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我把纱布从她腋窝下穿过来,看着她说。
“我们一起的……一个女同学,”刘思说,“喝醉了……”
“喝醉后这么暴力,一定有原因吧。”
“原因……我们都喜欢同一个男同学。”
“一起来的四个男同学其中的一个?”
“嗯。”
“他知道吗?”
“他知道,并且对她很冷淡……所以她把仇恨都转嫁到我身上。”
“对了,你们三个女孩不是睡一屋吗?”
“那个女同学也喝多了……也有喜欢的男孩……他们睡一起了。
“蚕宝宝怎么都扔在淋浴间里?”
“我知道是她干的……看见我和他照的相片……今晚他又替我喝酒,所以她又疯了……”
“那你怎么办?”
“明天回贵阳……可能要麻烦你帮我把行李拿出来。”
“好的。你就在这张床上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去车站。”
就这样,刘思睡一张床,我睡一张床,勉强打几个盹天就亮了。那些学生今天要去黄果树所以起得也很早,发现少了一个同伴,当然很着急。我走过去通知他们说,刘思家里有事昨晚连夜回贵阳了,昨天得知我们今天回贵阳,让我稍上她的行李。
刘思可能对他们说过207室也住着高中生,就是我了,所以他们也不怀疑,把刘思的行李交给我。只有他们当中一个也是长头发,面色苍白而憔悴的女孩表情有些异样。
等学生们离开后,我开车带刘思去了车站。那时蚂蚱还没有起床。我从车站回来时,蚂蚱对昨晚和今晨的事一点也不知晓。
我一整天都在为晚上的会面做准备,心理上的准备。
狗人说得很明白,让我单独一人前往,所以我拒绝了蚂蚱的陪同。
我和蚂蚱在旅店前面的街上吃拉面,那时太阳正渐渐西斜。我借上厕所之机走出来,看一眼街上熙攘的人群,我的手在口袋里摸着那个发夹。为了不让自己的决心动摇,我一直把它放在口袋里。我跳上车这就出发了。
那个叫聚胜村的地方,我只是依稀记得大体方位,离安顺少说也有100公里,主要标志就是红色峡谷和一片狭长的森林。
刚驶出郊区,我便停在一条黄昏醇厚、神秘的岔路上,四下一片静谧,我在车中辨认哪条是通向死亡之路。一条路边有棵花已谢了的歪脖子树,忽然唤起我的记忆。小青说垂着花像小丑的帽子。于是,我朝着那条路义无反顾地驰去。那时,夜幕正降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