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南风吹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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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就此商定,此后的一年就由陶然假扮公主,枫叶儿还是公主的侍女,从旁指点陶然适应公主的生活习惯,尽量不露出马脚,而公主则以将军夫人的身份入住将军府,她的身份还是容易糊弄过去的。而尽管护国将军在这是将会是人闲赋,但不是会生活美满幸福的。但大家提心吊胆是在所难免的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呢。只盼一年之后的回国之能瞒过南陵国,而在此之前是决对不能让人识穿的。

    车隐隐,荷甸甸,不日已到南陵国,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传说中的不毛之地竟是如此的肥沃,大片的平地,被纵横交通的阡陌分割成不太规则的小块,星星点点的小花在田埂上迎风招摇,青叶黄穗的稻谷在妙手秋风的拨弄下稻浪翻飞,豫示着收获的到来。片片的荷塘错落其中,荷叶连着叶翻滚,露出粉红娇嫩的花骨朵儿。居民的房屋三五成群的组成一个个村落,沿路有规律的分布着。一丈多宽的马路把稻田平原分成两边,通过中间大大小小的数十个或繁华或普通的城镇,到达京都,那个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是祸不是福的地方,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这帮都还未经世事的少年。

    沿途二夜。

    黄昏,天将幕,南风吹罗幕。黄昏里的明黄日晕已在天边抹开,吞噬了天际的蓝。青砖高墙,也许是入关时已有人通报,所以再三已经有人列队相迎。

    陶然与枫叶儿、公主以及一些大夫、宫女嬷嬷先后分坐在列队的马车中,长长的一道立于城门外。一切该有的迎接来使礼节和迎亲礼仪之后便是接风宴兼婚宴。

    马龙般的车队鱼贯而入,城外看到高耸的楼群终于在夜幕的下沉中半遮面地呈现。三丈来宽的街道由抽样打磨过的石铺就,木质结构的楼房竟也都是分上中下三层,每一层内宿的墙上都有吊角的飞檐突出,墙外则是以镂空的栏杆围起,成了上下两层的环楼天台,而这里是食府一条街,都是饭馆和旅店,有此干脆就没有墙,是只有顶棚的食厅茶座,有些还搭有前台供艺人说书或弹唱。这些天台和雕花的窗子和高楼一样沿路而去。大红灯笼高高挂,夜未至已通明,上书着饭馆旅店的大名。也许是时间未到,也许是这里仅是饭馆食舍,亦或者是夜生活时间未到,并没有太多的声色迹象。只是较之往常的更加灯火通明,鞭炮烟火开得热闹,楼里的人都出来呐喊相迎。他们的王坐在马上,没有新婚的意气风发,只是略为淡漠地点头示意,却也让人兴奋不已,一张男女通吃的脸让女人尖叫,却是让男人尊崇的个性和作风。

    如此兜转了几条街,接受万民的恭贺,便向王宫走去。这才发现城里的隔局是以王宫为中心,外环各官史府邸,居民的住房向外辐射,各大街道以八卦的样式把楼分割出来,廷向王宫,与宫外的官道相连,官道一般是禁止民众通行的,与军民官道相连的是环宫道,也是士兵巡逻道。官道两边与环宫道分叉的是通向城边的军营与环城道相连的巡城道。每天都会有士兵巡城。

    官道前是三道又宽又长的阶梯,拾级而上,九百九十九级之上便是一方几十丈见方的平台,由这里走进便是那青砖金瓦高宫墙朱漆笨重铁宫门,两竖大圆柱支起了那一片琉璃,撑出了一片天空,那片天空下是一群飞檐斗拱,巍峨壮观异常的建筑,这便是南陵国的皇宫。站在宫门,后面是错落有致的民居,前面是贯穿整个皇宫、把皇宫分为左右两半的南北御道,其中还有错综复杂的小通道相连。两边是环形通道,沿道通向面道而建各个宫殿。与南北御道相交错的是把皇宫分为前后宫的东西道,都用白玉石铺砌,与黄琉璃、灰建筑相印生辉。

    陶然被送入了皇宫,而公主则被送到了使节府——在这里当然不会再是将军了,南陵王只是给了个闲职,授以使节官衔。当彼此走向不同的分叉口时,弥天大谎便已撒下,只是不知道被网住的会是谁,自己会不会也在里面。

    皇宫里自然也是喜气洋洋,两国联姻,举国欢腾嘛。但这似乎只是假象,谁都知道这和亲的实质,对稍强一方来说看似一种妥协,实而有先礼后兵之意并非光彩——如果他能够按自己的野心去做,又何须接受这一桩类似于口头协议的求和婚姻?大可以占领之后予取予求。

    外头万民同贺,皇宫里面自然是宴请群臣。送入新房的陶然和枫叶儿在那儿提心吊胆,不可预知的命运总归是让人恐惧的。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道:“即来之,则安之,没什么可担心的。于是站起来,抓过枫叶儿绞在一起的手,说道:“别担心,一切按计划进行,不会有事的,一年定额管理我们就自由了,到时你就可以回到吉拉身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一切-都会-好-好-的,相信我。”她的眼神如此镇定,终于让枫叶儿也安定了下来。

    这时,一人推门而入。难以预料,世间竟有如此一个人的存在,傲然立于门口,身高过人,逼人仰视。一身灰白的长衣,外罩黑色外加金色宽滚边,与滚边一致的宽腰带恰到其分地捆出了一具万分诱人的身材。披在肩上长至手肘的墨黑长发也许是太多了,被束得有点繁锁,下面是分列两边用金丝绳密密缠起的耳际发向上笼起,把其它的发都囚于中间额际的则向上梳起,与那六束头发一起束于一块宽于手掌、由丝绳层层摞起而变得闪亮厚实的特殊发饰之下,与衣领腰带是同一色系和质地,亦用金丝绳固定,形成一个好看的小弧度,,位于额顶的发饰前端是一根与衣服同色的玉瓒,长约五寸。鬓边留出的几缕,把整个人都称得飘飘逸起来。衣领里面是突起的男人标志——喉结。上面是一个尖却圆滑的下巴,脸不大却立体;唇没什么特别,两片唇间的逢却是特有的——嘴角的飞翘起绝对是有亲和力的表现。鼻子在面相里称中庭,他的鼻子绝对是其身份的显示,鹤然突起,立于中央,坐镇于整个脸部。饱满的天庭两边是狭长的目,与不粗反长的眉一般斜飞入鬓,狐眼一样,用眼睑的褶子或收或展出或狐媚或冷冽又或深情的神采,让人一不小心就沉沦其中。

    陶然下结论:这是个危险人物,肯定是深谋远虑、步步为营之人,小心别被他亲和的唇深情的眸引入撒下的网内。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已被网住。一个女子却敢如此打量初次见面的男子?看她一身红衣,却不象传说中公主般的明艳。而且那天吉拉逃跑时还把凤冠弄丢了。这时枫叶儿浅委身,作了个宫庭礼,已见过他的她初次细看竟忘了称谓。他向枫叶儿伸出手:“跟我去接受众人参拜吧,我的皇后。”或是因为今天枫叶儿也穿了件桃红落花图案的宫装裙,人亦如鲜果般艳丽,较之容颜苍白的陶然更似传说中的公主;也或许是因为他想试试,如果弄错了另一个女孩子会有什么反映。

    观察之下,两人皆有点愕然,不知是因为他的错误还是他的唐突。接着陶然对枫叶儿眨了眨巴眼,是想叫她顺着他的意走,枫叶儿会意,把手放入他的掌中,任他牵着。她们不澄清当然不等于他相信什么,只是在他的地盘,他说是便是,他说不是便不是。至于谁是真的公主并非如此的重要。只是这个冷静的女子已经让他网入眼中。

    还好枫叶儿是在公主身边的人,一些礼节上的事还是能应负的,没露出什么马脚。他们走后,陶然却在一边嘘气,看来将军是选错人了,早知如此,就让枫叶儿来扮就好了,再选个随行宫女,何必让自己也淌这个浑水。下次见到将军就让他把自己也掉包,只见过一次的媲女他们肯定是认不出来的,这样自己又可以做回自己了。只是希望南陵王对枫叶儿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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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觉有很多东西写得不尽如人意,可是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