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背乌黑厚重,刀锋薄而利,刀身锃亮,在日光下闪着一圈圈耀眼的光晕,模糊了刽子手的脸。
天很蓝,没风,静谧安宁。
“杀!”坐在高高祭台上的月白皇帝——南雄瞻,以胜者的姿势,表情冷漠,大手一挥,简洁而有力地吐出了这个字。
刀起刀落。
夜月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只怔怔地望着在眼前落地的头颅,飞溅的血,如开在彼岸的花,大片大片的红,艳艳的。
忘却了呼吸,忘却了恐惧,忘记了面临死亡的绝望。
又是一股鲜血四散飞射,有一滴带着咸咸的血腥味的鲜血,温热地落在她的嘴角边,如給她的嘴角点上了一记美丽的朱砂,使她那洁白的脸颊,更添妩媚。
这是她母后的血,在她看见母后那颗高贵温柔的头颅滚落地的那一刻,世界忽然失去了声音,失去了色彩。
还来不及让她悲伤,那把血淋淋地滴着她族人和父母鲜血的屠刀,已经在她背后举起,在太阳下诡异地晃亮着。
就要死了。
她那年轻的生命还没来得及完全开放出美丽,来不及享受曾经的繁华,就要死在敌人的屠刀下了。
她忽然抬头,眼睛半眯,嘴角舒展,对着在等她这个亡国公主的头颅落地的仇人——南雄瞻,笑了。
这一笑,美丽得有点妖气魅惑,带着破碎的绝望,微微上翘的嘴角伴着那滴从她母后身上溅下来的鲜血,尤其的哀绝艳丽,妩媚诱人。
没有人能拒绝这一笑,就算是南雄瞻也不能,也就在这一刻,他的心神被夜月那一妖魅的笑慑住了,慌忙站起身,用浑厚洪亮的声音大叫:“停!”
刽子手硬生生地收回快要落在夜月脖颈上的屠刀,由于用力多度,把持不住,刀恍啷地跌在地上,落在夜月的脚边,刀身上的血腥溅到她那白色的衣裙上,开成一朵朵美丽的桃花。
南雄瞻从祭台上走了下来,右手托起夜月的下巴,看得心动神荡。
白玉般的脸像初剥出的鸡蛋般纯净美丽,细细的长眉斜飞入鬓,浓密卷黑的眼睫毛仿佛美丽的蝴蝶翅膀,在眼帘上微微颤着,有点上吊的眼睛如一汪秋水般,黑亮清澈,尽管此时盛满了哀伤和愤怒,但依然魅惑地闪烁着,夺人心弦,白玉凝脂般的琼鼻在骄傲地挺立着,尤其是那紧抿着如桃花花瓣般娇嫩的朱唇,仿佛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一亲芳泽,好奇里面到底有多甜。
南雄瞻忍不住俯下头,一手用力箍住她那柔软的细腰,一手定住她的头,喷着厚重的粗气,强横地吻上那娇嫩的朱唇,舌头粗蛮撬开她那如编贝般洁白的唇齿,直探津甜之处。
周围的血还在大片大片的蔓延着,染红了夜月迤逦在地的白色长裙,粘上她那洁白的足裸,温热舒适,仿佛小时候,母后轻轻用温柔的手捂上她那冰冷的小脚般。
她就这样,踩在族人和父母流淌的血液河流里,眼神恍惚,笑容苍白破碎,毫无拒绝地和灭她国毁她家的仇人南雄瞻亲吻起来。
空气仿佛停住了流动,一丝风都没有,太阳还是那样白,亮晃晃的照着,除了那静静流淌的血,周围一切都静止下来,刚才还在因为看着砍头的戏而喧哗的人群也屏住了呼吸,呆呆地看着眼前这突然的一幕。
良久,南雄瞻方满足地放开自己的唇齿,但依然紧紧搂住夜月,粗糙的大手抚摸上她那因为呼吸困难憋气而变得更加嫣红美艳的白玉脸颊,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做我妃子!”
“好!”夜月微微启动她那因为亲吻过而更显得丰润饱满的娇唇,毫不犹豫地吐出了这个字,然后妩媚地舒展开她的笑容,如盛开在黄泉路的蔓珠莎华,妖气魅惑。
“哈哈!以后,你就是寡人的了!”南雄瞻大笑,抱起了她,大步踩过地上滚落的头颅和鲜血,走向寝宫。
而她则吃吃地娇笑着,仿佛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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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兮兮以前在他站发布的一个只开了开头的旧文,现在准备重新修改整理,完成它。如喜欢,请收藏+推荐+留言,谢谢(*^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