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第一的,不会是他。
司暗杀的人可以轻易杀死比自己武功高很多倍的人,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是杀手,只能向前,不能退后。
因此苍沭在星象宫的地位直逼宫主。
黑衣人的声线好似冰凌碎裂,毫无感情可言。
苍沭单膝跪地,“宫主。”
“哼,你眼里还有我么?”
“我还以为你的魂被人勾走了。”黑衣男子走到床榻前,伸手翻过我的身体,眸子里闪动着不明情绪。
浮现在他脸前的是一张绯红透白的脸,和合散的功效正冲击着苍沭设下的牢笼,我蹙眉,手紧紧攥住胸口。洁白的中衣已经湿透,里面湘妃色的抹胸可见,那娇小的柔软正时隐时现.
不似成熟女子,那是青涩的诱惑。
忘记是谁说的了,少女的身体对男人有莫名的吸引。
“喜欢她?”看了很久,黑衣人忽然扭过脸。黑色的衣衫好像大氅,一点点将床上昏睡的我包裹。
“……”
苍沭没有说话,暗绣星辰的袖管里,真气正在凝聚。机会只有一次,这个罪名可大可小。
“为什么下药?”
“没什么,想成全你而已。用完了,就把她给我。”黑衣人起身,弹衣起身,动作一气呵成。
吱吱吱吱,两股杀气在房内纠结,阴鹫层层疯长,几近破裂。
“嗯…”
我难耐的呻吟,轻易捻断了二人紧绷的弦。
苍沭收了真气,抱住了我的身体,好烫好烫。和合散的功力即将入侵我的心脉,影梦芙蓉虽然可以续命,但最忌热。
以热攻热,以毒攻毒,影梦芙蓉会自行脱离寄主,到那时我也就一命呜呼。
“沭,我劝你要用就快,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黑衣人好整以暇的坐到圆凳上,端起我喝过的米酒,仰脖。和合散对他没有害处,而且他也很乐意在这里欣赏苍龙使和我的春宫。
“我用不用,不需你管。”
苍沭垂首从我腰间摸出银针,将真气注入银针,嗖得一声,射向黑衣人。一寸长的银针凝聚了阴冷内力,在阳光下放着冷光。
黑衣人无声冷笑,一挥手。
“噗”的一声银针并没有没入他的身体,而是在他面前一尺处爆裂,银粉落地,弹越。
等到银粉落定,他面前的软榻早已人去榻空。
那一秒不到的爆裂,足以让苍沭带着我从饭庄逃离升天。只是,这样的逃亡有意义么?
星象宫要的人,没人敢不给。
“沭,普天之下,只有你敢这么对我。”黑衣人看着微开微合的窗子,清风顺着缝隙灌入。
他伸手推窗户,传音。
他知道苍沭就在附近,追必然能追到,他却不愿意去逼他。
“等你想好了,带她来宫里见我。”
屋顶上,立于苍穹之下的男子,落寞的看着怀里少女。
薄如蝉翼的身躯,娇媚的容颜,是那样脆弱,那样美好…
他下意识的紧握。
“湛,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她。”
黑衣人听不到他的话,须臾间他身形已离远。
正午的阳光毫不留情的撒到苍沭身上,温暖了他的手,却暖不了他的心。他怀里的我发出一声呜咽,豆大的汗水顺着我的头发滴落。
“月落,别怕,有我。”
他脚下一点地,一道苍芒从栾城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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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我清醒时,已是第二日正午。身体好像被人抽了筋,一动就酸。
这种感觉我熟悉又陌生,两年以前几乎日日如此。
而现在我在清远居,时间已是两年后,不该如此,莫非?我透过镜子,看到了那些斑痕,蝴蝶一样的痕迹从肩颈一路蔓延到胸口。
是谁?
我摇晃着脑袋,记忆的碎片涌来。
我的眼底浮现竹叶样的苍翠。
苍沭!
我的脸突然变得红润起来,羞涩第一次爬上我的脸颊。
是他。
甜蜜的笑容无声绽放,兴头上的我根本没想到影梦芙蓉的事情。
这就叫恋爱吧?不知不觉,我爱了他。
恋爱?好陌生的词汇竟然从我嘴里说出。
“呵呵。”我对着镜子傻乐。
“小姐,您起来了?”
是莲净。我赶忙拉起宽松的衣襟,掩去脸上和身上异样。
“莲净,帮我烧水,我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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