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了我一眼,说道:“大夫说要喝足三天才行,别喊了,快,来喝了!”“不要!”打死也不喝,我自己都是医生,是药三分毒,能少吃就少吃,我才不要喝足三天呢!
“乖,来喝了!”
“不要!不要!”
“听话,来,我喂你!”
“就是不要,叶青松你走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把药拿远一点,小心我吐给你看!”我一脸坚决地指着他手里的那碗药,连最狠的一招都使出来了。
他表情奇异地看着我,不解地问道:“喝个药而已,干嘛要吐给我看?”呃――我脸色转青,这个不懂幽默的古代人,说吐给他看只是想表达很讨厌这个药的心情,又不是真的要吐。
大眼睛在眼眶里转呀转,我突然想到自己也是医生,于是说:“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很清楚自己还用不用吃药!”这下还算是有理有据,理直气壮了。
果然这么一说,他也不再坚持,但是仍然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原封不动地端走那碗黑糊糊地药。
我一跛一跛地挪到桌边,将急救箱拖到床边,我很不相信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要是伤口处理不好,留下疤痕可是要伤心一辈子的。
呃!这黑黑的是什么?我拆开布条,额上黑线立刻爬了出来,突然很庆兴自己是学医的,而且还是在外科实习的医生,果然自己的伤口还是要自己来处理才放心。
我四下看了下,正想又跳下床去拿个凳子过来搭脚,叶青松却推门进来了,他见我把布条拆开了,脸色立即黑了下来,他冲至我的床边,生气地吼道:“干嘛把布条拆了?”然后他又看到床上的急救箱,脸色就更加不好了,他继续吼道:“你要拿什么东西,等我来了给你拿,干嘛自己跑下床?你以为自己的伤口很浅吗?”
我被他吼得一愣一愣地,仍然后礼貌地回答道:“不浅!”如果还有比黑色更黑的颜色,那么此时就可以用来形容他的脸色。
我在他要暴走的前一秒钟,开口说道:“那个……呃,可以帮我拿下凳子吗?”火山几乎要暴发又被压了回去,他只能无力地对着我翻白眼,然后问道:“拿那个干嘛?”
我假假地魅笑道:“当然是用啦!”然后又说:“你不是说要拿什么给你说就好了吗?”说完丢给他一个,帮不帮一句话soudu.org的眼神。
我估计他都有点麻木了,看了我一眼之后把凳子搬到床边,又顺手给自己搬了一张,顺便坐了下来,问道:“现在还要做什么?”
我摇头,然后把左脚放到凳子上,拿起一瓶双氧水就往黑黑的膏药上倒,一边倒,我一边?气,洗掉这个膏药真是麻烦,重一点伤口疼,轻一点膏药不掉。
一瓶双氧水用完,黑黑的膏药也被我弄干净,露出三条带着血丝的深痕。
接下来可是要命的,我看了叶青松一眼,他反应挺快地问道:“怎么?这样就好了吗?我来帮你包扎。”说完就要动手去拿我手边的绷带。
“不是,不是,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还要麻烦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说得神秘,果然他就上当了,他说:“什么东西什么事情,泱儿说好了。”
我一脸奸笑地说道:“一会把你的衣袖借我用用,不许问我怎么用!”他怔怔地点点头,我继续说:“要是我喊痛叫疼的,你也不许管我!”这次他却没乖乖答应,他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唉,这可怜的古代人,当然是用酒精消毒,伤口会痛啊!我却不能这么给他解释,估计说到明天,他也不会明白,我伸出食指摇了摇,说:“你不用问了,只用答应我就好了,这个关系到我的伤能不能好起来。”
听我这么说,他表情立即认真起来,他郑重地点头,说:“嗯,好,我答应。”他认真的表情让我心里一慌,没想到自己对帅哥的免疫力这么低。
我拖过他的衣袖咬在嘴里,他微微有些诧异却没有问出为何,然后闭眼深吸一口气,左手拿酒精瓶右手拿棉花签,一脸赴死的表情。
娘呀!给伤者消毒的时候,我总是能不痛不痒地安慰对方,现在自己给自己消毒才知道,真TMD痛,我吐掉他的衣袖,不停地对着伤口吹气,额上早就疼出细汗,在一旁的叶青松虽然想帮忙却不知道怎么帮我。
这才是消毒,一会还要自己给自己缝针,我真不知能不能撑得下去。细汗聚集成汗水,从额上滑了下来。
我放下酒精,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带上,然后打开一包羊肠线,穿针引线,让叶青松在一旁瞪大双眼。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我冲一脸惊异地叶青松喊道:“喂,把你衣袖放我嘴里。”他顺从地抬起手,让我咬住他的衣袖,他的双眼却仍然盯着我手中的针线。
一针下去,我鼻中发出呻吟,痛苦的呻吟,豆大的汗如水般流下,这不打麻药给人缝针,我是试过的,大叫的,大哭的,什么样的都有,那时我就知道肯定非常痛。只是现在由理论变为现实了,我却不敢大声叫出来。
八针,用了八针才缝合好其中一条伤口,这伤与伤之间离得太近,真是考验我的手法,我都快被疼晕过去,却又要苦苦撑住不敢晕倒。
我的牙在叶青松的衣袖上挪了挪,还有十多针就好了,我换了一副线,稍稍休息了一下,又继续作业。
把三条伤口全部缝合好,我感觉自己快要虚脱,吐掉叶青松的衣袖,却感觉到嘴中有血腥味,再看叶青松的衣袖上面还有留着血,我虚弱地问道:“怎么会有血的?”我放下手里的工具,扯开他的衣袖,手腕上面整整齐齐地两排牙印,有几处牙印还在往外渗着血,我愣了下,急道:“呀,你怎么不喊呀!都咬出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