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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好不会变通啊,下雨天就干脆送伞喽。把伞作为定情信物,也不错啊。”暗暗看着两个没法理解她的人,摇摇头,感叹地说:“你们都是动物,都只会顺应激素刺激下的原始本能,哪里懂得这些。要知道,爱不是得到的那一刻才是最美的。”

    “理解不了。”宁伟亦凉凉地承认。

    薛容则咬牙切齿、摩拳擦掌,颇有点“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她表情狰狞地对暗暗说:“许安安,你不觉得你说这样的话,根本就是讨打。”

    “我哪里说得不对?你忘了你每次看到帅哥时的表情?每见一个帅哥,你都想染指。我看你根本就准备开一个帅哥集中处。你敢说,你每次都是出于爱,而不是出于本能?”

    容蔫了,她就知道,只要暗暗有决心,有毅力,她肯定斗不过她。因为她知道她的软肋:花痴、花心。

    “真的吗?原来容你这样啊!”对容得观察和了解,他还以为容是个单纯的孩子。不过,想一想,单纯不单纯跟好色不好色,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她一见到帅哥,行为就变得特别荒唐。我记得去年,有一次,我们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帅哥。她竟然拉着我跟踪人家哎!”

    “后来呢?”

    “后来,被人家发现了啊。他带着我们绕着东岳庙转了好几圈。然后,我们就看不到他了,以为跟丢了,谁知道,他突然跳出来,问我们为什么要跟踪他。我记得他没有生气,是微笑着问的,他的微笑还蛮温暖的。我当时恨不得挖个坑,跳进去。人容这个时候,甭提多镇定了,毫无表情的说:‘我觉得你很帅,很少见,所以就跟着你看看喽。’我都不知道她当时是被人家的微笑电晕了,还是真的不窘。”

    “再后来呢?”

    “后来他们就交往了,再后来就分手了。”

    “啊,为什么分手啊,听你说的好像不错的样子。”宁伟亦的语气中满含可惜。

    “你问她喽。”暗暗朝容努了努嘴。容的表情,好像暗暗说的事情跟她毫无关系。

    “容,到底为什么分手啊。”

    “突然就烦了,不想继续了。”

    “奇怪,你不是很喜欢帅哥的吗?”

    “喜欢啊,可是交往了一阵子,就没有了小鹿乱撞的感觉了。连亲吻都变得好像应差,所以就分了。”

    宁伟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这两个好朋友到底是怎样?许安安,他从头一天就知道她的怪异了啊,还以为容是比较正常的。把亲吻的感觉说的这样坦然,算是正常吗?她不是才16岁吗?

    “对了,伟,你交过女朋友吧。追你的女生很多,总是会有一两个中你意的吧。”

    宁伟亦在心里惭愧了一把,容这样说,就是说容还把他归到暗暗那一类去了。其实他在这方面更应该跟容是一类。

    “谈了几个。”

    “也是分了?为什么?”

    “都是别人把我甩了。”

    “怎么会?”暗暗和容都有不解,毕竟到现在为止,她们都觉得宁伟亦是一个不错的男孩,不会因为相处发现他有很多缺点,而且还算有趣啊。

    “因为我每天晚上六点一定要到家,接受父母的安排。”

    “这样啊,我倒是一直没有人管我。从小到大,我父母都很尊重我的意见。”

    “我父母也很尊重我的意见。”容看着伟和暗暗不信的眼神,绞了绞手指,理直气壮地说:“只是,我一直对我父母的安排都没有意见。”

    “哈……”伟和暗暗夸张地捂着肚子,笑着倚在紫藤萝架上。

    半晌,宁伟亦幽幽地说:“你们真好,一个没有人管;一个遇到好父母,懂得教育之道。”眼神中都是羡慕和痛苦。

    暗暗看着宁伟亦,突然说:“遇到这样的父母,或许你觉得不幸,可是很多女孩是该庆幸的,因为因此,她们逃过一劫。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愿佛主保佑你父母。”

    “许安安,原来,你还研究禅学啊。”宁伟亦眼中的阴霾一扫而光。

    “小有涉猎,见笑,见笑。”

    “伟,刚才,她骂我动物的仇,我还想报。”容看着伟说。

    “我也想!”

    宁伟亦和薛容,一边摸着拳头,一边耸着肩奸笑着走向暗暗。

    “救命——”暗暗的求救声,开始蹂躏学校的小花园。

    三个大孩子,笑着扭打在一起。年轻真好,快乐总是特别长,痛苦总是特别短,不开心的事情,总是一言带过,开心的事情,却值得放大再放大。

    期末考终于结束了,托暗暗地福,宁伟亦第一次在考试以后没有任何忐忑不安。倒不是他对自己能考好绝对有信心,而是觉得自己准备的很充分,即便考不好,也算给自己交代了。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暗暗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约了高鹏高飞,再次来到那个冰场。离售票处还远远地,暗暗就兴冲冲地跑到跟前。一下子扑在售票柜台上,甜腻腻地对看场伯伯笑:“伯伯,我们又来喽,你有没有想我们啊?”

    伯伯看了一眼暗暗,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迎接她。这几个星期他们没来,冰场的营业额是真的受影响啦。他听说,很多孩子看他们不来了,也不来了,而是每晚全A市旱冰场一家一家地找他们。据说,A市所有的旱冰场,都因此营业额急剧上升,只除了他这里,因为大家都以为他那次把暗暗骂走了。

    “伯伯,你都没有想我们吗?”

    “当然想啊。”可怜的看场伯伯,为了挽救可怜的票房,不得不说出违心的话。

    “我就说。对了,伯伯,今天,该给我们免费了吧。上次说好的哦!”

    哪里有说好,根本就是你强加给我的啊!伯伯很想很想说出这句话,可是现在暗暗在他眼里,可是跟money划上等号了。每个人都说自己视金钱如粪土,仍然没有人将送上门的金钱推出去,哎!劣根性啊!

    “好,好,给你们鞋和柜子的钥匙,赶快去吧。”

    “好。”

    看着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冰场,伯伯摸了摸耳朵,算是事先安抚它一下。

    果然如伯伯所料,暗暗来旱冰场,根本就是要让她可怕的尖叫来考验冰场的稳固性和伯伯耳朵的耐受能力。

    在尖叫了两个小时以后,大家决定坐在场边上,让暗暗地喉咙得到休息。

    “暑假,你们都有什么安排?”宁伟亦潇洒地倚靠在扶手上,向对他发花痴的女孩微笑着。这些女孩,偶尔要回应一下的,不然很伤别人的心呢。

    “我下乡。我爷爷奶奶都老了,可是又不习惯城市里的生活,我就下乡陪他们。”容跟她乡下的爷爷奶奶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我现在没有安排。读读书,学学习,两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你呢?”

    “我要上辅导班,英语的。咱们英语老师暑假开了一个英语补习班,我爸替我报名了。”宁伟亦的耳边回响着他爸爸严厉的声音:“你英语本来就不好,别人暑假补习,你不补习,你跟别人的差距就更大。”

    他不知道他爸爸口中的别人是谁,但是他知道,容和暗暗的父母都不怕自己的女儿会在下个学期落后于别人。为什么单单他怕?

    “也好,你做好笔记,开学我看。看看咱英语老师,会不会留一手给付费学生。”暗暗又看到宁伟亦眼中的阴霾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帮他,这件事情关系到一个父亲的观念,是她能力以外的呢。

    “好。高鹏,高飞,你们有什么安排,有时间找你们打球。”

    “我和高飞整个暑假可能都要练球,因为暑假后有市联赛。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们。”

    “好,我一定去。”

    就像暗暗说的那样,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暑假开始的时候,宁伟亦休息了几天,因为英语补习班是七月中旬开始,到八月中旬结束。所以他还算幸运地有几天休息时间。

    八月中旬,在漫长、令人厌烦的补习课结束以后,宁伟亦决定去师专找高鹏高飞打球。他还没有机会跟他们交过手呢,师专篮球专业、市青年篮球队队员,应该在他以上吧。他正好可以讨教呢!

    不是他自大,如果不是他爸爸的阻拦,他也是有机会进市队的啊!想想,他爸爸真的很正统呢,他要他优秀,但是仅限于文的方面,武的方面,他一直认为强身健体就好,没有必要以此为吃饭的本领。所以,当时市队到六中来挑人的时候,他甚至出动了他在六中的关系,就是为了不让他参加选拔。其实他只要说出来,他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忤逆他,他从来也只敢在小事上不服从他啊!

    宁伟亦拎着篮球,推着自行车,走出家门。一个身影出现在垃圾桶边上,从来没有在这个小区见过这个女孩。他研究地看了她几眼:棉质皱皱的淡黄色小短裤,棉质皱皱的白色T恤裹住单薄没有曲线的身体,整体感觉就像从没有叠衣服的衣柜里走出来的。哎!穿这样也敢出来,世风日下啊。他摇着头,从她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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