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谈之五:与师傅、光碟和两个女孩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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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0年12月21日,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在影都好莱坞因心脏病突发,悄然长逝。“菲茨杰拉德复兴”发端于1945年,到了50年代,它已经成为一种时尚,一种重新阅读和评价菲茨杰拉德作品的回归热。到了60年代,已去世20多年的菲茨杰拉德终于实现了他生前曾说过的“要成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的宏大愿望。

    我是通过阅读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认识菲茨杰拉德的,我至今十分感谢村上春树的原因,不是这部极为畅销的作品――其实它至今还躺在我的床头柜里,看了一半,不想被他的少男少女们的诸多“性冲动”擦伤了眼球,倒是对他的师傅――菲茨杰拉德,严重的幸福的“刮伤了心灵”――他成为我的文学路上第一位也可能是最后一位以“刮伤心灵”为名的师傅。

    我师傅――菲茨杰拉德,这是我最为骄傲的一个称呼,此生不移。

    凡是我能找来的菲茨杰拉德的书我都找来了,网上的却搜不太多。《了不起的盖茨比》、《夜色温柔》、《最后一位君子》和《疯狂星期天》等等,一一看过。,记忆深刻。两个字:陶醉,还有两个字:大师。英语文学的大师。《疯狂星期天》里面的第一篇短篇小说《头与肩》,首先攫住了我的心,我决定模仿大师,短篇。并暗自决心:要写出像师傅那样的作品,发扬我们汉语的音乐性。甚至不自量力的想:既然敢模仿师傅,那就一样敢超越师傅。不然,就不自拜师学艺。

    一张济南音像出版社的《歌伴舞光碟》,06年出版发行的。开始写作《白妹》不久的一天清早,我无意中把买来多时却一时没怎么听的这张光碟放进vcd,里面的一组包含有《冲动的惩罚》、《我不是黄蓉》和《一生有你》的舞曲,经过特定的处理,节奏感释放出了某种情感的力量,渐渐让我着迷。很亏、快,我的女主人公袁小秋就歌伴舞上了《我不是黄蓉》,我的男主人公郑丙春就在烧烤摊上被《一生有你》唱出了眼泪,迟迟不愿意从袁小秋身边离去。

    以后,每当写《白妹》之前,我都站着或走着听几遍这支歌伴舞,就像是毒药一样,我需要它把我的心脏彻底的“毒黑”,不这样,我的情绪上不来,我写不下去。细细的品味到了音乐的魅力,感受到了当汉语和音乐结合,那动人的魅力原来就是从这几支微不足道的歌伴舞的音乐中慢慢的溢出来的。与其说我是在听这个音乐_4460.htm,是在写小说soudu.org,真的不如说,我在感受汉语的音乐性。这张光碟――我的《白妹》需要的光碟,给了我一次很好的感受和欣赏汉语音乐性的机会。我感觉很充实很崇高似的。这就足够了。

    我本人真的感谢我的《白妹》。

    那些天,只要一回家,一躺下,就听这支舞曲,反复的听,别的一点不听。听到后来,满脑子都是它的旋律,听到倒了胃口。但是,倒了胃口,也还是在反复的听,它就像是“毒品”一样,把我天衣无缝一样的严密的吸引到汉语的音乐性上来了。谁说光是大麻、白粉有瘾头,汉语的欣赏也有瘾头――只是物极必反,这里面也有个度数,否则也容易走向极端,但是,我很清楚,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正眼仔细瞧瞧汉语――尽管我们人人都在都在打着汉语的旗号打着汉语的各种主意甚至是歪主意,我们需要点瘾头――多一点点也没有什么,是正当的爱好。爱好我们的汉语直到上瘾,无罪。

    也巧的是,孩子在换歌碟的时候,偏偏磨伤了这两支舞曲。别的都没有事儿,就把我上瘾的这两支舞曲给磨伤了,放出来的声音伤痕累累,简直是在割断我的喉管一样的难受。老天是想和我过不去,但是,没关系。从此,我踏上了一条,找寻一模一样这张光碟的之路,网上有的是雷同的,但是,就是没有我上了瘾头的这个旋律,我一个也不要。就要原装的。

    跑遍了淄博市我所能跑遍的音像店,没有。拜托多个进货的人打听搜求,没有,快过年了,那阵儿,对一张两年前的老光碟,早就淘汰了。如果剩货没有,那就几乎没有了。电话打到济南,广州的制作者,没有。说是要从网上发过来原版,但原版删除了,没有。到从不去的酒吧舞厅打听,没有。在电台上发广告求购,没有。总之,什么都没有。怎么努力寻找,都没有。

    天旋地转,我觉得我的《白妹》完蛋了,我这个人也完蛋了。找的越辛苦,就越是觉得幸福,就像是挖宝,抓到大彩一样。在整个过程中,我期待的与其说是一张光碟,倒不如说是汉语。越是找不到,就越是找。越是找不到,就越是感觉到幸福。发誓找不到它,我就不写《白妹》了。这样一弄,事情大发了,为了一张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光碟,居然舍弃对师傅的挚爱模仿,那,太不必要了。但是,我相信我是一定能找到的,就像我相信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失意、失败,我一定还在写我的小说,一直以幸福的“刮伤心灵”为内置职业。

    所以,找了两个月,我的《白妹》停了两个月。其实,我也不是在无所谓的在较真儿,不是非这样无聊下去不可。其实,这是必须的――我如此在意一张光碟。其实绝对是必须的。因为,我写的是汉语的音乐性,我不是脱离自己的心灵在写什么男欢女爱的街头爱情,那么,给我重大灵感的这张音乐的光碟没有了,怎么可行呢!舍我其谁!就是这个感觉。

    终于,我在外部上与音像店不相关的新华书店,在一个寒冷的冬日的下午,在落满尘土的架子上发现了我的这个重大灵感。售货员还说不是呢,我说就是。真的就是,唯一的剩下来的一个。我笑着说,看来它就知道两年后我来找它,就是给我留下了。售货员就笑。

    终于,我保住了我的汉语音乐性之美的根苗和血脉,我的《白妹》终于开始了。多么的不容易!高兴,自不必说,但是,失望也不小:因为,找到了它,就意味着一种结束。凡事,在渴望在寻找的过程中,你才会看到的更多,感受的也最为深刻。也最为幸福。但一旦实现了,一切的幸福好像就结束了。世间万事万物的辩证法,就是如此。

    由不得你只要在这样,而不要那样,两样东西――得到了就得失去,失去了的就是得到,你都得要要。

    (待续)(两个女孩儿的吸引,简直使我有同性恋的嫌疑――各位不要这样想――都是搞文字的。理解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