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牛四出兵开始,他到渭南城,结果心狠手辣的刘羲一把火把渭南烧了个一干二净。之后,当牛四领大军追击刘羲的时候,他赫然发现,整个渭南竟然已经成了刘羲的渭南,在短短的时间里,刘羲用了非凡的手法把整个渭南拿在手里。
也许你要问,刘羲用什么手法?那很简单,十字架,活埋,刘羲用这种手法把渭南五万的人民给杀得只剩下了不足一万,这不足一万的人里,除了给刘羲当兵的,就是因为自身是女性,可以成为刘羲手中的财富而存活下来,剩下的,就是几百个小的可怜的孩子们。
接下来,刘羲用无耻的战术,用偷袭,用袭扰,用各种计谋,总而言之,这王八蛋就是不和义渠军正面对战。零点看书好了,当义渠军给刘羲拖得累了,拖得软了,要回去的时候,刘羲再行追击,这种追击把义渠兵最后的精气也给打没了。六千多的义渠官兵坐困在给刘羲一把火烧过的城里过冬,他们没有御寒的衣物,没有足够的食物。
然后,纵是到了这一步,刘羲还是没有停止他那花样百出的算计。无耻的刘羲大开方便之门,用诡计逼得义渠败兵出了渭南,然后再用严寒和风雪逼得他们不能回头,而只能前往泾北。本来还可以稳守的泾北却因为收容了这股庞大的败兵,从而在最短的时间里丧失了一切,最后引发了内乱。
整个一切看起来就如同一场精美的布局,这已经不是战术上的问题了,而是战略上的。
兵法里决定,战略高于战术,一个局布战场上的胜利挽救不了一场大规模的战斗。
从刘羲出兵打下了渭南后,刘羲就已经把握到了战局的走向,一切的胜利都已经成了必然。这里面的花样太多了。首先是义渠人轻敌,他们不得不轻敌,因为在他们心里,东骑只是一个才成立的小部族,只有几千人,当这个小部族放话要打义渠的时候,义渠人没有当一回事,他们派出了他们觉得可以对付刘羲的兵力。结果这支军队给刘羲打败,并且离谱的不敢出战,让刘羲从从容容的打下了渭南。
在牛四的心理,他已经对刘羲产生了足够的恐惧,这位伟大的东骑王那可怕的心机让他深感心寒,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怪物,他只用小小的花招就让强大的义渠濒临瓦解。如果牛四回到郁郅,他一定会要求大牛首立刻带着全族退回到阴山老林里去,不然是一定斗不过东骑的。
可在这个时刻,在这看上去刘羲就快胜利的时候,刘羲说要议和,这里面当然有鬼!
“我不信!”牛四咬牙切齿的说:“你让我的大军出了渭南,目的不是做好事,只是为了更容易的拿下泾北,泾北虽然是座小城,可因为是冬天,你的部下多是骑兵,想要打下泾北,必要付出惨重代价,我知道你用兵一向讨厌这种损及到自身实力的事,所以你不想打泾北,这才是你放我们到泾北的目的,结果你成功了,现在你又要玩什么花招,你想用更少的代价拿下义渠吗?议和,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么?”
“有一种说法叫做必然论。”刘羲淡淡的说道:“你知道什么叫必然吗?那就是只能那样做,只有那样做,因为这是唯一的结果,所以叫必然,就如春天一定会开花,夏天一定会结果,秋天一定会丰收,冬天一定会下场雪一样,这就是必然!”
刘羲感叹道:“其实如果我有足够的后力,我当然会打下去,可如你所知的,你一定知道吧,我们东骑太小了,在我打你们的时候,我的部族只有几千人,少得可怜,其中有两千人是步军,从事生产的人不超过两千,其它的人……总而言之,我们的力量是小之又小,打你们义渠,主要是因为我们要生存,要发展。零点看书可问题是,这种事情和吃东西一样,我们虽然现在咬了你们一大口肉,可是如果我们再这样吃下去,我们就会出现很多问题,比如我们的粮食不多了,我们打你们的时候用了很多的兵器,还欠下了一大笔钱。所以说实话,我们没有力气再打下去了。”
“现在我们拿下了渭南,又有了这北定城,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发展,是把我们占领的东西消化掉,而不是再行鲸吞之举,当然,你们义渠也是一样的,你们损失了虽不足四分之一的土地,可是你们的人口实力却下降了一半不止,从现在的这个角度上来讲,我们完全可以和平,你们打不过我,可是我硬要吞下你们也会费很多的心血,甚至会出现得不偿失的问题,我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而且我还知道,你们义渠虽然败了,可是你们还是可以征到至少五万的兵马,我想差不多是这个数字的吧!这也是我不想再打的原因,因为再打下去,我们都不会好过!你觉得呢?”
刘羲用一种很诚恳的样子面对着牛四。坦白说,牛四是信了一部分的。他再是怀疑刘羲,可也架不住刘羲这一说呀,刘羲说话要是没理也就算了,可刘羲太精于撒谎了,他说的牛四也觉得真就是那么一回事。
要知道,在后世,纵横家等名流策士行走于各国,一张嘴皮子能把死人说活了,苏秦这厮生生的说出了一个六国大封相出来,这叫一个牛B。而张仪也是游走各国,最后携美而归,传为后世佳话,这就是他们嘴皮子上的功夫。那叫一个厉害!
刘羲当然不是鬼谷子门人,也没有学过纵横之术,但他身为一个信息爆炸的现代社会,别的本事没有,这骗人的本事还不会吗?假话张嘴就上,假面也是随脸就换。
“你是真心想要议和?”虽然牛四的口气不确定,但他也是动了心。
刘羲把真诚的脸扮了个十足,真诚的说道:“当然,和则两利,战则两害,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会不明白,我们都不是凭感情关系过日子的人了,我们为的都是利益,这利益摆在这里,你还不相信吗?”
牛四冷哼一声,道:“你说的这些,我只看见了你的利,我们的利何在呢?”
刘羲立刻换上了无耻的一面道:“跟我要利?我不打你们了,这还不算利吗?”
牛四气得差点又病了,道:“那好,你说议和,这个和,你想怎么议?”
刘羲老实道:“其实我的要求一点也不过份,我要求,我们两家息兵罢战,两家通好,作为和平的表示,你们把河谷山梁一代的农田和桥山城,彭卢城交给我,你们还可以保留下河套和陇西,这么多的地盘,可够了吧!”
陇西,全是老林子,深山大林的,那叫一个穷。至于河套地,是肥美,但问题是那也是一个是非地,很多部族都在那里打杀,小部族也多,义渠人也只是占着一部分,刘羲的一说,是地地道道的把整个义渠都赶到北地放牧去了,没给他们一点好。
如此一来,牛四反而松了一口气。本来,他是断然不信刘羲的,在他感觉,刘羲如此无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行好?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懂得赶尽杀绝的道理?但如果刘羲提出了这么刻薄的条件,反而可以见出刘羲议和的诚意。在牛四看来,刘羲是想不动刀兵的把义渠人手里全部的农家地和大城全部拿下,好在的是,刘羲给义渠人留下了郁郅城,不过这也是不好说的,一旦确定分界了,那就是说,今后的郁郅城就会如老秦的栎阳一样,当面对冲着敌国,非同小可。
义渠人怕是没有秦国的国力支持,只怕到时郁郅城也是难以保住。
在心理,牛四难过的心如刀绞,但他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因为这样一来,义渠人虽然损失良多,但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丢下了农事的包袱,义渠人躲起来,奋发向上,未必不能在日后一雪前耻,当年老穆公打败了义渠,义渠还不是一样挺着熬过来了吗?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外头一个人叫道:“刘羲,你出来,我们再打过!”
那声音清清脆脆,却是一个小女孩。女孩一身白衣,那白布虽是粗布,却是洗了又洗,都洗得薄了,看上去竟然轻轻飘飘的,是以,这个小女孩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小仙女的气质。可惜的是,她的脾气与她的外貌却是呈反比的,不但性情跳脱,喜欢跑跑跳跳的,还好习剑术,从这一点上,她和陈武有些相似。
刘羲脸上一苦,对牛四道:“你先等一会!”说着跑到了外头。就见鬼车拉着她道:“没事来找事,你怎么不学学你的那些师兄师姐?”
那白衣小姑娘道:“丑鬼,让开,不然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鬼车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缩了手。零点看书他上次给这小姑娘下了药,拉肚子叫一个凶。正所谓英雄好汉不怕天地鬼神,就怕跑肚拉稀!管你多大的英雄,三肚子货出去,就手软脚软啦,要是七肚子货出去,就只能看着小孩子来割脖子了。鬼车一夜跑了七次,他纵是身如坚铁,也是吃不消,要是一般人,打杀就是了。可是这个小姑娘非同小可,她本事也有一点,身轻如燕,跳起来鬼车竟然抓不到她,两人真打,还不定得到什么时候,而这女孩一众师兄弟哪一个也不大好惹,她们都是神农大山里墨家的弟子,很多都是刺头儿,这些个刺头儿既然叫刺头儿,当然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还是刘羲踏出,笑道:“小平胸,你又来闹事了?不是我说你,你上次就败了,怎么没个完呢?”
这个小姑娘叫水镜,是赵国人氏,个性善良直率,天生个性就与纪律严谨的墨家时常格格不入。每每对于自己疑惑,敢于以不畏的叛逆精神,去依照自己认为对的方式来行动,完全无视师兄姐们的管教,因此经常受到墨家严厉的处分,这是一个刺头中的刺头。可一来她年岁小,二来人又可爱,三来还是个小女孩,所以几位师兄们都不好处理她,所有的处罚也都是折了七八分的,现在正好,因为邓陵子和刘羲比剑输了,所以墨门几个大头门一起尚同,于是就把这批子的小刺儿全给送出山门,也就是图个清静。
既然是刺儿头,水镜当然不是一个善渣子,她开始还能和屈娴等人教学制药,可时间一长,她就受不了了,动不动就到处的跑,拿着一把剑寻人比武。别看她小,却是李英琼一类的人物,年岁小,力气大,身手又灵敏,东骑的人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就连刘羲的小徒弟,陈武也是水镜的手下败将。
这下小水镜就生出了一股心,要和刘羲比试,在她心里,胜了刘羲,也好给门人们赢回自由,她却是没有看出来,自己的几位师兄妹大多已经开始向东骑融入了。
本来她和刘羲打,输也就是了,当知天高地厚。哪知道刘羲一招秒了她之后,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小平胸,下次再来!”刘羲这是讽刺她的,但想水镜认死理的性子,哪吃过这个亏。说起来,她的年岁和屈娴车芸差得也就是几岁,虽小,可就是胸小,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足的地方越是怕人说。比如脸圆的怕说胖,人瘦的怕叫骷髅精。
水镜说来小模样也是可以,偏偏就是一个小平胸,这纯属于身体没有发育。但就是这一点,给刘羲这样一说,别人平常怕她不说,现在可全都叫开了,什么墨家的那个小平胸,左一个平胸,右一个平胸。不要小看这一点,女人和男人不多的几个性特征里,胸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没见美国的一些女人疯了似的往胸里塞硅胶么。所以刘羲这一时的戏言让水镜视为平生大耻,她时不时的就想要找刘羲的麻烦,美其名曰比剑。
刘羲不想和她打,他不想把自己和墨家的关系弄糟。水镜这丫头就属于看上去没用,但那些有用的一个个都宠着她呢。所以牵一发动全身,刘羲就这样一直躲着,搞得水镜脾气上来了,还真觉得自己可以打败刘羲。
“刘羲,我们再来比过,上次你用怪兵器,胜了不算本事!”水镜认真的说,当时,刘羲是用长弧刀的,先用刀柄格开了水镜的剑,然后一下子用刀柄击在水镜的肚子上。
水镜已经把上次的失败全归于对刘羲的长弧刀不认识的原因。
刘羲微微一笑,道:“那这样好了,我们把话说明了,这次我不用兵器,和你动手,我赢了,可就永远赢了,你就再也不能和我动手了,不要找我的麻烦了!”
水镜当下道:“不行,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以后就可能打败你,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那我也没有二话!”
刘羲哭笑不得:“小平胸,你那么多师姐妹师兄弟照顾着,我怎么敢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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