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章 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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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0章

    羽诺与霍维森离开高尔夫球场后,当天下午接近傍晚时分,他们走近一家温泉会馆。这时,她看到罗逸与另三名陌生男人已经等候在此。于是霍维森留下来与他们一起,她则被侍者领进已经订好的木屋。

    趁霍维森不在的这个空档,她独自一人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小时的温泉。回到木屋休息间时,霍维森还未回来。她打开电视看了一会,搜索了一下见没有喜欢的节目,半小时后她就关掉了。

    之后她半卧在柔软的躺椅上拿起几本杂志随意地翻看起来。看着看着后来就在躺椅上睡着了。

    当她再次醒过来时,晚餐时间也过了,偌大的木屋里仍然只有她一个人。她不动,静静地窝在沙发里,等着等着,她接着又睡了过去。

    一直到半夜时分,她才模模糊糊中感觉到有人走近屋里。听到轻微的声响,她动了动身子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室内的光线还是维持她睡着之前的亮度,只是空气中多了若有若无的酒精的味道。

    一个身影背对着她,然后仰倒在室内那张宽大的大床上,她从沙发上慢慢地坐了起来,过了一会她走至床边坐下,只见霍维森紧闭着双眼仰躺着一动也不动。她看了他一会,然后走开,回来时多了一盆温水和一条毛巾。

    将毛巾弄湿,她坐回他的身旁,用毛巾帮他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双手。然后她走开将毛巾洗干净后又再回来,她正想帮他擦拭一下脸庞时,毛巾刚接触到他的脸,他就动了一下然后伸出手用力扯过她,她瞬间跌躺在他厚实的胸膛里,她喘出一口气。

    他环抱住她的腰,她动弹不得。

    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他转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接着炙热的吻重重落在她的唇上,同时间一只手强行伸进她宽大的白色睡袍里,有力的大掌抚摸上她细腻的肌肤……

    抵挡不住他的动作,她倒吸了一口气,为那从未有人碰触过的禁地。

    “不要这样!”她挣扎起来,用力推拒他,谁知她的抵抗反而加剧他逾发狂烈的动作,他拉松她睡袍的绑带,快速扯开她的睡袍,他的吻从唇辗转来到她裸露出来的肩膀处,女子身上的馨香传到鼻间,让他更为之沉醉,他加重了吻的力道,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

    她扭过头避开他不断侵袭上来的粗暴的吻,提高声音喊道:“不要这样!”

    他看似放纵自己抛开理智的行为让她的心里顿时慌起来。

    可是霍维森根本像未听见一样,径自狂猛地肆虐她细嫩的肌肤和纤细的身子。

    不适感和疼痛从身上传来,她一边推拒他一边喘着气。

    阻止不得,也推动不了他沉重的身子,反而激发他愈发猛烈的气势,最后她干脆停止挣扎,紧紧地闭上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

    此时她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充斥在她鼻间从他身上传来的酒精的气味……

    过了一会儿,感受到身下的人突然间安静下来,他减缓动作而后停下,抬起头,泛红的双眼看向她。只见她皱紧眉,死死地紧闭着唇和眼,看似没有反抗,实则像是在忍受着他的行为。

    顿时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他的心间,他骤然间倨傲地用力抬起她的下颌,她被迫睁开眼睛看向他。他的眼神凌厉而无情。

    “不愿意?”他短促地问,声音嘶哑透了。

    “你喝醉了。”她淡声答道,持冷地对视着他的眼神,并不畏惧他的怒气。

    见他不语,她又正色地轻声重复了一次:“你喝醉了。”

    “你真的喝醉了。维森。”她再次轻喃。

    她印象中的霍维森应该不会这么失态的才对。他善于控制自己,包括情绪,欲望,也许还包括——感情。他走的每一步看起来都那么有分寸。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令他在意的事?她在心里揣测。

    维森?

    这个名字念着忽然让她的心里泛起了酸涩和疼痛。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尔后他的神情渐渐缓和了下来,理智像是重回到脑袋里一样。

    他撑开自己的身子,缓慢地站起身,接着他冷漠地背对她走离床边,不发一语。他淡漠地一边扯下自己的领带,衬衣,皮带等扔到沙发上,一边走向室外很快将自己抛下温池里,让水没过自己的头顶……

    他离开视线后,她重重地透出一口气。

    默然地留在床上不动,直到顿感冰凉的空气侵袭上裸露出来的肌肤,她整理好睡袍并拉过一旁的被子包裹住自己,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

    之后,整个晚上,霍维森再没有踏进这间木屋一步。

    疼痛遗留在肌肤上久久不消散,整个晚上羽诺都没有办法入睡,直到接近凌晨,她才似乎渐渐融入睡眠。早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不过天空是阴灰色的,完全没有昨日的阳光灿烂。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人心情跟着低落起来。

    昨晚没有吃饭,今晨又睡得太晚才醒,肚子早已经饥肠辘辘,于是她马上起床濑洗。换好衣服后,等了好一会儿一直不见霍维森出现。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多钟,当她正想打电话让侍者将早餐送进木屋里来时,侍者出现了。

    “方小姐吗?霍先生让你到隔壁的餐厅等他。”

    跟随侍者的脚步,当她来到餐厅时,霍维森还未到。她走到窗旁订好的圆桌坐下,早餐是自助式的,她拿了一杯牛奶和三文治面包,才刚开始喝下几口牛奶,霍维森就出现了。他的样子很平静,一身整洁,又恢复了惯常见到的淡漠表情。

    他走到圆桌旁她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为自己点燃了一根烟旁若无人地抽起来。

    见他似乎不想说话,她也没有出声,而是头也不抬地默默地吃着眼前的食物。

    她草草地解决完早餐后,霍维森也差不多抽完了一根烟。

    “你不用早餐吗?”她问。

    “不用。”他淡声答道,按熄烟头。

    俩人静坐了一会,他拿出一张单据默然地递给她。她疑惑地接过来,眼睛扫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一张空白的支票!

    她的手指缓缓收回来,紧捏着支票,好一会才轻声问道:“为什么给我这个?”

    “你需要,不是吗?”他淡淡地答道,声调无任何波澜,就像一根直线一样平直地划过。

    她低下眼,目光望向桌面:“不怕我乱写?”

    “你喜欢。”他不在意地答道。

    她沉默下来,在脑中细细想了一下之后,她走开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来一支钢笔,接着她在支票上写下了一串数字:一个伍和六个零。

    然后她的身子倾向桌子,她两手将支票拉开置于霍维森的眼前,神情认真地问道:“这个数字可以吗?”

    霍维森只是下意识地随着她的动作扫视了一眼,不知是否有看清楚,也像是根本没有看,他目光放空远,淡声答道:“无所谓。”

    她缓缓垂下手,将支票捏在手上,没有拒绝,两秒后她将它折叠好收进了自己的皮包里。放好后,她真诚地对他说道:“谢谢你!”

    他只是无声地抿了一下嘴角,没有答话,脸部仍然如刚走进来时一样没有一丁点笑容。

    她半垂下眼睑,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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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木屋温泉馆后,坐在车里,一路上,两人几近没有再交谈。

    阿正开车,坐在后座的霍维森头仰靠在椅背径直淡漠地闭目养神,羽诺则静静地坐在他身旁,头转向车窗外一路看着风景从眼前飞速而过,不发一语。

    直到车子开进市区路过一个地铁站时,羽诺让司机停下车。

    她转头看过去,只见霍维森还在闭目休息,默默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容,她觉得今天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

    在心里悄然唉出一口气后,她表情沉吟了一下,然后轻喊道:“维森!”

    霍维森的神情动了一下,但没有睁开眼睛。

    “我在这里下车了。”她说。

    他不作答,仍然闭着眼做休息状,头微仰靠在椅背上。

    她再看了看他,然后又说道:“回去后好好休息。”停顿了一下,她才告别:“再见了。”

    霍维森动也不动,仍然没有回应她。

    她打开车门默然走下车。关上车门后,她带着思量的表情走向地铁站的方向。举目望去是进出地铁站来来往往的人潮,过了一会儿,她被淹没在人潮中。

    她离开大约一分钟后,霍维森缓缓睁开眼睛,他眸色沉敛,然后吩咐道;“阿正,不去中环,回去铜锣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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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怎么现在才回来,今天可是你老爸的生日,你也太不重视你这老爸了。”霍维森回到铜锣湾父母住的家里,人刚现身门口,霍怀岩就大声喊道,语有控诉。尽管他故作严肃,收敛起脸色,试图拿出当父亲的威严,但他那张稍圆的,时常开惯玩笑的隐不去笑痕的脸庞看起来一点都不让人感觉害怕和严肃。

    霍维森懒得理他,径自脚步霸道地默然走进家里。

    “舅舅!舅舅!”看到他出现,几名小孩欢快地声音传来。

    霍维森一眼扫视过去,全家人已经齐聚满堂:三个外甥,大姐,大姐夫,二姐,就连终年难得见到面当海员的二姐夫也到了。容香琴坐在沙发正中央,被一家人围绕在中间,此刻她面带温柔笑容地默默看着和谐的一家人,眼里透露出对他们深深的情感。

    “喂!”看见霍维森两手空空,霍怀岩两眼一缩,又赶紧吼一声,抓住他的手臂怒问:“礼物呢?”

    “明天补给你。”霍维森淡淡地说道。

    “什么?”霍怀岩眉一挑,抗议了一声,并用手推挤自己的儿子:“出去!出去!马上去买,买回来才能回家。”

    “爸——”霍维森翻了一下眼皮,状似无聊地拉开他的手。霍怀岩哪肯饶他,再次用手顶住他的背部,用力将他推出去:“马上去买礼物!你羞不羞?全家人都有送礼物,就你没有!你对得起你这恩重如山的老爸?”

    全家人看到他们拉拉扯扯的举动,室内充满了笑声。

    霍维森没有抗拒,无奈地任由他推到门口,然后才转过身试图说道:“都快吃饭了,还买什么礼物?我都快饿死了,明天给你也不差!”

    “不行!”这一次霍怀岩坚决拿出父亲的威严:“你太不将你这个老爸放在眼里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霍维森明显处在下风。容香琴微笑地看着他们一会,然后才适时地沉稳地对自已的丈夫说道:“好了,阿岩,这次就先饶了他吧。阿森的礼物我已经帮他准备好了。”然后她转头吩咐了一旁的佣人:“阿嫂,你去楼上房间帮我拿下来。”

    见容香琴出声,霍怀岩扬起拳头无声地对自己的儿子横眉竖眼一番后,才出声说道:“早知道别从垃圾场里把你捡回来,白养了。”

    容香琴看着自己的丈夫笑着摇摇头,全家人都知道这句话已经成为霍怀岩的口头禅,每当对儿子有意见时,他就说这句话。

    言毕,霍怀岩又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我老婆疼你这个儿子比疼我这个丈夫多,没办法!”

    霍维森伸手拉下他的拳头,然后朝容香琴的方向走过去并坐在她的身旁,他轻搂住她的肩,嗓音低沉温柔地说了声:“谢谢妈咪!”

    容香琴点点头,然后开心地大声宣布道:“好了,开饭了!”

    “耶!”小孩子的吹呼声跟着响起来,他们叫嚷着跑到饭桌:“吃饭啦!吃饭啦!”其中最小的一个还说道:“舅舅,你害我们的肚皮饿得好扁,你不回来,我们都不能开饭。”

    霍维森摸摸他的头说道:“那么,呆会要多吃些。吃完饭,舅舅陪你玩作为补偿,怎么样?”

    “呼!!!”小嘻嘻马上高兴地欢呼起来,伸出手与霍维森的手指相勾:“舅舅说话要算数!”嘻嘻这个名是全家人对他的呢称。

    “一言九鼎!”

    “耶!”小嘻嘻手指打个V形,又再次吹呼一声。

    刚坐下饭桌,三岁的小嘻嘻又问道:“舅舅,舅妈怎么没有来?”

    全家人都望向霍维森,只除了维森的二姐霍程媛偷嘴笑。

    霍维森瞪向自己的姐姐,严肃地问:“霍程媛,你是怎么教孩子的?”

    “这跟我的孩子有什么关系?”霍程媛撇得一干二净,将难题交给自己的弟弟。

    “喂,阿森,你不要转移话题,交待清楚!”全家人纷纷叫嚷道,就连俩个姐夫也不例外。

    众目睽睽之下,霍维森只能无奈地转头对着小嘻嘻说道:“你喊的舅妈太多了,我总不能全都邀请。对吧,嘻嘻?”

    “嗯——”小嘻嘻想了一下,喃喃自语道:“舅舅的话也有道理,是有很多——”

    听到他的童言童语,全家人了然,顿时全都颓然地垂下头扒饭,希望又灭了。

    “不过,舅舅可以邀请上次我跟姐姐在你办公室见到的那一位。”接着嘻嘻又很快说道。

    大家的目光再次转向霍维森,摆明让他说清楚。

    霍维森的饭扒到一半,只好停下来正色地答道:“噢,嘻嘻说的是陈秘书。陈秘书姐姐们都有见过的,人家已经结了婚的,就算她看上我,我也不能破坏人家的婚姻吧。”

    “吁——”大家没趣地继续吃饭,希望再次破灭。

    但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家人仍然高高兴兴地吃完了这一顿饭。大家都绝口不提容香琴的身体状况,完全当作她仍是健健康康的人,将笑容和笑声留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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