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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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于海子对我施加的压力,我本不想现在就跟他说的心里话,在我屈服后,还是在海子面前吐露了心扉。

    “就......这么点事......把你愁成这样?”海子气得有点儿结巴。

    “这是小事?你说,我婶如果不愿意,我该怎么办?”我说着,不由得又重复了一遍“我该怎么办?”。

    “你是猪脑子是不是?”海子指着我的鼻子,他那种眼神,就像看村里的大傻一般。

    我在心里面承认自己是猪脑子,但在海子面前,我必须守住我的名节,打死我,我也不能承认。于是,我向海子纠正道“海子,你听好了,我洪生不是猪脑子,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你不是,能把你愁成这样?”海子不想改变对我的看法。

    “我说了,我不是,说不是就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我提高了嗓音。

    “你就是,不是也是”海子认准了我是猪脑子,看样子非要让我承认不可。

    “我说了我不是,是也不是”海子这狗日的,他把我气糊涂了。

    “你说自己不是,那好,我问你,你狗日平时的威风哪去了?遇到这么点儿事,愁的就跟天塌下来似的。按你目前的精神状态,要是给你根绳子,你就能去找歪脖树,给你把菜刀,你就能抹脖子,给你包耗子药,你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海子狠辣辣地骂我,骂的很是过瘾,很是解气。

    我屈指一算,海子这么肆无忌惮地骂我,这可是平生第一次。

    我终于记住了‘冲动是魔鬼’的信条,我没有发作,只要你有力气,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也许海子根本就不明白,像他这样破口大骂,不知道要消耗多少能量。

    我没想到,我的不言不语,大大的助长了海子的嚣张气焰,在骂人的程度上,开始逐步地升级。

    “我海子真替你狗日的脸红,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没主见的,胆小怕事的朋友?你不但算不上是个男人,以我看,简直连人都算不上……”。

    我看着海子嘴上不停地冒白沫,直担心他一口起转不过来,就背过气去。

    “兄弟,你今天是过足瘾了,你今天不但把我以前骂你的话翻了本,而且还大有赚头,见好就收吧”我努力保持着平稳的心态。

    “不行,你让我不骂就不骂,你是谁啊,我还从来没这么过瘾这么解气,没两个时辰的时间,我不可能停下来”海子摇晃着大脑袋瓜子,表示坚决反对。

    “那好,你在这里骂你的,我先回去歇会,你要是渴了,我给你倒杯水,茶叶没有,凉水管够”。

    “你狗日的走了,我在这里骂谁?”海子反对我的做法。

    “你可以对这这堵墙,骂到什么时候都没有关系”我指点道。

    海子晃了晃脖子,他握紧拳头,全身的各个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我看得出,他光骂还不过瘾,大有要替我松松筋骨的架势。

    自从我拟定了‘冲动是魔鬼’的信条,我第一次没有冲动。

    但是我没想到,我的不冲动,带来的结果却是让对方进一步的冲动,以至于冲动到让我忍无可忍的地步。

    于是,我在心里对自己进行宣布,我洪生制定的信条,由于达不到预期效果,从此时此刻起,无条件作废。

    海子见我略一愣神之后,我的目光忽地就阴森起来,他为之一愣。

    “你......你要干什么?”在海子说话的时候,我面上的表情已经冰冷的不行。

    “你骂的很好,继续”在我说话的时候,我的脸上有了一个一闪即逝的笑。

    海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脸上有一种诧异之色,当然,他无论如何也不WWW.soudu.org明白,我已经废弃了我的信条。

    海子这狗日的欺软怕硬,保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一贯作风,就在他后退的同时,他那张破嘴咧开一笑“洪生,你别当真,我只是随便骂骂”。

    “骂的很过瘾?”。

    “也算不上很过瘾,我看我们今天就点到为止,都是哥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么,我打你一顿,是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进一步追问。

    “这样......不太好吧?”海子皱眉、呲牙咧嘴地wWw.搔着头皮。

    据说在搏击方面,我们东方人总是有那种以礼服人、以德服人的悠久地文化传统,向来都是后发制人。

    我洪生不是什么大侠,没有那种涵养,当然,即便不是大侠,如果有必胜的把握,倒也可以后发制人。

    海子这小子壮的跟牛犊子一般,我没有把握战胜他,所以我不能后发制人,也不能等双方准备好了,再进行较量。

    在海子还跟没事人似的嘀嘀咕咕的时候,我突然袭击,先发制人。

    海子可能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根本就没有防备,我轻而易举地,一下子把海子摁到在地。

    “我们没喊开始,你摔倒我,不算你的能耐”海子极是不服的嚷嚷。

    “跟你这种人,不必要讲什么原则,也没什么原则可讲”我使劲地摁住海子。

    海子在我的身下不停地挣扎反抗,直累得他满头大汗,最终也没能翻过身来。

    末了,他放弃了抵抗。

    我洪生虽是胜利者,也是累得气喘吁吁,放开海子后,我用袖子抹了把汗水,海子仍然躺在地上,他眯着眼,很安详,像是睡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