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抽刀断水水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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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前脚进门,他随后就到了。

    他敲门,我正在梳头。

    我开门,看到的竟然是他。

    我扭身,埋下头自顾梳理我那湿漉漉的头发。

    他进来。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就在附近哪个地方猫着呢,要不然咋就那么巧呢。

    来的可真蛮是时候。

    哼,是时候怎么了,是时候就一定会春风得意呀。

    我在心里悄悄想,老天咋不安排让他早一点来呢,也好让他吃个闭门羹,看他还怎么张狂。

    可是偏偏……就算他小子运气吧。

    反过来又一想,咳,也许老天不忍心让他一次又一次扑空。

    我不理睬他。

    他,我想他当然能够感觉到我的冷淡,但是他挤出一点笑容自己坐下来。坐在我对面的床沿上。

    看他的表现,倒是还挺随便,蛮自然的。

    我心想,呵,满不在乎的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好啊,难道你就如此相信你一封信的力量?你说要在今年娶我做妻子,难道我就一定会同意嫁给你不成?你也太高看你那几个爬爬字了吧。

    好啊,你倒是能够气沉丹田,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有多么沉稳。好小子哎,你可别怪我不用好心气对待你。

    我是徐庶在曹营,一言不发。

    他首先打破沉默,他说这次来省城主要是联系转业单位,所以想打探我的分配去向。

    我还沉默不?不能了吧。

    我心想这就怪了,你转你的业,干嘛打探我的分配去向呀?

    我说:“是吗?你要转业了呀,那祝贺你,不过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只管转你的业,应该不关我什么事。”

    他对我说的话没有直接反应,而是接着他自己的思路继续说:“明天请个假好吗?”

    我:“干什么”?

    他:“到姑姑家去。”

    我:“没时间也没必要。”

    他:“去看姑父能否利用同学关系,到时照顾一下你的分配。”

    我:“用不着,分哪里算哪里,我愿意,你管不着。”

    切,又开始设饵了,我是那么容易上钩的鱼儿吗。

    他和我之间那是真正的话不投机,可是他并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眼看快到了晚饭时间,同学们很快就该回来了,于是我提议出去说话,他说要不就去姑姑家,我没有附和,只是默默地自顾自地出了宿舍门。

    我的心情很落寞也很伤感,我自顾自走在校园的马路上,心里百感交集,我知道,我必须快刀斩乱麻,我决不应该再给他留什么希望。我拿定主意,这次一定要一刀两断,当然,我是绝对不能跟他去他姑姑家的,因为如果去了,那么性质就又不一样了,那样的结果只能注定我是一条游进渔网的鱼儿了。

    话说即便他姑父真有老舅说的那么能耐,我也决不会在这种时候低头折腰。

    路过花园,我拐进去,扭头对他说了一句话,干脆利索:“我已经对家里说了,”“说什么?”“我们分手了。”“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沉默。还用问吗?这当然就是我自己的意思了。

    “你是否收到我的信?”

    我不语。收到又能怎么样。

    “你的意思很明白,我的意思也很清楚,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再干傻事了。”

    什么叫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我有什么意思,不过仅仅是解释一下而已。我解释的意思只是希望大家好合好散不做仇人而已,我没有其他意思,当然更谈不上做傻事什么的,再说了,跟你分手哪里算是做傻事,我开心还开心不过来呢。

    我依然不语。

    “不要感情用事。”好强的口气。

    我不睬他。哼!这会要再随了你那才叫做感情用事呢。

    “我要去姑姑家,你去不?”

    “不去,你走吧。”

    “好,那我就走。”

    他转过身,雄赳赳气昂昂地,似乎是毫不犹豫地走了。当然,我分明看得出他有多么的落寞。我看他走出了花园的门,走出了我的视野。

    我坐着没动,心里在想,他会就这样走了吗?这就算是我们的分手吗?莫非他不转过身来再说一句话,莫非他真没有丝毫留恋?

    不,我不信。

    良久……

    不管,我只是一味坐着不动。或者他不返回来,或者他不留下来,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就这样坐着。

    然而,他到底还是返回来了。

    其实这本来就在我意料之中。

    二

    “去姑姑家也没多大意思了,走吧,咱们去迎泽公园坐一会。”

    哼,在哪里坐不是坐,去什么迎泽公园,坐在这里一样可以说话。

    我本来不想理睬他,但是我们这样对峙着,花园里有许多同学在走来走去,确实不好,想想去就去吧,于是我默默地站起身往前走,也许是如他所说,去迎泽公园。

    上了公交车,坐了一站后到了桥东,此处有个珠林园,我建议就此下车。

    我默默地在前面走,进园后径直往前走到尽头,他不走了,我也就在离他不太近的地方站住了,他走过来扯我的衣服,显得很无辜地说:“你要咋?咱们到那边坐会。”

    讨厌,动手动脚,我正告他:“别闹。”

    我默默地走过去,自顾自地坐下,坐在一块石凳上。

    说实在,我并不是坚定要分手,我对他还是有许多留恋的,不只从我们相识说起,单从我“愿同行”说起,距今也快要有一年时间了,这一年中,我们难得在一起,但我们经历了许多,我想,如果此刻他能说:是我错了,我不该怪你,我爱你,我就是要娶你作我的妻子。也许我会感动。但是,他偏偏只是说:“谈谈你的看法吧。”

    有什么好谈的,我只能不语。

    就这样,沉默、沉默,互不搭言。

    他一根接一根点烟,狠命地抽,我不予理睬。

    天已经黑下来了,我觉得干坐着没有什么意思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于是我起身:“没什么事吧,我要回去了。”

    “你走吧。”

    哼,我走了。

    可是,在不远处突然遇上五六个齐刷刷的年青人,我胆量有些欠足了,我这时候可没敢当自己是老虎,于是赶紧照原路返回。

    说真的,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也是真的不忍心呀。他仍然不语,我于是走到附近一个石凳旁坐下了。

    周围全是树,不知道那是什么树,但是那树上得每一根枝条都开满了鲜花,倒也蛮舒服的。

    那一刻,我涌上心头的是一种报复性的满足感。哼!我不是一个随便由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拉倒的角色。

    恰恰在这时候,小宋出现了,他悠悠然走到我面前:“怎么?一个人到这地方来,是不是最近没信来呀?我们宿舍昨晚还议论你呢?”

    他的突然出现不由得使我大吃一惊:“咋的,一个人出来转悠很舒服的呀,你们谈我什么,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庆幸的是,小宋没有看见一帆,不然的话,回去一定又是一条新闻。

    他们走了,这里就剩下一个孤独的我和一个孤独的他了。

    说实在,原本我偶尔也有过一种念头,那种念头就是,当他来到身边的时候,我一定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抱,倾诉所有的心曲,然而,现实中的我却不能,我真的不能够,不是我不想,是他的表现让我没办法有激情。

    我转来转去来回走了好几趟,最后还是立定在他身旁了。瞧他身旁的地面上,已经有六个烟头了,他还在继续点火继续抽烟,手里拿了一根棍子在胡乱的写些什么。我不怜悯他但我同情他,于是我蹲在他面前说:“不要抽了”。

    默默地,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又点着了一支烟,我索性也坐在凳子上,当他要抽的时候,我一把夺过来,撕了、扯了,撕扯得粉碎,看着那飘飘落下的烟叶,我觉得那应该就是我那碎掉的情感!

    他默默不语,竟然再次点着了一支,我再撕,然而,他是那么固执,他是那么强硬,他还要继续。我心想已经够了,我没这个义务也没这个耐心,我不管,你随便好了。

    我抱着头,闭着眼,我不愿意看见他。我想哭,但没有眼泪,或许我的眼泪已经在那日见信后落尽了,我冤屈的眼泪已经洗净了我的苦痛,只留下麻木的神经和要报复的欲望。

    默默、默默……良久。

    公园要关门了,人家要下班了。抬头看,落日火红似血,最终化作一个火红的惊叹号落下去了,落日的余辉在短短的时间里消失得无有影踪。或者这就应该就是我们之间的结束了。

    时间已经已过了八点半,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自己觉得蛮滑稽,两个小时的时间竟然挥霍在这样的沉重里。

    摸摸口袋,没有一分钱。

    我起身提起他放在凳子上的军挎包:“走吧,送我回去。”

    他不语,真像是一根木头。

    “听见没有,送我回去。”

    他不睬,我也不能开口说让他给我两毛钱呀,心想好吧,我自己走,顶多不坐公交走着回去,反正也不远,不就一站路吗。

    也好,你以后就不要再见我了。

    三

    一路上,我脚步匆匆,心儿凄凄。

    我回到学校时已经九点多了。

    十点多时,他过来取书包,我知道这是必然的。我问他哪里去,他说招待所。

    我问的简单,他回答也很明了。

    我心想,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到自己门上来了,我还是大度些吧,于是迈开脚步追上去。

    晚饭大家都没吃,况且这黑更半夜的,不管怎么说,就让他这样走了总是有点不合适。

    我把心里的不平和愤恨暂且放下来,提议到附近的小卖部买点吃的东西,他说不吃,只买了两瓶汽水,然后我送他住进学校招待所。

    真够绝的,也不管我吃不吃。

    定好房间,对坐下来。

    我开口:“你今天去的是哪里?转业的事联系得怎么样?”

    “民航要一个机组,是要六个人,而且要开过运输机的,我只开过战斗机,不算对口,人家要求有48小时培训时间,但是本单位没有师资力量,况且,今年转业,我们部队就我一个,到哪里去找六个人,看情况希望不大。”

    “不能联系其他单位吗?”

    “其他单位就是公检法,我不乐意去。”

    我奇怪:“为什么突然让转业,是部队有规定吗?”

    “有个停飞飞行员把飞机开到台湾去了,所以上级决定停飞飞行员全部转业。”

    “部队给你们联系单位吗?”

    “不,哪里来哪里去。”

    “那你该到哪里去?”

    “县城。”

    “到县城怎么安排?这样行吗?”

    “给份工作而已。我们部队有八个作训参谋,有一个……,有一个……剩下就只有两个了,所以部队不放我转业,但后来停飞人员闹事,所以又让转了,如果今年不转,明年就没希望了,有谁愿意一辈子在山沟里待着呢,何况部队不养老,迟早是要脱军装的。”

    另外他说转业要填一张表格,大概有三方面内容:到哪里去、什么理由以及……

    他说他到民航可以说是专业对口,其他不好说。还说领导找他谈过话,如果不转业就解决他的组织问题,如果要转业,大概就入不成党,还说领导说要寄政审材料……

    “政审?什么政审?”我听不懂,疑问。

    他非常尴尬,他说:“就是结婚材料,我没同意,一个是你还没毕业,另外你去向也不确定,所以让他先寄到姑姑家,尔后再说。”

    “结婚?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是说没必要了吗?那你为什么总在后面乱说乱动?不愿意就不愿意,为什么给我胡编乱造,你就是想败坏我也该有个理由呀,你怎么能够这样做?”

    “我多会说没必要了,你知道吗?为了你我跟家里都吵翻了。”

    “什么?你说话不负责任,说过就忘了?你简直是开玩笑,没必要就算了,你又何苦?再说你跟你家吵不吵翻那是你的事,为什么要编排我?……”

    沉默。

    “明天干什么?去姑姑家吗?”

    “明天到车站能否买上当天票?”

    “不知道,实在不行就上车补呗!明天你还过来吗?”

    “……你过来吧。”

    “好吧,你休息,我走了,宿舍11点是要关门的。”

    我边说边起身,一路向前离开了招待所。

    就这样,见面后先是几个小时的沉默,各自都窝着一肚子的火,然后这样分手。

    四

    晨,我从食堂买好早饭看着他吃过。饭后,他说:你去上课吧,我去姑姑家。

    我不语,径直离开了招待所,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走得很干脆,跟他头天走的时候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

    不过我心里在想,他离开之前应该再见我一面才对。

    当天的整个下午我就在宿舍等着,我也许在等着他认错,也许等着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也许等着我们还是和好如初吧……我期待着,但是没有等到。

    到晚上九点钟时,我觉得希望已经远去了,我感到我们之间就这样完了,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翻出他曾经给我的所有东西:一个军挎包、一个文具盒、一只钢笔、一个保密本、一个领航本和几张照片,我把这些东西统统装进挎包,把我和他的过去捆起来,我要忘却。

    那一刻,我特别想写日记。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写了。

    想来其实我当初是多么地盼着能他来到身边,多么地盼望我们能够和好,但是我们亲手撕毁了希望。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所盼望的就这么轻易地从手里失去了。

    我奇怪,我那天不是想过,随便他什么时候娶我都行吗?可是我到底咋了,我为什么不留余地?为什么这么强硬和坚决?为什么不给自己喘息的时间?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哭却哭不出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心里突然又涌起一点希望,总是觉得他可能会来,可是同时又觉得不会了,我想,也许我头天坚决的离去,没有犹豫没有留恋甚至没有回头的举动深深地刺伤了他,因而他不来了,他不会见我了。

    难道说,昨日就是最后?

    也许,他还在姑姑家,那么我是否可以放下架子,放弃前嫌去看他呢?不,不能,我是不会去的。即便因此失去了他,哪怕是到手的幸福,我也绝对不能去。不然,别人会怎么看我?

    吹就吹了,只要毕业前不再提这事,我依然拥有我的高傲和自尊。

    因为毕竟有许多同学和老乡对我们的事情知道一二,如果他们知道我们的变故的话,毕竟在面子上不太好看。

    我不想学习,我没那么泰然自若。

    尽管我在心里说:是我拒绝了他而不是他抛弃了我。我们之间谈不上谁对谁错,也无所谓对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课后悔的,姑且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既然已经失去了,也就只有如此了。

    想来最让我伤心的是他这最后一封信以及见面后他那嬉皮笑脸的表情,我很气愤,莫非你以为你的一封信就会那么有效果?难道我就这么容易被你要回去?要明白,你说没必要了那就已经失去我了,如今想要再得到一定要付出代价的,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是绝不可以的。如今,我的心已经关上了,我不会接纳你,这是我的尊严。

    说什么:“今年我要转业,如果不结婚,就调不到一起,牛郎织女的生活没有几个人愿意过,为防止求爷爷,告奶奶,送钱送老婆的事发生,早点结婚,把工作弄到一起,该是不算过分的。”

    好大的口气,为了你转业,你倒想得美,拿我作跳板。哼,什么叫送老婆?这话亏你说的出口。

    还说什么:“我希望得到的一切,不只是你的人和你的贞洁,我希望得到的是一个懂人理、贤惠善良的妻子,你恰做不到这一点,这是我失望,伤心之所在。”

    是吗?你伤心?那好。我不合适,你只管去找合适的,你没必要拿我去作你的垫脚,我凭什么充当那样的角色,凭什么作你转业的跳板,我使你失望,使你伤心,那就结束这一切好了,也免得我举棋不定难以抉择。

    “不反对的话,我还希望你作我的对象,我对你说过的话不变,并且要在今年娶你作我的妻子。”

    是吗?还挺烂漫的,你可以不变,但我变了好不好,我不是你想娶就可以娶的。拜托。

    还说什么“人生哲学三不作:不反党、不搞破鞋、不小偷小摸。”

    似乎是个正人君子。可是什么叫破鞋,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做人光明磊落实属应当,但是此时说这话实在不合时宜,他做人如此有失含蓄实在是显得很无耻。

    “如果要我一边稍息的话,那我要忠告你一句:学习礼节,作一名好女人。”

    真是岂有此理,我要学习什么礼节?

    这样的男人真是浅薄,说这样的话当然应该一边稍息。

    哼,死了这条心吧,彻底完了。

    想我竟然曾经为他激动过,竟然被他拥抱过,真是觉得恶心。

    到如今,我也只好对自己说,吃一堑,长一智吧,谁让自己一直以为很慎重都头来却还是湿了鞋呢。

    得,该结束的就结束吧!

    五

    影响归影响,人言归人言。

    自此后,我依然是我,我仍然要拥有我所有的自尊和骄傲。

    前方路正长,我要勇敢走下去,走自己的路,不管它有多少曲曲弯弯,我坚信必定会有峰回路转之时。

    晚上做了一个梦,觉得好生奇怪。

    大部分都忘却了,但是很清楚地记得我端了一盆水,另外依稀记得有工民建专业那个师兄。醒来觉得很纳闷,怎么会梦到他呢?

    可惜我不是诸葛亮,我没有先见之明,我也不是周公,我不会解梦,只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在我认识一帆以后,总是梦到许多水,而在每次闹别扭的时候,却总是身在水边而不能近前。

    我听人们说,梦里的水预示着福气,近水有福远水则无福,我奇怪,难道一帆就是我的福吗?就说现在,如果我态度稍微缓和一些,那么,他转业,我分配,然后我们结婚一起生活,也许这就是幸福的开端,但是我却拒绝了。

    可是话说回来,一帆也是在是soudu.org太小心眼了,听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呀,上次说我先去董华家后去他家,这次又说我只管去舔别人的嘴好了,这都是些什么呀,实在太没有水平了,想想以后要是跟这种人在一起生活,气也气死了,还谈什么福气。

    关于董华,他好象还说过,说那一年我们相识后,董华的父亲去过他家,说董华与我是同学,说我们在学校已经谈好了什么的,真是好笑。

    我是一个正派人,我更是一个正直的人,我跟异性相处我很有分寸,他凭什么这样说话,简直就是无中生有嘛。像他这个样子,即便将来我们结了婚,莫非要我总去给他解释些什么什么吗?或者要等到某一天,等到矛盾再次爆发了才去悬崖勒马,那不就迟了八辈子了吗!

    不可不可,吹了最好,也免得将来面对离婚。

    目前我不去理他,过段时间把他的东西退给他,我才不保存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呢。

    忘他,忘他,过去的一笔勾销。

    摇摇头,甩掉一切不快,忘却所有烦恼,振作起来,不流泪,相信一切都会重新开始。曙光在前头,胜利也在前头!

    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做好毕业设计,然后等待工作分配。

    突然间想起几句话:为了什么,情到深处,却是离别时分,多少缠绵,多少离情,依稀在我心!我俩留下深深一吻,化作绵绵恨!

    想想人家已经情到深处,都还要面对离别时分,何况我们根本就还真正开始,人家深深一吻,化作绵绵恨,而我们又没到深处,又何必要放不下呢。

    有一点恨他,恨他最后写的这封信。

    既然是分手,何必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呢,洒脱一些嘛,犯不着这么歇斯底里的!不过就是分手嘛!

    眼看就到五一节了,春天就快要过去了,夏天就要来到了,生活在这样的季节里,面对着大自然的盎然生机,还有什么可愁苦的呢?

    看看蓝天,看看大地,快快乐乐开开心心才是对的。

    面对生活,记得一定要会让自己笑,哪怕是走进了荆棘地里,就算是被刺得鲜血淋淋也要坚强地走下去,一定要相信,相信走过去就是桃花园林。

    一个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一定要懂得自救,我的自救方法就是不断地读书,读各种书,我从不同的文字里吸取力量,我看《读者文摘》,看到这样的一段文字:

    我的未婚妻是一个傻的可爱的美丽天使,带着爱神的旨意来到人间寻找幸运的白马王子。她,秀美的脸上总带着孩子般的天真,她什么都不懂,可什么都懂。看着天上的星星,她会为牛郎织女叹息,看_4460.htm着窗外的雨丝,她会为全天下不能成为眷属的人悄然留泪。

    当你希望她成熟,她却总是孩子;当你希望她天真,她却什么都计较。你真正感到寒冷的时候,她全然不知,可你却常要在不冷时接受她那么多温暖的关心。在她的想象中,一切都那么美好,在那小小的天地里,阳光总是那么明媚。

    她喜欢男子的刚强,可又希望缠绵的柔情,她希望男子汉沉稳,可又要十足的幽默。看来她喜欢深入浅出,可又常说:你只爱事业,重名誉,从来不管我……对于那些沉溺儿女情中的少年,她又那样不屑一顾。无时无刻,她不在精心编织自己的春梦。时而色彩斑斓,光辉灿烂;时而清丽淡雅,朦胧娟秀,那如画的山色湖边,一位白马王子正期待她的到来……每当这时候,她便忧伤地摇摇头,因为她期待的并不是我,只是我们相象,唉,每当这时,我便悄然离去。

    后来我才知道,每当我远远离去,那位可爱的白马王子便随我一起走了:这就是少女的心。

    ―――

    呵呵,原来少女的心都是这个样子的呀。

    那么我呢?我又懂得什么?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又是什么样子的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