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大麻烦把一支刚点上的香烟摔到地上。看了看地上的地毯又踩上一脚。
老蚌壳转身把两个玻璃片扔给旁边的彪形大汉边收拾东西边对众人说:“流了不少血了,皮肤呈现黄白色。说明是O型血。要救他就要输血。O型血只接受O型。这个家伙”头也不抬地伸出一个手指朝神甫站的方向随意点了两下:“我刚验过了是B型血。你们几个都没人是O型的。”他仔细地把所有的东西摆放整齐,又检查了一遍说:“再有几分钟就没救了,打120也来不及的。”老蚌壳试图关上旅行箱但旅行箱的锁不太好用了。他关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操。”他站起来踢了旅行箱一脚。
“我是O型的。”阿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出来,对众人说。
“先验过再说。”老蚌壳把旅行箱又打开。
边给阿花验血型老蚌壳边对大麻烦几人说:“打电话,叫十几二十个人过来验血型。失血过多了,得多输点。”
郑义这次不是被耳光抽醒的。不过他也不是自然醒的。是被伤口疼醒的。他醒过来的时间是中枪之后的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地点是酒店自己的房间里。
郑义慢慢坐起来,掀开被子看到腿上一大块纱布包扎着。疼得越来越厉害,这使得郑义迅速清醒过来。他回忆起来,大麻烦一个甩枪之后自己的腿就软了一下。低头一看好多血从裤子上的开口流出来。当时觉得极度的……怎么说呢?对了!不真实!他记得自己还用手摸了一下伤口。摸了满手的血。接着就是钻心的疼。记忆就到这里为止了。
干,好疼啊。郑义慢慢挪动身体。他睡了快一天,口渴得要命,想喝杯水。
郑义慢慢地从床的中间挪到床边,疼得出了一身的汗。妈的,平时觉得这床好大好软睡起来好舒服。现在受了伤,光是从中间挪到床边上就疼得死去活来的。更要命的是床垫的弹性太好了,郑义每动一下,床垫就弹一下,郑义就骂一声娘。
郑义坐在床边呲牙咧嘴地喘了一会,伤口的疼痛一点没减轻。郑义感觉不仅是伤口,脑壳顶上也有两块地方疼得要命。伸手摸了一下,却一切正常。
郑义慢慢扶着墙站起来。他想从冰箱里拿一瓶矿泉水喝。试着走了一步。左脚完全不能受力,稍微用一点力就疼得浑身抽抽。一抽伤口就更疼。想单腿跳过去吧,又摔倒在地上。干脆爬到冰箱旁边。刚拿出一瓶矿泉水来还没拧开盖子手机就响了起来。郑义也不管。从醒来到现在大概10分钟时间,他几次差点疼晕过去。而且还渴得要命。管他天王老子的电话,等大爷喘口气再说。
手机响了一阵就停下来了。没清净上半分钟房间里的座机却又响了起来。这下更不用管了。酒店配的电话机是有自动答录功能的。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就进入了自动答录程序。“滴”的一声响过之后神甫的声音响了起来:“郑!!你醒了没有?他们说现在你应该疼醒了。床头柜上有止疼药的。你醒了吗?给我回电话。”
郑义无语。自己当时疼得老娘姓什么都忘了。还真没往床头柜上看上一眼。好不容易再次爬到床边,看见床头柜上_4460.htm摆着一个针管一根粗粗的橡皮筋还有一瓶药和一张便条。
郑义拿起便条,只见上面写着:
打针快一点,吃药慢一点。如果疼得尿都要飚出来了就自己静脉注射。
PS:针管里面是吗啡。
便条的署名是老蚌壳。
吗啡就吗啡。快点止疼才是要紧的。静脉注射么,谁没见过的。郑义拿起橡皮筋绑在手上,拍一拍,血管就鼓了起来。咬掉针头上的塑料盖子。扎下去……扎歪了……拔出来再扎……扎深了,扎到肉里了……再拔出来……手上被扎了五个针眼之后郑义认命了。老实地拿起药瓶吃止疼药。
太倒霉了。莫名其妙地被打不算,还中了大麻烦一甩枪。郑义欲哭无泪。看来大麻烦不仅上网,还会打CS。要不怎么会甩枪。不过就是水平太臭了。我又没拿着刀学龙卷风,你甩我干什么。大爷被你甩得路都走不了了。现在止疼药还没起效。伤口疼得不行,头也在疼。稍不注意牵扯到腿上的伤口就疼得郑义呲牙咧嘴的。于是脸上的伤口也疼起来。
正哭着的时候座机又响了起来。郑义没好气地接起电话:“谁呀!!”
“郑!!”电话那头传来神甫兴奋的声音:“郑你醒了么?你吃药了吧?”
“吃了。”不知道神甫在兴奋什么,声音太大了。郑义不得不把听筒拿开一点。
“你自己打针了吗?”神甫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好奇宝宝。
“打了。”
神甫在电话里小声说“打了。”接着又问郑义:“是不是不会打,扎得手上都是针眼?”
“嗯。”郑义翻了个白眼。
“哇!全中!”神甫小声说。
“什么全中?”这个家伙今天犯什么毛病了?
“啊,哈哈,没事没事。我马上就回来了。我在给你买药呢。嘿嘿嘿嘿……先不要吃东西,我给你买了吃的了。”
神甫果然很快就回来了。提了不少吃的。还带了一副拐回来。
止疼药的药效逐渐上来了,伤口已经没有起初那么疼了。郑义拄着双拐来到客厅里,神甫正在把一个个快餐盒打开来摆到桌上。郑义拿起筷子往桌上看。炒猪肝、炒胡萝卜、黑豆炖乌鸡、主食是猪血小米粥。
“来,来,都是补血的。多吃点。”
不对。郑义想。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过。抬头看了一眼神甫,只见他笑得眼睛都眯没了,手里还把几个菜不停地摆来摆去。有问题。郑义撂下筷子说:“你被高空坠物砸脑壳上了?”
“啊?啊?”神甫神色诡异地端着一盒炒猪肝,躲闪着正义的眼神。活像一个偷了零用钱的孩子。
“把菜放下。”郑义伸出一根手指把桌子戳得“咚咚”响。
“啊哈哈哈哈哈……”神甫一脸媚笑,眼神飘忽,身子微微向后缩着,慢慢把快餐盒放在桌上。另一只手不停地在身上擦来擦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