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普湿露露的爬上水库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水潭果然是和外面的联系起来,潜到潭底就看见一边洞壁是悬空,直通到外面这个水库。
这里附近韩普比较熟悉,这个宽阔的水库是红旗水库,读书的时候常常和一堆伙伴来这附近游玩。这里隔他住的村子不远,慢跑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到。
四周一片黑暗,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韩普将挂在身上的包和捆好的蛇胆、蛇目放在一边,仰躺在水库边上的水泥石板上,感觉全身力气都消耗一空,全身肌肉因用力过度而酸痛,但心中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一时间什么都不想,呆呆得看着漆黑入墨的天空。
直到天开始蒙蒙亮,韩普才起身,身上的伤口还痛,但力气已经恢复不少,是该回家的时候了,脚上的伤也还需要去医院处理。不过现在第一件事得把从地宫中带出的东西藏好,可不能让人发现,钱帛动人眼,财不露白的道理他还是懂得。虽然他带出来这些充其量就那个玉盒能值几个钱,但是在韩普心中那份秘籍才是最重要,可不能让人发现。
红旗水库附近颇为荒凉,多是一些低矮的黄土坡,只零星有几处住家。韩普随意选择一处远离路边的地方,刨了个浅坑将放有玉盒的包埋好,然后从边上捧来黄土,仔细的洒在上面,直到从外面看不出异样才拍手起身。想了想看清周边的环境,别到时自己找不到就笑话了,边上左右各有株胡杨树,埋包的地方就在两株胡杨树中间约偏左位置。
忙完这一切,韩普回到路上,发现天已经亮了,远处东方天空一片霞光,太阳虽还没有露出头来,但是它发出的红光已经将附近的云熏染出一片。韩普不再停留,向自己所在的村子走去,只是脚上有伤行走速度不快。
一路上已经隐隐出现一些早起劳作的人,韩普上高中就到西安城里面去,之后父母遇难后这两年在城里打工,除了村子里的人,其他人并不熟悉,一路上也没有打招呼,只顾向家走去。
回到村子里,天已经大亮,村里人起的早,家家户户都已经起来活动,打扫房前房后、喂鸡养鸭,准备一家人早上的饭菜,更有在附近小学上课的学生背起书包走出家门。
一日之计始于晨,整个村子给人生机勃勃的感觉。眼前这幅初夏早晨村民活动图,让刚死里逃生的韩普感受到那种隐藏在这些平凡活动背后动人韵味。
“小韩回来了?”
“在城里挣大钱了?”
“韩普一会出来一起玩。”
韩普一路上和大家打着招呼,快步回到自家。
眼前这两间砖房和旁边黄土垒成小偏房就是韩普的家。这次出去,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回来过,房前房后杂草丛生,眼前这生活了10几年的家,突然显得陌生起来。这就是我的家吗?
同年的快乐、少年的梦想都是在这屋子里产生的,可是那时房子里住着的一家三口,而现在却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伴着这些荒草。
韩普伤感的矗立在屋前,回想着父母在世时的一举一动,一时泪流满面。直到肩上被人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韩普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罗老板他们呢?墓里面有什么东西没有?快给我说说。”韩普一转身就看见赵大对着他不断喷着口水。
赵大是昨晚韩普他们下到地宫后回来的,墓已经挖开了只留下老于他们三人在那里看守设备,大家都是附近村子的人无事可做就都回家了。想到老方葬身蛇腹、罗恽至今还不知道生死,韩普心中更加阴郁,也没有心情告诉赵大昨晚发生的事,自顾自的走进屋里,放下蛇胆和蛇目,找来以前的衣裤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下,转身向村头医院处走去。
赵大见韩普脸色难看,也不敢多问,但也没有放弃一直跟着他来到医院。
“韩普你什么时候回来”村里医院颇为简陋,前后三间房,前面一间房是开药处,三面边各有一个放药物的三层货柜,中间摆放有一些椅子,供取药的人坐。后面两间房主要是就症处,里面有一张书桌、医生通常就坐在这里察看病人。另外还有三张床,和两张长竹椅可供病休息。医院就只有两个人,一个60多岁的老医生和一个年轻护士。
医院医疗设备简陋,稍微大一点的病这里都不能医治,只能看一些感冒、摔伤之类的小病,因此村里有什么病都到镇里的大医院。所以这时村医院也没什么人,就护士和医生两人坐在开药房处闲聊。
说话的就是医院的护士高芬,张得颇为清秀,脸上红扑扑的充满了健康气息。她是韩普高中时的同学,后来没有考上大学就回到村里。村医院的医生是她爷爷,高芬回来后自然到医院来帮他爷爷的帮忙,充当医院护士,平时按方抓药、忙时给她爷爷打下手,两年来虽然没有学到什么大本事,但是简单的小伤患已经能够处理。
“今早才回来,腿伤受了点伤,来你这里看看。”韩普看见高芬问自然回道。
高芬他爷爷已经60多岁了,但是身体还颇为健康,先前他soudu.org在镇上一家医院上班,退休后回到村子里开了这间医院,他儿子没有传承他的医术在城里打工。
他回来开医院这几年,韩普都在外面学习或者打工,所以并不熟悉,这时听见有病人上门连忙走过来,将韩普引到后面竹椅上坐着道:“先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口。”
高芬和赵大也跟着走了进来,高芬娇声向她爷爷介绍道:“爷爷韩普是我高中同学,这两年一直在城里,你仔细帮他看看。”
韩普将裤脚卷上来,露出在地宫里被虫子刺伤的双腿,伸到高芬爷爷跟前。三人看见他那爬满伤口的小腿,齐齐倒吸一口气,高芬更是捂着嘴惊讶出声来。高芬爷爷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弄伤的?”
韩普的脚看上去确实恐怖,一条条伤口纠缠,加上从里面流出来的血结疤,暗红暗红的,整个小腿看上去仿佛小学生在纸上画的涂鸦一样,乱糟糟一片。
“被虫子刺伤的。”韩普也没有隐瞒。高芬爷爷仔细看着韩普的腿,并用手指轻轻在上面按了两下。低声道:“好在伤口都只是表面的,只是看上去很严重,用消炎水清洗一下,涂抹几天药膏就能康复了。
其实韩普自己也感觉不严重,这时得到医生证实,他也就彻底放心了。
高芬听爷爷吩咐几声后,就去前面房间开药。见高芬出去,韩普才快速脱掉上衣道“高爷爷,我背上被撞伤了,你也给我看看。”说完将背部受撞击的地方亮给高芬爷爷。
背部一片青淤,被水泡过后还有些虚肿,高芬爷爷关心道:“你这孩子,怎么身上怎么多伤。背上有淤血,我先给你将淤血放出来,然后给你敷上药膏,这伤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好的,我捡些内服药配合着服用。”
韩普自然不可能直说他昨晚的遭遇,笑了笑没有回答,按照高芬爷爷的吩咐躺躺在床上让其医治。
在医院折腾了一两个小时,韩普拿了一堆药走出医院。高芬还在身后高声嘱咐道:“这几天不能让伤口占水了,不然真感染了就不得了了。
先前在医院赵大一直陪着,这时韩普也不好明着赶走他,但要他说昨晚的遭遇,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对他说道“赵大,我现在好困,昨晚整晚没睡,现在要回去补觉,等醒了在告诉你昨晚的情况。”
这也不完全是找借口,昨晚折腾了一晚,又在医院呆了一个多小时,韩普现在困得不行了。赵大见韩普真的满脸疲倦,才不情愿的离开。
韩普回到家,也顾得家里半年没有住人了房子里那股味道,从柜子取出两床棉被,就上床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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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普在家里睡下的时候,老余三人正从城西公安分局走出来。
_4460.htm 话说昨晚三人被高哥手下小梁两人押到距离挖掘工地不远处的小山坡后面,原本害怕以为难逃一死,结果到了半夜,虽然冻得嘴发青,但是小梁两人只是一直捆着他们,并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
后来地面突然一阵地震般摇晃,吓得老余和小梁他们五人以为地震来了,抱头鼠窜。地震搬的晃动才过不久,一群公安警察就来了,将他们从小梁两人手中救出来,带回挖掘工地。两人最终在警察局里呆了一夜。
解救老余他们的自然是刘正恒和他手下,且说他发出那份直接引起后来一连串灾难变化的短信后,等了几分钟没有等到安仔的回复,不死心的又扩大范围沿着红旗水库绕圈。车行途中,突然感觉前方某处传来一阵震动,刘正恒死马当活马医的下令向发生震动的地方行去。事情紧急自然不可能沿着路走,反正附近都是一片黄土地,直接就杀过去了。
也是小梁他们倒霉,由于刘正恒他们一直在兜圈,导致他们离开挖掘工地的方向正好在刘正恒前往挖掘工地的中间,自然在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面前,只有两把砍刀的小梁两人束手就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