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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内没有发生大事,许多事情却在平淡之中慢慢的演变,那似乎是暴风雨前的酝酿。
长风派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青阳神秘的出现,又神秘的消失,除了少了个叶天逐之外,一切如往常一样,玄慈还是行踪诡秘,经常不见人,门内事物一直都是玄青打点。玄慈还是发现了禁地中那个被无根解除的报警禁制,他相信不会有长风以外的人入得密室,也许是历代宗师或者不久前出现的青阳真人,虽心中疑惑他为何怕自己知道,也未太在意,检查一下禁地并无被破坏之处,便重新布下了报警禁制。
洛阳开了一家新的豪华酒楼叫凤凰来仪,洛阳虽不及扬州繁华,却有极深的文化积淀,这是扬州不能比的。凤凰来仪里面有很多江南名菜,甚至是闻名天下的好酒女儿红,还有乐手在里面演奏江南名曲,酒楼生意红火,除了因为这些别出心裁的花招之外,更因为这掌柜的美如天仙又温文尔雅,气质过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有所涉猎,真是奇女子,怜弱确实为奇女子,自古绝代佳人出风尘,此言非虚,何况怜弱即使是在美女如云的扬州都可以跻身前十,来到洛阳便更是鹤立鸡群了,只可惜如此佳人,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她决绝了所有人提亲的媒婆,被拒的莫不是富家公子,这也为这本来就神秘的老板更罩上一层迷雾,众公子都冲着这股神秘劲儿,也不管凤凰来仪的饭菜价格贵的离谱,依然趋之若鹜,所以凤凰来仪生意极为火爆,很快便开设了几家分店。
扬州盐帮实力越来越弱,被三才帮连打压带兼并,几乎无力再支撑盐运的买卖,那些小的盐商纷纷依附三才帮,盐帮眼看要破产了,陈平南趁机大肆挖盐帮墙角,只要是人才,来者不拒,既往不咎。当然这些人要取得陈平南的信任还是很难的。陈平南谁都不信,即使是自己的儿子,陈平南又纳一小妾,再添一子。对于是在与盐帮的兼并战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彪,陈平南没有交给他太多的权力,只是给了非常多的赏赐,但是彪的威信始终是建立起来了,羽翼渐渐丰满,更何况他后面站了一个谁也惹不起的高手――陆剑平。彪这两年既在武学上有些精进,也在人际关系上有所建树,人人都道他是人才,他早已经与小玉订婚,准备挑个良辰吉日就举行大婚。小玉早已经掉进了蜜罐,只是还不能与彪过多的接触,她不在乎彪对三才帮立下什么大功,只要他爱她就是她最大的满足,她一直盼着结婚之日早日到来。
朝廷此时风起云动,人人都道节度使扎荦山有不臣之心,但没有证据,朝廷也不好发兵讨伐。
无根两年来不知所踪,也许游戏人间,也许为情所困,也许钻研道法。
这天,豪华酒楼凤凰来仪来了一位客人,此人不修边幅,一身青色的布衣,破烂不堪,但却十分干净。正是叶天逐。
“伙计,这洛阳城可是只有一家凤凰来仪酒楼?”叶天逐问道。
伙计见他衣衫破烂,料想不会是吃饭的主儿,没好气的道:“洛阳当然只有一家凤凰来仪,虽然我们有分店,但都不叫凤凰来仪。”
“你们掌柜的可是怜弱小姐?”叶天逐又问道。
“什么怜弱怜强的,不认得。”那伙计不耐烦的道。
咦,怪了,莫非怜弱店铺经营不善易手了,哦,是了,无论是为了隐匿行踪还是为了重新生活怜弱都必须要改名了,怎么可能继续叫怜弱呢,自己真是糊涂。
那伙计不耐烦道:“你怎么还不走?”
叶天逐道:“你们掌柜的可是一个绝色女子?”
“你尽说废话呢,我们掌柜的是绝色女子全洛阳都知道。”那伙计道。
叶天逐这下肯定了,便道:“我是那女子的一个故友,麻烦你转告她一下……”
“废话,哪个富家公子不自称是掌柜的故友,上次顾员外的二公子来了都被老子一口给拒了,你算哪根葱,穷要饭的一个,赶紧走,别耽误了我们的生意。”
叶天逐无奈,自己的几十两银子在那两年的地狱般训练中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现在老板在吧?”叶天逐问道。
“你怎么这么?嗦,我们老板在不在关你什么事,你要进去吃饭也行,拿钱出来看看,有五百文以上的话,恭请。”
叶天逐无奈,运功道:“怜弱姐姐在么,天逐来了。”
那声音虽然不大,但极其悠远绵长,整个酒楼都能听到。
“你在这里吓喊什么呢,惊了客人你担当的起么。”那伙计正想找几个兄弟把这惹事的给拎出去,却见自己平时举止优雅的掌柜风一样的跑过来,一头扑进那乞丐的怀里。
“天逐,你终于回来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怜弱此时再也忍不住,当众拥住叶天逐喜极而泣。
“怜弱姐姐,这样不好……”叶天逐低声道,他虽然依然有些拘谨,但再也不是两年前那个纯洁无暇的少年了,毕竟与九尾妖狐在一起带上了两年,其实姬稗草并不是是荡妇,她只是口无遮拦,喜欢开玩笑,但事实上几百年来除了薛袁绍她不曾失身与谁,很简单,他们不配。她性情高傲,岂能乱与人苟合,叶天逐又是她的小辈,所以他很庆幸的在姬稗草的淫威之下生活两年而又全身而退。
怜弱这才轻轻直起身,环顾左右,大家莫不投来惊讶的目光,她心中欢喜,哪里会管这些,吩咐先前拒绝叶天逐进门的那个伙计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吩咐厨房准备一桌酒宴,为天逐接风洗尘。”
那伙计吓了一跳,急忙道:“是,是。”刚要走却被叶天逐叫住,那伙计心中大惊,完了这乞丐要告状了,急忙回头不打自招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天逐大爷高抬贵手……”
叶天逐打断他的话道:“小哥你误会了,我叫住你是让你不要麻烦了,我一个人吃的了多少东西呢。”
怜弱是个聪明女子,看了叶天逐的打扮,从那伙计的话中已经猜出事情的始末,嗔道:“不是告诉你,无论什么人来都一视同仁,笑脸相迎么?”
那伙计吓了一跳,唯唯诺诺的应者。怜弱还欲责罚,却被叶天逐拦住,怜弱此时心情好,也不愿与他计较,便问叶天逐道:“天逐,你想吃什么,姐姐为你准备。”
叶天逐想了想道:“我想起以前在扬州城外,姐姐做了一盘青椒炒肉,可惜当时我没有机缘品尝,现在倒是馋了。”
怜弱一听,心中窃喜,她这些年都用来精研厨艺了,怜弱天资聪颖,敏而好学,又有洛阳名厨为师,已经做得一手好菜,有的时候为了气氛,她会把自己做出来的菜拿出来拍卖,经常一道普通的菜可以拍到四五两银子的价格,那些贵公子自然是为讨美人开心了。
天逐让点名说要吃她亲手做的菜,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呢?其实就算什么意思都没有,怜弱还是很开心了。安顿叶天逐在自己的闺房歇息,怜弱的闺房与以前在水阁藏娇的暖阁有几份相似之处,只是陈设不是以红色为主,而是以水绿色为主,依然有一束栀子,一副水墨青竹画,只不过那些花未到开放的时节,还是含苞待放的骨朵,床上的帐子依然薄如轻纱,用一枚金钩钩住,叶天逐看了双目游历不定,他不禁想起了水阁藏娇中那香艳的一晚。
便风风火火的进了厨房,一时间所有的菜都要为自己正在炒的让步,切好的材料一定要先供自己使用,有那么多名厨做助手,一道青椒炒肉再加几道名菜,转眼即成,全部为怜弱亲手烹制,要是在平时,这桌菜能值二十两银子了,即使是那些富家公子也消费不起。
怜弱亲手端进自己的闺房,看着叶天逐在桌前坐着等自己,她心中甜丝丝的。
“姐姐,这都是你做的么?这么快?”叶天逐问道。
怜弱面有得色,道:“自然是姐姐做的,快尝尝。”
叶天逐对美食一窍不通,顶多对竹笋有些了解,那些菜,除了一盘青椒炒肉认得外,其他的一概没见过,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只是觉得做得美轮美奂,精益求精,简直如工艺品一般,拿着筷子不忍下箸,道:“姐姐,这么漂亮的菜,怎么舍得吃呢。”
怜弱笑道:“傻瓜,其实不费事的。”说着,她便用汤勺舀起一勺珍珠翡翠白玉汤来,放到嘴边吹了吹,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叶天逐忽然想到两年前她为自己烫伤的手吹起的情景,不觉的面色微红,似乎也不觉的这是极其暧昧的姿势,就这么让怜弱喂着喝了那口汤。
“好香……”叶天逐陶醉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说汤香,还是说别的……
怜弱就跟叶天逐肩并肩坐着,彼此靠的极近,叶天逐能闻到怜弱身上的阵阵体香,他沉醉了,呆呆的任凭怜弱一汤匙一汤匙的喂着。
“姐姐,你也吃。”叶天逐轻声轻语的道。
“嗯……”怜弱的声音犹如梦呓,便用喂叶天逐的那只汤匙往自己的嘴中送了一些食物,她微微翕动的朱唇有着说不出的诱惑。
什么是温柔乡……
这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直到菜都凉了。怜弱这才依依不舍的从叶天逐的怀里离开,吩咐下人把剩菜端下去。怜弱又吩咐下人收拾出一处客房。
此时时间还早得很,叶天逐不急回房,怜弱当然愿意他留下,于是他们便一起坐下,品着花雕,促膝长谈。
“跟姐姐说说,你这两年去了哪里呢?”怜弱为叶天逐斟上一杯酒道。
“我去了蜀地。”叶天逐只是大致说了这两年的经过,隐去了九尾妖狐与她的地狱训练。叶天逐又问了怜弱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怜弱也是一一说了,只是隐去了其中的艰辛,一个女子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了,靠几百两银子独自创立起这样大的产业,其中的酸甜苦辣岂是一言两语说的清。怜弱已经又改名回璎珞,但叶天逐还是喜欢叫她怜弱,或者是怜弱姐姐。
姐弟二人见面,话自然多,不觉聊到了晚上,酒也饮了不少,叶天逐已经面露潮红。
忽然一个丫鬟敲门,端进来一盆热水,上面飘着几枚花瓣。
那盆热水被放到了床脚,丫鬟便退了出去,叶天逐看了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他想起两年前,也是这样一的盆水,羊脂玉足,静影沉璧……
他心跳加快,仿佛在期待着那个瞬间……
怜弱皓齿微咬下唇,她并没有避嫌,又是以那优雅的姿势,褪去了水绿色的绣花鞋。
那双藕白色的小脚仿佛两只胆小的玉兔,有些娇羞的探出来,小心的试了一下水温,又缩了回去,幼嫩润红的脚心仿佛三月新出的淡红花蕊,圆润的五趾就犹如并在一起的五颗莲子。也许是因为那水温,晶莹的双脚泛起了阵阵潮红。
叶天逐深深呼了一口气,他不再是那个看到女孩便脸红的少年,他不再是那个连青楼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山中赤子。
他长大了,他成熟了。
或许人应该如姬稗草所说所说,不要自命冰清玉洁,不要硬装正人君子。
也许人应顺应本性,道法自然,而食色皆为人之本性。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或许是怜弱的双足太诱人,叶天逐缓缓的走了过去,取过了毛巾,一只手轻轻捏住怜弱的脚踝,一只手仔细的擦拭,他动作很轻很轻,似乎是怕弄伤了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怜弱失声低呼,她脸如红霞,心如撞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