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洞室和外面那间一般大小,应该是尹怂开辟来睡觉用的,里面靠左边墙壁放有一张石床,石床很粗糙,就是一团大石,上面稍微打磨平滑一下,勉强可睡人,其他几面都保持着石头的原样。
虽然粗糙却反而有一种自然、质朴的感觉,仿佛这样反而比出现一张精致床更符合修炼者尹怂的感觉。
除了这张原始的石床外,这间洞室里什么都没有,韩普将每个角落、每寸地面都仔细收查一遍,但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更别说类似于珠的物件了。难道在另一间洞室,没有找到龙魄珠韩普退出洞室,向剩下的另一间洞室走去。
尹怂是个对生活要求的简单的人,这间洞室和其他两间也差不多,里面只放有一张石案几,仔细看应该是作为祭拜用的。石案几上立着一张类似牌位的石板,上面写有几个大字,不过都不认识,韩普估计是尹怂亲人或者师门长辈的牌位。牌位前面没有香炉,却在原本应摆放香炉的位置放有一块乌黑的令牌状的物事,现在上面洒满泥土。
扫去上面的灰尘,韩普将这个令牌捏在手里,透过手指上面传来一阵清凉,瞬间流转全身,让韩普心中因为没有发现龙魄珠的烦躁降低几分,甚至先前背部被撞击处,一直隐隐作疼的地方感觉也没那么痛了。这是什么宝贝?韩普知道自己捡到宝贝了。
这令牌只有掌心大小,呈五边形,上面部分是个尖角,乌黑模样似铁非铁、似木非木的,却坚硬异常,韩普手指用力在上面刻也没有弄出一丝痕迹,不知道是什么质材制作的。令牌浑然一体仿佛是铸造一般,上面有几道浅槽从这面延伸到另一面,仔细看发觉数道浅槽恰好构成一个循环复杂的整体,看不住哪里开始,那里是结尾。除此之外,令牌颇为简单,只在最上面尖角处有一个小圆孔,可供细小绳子穿过,就没有其他的了。
韩普顺手将令牌放在裤兜里,这时才发现先前方在上面拿的那几支文物已经没有了,兜里只剩下那颗在水潭中的顺手捡起的小石头,韩普心理虽觉得很是遗憾,估计先前掉在水里被冲走了。
小石头虽然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握在手里滑溜异常,非常舒服,韩普也就没有扔掉和那面令牌一起放进兜里。
之后韩普又认真寻找了一遍这间屋子,也还是没有能够发现龙魄珠。失望的韩普没有再停留很快从洞室上面下来,他得准备出洞了。
将记载有武功秘籍的锦绢重新放进玉盒,看见玉盒上面一层空着,心中一动,将令牌和小石头也一起放了进去。按照先前王总打开盒子的顺序,韩普倒着来一次将玉盒盖上。其他文物都丢掉了,这个玉盒及里面的东西可以说是他这次死里逃生的唯一收获,当然这收获让韩普极其满意,将让他接触到一个全新的世界,也将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收拾好这一切后,韩普在洞穴四周收寻一圈,找到于霆、阿武和周松三位保镖的尸体,将他们和张教授的尸体放在一起,对着四具尸体拜了三拜,正是他们和蟒蛇搏斗杀死蟒蛇才间接救了韩普一命,而且先前在上面洞穴也是于霆四人的保护下才能在虫子的包围中杀出来。替他们收理尸体,是他唯一能替他们做的了。
至于王总、罗恽的尸体没有找到,而阿全的尸体被蟒蛇压着,韩普无法拖出来,也只有作罢。
韩普将玉盒放进从张教授身上取下来的背包里,想起张教授先前的话,从地面上找到一把于霆他们先前剩下的军刀,准备去取蟒蛇的蛇目和蛇胆。
看着眼前仿佛一座山一般的蟒蛇尸体,韩普心中一阵恶寒,蛇身踩上去滑腻腻,且越靠近腥味越重,他忍着心里的恶心爬到蛇头上,蛇目已经被张教授两拳打伤,附近血肉模糊,韩普用刀沿着蛇眼筐旋转一周,取出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勉强还能看出是蛇目。
韩普并不知道蛇胆长什么样子,他还没有看见过蛇胆,但是之前在电视上看过知道蛇胆在蛇中间位置稍后一点,他来到蟒蛇中间位置,刚好看见先前张教授在蛇身上割开的长口子,也不多想沿着口子继续下刀,割了十几刀,忙活的半死才将蛇身割开一条长口子,满鼻的腥臭让韩普呕吐两口后。
用soudu.org袖子捂住口鼻,拿刀子扒开蛇身,只几下就看见在一片血肉器官中,有一枚拳头大小呈橙黄色的椭圆形物质,因该就是胆囊了,他用刀割断纠缠其上的胆管,用手将其取出来。不敢多闻,马上从蛇身上下来将它们洗干净,但是腥味却不是一时能去掉。
随后脱下上衣将其包起,用绳子仔细捆好,挂在身上。他也像过去脱张教授、于霆他们几人的衣服,反正他们都用不上了,但是像起人家的救命之恩心中颇为不忍,而且感觉用死人的东西,他也有些害怕。好在现在是春夏之际西北地区还颇为冷,他衣服穿得多。
韩普最后向张教授几人的尸体拜了几下,支着矿灯转身从来时的地缝走出。地缝相比来的时候被水冲击,更加扩大,反而更好走了,只是一路上都有水流,脚一直泡着不舒服。
走了五分钟,韩普停下来,他记得先前不是从这样的,下来时这里是一道高壁,须从上面滑下来,现在却是直着向前有一条斜向上的路,韩普心知原来的路肯定被水冲毁了,而这条路却是被水流新冲出来。
跟着水流就能走回去,韩普想。
又前进几十米,韩普赫然发现自己无路可走,面前是一堆土泥,挡住了整个去路,水流也是从里面一些狭小的地缝流出来,可是这些地缝狭小得根本不可能让人通过。
其实这里本来是被水冲开的一条道,但是后来被水流冲来的泥土也在这里堆积起来,而且随着水流越来越小,也无力将这些泥土冲开。
原本逃出升天的心情,这时候荡然无存,韩普看着眼前这堵泥墙,真感觉欲哭无泪。从下到地宫到现在,估计已经6、7个小时,并且接连遇险,脚上被虫子刺伤以及背部被撞伤处,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心里更是历经生死、大起大落,快被折腾得崩溃了。
失望的情绪在心理发堵,韩普抓起刀子大叫着,刺向面前这堵泥壁,说是挖泥,不如说是他已经陷入轻微神志不清,将先前这堵泥壁看成生死仇人一样刺杀。
这当然是徒劳,这里不知道堆了多厚的土泥,怎么可能轻易弄开,反而让手腕受伤,吃痛下将军刀扔到地上,仿佛用尽力气的韩普跌坐在地上。
这一番动作,虽然韩普感觉更累,但是情绪得到发泄后神志却也恢复正常。
韩普挣扎着从泥水浆里站起来,在边上找了一堆突出水面的泥土坐下,自己还能出去吗?韩普无神的盯着眼前的流水,心乱如麻。
流水?韩普心里一动,这端行不通可能另一端还有机会。
心里有希望,仿佛力量也要恢复得快些。韩普坐了一会起身沿着原路退回到洞穴里去。韩普没有停留,直接走到洞穴深处,他现在心急验证自己的想法能不能行通。
洞穴深处被水流冲开一个大洞,韩普就是准备从这个洞里跟着水流的方向走出去,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具体能不能出去他也不敢确定,也许这个洞中间也不能通过,更可能这个水流一直在地底流根本就不流出地面。但他能够确定的是自己不能在着墓穴里面等死,怎样都要去试一试。
水洞很低,人只能弯身在里面行走,现在水流已经很少了,但是比洞穴里面要深点约齐小腿肚。一路上韩普注意看着,希望能找到被水流冲走的罗恽,但是一直没有发现。
水洞开始一段路颇为平缓,随着前进开始崎岖起来,韩普心急走得快,高一脚低一脚向前走,中间还摔了两跤,好在没受什么伤,只是手里的矿灯被甩灭了。韩普爬起来换过另外一支矿灯,继续前行,走过中间一段水洞后,水洞逐渐增宽、增高,到后来已经勉强可以直立着行走了,韩普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韩普突然停下身子,因为前面没有路了。
韩普皱眉打量着身处的环境,这里是一个小洞穴,中间一个水潭几乎占满了整个洞穴,水洞出来的水就是流进这个水潭的,他现在就站在着水潭边上。洞穴是完全封闭的四周洞壁没有发现一个出口。
又没有出路?韩普看着眼前的水潭,心中沉思,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后只见他舒展眉头,大步向水潭深处走去。
韩普自然不是去寻死,而是心有发现,虽然不断有水从水洞中流入,但是水潭里的水却分毫不见增长,这水潭底一定另有地方泄水。先前在潭边阴晴不定就是在沉思这潭底的泄水处能不能通过,如果能够通过需要好久,他在水中避气最多不可能超过一分钟,超过一分钟如果不能出去,恐怕就要被逼死在这水潭底了。
但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韩普来到水潭中间,不再犹豫,猛扎头潜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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