,却是甲面上,这叫一个硬,她冲刺的越是劲,伤的也是越重。零点看书
小平胸水镜啊呀一声,再看自己的剑,竟然给刘羲用两指夹住。
当然,这并不是陆小凤用手指两根这么的一夹,那是不可能的,无论武学练到多大的程度,人还是人,人是不可能仅仅用两根手指这样简单一夹把一柄剑给夺下的。这里面是要学问的。指上的功夫不是没有,但以点抓为主,可就算是大力鹰爪,也别想用两根手指点夺人的剑器。
刘羲的手指是屈起的,手握成拳,这样才可以有足够的力量,同时,他的大拇指是按在食指关节处的,用食指与中指的指缝夹住了小平胸水镜的剑,就是这样,那剑尖还刺透进去少许,但有一点松劲的,刘羲的手就可能给刺破!这其实就是属于手印上的功夫。零点看书
达摩老头对付一帮子强盗,那些人用箭射达摩,可老和尚厉害,用大拇指就把箭支给拨开,他其实就是用了一种手印,利用手骨乍开的力量,把箭弹开。这是乍开的力量,而刘羲现在用的是闭合的力量,不动如山,这样才生生拿下了小平胸水镜的剑。这还要得益于刘羲在这前段时间的领军拼杀,这种战阵对刘羲的武学影响很大,让他的精神格外的敏感,特别是雪地练枪后,刘羲拿他老婆猗涟完美的泄火,这造成了刘羲武学上的第一个大圆满,这个圆满是心灵上的,是意志上的,正是得益于此,小平胸水镜才会倒霉。
可以说,如果平时,刘羲对付她,少不得还真要避让几下子,可现在不同,刘羲完全没有那个必要,直接出手,就摆平了她,算是她的不幸了。
小平胸水镜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不当面交手不知道,一向的,小平胸水镜对自己的剑术还是有所了解的,哪怕是和邓陵子交手,她也可以拖个十几招来,可没想到的是,她竟会如此轻易的就败了。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如此清晰的面对到了可怕的现实。
“剑是好剑,拿回去吧!”刘羲夹着剑还给小平胸水镜。小平胸水镜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手抓着剑柄,一拔,竟然没有从刘羲手指间拔出来,顿时,这个小女孩用含着泪的眼睛瞪向刘羲。刘羲淡淡一笑,这才松开,忽然他微微一顿,只见小平胸水镜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刘羲想想自己这样算计这个小丫头的确是有点过分了,如果灵秀的一个小女孩因为这一场败,将在她的心种下失败的阴影,从此再也拔不出来了。
对于这样一个灵秀的小女孩,未免太过了,试想一个活泼跳脱的女孩就此沉默寡言,如老妇一样过活,那是一种何等的残忍。也许这个女孩神经大条,过不了两天就回复了,但如果她不能回复呢?
“你还不服么?”刘羲问。
小平胸水镜回道:“没什么不服的,我打不过你,这一生一辈子也打不过你,就算哪天我打过了你,那时你也成老得不能动的老头子了,我也不会去打你那样的老头子。”
刘羲叹气道:“其实,我也不想欺负你这样的小姑娘!我们握手言和吧。”鬼车在一边点头。可小平胸水镜却是不肯,道:“你是个大坏人,你当我们不知道么,屈娴姐姐说你杀了很多人,你将来还要杀很多人,你把很多老人和孩子都给杀了,往东边到处能看见你立下的十字架!”
刘羲苦笑:“其实我是一个好人!”鬼车移过头脸去,他才不信呢。小平胸水镜更是把这句写在了自己的脸上!刘羲扬手,道:“你不信,你进来问问他,问问这个人,你问问他,我是不是一个好人,我是不是要和他议和,我是不是想要和平,我是不是不想打仗了?”
小平胸水镜往屋里一看,是牛四。牛四浑然不给刘羲面子,道:“你是不是好人,你问问那些给你杀了的人,你是不是想要议和,你怎么不说说你要和我们议和的条件,你说你想要和平,你怎么不说是谁先发动战争的,你不想打仗,你怎么不说你为什么不想打仗?”
小平胸水镜立时对刘羲怒目而视。刘羲没有在意,而是对牛四道:“我是找你议和的,你要是真的不想和,我们再打也就是了,我现在麾下也算有五六千人马了,真打起来,你未必会赢!”
牛四冷声道:“的确如此,真打起来,我义渠一定会血流满地,从你这一连的大战看来,你勇武过人,知兵懂法,怎么打我们也不是你的对手,差别只在我们会打成什么样子,会给你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刘羲给说破了心里,不由大怒,道:“牛四,我找你来,是要和你议和,你要是同意,咱们明年三月天,定一个地方,大家一起见个面,歃血为盟,五年之类,两不相犯,你要是同意,我放你回义渠说项,你要是不同意,那可也好,我直接点你的灯!”
小平胸水镜道:“什么是点灯?”刘羲道:“这是我新发明的一个小玩意,就是把人倒吊着,在他的脚底板上刷上一层油,然后点火,那火就顺着脚开始烧,直到把两条腿烧光光,人还不会死,甚至烧到腰了,人还是活着的……嗯……我和你说这些干嘛?”
小平胸水镜怒道:“你怎么那么残忍?”
刘羲道:“这要取决于他了,我可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和平!”
纵是牛四有多忠心于义渠,在此刻也是感觉到了心寒,不是别的,而是刘羲的残忍,小平胸水镜骂的没有错,刘羲太残忍了。他制十字架,把人活活钉死在上面,他搞活埋,把大量的人给埋在地下死去,他现在还要点天灯。这样把人蜡烛点,既新意又残忍。
“我不能回答你,我没有权利,我说了也不算,这一切我要回去问大牛首的……”
“那就够了,我本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要你替我跑一趟,把我的话告诉大牛首。零点看书然后,在二月前给我一个音信,不然,一到三月,我就会出兵。到时,不死不休!”
牛四从草地上起来,懒懒道:“我什么时候走?”
刘羲笑了:“鬼车!”鬼车进来。刘羲道:“我本来想找些人和你一起走,可惜的是没有人愿意和你一起回去,大家都不想回去……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匹马,一包的干粮,还有一件皮衣!相信你运气好的话,是不会死的。”
牛四哼了一声,跳起来,向外走去。刘羲道:“鬼车,送送!”鬼车嘿嘿笑着,提着半角钻云枪出去,刘羲这回定下心神,忽然看见小平胸水镜,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小平胸水镜道:“你是不是在耍什么阴谋?”刘羲摇了摇头,他当然是在耍阴谋,但现在是不会说的,而是就身过案,提想细炭笔写起来了,还有很多事他要办呢。
小平胸水镜气得正要出门,刘羲忽然道:“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叫你小平胸?”小平胸水镜怒道:“你不是一个好人,嘴上无礼行为无德,骂人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她说着就气,现在谁不知道她的外号是“小平胸”,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真是太过分了。就是叫飞机场或太平公主也是好呀,可惜的是现在还没有太平公主,更没有飞机场。
“因为那是你身上唯一的缺点了……”刘羲这样说,小平胸水镜本没有在意,可忽然间她觉得这话很动听!怎么会这样?唯一的缺点?小平胸水镜平常没给人骂了,说她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散漫,大而无当,一点也没有女孩样子,她觉得自己缺点多多。可是没想到现在刘羲却是说她虽然平胸,可那却是她身上唯一的缺点!
“这世上女孩子一般来说或多或少的都有缺点,比如说我的大夫人脸不够漂亮,我的二夫人身材也不是太好,我有一个婢女叫月勾,她算是好的,可没有文化,不识字。你呢,会点剑法,又识字,人又漂亮,皮肤也是没得说,你身上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了,你知道天尚不全的道理吗?天尚不全,我们人类无论把一件事情做得多完美,都一样会有不完美的存在,所以我叫你小平胸,小妹子,也是帮你求点福气!”
小平胸水镜到刘羲的身前,忽然一扒眼帘,扮了一个鬼脸:“你这个大坏蛋,我才不信呢!”说着,却是笑着跑出去了。刘羲摇头失笑,却是知道自己算是摆平了这小丫头。
感觉起来,这里面有一点骗小孩的味道,可那都是次要的,达成了目的就行。
这时,门外香风浮动,桑纹锦进来了。这桑纹锦据说是很美的,但她总是用面巾蒙着自己的脸。现在也是依然如故。刘羲初见她的时候,真想揭开她的面纱看看,但刘羲对墨家的重视,要礼贤下士。
“桑姑娘,请进请进……”刘羲热情客气。桑纹锦行了一礼,然后在草铺上坐下道:“我是来替小师妹道歉的,还要多谢大人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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