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章 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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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7章

    与霍维森在车里分开后,羽诺是一路跑回家的。

    “小姐,回来了。”门卫为她打开深色大铁门。十二点多钟,方家宅院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但走廊里处处留有灯光。佣人们都睡在后院的房子里。

    穿过前院,她直直跑上楼梯,当跑上三楼自己的房间时,刚关上门,伸手正想按灯,但手还未触及开关,室内就亮了,她吓了一跳,往里看去,李美玲要笑不笑地站在梳妆台边,像个阴魂不散的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羽诺冷声对她说:“我说过,请你不要进我的房间!”

    李美玲仰天兀自笑起来,然后斜着脸,挑着眉,用气死人的语气说道:“我现在不是进来了吗?又怎么样?”

    羽诺平静地瞪视她:“我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像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

    “脸皮厚?”她阴笑起来,好像羽诺的话是天大的笑话一样:“方大小姐真是喜欢开玩笑,我记得,刚刚你还尝过被男人碰过的滋味。”

    羽诺的心一缩,胸口微起伏,她冷冷瞪住她:“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

    李美玲语带讽刺地自顾说道:“方大小姐的交际真是八面玲珑,一会儿是恒飞顿集团的董事长,一会儿是楚氏的二少爷,当然,怎么可能还少了其它男人呢。我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原来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碰过了。”

    她怒瞪她,向前走一步说道:“就算我被一百个男人碰过,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

    对她的话,李美玲根本不痛不痒,随即她又阴沉地斜起眼,字句从牙齿里喷着出来,骂道:“臭丫头!”

    “想为自己积点阴德的话,闭上你的嗅口!”她面无表情地仍下皮包,然后打开衣橱拿起一件干净的浴袍打算到浴室洗澡,不想再理会这死女人。

    她还未走到浴室门口,余光中却看见李美玲捧起那对接吻鱼的鱼缸,她哼笑了一下:“接吻鱼?我看你还怎么接吻。”话音一落,随即她的手一松,“哐啷!”一声传来鱼缸的破碎声。

    “你!”羽诺迅速转过头看向地面,当她跑过去时,才赫然发现那一对落在地板上的鱼根本不会跳。

    怎么回事?她心想,然后连忙蹲下身拾起它们,这时她才发现它们的身体有些发黑,但显然已经死亡。她微张嘴不敢相信它们竟然已经死了,顿时她又难过又气怒,她迅速抬眼看向眼前的女人:“你干的?”

    李美玲凑上脸,低下声音,缓慢地说道:“你错了,是电!我本来是想跟它们玩玩,谁知它们竟然跳得不亦乐乎,结果就成这样了。”

    “你--------!!!”她怒视她,可以想象死前它们进行过挣扎的情景。接着她对她嘶吼道:“你以为我真的不能干什么给你吗?我是不想跟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这恶毒又变态的女人!”

    她气极地对她大吼道:“你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李美玲冷笑着收敛所有的表情,阴沉着脸,她走出羽诺的房间。

    羽诺呆呆地看着那两只死体已然僵硬的鱼,心里的难过无限扩大。想着想着,眼眶接着就湿了,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她已经与它们培养出感情。

    拾起它们的尸体,最后她将它们埋在后花园桔子树下并在那颗桔树上做了个记号,写下日期。随鱼而葬的还有一封默哀信。

    这一天晚上,她觉得心情无限制地压抑,难于入眠。

    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那个女人在她的跟前耍狠,很久不让自己因为她而感到难过了,但是今天这对鱼的死去,将她这些年埋在心底深处的难过都揪了出来了。

    她抱着一条大毛巾捂住脸,接下湿了又湿的眼眶,今晚她让自己的情绪通过泪腺痛快地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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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闹钟一响,羽诺极不愿意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就连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昨晚根本没有睡着觉。但她还是勉强起了床,刷牙时才发现眼皮好肿。她用手泼了一些凉水到脸上,用手指按了按浮肿的眼皮,不过看起来仍没有多大的改善。

    漱洗完毕后,她脚步虚软地迈出家门,就连早餐也没有胃口吃。来到公司,一个早上她呵欠连连,偏偏今天意外的繁忙,她让自己强打精神。

    午餐休息时间,她实在忍不住扒在桌子上打个盹。还没瞌上两分钟,她就被桌面上的电话吵起来了。

    “喂?”她极不情愿地接起电话。

    “昨晚睡得好吗?”电话中,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她一怔,听到这声音,精神顿时醒过来几分,这嗓音从电话线传来似熟悉又陌生,她根本没有想过霍维森会打电话过来。

    “嗯?”见对方没有出声,他再确定一次。

    “噢,”她回过神:“还好。你呢?”

    “跟你一样。”他答道。

    跟我一样?这是什么答案?她心想。不过,算了。

    “今天…..忙吗?”见他沉默着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时找不到话题,她问。

    “忙。”他无意识地轻应了一下,似乎是吸了一口烟才说道:“松本刚刚又打了电话给我。你的答案呢?”

    “我….”她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我想尝试看看。”

    沉默了二秒,他才说:“什么原因改变了主意?”

    “这……”她停顿了一下,才决定说道:“我想会有一笔很可观的广告费。我需要。”

    他没有马上答话,过了几秒钟才说道:“但是我已经替你回绝了松本。就在刚才。”

    她没有想到答案会是这样,一时哑然。

    “你会怪我替你作了这个决定吗?”他问。

    沉吟了一下,她才说道:“按照我的本意,我也根本不想去。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你不问我,为什么回绝他?”他的声调自始自终都很低。

    “你只是想根据我的本意做,不是吗?”

    “不是。”

    “不是?那…..”她一时困惑,实在想不出他还有其它什么理由,也不应该有其它理由才对。

    沉默良久,他才答道:“我不喜欢你变成公众的焦点。”

    霍维森的回答尤如一阵风吹过她平静的心湖,泛起丝丝的涟漪。因为他所表现出来的一点点像是“在意”的东西,她不知道是否她应该感到有一些开心才对。

    接着他又说:“如果你真的想改变主意,我也会成全你的意愿。”

    她一时间默然以对,心里搅和着不同的味道。他的尊重反而又让她感觉他刻意将彼此的距离拉远了。她忽然觉得,他就像永远站在一个点上的人,向前走近了一步又将自己拉回到那个点上。所以无论他向她走近多少步,他都不会离开那个她永远无法靠近的点。

    暗暗透出一口气后,她最终说道:“不用了。我权当从未遇见过松本,从未有过这次机缘。”

    他没有答话。

    接下来俩人没有多说什么,挂电话前,霍维森说道:“周五晚上我有时间,一起吃晚餐?”

    “好。”

    “周五下班后过来找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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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起精神忙碌了一天之后,终天等到下班的时间,羽诺用双手揉了揉脑袋两侧,好像这样就可以试图减轻脑袋带来的不适,站起来时她觉得有些头重脚轻。

    离开公司她走到大路边时,身体仍然感到不是很舒服,脑袋热乎乎的,像是发烧了一样。于是远远地她就招手拦截了一部计程车,但计程车还未开过来,就已经有一部车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羽诺!”车里有三名男人,其中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外表文质彬彬,长相斯文,他面带微笑地与她打招呼:“好巧啊,很久都不见了。”

    看见他,羽诺一时也讶异了一下,尔后,她礼貌性地问候了一下:“你好,唐先生。”

    “我说过,你叫我江耀就可以了。不必这么客气的。”

    她不置可否。

    “听嘉雯说你在泰铭建设上班。”唐江耀又问道。说着话时,他的目光不知觉地往她的身上扫视了一下。不知是否是她太过敏感,她向来不喜欢他的眼神,总是隐隐觉得有些飘忽不定,尽管表面看来他彬彬有礼。

    “是。”她客气地答道,不多说。

    唐江耀又积极邀请道:“既然这么巧遇上了,不如找个地方一起吃晚餐。”

    “不好意思,我等一下还有事,恐怕不行。”她果断地拒绝了。

    “噢,这样啊”唐江耀耸耸肩膀,表面显得没有关系:“那不然,看你哪天有空,约个时间出来坐坐。”

    “再说吧。”她冷淡地答道:“我还有事,我要离开了。再见。”

    “等等。”见她急于离开,唐江耀马上喊道:“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不需要了。计程车很多。”她话音还未落,这时刚好有一部计程车开到她的面前,她毫不犹豫地就打开门坐了上去。

    看着从眼前离去的计程车,有别于刚才的斯文有礼,男人的脸色顿时不高兴地沉下来。

    看了一眼唐江耀的脸色,车子里驾驶座旁的男人戏谑地慢条斯理地说道:“看唐公子你这吃瘪的模样,这位美人不好弄到手啊。”

    唐江耀的脸色变了一下,看着计程车开走的方向说道:“我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弄不到手的。”

    “是吗?”男人嗤笑了一声,径自一派不紧不慢的语气,脸上摆明不确信:“唐公子你是有钱有势啦,或许女人都巴不得爬上你的床。不过这一位我敢保证,你绝对输了。我钟信看人向来不会错。”

    “输?”唐江耀干笑两声,被朋友奚落,他心里极不舒服:“让女人屈服还不容易吗?”

    “唐公子,这口气未免说得太大了。有本事,你搞定给我瞧瞧。”钟信勾起唇角,斜看着他,脸上净是挑战的表情。

    “哼,我会让你将今天的舌头咬回去的!”唐江耀重声说道。

    “敢不敢打赌?”钟信反问。

    “哼,赌就赌,我怕你么?”被钟信明显一激,唐江耀咬紧牙不服输地重声说道:“赌什么?”

    男人兴味地说道:“说真的,不后悔?”

    “妈的,快说!”唐江耀不耐烦地用粗语催促,斯文的脸上有一点扭曲。

    钟信拿出手机,设下录音,然后将手机竖在俩人面前:“如若我输了,我咬下自己的舌头。如若是你输了,你当着所有朋友的面从我的胯下穿过去。”

    唐江耀纵声大笑,觉得这个主意其乐无穷,他笃定而又势在必得地说:“这个赌打定了。等我有一天抱得美人归,我要看你怎么咬回自己的舌头,咬不回去,就把它给割了。”

    钟信嗤笑。然后还转头对着车后座比较胖的男人说道:“胖子,这次,你也要作证了!”

    "该我看,这位美人真的不好弄到手呢.江耀,你确信要赌?"胖子也跟钟信一样嗤笑不已,摆明不相信他有这本事.他们的笑声听在唐江耀耳里真是不舒服极了。从小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娇生惯养如皇帝老太爷,何曾受过这等轻视!

    “哼,你们也太小看我了!这个赌,钟信你必输无疑!”唐江耀狠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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