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您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世纪金榜》以及《状元之路》吧,全篇故事很欢乐――
就是终年不得消停的世界幼儿园里,书记、元首、总统小朋友们打群架时,一枚外星飞船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释放出的紫色丝巾淹没整个幼儿园。小朋友们迅速结成世界反丝巾人,不,是反Scrin同盟,将Scrin势力赶出幼儿园,然后继续打群架。
-“你在毁灭世界。”
-“不,我在拯救自己的祖国。”
====================================================================
舞台背景是1942年冬的斯大林格勒,为你量身定做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穿越时光的雪,最长的一夜。18同学华丽地回归气势,从黑暗上空到铁幕外围,激战头号通缉犯。面对绝对权力僭越的复辟,超级大国们被迫进行又kuso又气势的合作,团结起来,维护我们的文明、历史、冷笑话还有同人小说!
第一书记×帝国元首×联邦总统的梦幻组合,联手反击外星入侵者丝巾茄子,出生入死又互相拆台,骄傲的敌意与高贵的友谊。意识形态、经济理论和外交辞令的刻薄交锋,两大阵营谁都未尝失败,谁都也尚未成功,HMD的初登场,鲜血、武器、网络与锁链。他们就在这里,站在世界至高点,迎向最晚到来的黎明,聆听与时空共振的Internationale。埋葬恶势力,朝阳荡涤,光辉漫卷,荣耀无上!
这是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整座城市陷入计划中的混乱状态。红色之光在电路芯片上蔓延,神秘的组织渐渐浮现,赶在危机扩大之前,世界的时间线上分裂出无数闭锁空间。无限时空的革命者在命运,不,RP的引领下,开始了宿命的相逢。宇宙的此端与终端,真实在流传。不论大家来自哪里,都有“DS”的心灵感应――您当然可以按拼音读作“人品差到死”,不过我们更愿称它为“e”,红色力量连接扭曲时空!
====================================================================
我们的故事,就开始于那个过不惯和平日子的黑头发高三同学,下了晚自习,连雨伞也不带,翻过学校的黑铁雕花大门,背影扎进五月的滂沱大雨和槐花清香深处。
“我要去找一个人,”18同学十万火急,前倾45度角飞奔,仿佛百米冲刺去网吧或高考考场,身后溅起密集的水花,如尾随的敌机在上空投弹扫射。“今天必须找到那家伙,否则世界即将毁灭!”
喔,原来是个打算拯救世界的小英雄,穿着校服的救世主。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静谧而凝滞的高三教室里,卷子确立了独裁统治。同学们都被模拟考折磨得晕头转向,大气不敢出一口,诚惶诚恐地奋笔疾书。直到――
16和弦的钢琴版《国际歌》响起,层次分明纹理清晰,明亮的音波回旋在逼仄的室内。听着这富有隐喻的手机铃声,吓得不轻的大家面面相觑,想着糟糕啊:革命者在敌人老巢不慎暴露了身份;或者只是哪个同学粗心大意,忘了把手机调成振动。不知是紧张过头还是心不在焉,手机所有者三好学生18,在跑出去接电话的路途上,竟然连摔两个大马趴,这不是好兆头。
留在课桌上的文综卷子,18同学正好写到评价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那一题。
“它是苏德战场和整个二战的转折点。”时间紧迫,笔迹潦草。
用力按下接听键,刚才还甚嚣尘上的手机瞬间收声。来电号码是一串乱码。
“喂……喂……?”18扯着嗓子,掩饰自己的心虚。走廊里灯光昏暗,随着脚步声明灭不定,说是为了节约能源,构建河蟹社会……以及雨水的冷湿,淅沥嘀嗒,潮润的天气,脑子里都要发霉了。四下阒无一人,18感觉自己朝夕相处的手机,此刻和那些阴郁的墙角、楼梯、盥洗室那般不怀好意,合谋着要置18于死地。
一阵嘈乱的电磁杂音。
“这个世界的未来需要你来守护,只有你做得到!死亡率百分百的绝密任务,你要和最危险的通缉犯对峙,穿行于摩天大楼顶端,夺取世界绝对意志HMD,如果你不能在天亮前成功,恶势力就会统治宇宙!”
烂大街的恶俗开场白。每个看着神棍动漫长大的青少年,都应该在此刻热血沸腾,准备过一把个人英雄主义的瘾,不顾肩上的担子有多沉重。因为根据主角光环不灭定律,他们总会成功。
“什、什么?”18的思维回路瞬时难以完成如此艰巨的切换,大脑和舌头一并打成死结。
“请你去八宝山公寓13层4号,找一个叫Matthew的科学家,从他手里夺过HMD,在天亮前爬上电视塔,把HMD传送给我!”
“八宝山公墓?那么我该怎么夺取,偷走骨灰盒?”18一头雾水,和死人拼命?“HMD又是啥?我们要在电视塔接头?”
“kuso,明明是八宝山公寓,公寓!”对方不耐烦地纠正。
“还有,那个叫Matthew家伙的是不是老外?我的英语仅够日常会话!”语言问题是大问题。
“那家伙和你一样说中文。名字只是代号,根本不重要!”
“喔喔,原来是个假洋鬼子-_-||这一切简直是个ImpossibleMission,赏金是多少?”
“1917亿美金!”对方答得干脆,基本确定是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无疑。
“喔,那我岂不一夜变成世界首富,可以躺在钱堆上坐吃山空,与考试永久说拜拜?好吧,有钱能使鬼推磨……于是我答应了。”18向滚滚而来的金钱妥协了。“我可以问一下委托者的名字吗?”
电话那端忽然一改火药味十足的语气,静默半晌,好像一个脾气暴躁的人蓦地沉静如水。
“……No.A。”
“没听过的名字……为什么找上我?”
“因为你的手机号很有艺术性,就这样,别磨蹭!”
对方干脆地挂断电话,丢下18在阴森的走廊里发愣。
“我宁愿我的手机号码是13441541414,毫无艺术性!”18为自己无故卷入事端而低声诅咒,指关节喀喀响。艺术性,用膝盖都能识破的拙劣借口。“妄图征服世界的科学家吗……”18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眼前浮现RedAlert里摆弄时间机器的爱因斯坦老头儿;以及暗红灯光下,拍着浸泡在培养液里的大脑的Yuri同志,输送液体的管道不时蠕动一下,吐出一串气泡。
真寒,一定是哪儿的窗子没关好,北风夹杂着雨丝飕飕入侵。在这个异常寒冷的五月,18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
====================================================================
一只淋雨的黑猫从学校圆月般的池塘边站起来,冲18龇牙,仿佛警告18不要轻信陌生的电话,但18太着急,根本没看见。
都是电话惹的祸。此刻,18挤在严重超载的陌生公交车上,驶向与家相反的方向。这可怜的同学目光涣散,虚弱地任由身强力壮的成年人拱来拱去,胸口憋闷,半个字也说不出。下班高峰与恶劣天气相逢,造就全城的交通瘫痪。人们心急火燎,乌泱乌泱,全身湿透,艰苦地跋涉在柏油马路上和公交车站旁,时而骂上几句。
车厢里浑浊的人肉味考验着鼻子的承受底线。没办法,下雨天又不能肆意开窗,闷了整整一天。潮湿,堵车,密闭,汽油味,走走停停,窗玻璃上白茫茫的雾气,发动机怠速的低鸣。
前面汽车长龙鲜红的尾灯怎么飘忽不定,朦朦胧胧,似要浮起来。像是奈何桥边影影幢幢的引魂灯,像是尾气缭绕被污染的天上的街市,它们仿佛存在于另一个排列组合成的次元,毫无关联。
18狠命揉眼睛,试图唤回袅袅的神志。公交车每次启动往前窜不了两三米,就被迫紧急刹车。晕车的18感觉胃里在抽筋,但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只得干呕几声,然后缩起来忍着。“呃,我不想被做成人肉罐头啊。”头重脚轻的18捂着肚子,视线里一阵阵不祥地发黑。
人们的轮廓刹那间温柔得可疑,漾成阑珊的色块扑面而来。18明白这决不是解脱的时候,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
“啊啊,对不起!”向前摔倒的瞬间,18含混地道了歉,脑袋撞到了什么东西。
====================================================================
“长期疲劳+晕车+低血糖导致的突发性昏迷,您学习不能这么努力!”
“同意您的观点。不过我学习从来谈不上努力,我只是挤出时间去网吧打游戏。”18眼睛都没睁开,听到有人说话,下意识地作答。“其实我觉得我可能仅仅是睡了个觉,因为我连续通宵好多天。”与理性世界作别的时刻,18格外轻松,一路无梦。18翻个身,让四肢充分享受舒适的酸软。
“简而言之,您在我面前晕倒了。见死不救我看不下去,于是把您拖到了我家休息。”
“谢谢您,您是个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学家――我是说,您很有良心。”当“有良心”、“有骨气”和“历史学家”、“经济学家”等搭配时,可就成骂人话了……在18的语境里,这种搭配恰恰是常用模式,不小心顺嘴就冒了出来。“谢谢您的招待,不过,我还有公务在身,得马上走。”
18困糊糊地摸下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家伙,睡意顿时作鸟兽散,惊得差点咬掉舌头。
黑发黑瞳,年轻而无情的阴沉面孔,微微侧脸,目光凛冽,与之对视一眼就似要被北极的风割伤,鞭笞你平庸的灵魂。装饰华丽的红旗刺破烽烟,学会仇恨是这个国家刻骨的训诫。长款暗色风衣,宛若由敌人的血染就,随火光与灰烬飞扬,点亮胸前一排荣誉的勋章。沿着他/她的视线望去,是一湾战云密布的开阔河口,河口中心有个孤苦伶仃的小岛,沿岸发达的摩天大楼群沦陷于火海,碎石断块噼啪砸下来,末日般的赤色世界。18辨认出那河口就是哈得孙湾,那小岛就是矗立女神像的自由岛,而那片楼群,自然就是曼哈顿。
一张几乎同真人等大的招贴画。
平凡如18,自然为画中流露的气概震慑了。18觉得自己比往常还要恐慌,惴惴地扭过头,却发现四面墙上,密密麻麻贴着大小不等的招贴画。尽管背景和造型不一,不过不难发现画中主角皆为那位严肃的将军同志。
“据说,地球上每个人都会找到至少一个与他/她长相相同的人。”18用余光瞥到一团白色物体移动到自己身后,危险的征兆。“您不觉得,您们很像吗?”“您们”毫无疑问,指的是18和画中的将军同志。
[什么!]18像被这句话施了定身咒_4460.htm,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架。堵住耳朵,闭上眼睛,也无法阻止那种竭力想躲避的感觉卷起触须,打通七窍钻入脑中。[别过来,不要转到我面前来……]虽然身陷囹圄的18还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萌生这个先验的念头。
“啊啊啊,别过来!”本来寻常的接近,在18的认知里恰如生死关头!18夸张地惊声尖叫,一手捂住脸,一手凭感觉胡乱拍向来者,脚下磕磕绊绊,以难看地跌到杂物堆里收场。
“没想到,您对它的反应还是这么大。”从语气到内容,对方每句话无不透着古怪,在18面前居高临下地站定。游戏结束了。
18别扭了一会儿,不情愿地把胳膊移开。
一位与18年纪相仿的同学,一边皱眉一边微笑,正用怜悯的目光注视18自寻烦恼。与18类似的黑色头发和双眼,苍白的脸色,身穿实验室里常备的白大褂。及肩的漆黑长发用绳子在脸颊右侧系了一条松散的小辫。18惊魂未定地喘气,抹一把脑门涔涔的冷汗,与科学家同学尴尬相对。
“您坐到了我的书上面。”同学斟酌再三,挑了如上无关痛痒的话题,尝试打破僵局。
“啊呀,”戒备过度的18弹簧般跳起来,“《Economist》过刊?您果然是良心经济学家!”
“经济不景气,我需要同时打好几分工才能过活。”科学家同学很委屈,“从编写时政要闻、替人股票抄底,到给同人小说画插画,我无恶不作!”这都是些啥前所未闻的?工作?18咬着手指发呆,几条黑线歪歪扭扭地空降到头顶。
狭小的单身一居室,被散乱的书籍报刊和画稿填满,沿着墙角堆到天花板,节节升高。厚重窗帘阻隔18向外探究的视线,完全封闭的房间。
“我理解,假如我这次任务成功,一定把赏金和您分享,这是我唯一能报答您的方式。”18发现只要自己不去刻意地瞧将军同志的画像,不自在感即会平息,于是掩面弯腰准备遁走。
等等。
“该不会,唉唉……”自从进了这间屋子,事情就愈发不对头。诡异的画像与陌生同学的打扮,在18的思维里穿针引线。“该不会,你、你就是Matthew?妄想毁灭世界的疯子科学家!”No.A留给18的时间不充裕,必须直入主题。
这次轮到穿白大褂的同学一愣。18的心提到嗓子眼:我又闯祸了吧。
“既然您找上门来,好吧……我是Matthew,但我不是什么‘妄想毁灭世界的疯子科学家’,Nihte同学。”显然,Matthew同学对无端加到自己头上的恶名很不满,一字一顿地说。
“我叫18。”
“Nihte,Nihte?Nimbulus!”Matthew的态度异常顽固且强硬,不顾18的感受,指着18的鼻子。“记住了――三次苏联英雄,主席团成员,纽约-华府战役最高指挥官Nimbulus元帅!”
[啊?]18恨不得把发麻的舌头拽出来捋直,在纷至杳来的惊愕中迷失方向。[那是素未谋面的,另一个我?]“可我只是个饱受煎熬的中学生啊。”
Matthew兴趣缺缺地双手环抱胳膊,将18土得掉渣的反应深切地鄙视了。
连18自己都对自己抱着现有身份不放的小家子气行为感到不能忍!“这事我们可以先搁置争议,有时间再谈……总之,我此行的目的,是夺取HMD!”放出豪言壮语后,18猛然意识到不可回避的问题:HMD是什么?[No.A那个不称职的委托人,信息漏洞百出就让我来送死-_-]
“难道所谓HMD,是将军同志画像的代号?您家最可疑的东西非它莫属。”未等Matthew吱声,18一步跨去。“咦,这些画像都是您画的?您认识将军同志?”18留意到画像左下角的签名(Galay?Millen?Matthew),手不知不觉中碰到了招贴画,瞬间和Matthew一道尖叫起来!
18这边,沾到招贴画的皮肤全部火烧火燎,针刺般痛痒,上蹿下跳地甩着手。
而Matthew的情况不妙得多。“唔唔,痛死了,简直像往眼睛里敲钉子,还好只用来一次!”科学家同学捂着眼睛,抱怨道。“我对这张画进行了加密,连我自己都没有阅读权限,只有Nimbulus元帅本人可以触发它!”每个字都在挑拨18脆弱的神经。18束手无策,看着Matthew的黑色头发末梢自下而上变成浅紫色,眼睛边缘渗出泪水一样的朱红。
“呃……啊……”18发出几声无意义音节,胆战心惊地退避三舍。“您怎么了?”
“解除封印后,我顶多活到明天早上,就会按照预设程序从这个世界永远流放。”紫发Matthew有黑发Matthew不复拥有的气质、魄力和慑人的美,或者说,就是Matthew黑暗的邪灵一面。“我才是世界真正的主人,却被那混蛋控制了,可他现在还得放我出来,因为只有我能帮助你!”紫发Matthew步步紧逼,语气凌厉,18无奈地退守墙角,无路可退。
他们仅剩的共同点,大概是都要只争朝夕,把这个晚上当作黄金二十年那般积极。
“您是No.A说的头号通缉犯?”18觉得,如果非要比一比他俩谁更十恶不赦,或许18才是中标的那个。Matthew同学人格分裂到无可救药,的确不愧为头号通缉犯,精神病院的头号通缉犯,18可以想象精神病院院长No.A在委托任务时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从不把那家伙的话当回事。”紫发Matthew冷着脸哼一声,扬起手,一道白亮弧光在他与18促狭的距离里噼啪一闪,读取18的所想。“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尊敬的元帅同志。您应该知道,在这个虚构的世界,从0和1出发即可搭建你想要的所有,但只用0得到万物的方法还是不严格证明。Nihte(德文:零)同学,您有假定自己存在的力量。现在我们就要利用这个漏洞,调节整个系统!原理很简单:正数永远只会变得更正,有您阻挡它们变负,您的法则不可击破。从虚无中创生,从零点出发,所有您要做的只是――记住您的名字!您是红色苏联,我是第三帝国,保卫您的城市吧,无上光荣的战役!”
紫发Matthew越说越激动,揪起18的校服领子前后摇晃,命令18进入角色。“我察觉到了一个阴谋,当年被我封印的恶魔正在突破界限,我感受得到,那种积累的愤怒!”
“可是Matthew同学……”18嘴里干涩,战战兢兢地举手问问题。
“不要叫我Matthew,不要把我和那个无能的家伙混为一谈,我也不是你的同学,我已经四十多岁了!”紫发Matthew粗暴地打断18的提问,“我叫千岁,虽然也是代号。Matthew名字里的‘Millen’(词根:Millennium,即千岁),就是他给予我的最后纪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