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两军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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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战于蛇脊,蛇脊是地处两国交界的一处隘口山脉。过得隘口,便到了南陵境内。山脉东西两向像一条蛇一样迤俪连绵,其下却是别有洞天。最酉向是一口张嘴的狂蛇,形成一个山洞入口,山洞直通蛇尾。

    龙腾扰境为攻,南陵为守。按说,这样一个地势,应该是易守难攻的。可是,毕竟,兵力悬殊。

    说起来,他那么高调出战,就应该首当其冲,领军作战才对。让人难以理解的却是,他反而带着俞公公、枫叶儿和陶然躲到蛇腹中来。里面亦布置得如简易行宫般,各种所需一应俱全。

    耍什么花枪?躲在这里不是等着让人瓮中捉鳖吗?此人玩命就算了,想不到他还如此玩命,以他的八万对十多万,他真的如此胜券在握吗?但据传他只有在鸿汀国的那次水战中受过重伤留下半条命回来,却不曾吃败过,即使每次都是以寡敌众。陶然不作它想,准备好自己的烟火以便随时求教是最明智的。

    这一天当中,他们留在洞中,他叫黎——那天听到枫叶儿呢喃地叫——安然地斜倚在虎皮的太师椅中,搂着枫叶儿闭目养神。感情他带来的女人是让他搂来的吧,好象随时他都要搂着她们似的。

    公公立在不远处等待召唤。他只留了少许亲信留守。陶然却精神抖擞地听着隐隐的战鼓声站了一天,里面应该还夹杂着惨烈的厮杀吧。

    向来觉得战争很残酷,只是未亲身经历过又怎能想象其中的血腥。现在它却是如此的近在咫尺,想象中多了真实的成份,让她真的很不安。

    养神中的木黎——木是南陵的国姓,却是以每一根毫毛在感受着事态的变化和身边的人。这两个女子,一个处于惊惶之中却因他的怀抱而平,还有一个是厌恶、忐忑却强自冷静。是因为她那两万援军吗?她的这点小计俩怎能逃过他的眼线?

    事实上他南陵国有精兵百万,加上邻近被收于旗下的国家共有近两百万。剩下那些还不服从的国邦,他还不放在眼里。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每次出征都必亲征,还必要以少敌多。

    而龙腾,如若这次战败,就无法翻身的,只能附属于自己。真不知那个妖孽为何自找灭亡,自己看在两国的关系上还不曾为难于它,它却自己送上来。

    每次出征他都会安排战败后足以保卫自己安全的高手——那些高手是他收罗的武林人士,共二万余人。他们既是鸽子楼成员,又可随时安排成自己的暗卫,而贴身侍卫冷颜则是鸽子楼楼主,这就是每次出征他都不在自己身边的原因,那是因为有战局需要他监控。

    他会战前安排暗卫在指定地点周围,用于保卫自己周全,定点布控兵力以便需要时可以调用,收到消息就来援。这要利益于南方数国,各国国土并非广袤,而且均有接壤,这样等待援兵就成为了可能。

    虽有点麻烦,但他要的就是这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因为他喜欢战争,那血淋淋的味道,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冰冷的血液沸腾的东西,所以每次他都会亲征;还有他要的南陵勇猛的士兵,几千对几万的弱势,会让他们有破釜沉舟的动力,才能以一挡十。如果他的士兵不能以一敌二,要来何用?

    这就是他可以玩命的后盾。总之一切尽都盈盈在握。他等着能玩死他的人的出现。而似乎他命太好的强援从未有用武之地,冷颜还从未发出过求援的信号。所以至今也无人知道他的底牌。

    入夜,俞公公手捧一鸽子,拿出军报,说是龙腾与以往的散兵攻地的进攻方式有所不同。而是兵分四股,每股四列,以较为稀疏的队列隐蔽行进。

    嗯,是有所不同。平常,人们都会认为这样攻地,应该分散士兵,才会减少敌人的命中率,但这样也往往是最容易命中的。以队列行进,让敌人的沿山防守链发挥不了作用,防守再长,能对敌人起到阻力的兵力也都是这么多。借着夜色,命中率就越小了。攻上山来的可能就越大。

    惯用的防守石陈似乎对他们的打击力也会减小,如若没有力量改变石头滚下的方向,它会直线滚下,以队列行进,就是牺牲前者,保护后者。这样的方式很拼命三郎,但不失有郊。

    不知是什么人,会如此冒险。

    迷糊中,半夜时刚刚小睡的陶然听到厮杀声变得近在耳畔,突然惊醒,一直紧崩的神经这时让她显得有点惊慌失措。抬头,却是他狭促的眼在对着她微笑,他难道有这么想看别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吗?强自镇定,看他如何应对。

    再报,是已攻至半山。

    惨叫声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听到它就在洞口,看到了那些殷殷血渍她和枫叶儿无不动容,这时陶然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现在只要那些人冲进来就乱砍乱杀一气,哪还容得了什么人前来搭救啊!看来这回是要命丧蛇腹了,前世没修,命苦啊。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是无动于衷。越来,陶然越觉得他是只人间恶魔,那些不是他的子民吗,他把他们弄到如此境地却一点也不觉心中有愧。即使是别人国家的那也是活蹦乱跳的生命啊,怎可以如此作贱?

    虽说对于战争,男人往往有自己的见解,在一定历史时期战争是必然的,无论它残酷与否血腥与否,我不战自有其它人战,怜悯不来,只有胜者为王败者寇。而作为一个熟悉《庄子》的人而言,里面涉及到不少政治理念,陶然能理解,却无法接受战争变成事实出现在眼前。

    再报,是敌军已死伤过半,却已上得山来,两军正面交战。

    陶然正要外出求援,却被喝止。

    “奴婢可以求援!”

    “朕还不到要向你那两万人马求援的地步!”

    心中一惊:“他是如何知晓?”可是不管如何,面临险境,还如此要面子吗?

    正征愣,撕杀声越来越近在咫尺,然后竟有几人率先冲了进来。冲到了皇帝面前,他命俞公公带枫叶儿躲到身后远处,然后宝剑出壳,银刃染血。

    而陶然是宫女身份,休息得离他们较远,还来不及躲到后头,就被一个兵士擒住。!啊”的一声惊呼出口。她害怕得直往后退,一直退到山洞的石壁上,凹凸的石壁在她的后背摩擦出火辣的触感。

    枫叶儿大叫:“姐姐!”便要冲过来,却被俞公公止住。

    陶然闭上了眼,爹啊,娘,我就要命丧于此了!

    那人却未动手,而是在她胸前乱摸一气。陶然反应过来,打仗时很多国家对女眷是只俘不杀,留着做军妓的。可恨的是,这个人——战而未决,就要猥亵于女俘虏,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陶然一把推开他摸得她生疼的染满血腥的脏手,他丢下了兵器,双手把她按住。陶然慌乱地抓拍。

    “啪!”一声清脆的响,她的巴掌落在了他脸上,还留下了两道血丝。

    士兵恼羞成怒,一个用力,把她推到了石壁,一陈凛冽的疼痛,一股热流从脑后涌出,渗过发丝,滴在了颈项,渗透了衣裳。却倔强地未吭一声。无力感袭来,她软软地滑下。

    而他,在取兵器,他要杀她了。半迷糊中,死神来过。对着她摇动旌幡。想念的东西一一闪过,山脉山连山,熟悉的人影变幻。

    “姐姐,不要啊!皇上,救她!”喊声在哭泣。

    可是,似乎要来不及了,最后一个士兵还在与他纠缠,他一剑刺下。

    “我要死了吗?”手指触及靴内的弯刀,那是父亲的寄望:保全自己,无论处何境,安然回来见父母!自己出门,都会带着。

    士兵对她举起了长矛,却自己应声倒下。一把小弯刀插在小腹上。鲜血四溅,红了她的脸。软软地靠着,她从死神手中挣脱了出来,用眼前这个人的命。

    枫叶儿也哭倒在地。

    激战却还未结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