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我打发走阿金,为自己换上衣服,来不及梳洗,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过堂厅。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桌子、椅子和所有的陈设一件没少,也没有被挪动soudu.org过的痕迹。
我来到酒吧,大伙都在这里吃饭,他们告诉我左家兄弟在10点半左右出去了,至今未回。
于是我返回过堂厅,再次确认四下无人之后,直奔角落里的花架而去。
花架很轻,我能轻松的将其挪开,露出地板,这里隐藏着一扇可向外开启的小门。小门与周围的地砖浑然一体,再加上花架的掩饰,极不容易被发现。
我从这扇小门钻了进去,来到一间四四方方的密室。不知是谁建造的密室,也不知道建来何用。没有任何装饰的房顶与地面显得非常陈旧,只有一侧墙壁镶嵌了整面的大镜子。这镜子还算新,也许是祖父在整修这栋房屋时加上的,可为何装在这里,不得而知。我没见过祖父,密室的秘密就无从考证,总之我住进这里之前,密室就以这样的形式存在了。
在我住进这里之后,我又赋予了这间密室一个新的秘密,就是墙角里的保险柜,里面存放着我最宝贵的东西――所有的现金――包括左家兄弟的房租。
保险柜是完好无损的,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里面的现金也安然无恙,一张不少。
我瘫坐在保险柜旁,寻思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确信,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关于这间密室的秘密。
谁能知道这间密室的存在?谁又知道这间密室里有钱?
也许有人只是知道了这间密室的存在,而我看到的人影正是在寻找密室的入口,但没找到,因为钱没有丢。当被我发现之后,他先我弄晕,然后把我抱回来了房间。于是,当时用来照亮的手机就摆错了地方。而且我的房门只能从里上锁,在他出去的时候自然无法将门锁上。
――没错,就是这样。
但是,他没找到入口的话,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他可以逼迫我将钱交出来,或者干脆帮我绑架好了。而我只是晕倒,还毫发未损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显然并不想伤害我,也许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
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谜团无法解开,换一个思路好了。
假设他并不是坏人,因为钱没少,也没有伤害我,他只是无聊到这里来逛逛。
但大半夜谁又会到这里来呢?也不算没有伤害我,我必定是被弄晕了啊。
――再换一个。
他为什么要把我弄晕呢?不想让我认出他来?那他一定是我认识的人。
我搜罗着所有认识的人,都不像会干这种事情。
――还是不对。
要是我不认识的人吧,他会只把我弄晕而已吗?
关键是他为什么会到过堂厅来?如果是知道了密室,那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仍然无解。
突然,我想到一个细节。
就在左家兄弟刚到“浅塘柔草”的时候,我带他们经过过堂厅,左京用脚跺了跺这里地板,地板发出空洞的声音。
他能凭借这声音就确定地_4460.htm板之下有密室吗?就算知道有密室,也未必会知道密室里有钱。就算知道密室里有钱,他也不会贪恋这些钱,因为他很有钱。
所以他不是为了钱。
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先前的问题。
尽管我前思后想已经焦头烂额,却只是把自己绕进了一个怪圈之中,一个问题接着又一个问题出现,自己给出的答案又被自己推翻。
就这样,没有答案,没有结果,我悻悻地离开了密室。
我感到很失落,尽管钱没丢,我仍然很失落,尽管没受伤,我仍然很失落。
阿金察觉到我的情绪低落,不断地追问着原因,不断地催促我吃饭。可我没空搭理他,他显得比我还要焦虑。
我仍旧在心中假设出种种可能,可都无法说服自己。
“我说,今天你们来的时候大门是锁好的吗?”
阿金被我突如其来的提问蒙住了,结结巴巴地答道:“啊,是啊,锁好的啊。”
既然大门是锁好的,就没有外人进来,所以我看到的人影只可能是住在“浅塘柔草”的左家兄弟了。当然也不排除外人翻墙越壁,而且他们似乎也没有动机。
虽然还是想不出最终的答案,但我总算明白了一点,与其纠结着诸多问题不放,不如抓住其中一个探寻下去。接下来,我只要接近他们,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看是否能找到突破口。
“左豪他们呢?”我再一次向阿金发问。
“出去了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饭呢?”
“凉了,让肥肠给你热一下?”
“这大热天的,还用热?”
于是,我将大伙端上来的残羹冷炙当作美味般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阿金见我仍旧对他爱搭不理,更加疑惑,更加焦虑,生怕下一秒我不是被饭菜噎死就是被自己憋死。
我只是等着,等着兔子自己撞上树来。
要不然,还有什么办法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