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顾老弟，你是企业家，会算计，替我算个题。”
“我只是小学水平，soudu.org只会算钱，哪会算题呀。”
“会算钱就够了。”
杨升的输液还得等一会，闲着也是闲着。
“就是一道小学算术题。好多人算不出来。”
“别拿我开涮了，那我不是就更算不出来了。”
“不一定，试试。”
顾飞龙吸烟，等着杨升出题。
杨升：“四个9，不管你用什么加减乘除带括号的都行，怎么才能等于10。”
顾飞龙也是闲着，他在用脑算。
5分钟过去了，他真的算不出来。
“什么老破题，算不出来。”
“我给你点儿提示，这是一道仕途处事哲学题。如果9为极点，那么人生的机遇、磨难、奋斗、情感这四个方面都达到了极点9，才有十全十美的可能。人呐！无论你顺还是不顺，你再有能力遮天，这一切你到了极点9，你的磨难也达到了极点9，这两个9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九九归一了，9乘9等于81，又回到了起点。要想东山再起，你还得付出极点9的奋斗。过去的经验，加上极点9的奋斗又过格了，那就是9乘9再加上9等于90，人们把你当成了不合群怪物，为此还得付出极点9的情感去磨合，再用9去除90。你看这是多少？”
“9乘9，加9的和在除以9，等于10。”（9*9+9）/9=10。
“十全十美容易吗？”
杨升又吸了口烟，将烟雾吐出。他感到，他把社会看透了，他努力了，但还是今天的结局，这多少有些让他伤感。顾飞龙一个“民兵连长”式的鲁汉人物都能进政协常委，而自己却就这样完了？他有些不服。
“什么十全十美，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顾飞龙是真的听不懂，他也不想懂，在他看来，这社会只要有钱就行，有钱什么都好使。
“杨哥，就凭你这聪明的大脑，你没事的，不用十全十美你也会东山再起的。不就是一个‘冷老太婆’弄的事吗？她还真能遮天呐。再玩玩别人看看，我就不信小城里咱哥们玩不转。”
杨升苦苦的一笑。但顾飞龙这话似乎提醒了他，四个9等于10的哲理都看透了，再玩玩别人又有何妨呢。
杨升苦笑完再不做声。
俩人吸烟。
顾飞龙突然又冒出了一句。
“点滴别打了，杨哥走！老弟好好安排你一顿，让你玩个痛快，好好散散心。”
顾飞龙的玩当然是酒与色的玩了，他当着杨升老婆的面，他也敢拉着杨升出去玩玩的。
“老弟呀，看我这身体，那不是浪费吗？”
杨升言外之意，给个小姐不是也白费吗？
“嗯――。也好，那就改日好好安排。”
顾飞龙说着起身要走了。到了病房门口，他又回过头来补了一句。
“有什么事要老弟帮忙的，直说。”
杨升摆了摆手，算是把他送了出去。
顾飞龙走了，杨升还真把顾飞龙的“再玩玩别人”的话掂量来掂量去了，他真用心了。玩谁呢？他猛然想到了刚愎自用的赵芮。
对！就掂量到他的头上了。
他立马拨通了赵芮的电话。
“赵老弟吗？”
赵芮在赶往海龙钼矿的路上。他去海龙钼矿是奉冷国萍的指示去的，因为那里出了点小事，农民与工人吵起来了。手机里他听清了是被撤了矿业局长职务的杨升。
他找我干什么？赵芮犯嘀咕，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哦！是杨局呀，_4460.htm你好你好！――有什么指示？”他还是保留了原来的称呼。职务没了，称呼直接就变显得生冷些。可后面那句指示，过去他常用的是“请指示”，是请示。而今天却用了“有什么指示”，是反问了。一个请示，一个反问就把人的级别微妙的反映出来了。
“呵呵！没指示，只是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酒量还行吧？想让你陪我喝酒。”
“我去钼矿了。钼矿出了点儿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赵芮边说边犯疑惑。撤了职的杨升，躺在医院里，干嘛要找我喝酒啊。不过杨升安排的酒局对赵芮来说是诱惑力相当大的，除了喝酒之外还会有一系列玩的活动，那玩可包括色的含量，让身体舒服的。
“怎么？上钼矿了。――晚上喝吗？咱哥儿们喝酒当然是晚上好了。”
杨升的话充满着酒与色的诱惑。
“晚上？――那就晚上？”
赵芮的迟疑不决中，已经有了去的含意。与撤了职的杨升喝酒又会怎样呢？能为他帮上忙的就帮他一把，帮不上的就取消酒后的一系列活动。赵芮这样想，他感到自己的这个决定还是蛮聪明的吗。
“好，这事一言为定了，那就晚上见。”
“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赵芮通完这个电话之后，车便到了钼矿。他看到了钼矿施工现场的一个角上，20来个农民阻拦着钼矿工人的施工。他急忙赶过去。
起重机，推土机和30多名工人停工了。20来个农民再向工人们要补偿款。这里乱成了一团。
海龙钼矿建设工地占用农民耕地的补偿工作，本来是由矿业局长杨升管的，可杨升被撤职了。这事就没人过问了，县里的好多工作是：工作布置了，可大家忙起来就忘了检查落实情况了。出事了，才知道该重视了。代县长冷国萍太忙，她只好让秘书赵芮代表她下来了。
杨升不会为这事请我喝酒吧！赵芮在问自己。不过这事是他撤职后的事了，也牵扯不到他身上了。要是真的是这事，那就好办多了。
赵芮这样想着走近了现场。
辖区是偏远乡的，偏远乡里的党政一把手全来了，乡长在扯着嗓子命令着所有的农民撤出施工现场。
“都给我回去，村长给我带头回去！”
村长和几个村干部退到了一边，一声不响地在观望，可农民没有让步的意思。农民可不象企业的工人那样，有组织性地听从指挥。这里没有一个人听从乡长命令。
“你们是怎么搞的，书记和乡长还想不想干了。”
赵芮到了现场便训起书记乡长来，他才不去命令农民，他在质问乡党委书记程磊和乡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