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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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慢慢的闪过孔明灯,慢慢的升上天空,白日的阳光印射在孔明灯上显得有些透明,有些若隐若现,绯色慢慢的转过身看着身后慢慢接近的人,心底微微有些不解,她以为这个人和那些人一样不过是贪图她的美色,贪图她这副身子,可是塔莫回来后对所有人宣布她是他的女人,却是从未碰过她。

    她有些迷茫,有些不懂,男人和女人其实一样,都是虚伪而欲望的动物……只不过每个人心底的界限不一样而已。

    她静静的看着塔莫,挺立的鼻梁,有些微微显得单薄的唇,别人说这样的唇其实是薄情的人的象征,塔莫慢慢的伸出手握住绯色,绯色慢慢的抽回,然后背对着塔莫,仰望着天空慢慢的问道“你到底想要是什么?”

    如果是曾经的墨绯色,那自然还有所图,而如今的绯色不过是大燕宁城的区区一个戏子。除了这副身子,她确实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绯色……”慢慢的将绯色抱在怀中,慢慢的将头靠在绯色肩头,将声音放慢,然后一字一句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如此晚。”

    慢慢抬起头然后看着绯色,绯色看进的是一双看似狠厉,却偶尔闪着疲惫的眼睛中,整个草原都沐浴在阳光下,温柔的目光中带着丝丝透出的光彩,恍然之间,彼此的身影落在了阳光下,绯色慢慢的转身,看着落下的夕阳慢慢的说道“塔莫……绯色的世界没有色彩,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从那一日开始就什么都没了?”

    看遍花丛,丛中低眉,谁的笑颜够了了年华的痕迹,塔莫看尽的是绯色那双透出灰色痕迹的眸子“绯色……绯色……你可知道我得到了这一切,失去的又是什么?”

    心口的地方隐隐的作痛,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远远的看着,却是无法再近距离的靠近。

    心中的笑容是带着苦涩的,塔莫只能这样的看着绯色,渴望了很久很久的人,却是这样的结局,塔莫突然之间开口,而手却是慢慢的弯曲,想要突然之间的掐上绯色脖子,得不到的宁可毁掉也不让她再次的属于其他人,这些年,能够走到这个位置,塔莫的已经非曾经的塔莫,他伸出的手慢慢的靠近绯色,绯色低垂的眸子潋滟,却是说着让塔莫怔住的话“其实,绯色不过是乱世中的笑话,不该生存的存在。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但是绯色一无所有。”

    停下了步子,看着绯色,塔莫突然之间游戏恍惚,此刻的绯色和记忆中那个戏台上唱着“月下依桥,酒坊门外,回眸一笑的”女子慢慢的融合在一起,慢慢的交织,勾起他心底最初的思念,曾经的自己站在戏台下。那时候的自己,高高的仰望着眼前的女子,在这个女子不知道的角落,她成就了自己,也毁了自己。

    有些想要笑,他的爱恨其实和她无关,至少在她的世界从来不曾有过塔莫这个人的存在,更不知道曾经有个少年只会那惊鸿一瞥付出的怎样的代价。

    他眯起了眼睛,仰望着日落下的大草原,,突然之间朗声长笑,然后慢慢离开。

    执子之手,与子同悦,死生契阔,与子同老,那是属于少年时代的故事,如今的自己,是草原马贼的首领塔莫,而她只是他的俘虏,属于他的俘虏。

    “绯色……我们来玩个游戏……如果你不想活,那就将你的生命交付我的手中,从此我来为你活。”

    绯色怔怔的看着塔莫,恍惚之间想起记忆有个少年也曾经这样说过“如果你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那么你的生命就由我帮你负责,我来帮你决定,从此,你不可以轻易的放弃,因为你的生命不再属于你。”

    低声的笑笑,夕阳的光芒洒满了她的脸孔,塔莫突然觉得有些落寞的感觉,如今近的距离,咫尺天涯。

    “绯色没有资格答应,绯色生命已经交予了另外一个人。”低头的瞬间,慢慢溢出口中是叹息“夜逻……我开始想你了。”

    那个倔强的少年,那个总是看似冷漠却温柔的少年,那个总是容忍着自己所有任性的少年,或许还不够成熟,可是却已经在学着慢慢的成长的少年,学着将自己视为他的责任,学着抱住自己的少年。

    十月的大漠一片的荒芜,就是这样的荒芜中许下的那抹暖阳成为心底从此原谅你所有给予疼痛的理由。

    朝着呼伦贝尔草原的方向行走,没有银子,也没有干粮,就这样一路的过来,夜逻的发丝紊乱,衣服也是沾满了污泥,几乎是辨别不出原本的容貌,仰望着星空,夜逻开始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选择是否正确,老人没有告诉他绯色的下落,他也没有问,但是他固执的相信自己的感觉,一路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见到绯色。

    “绯色……等等我……”

    慢慢的告诉自己,夜逻休息了片刻再次的起身,夜晚的原野上风声鹤唳,让人觉得有些害怕,偶尔传来狼长长的声音,夜逻看了看四周茫茫的一片,然后还是决定天亮再走,先捡好了木材升起了火,火光印红了他的脸。

    长夜之中慢慢的传来各类动物的嘶鸣声音,夜逻拨动着火光,肚子有些饿,这些日子匆匆的赶路,根本没有一顿吃好过,草根,树皮,能吃的都吃过了,一路上走来战火纷飞,苦的不过是百姓。

    远远的地方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夜逻慢慢的抬起头想要看到是谁?

    看到来人,夜逻明显微微有些怔住,乱世纷飞中,这样的衣着和打扮无外乎是富贵人家,能够吃饱已经是很不容易,而来人不仅穿着绫罗,更是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其中一个约莫二十多岁,另外一个则是中年人,看样子,年轻的应该是主子。

    “小哥……不知道能否打扰下。”

    夜逻点点头,然后继续拨动着火苗,看着夜逻的样子,来的两个人明显有些惊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